測試廣告1這一記拳頭怕是用了曹獻十二分的力氣,以至於在收回的時候,整條胳膊都隨之震動,在身側握了握,有些麻意在掌心。讀字閣 www.duzige.com
在看韓來,方才的一瞬間,有清晰的撕裂聲音傳入耳朵,巨大的力道讓他轟然倒地,腦袋嗡鳴不斷,眼前非黑即白。
本就高熱孱弱的身軀跌坐在地上,韓來沒忍住,歐出口血來。
「公子!」
阿滿嚇得魂飛魄散,蹲下來查看韓來的傷勢,他是府內的家生子,伺候韓來出行十幾年,何曾見過自家公子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曹獻!你好大的膽子!」
阿滿隨之氣怒上頭,起身就要去推搡曹獻,卻被那人一把拉開,旋即快步上前,一腳踢在韓來的胸口。
那人悶哼一聲,又是一口血涌在嘴裏。
「老二。」
一直冷漠旁觀的曹行出口道。
曹獻沒有回頭,歪着脖子,垂眸地上的韓來。
「公子!」
阿滿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韓來如此受苦,眼淚簌簌而下,轉頭死死的盯着曹獻,恨不得上去生啖其血肉。
「阿滿……」
韓來知道此刻不是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他有病痛在身,阿滿又是個小孩子,硬撐着起身道「咱們回去。」
阿滿咬了咬牙,哽咽着點頭,扶着韓來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曹獻看着韓來的背影,想起這些年來,這人靖安城第一貴公子的名聲,將自己和大哥壓得死死的,深吸一口氣,眼神兇狠的上前,再次扯過阿滿,發了狠似的重出拳頭!
阿滿瞪眼,以為這拳頭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誰知道眼前一閃黑影,韓來竟然擋在了他的身前,那一拳重重的落在他胸口。
「公子!」
阿滿抵住來連連後退的韓來,咬碎牙齒,對曹獻說道「你敢對我們自家公子動手!你死定了!」
韓來硬攥住他,他此刻嘔出來的血將胸口的衣衫染濕,輕輕的咳嗽兩聲下去,低聲囑咐道「回府。」
阿滿急喘兩口氣,這才扶着韓來出去。
曹獻輕輕動了動手腕,看來剛才力氣用的太大了。
回頭去,看着面無表情的曹行,不屑道「還什麼靖安第一公子,手無縛雞之力,沒了宋端,他就是個廢物。」
曹行負手看着他,並沒有對弟弟的舉動有什麼讚許,而是道「有些人武裝自己,用的是頭腦,並不是拳頭。」
曹獻略微錯愕,因為大哥這句話,他更加生氣了。
「你擅自殺了太蟬住持,今天又對韓來動手。」曹行不緊不慢的往出走着,「不必我罰你,只等着父親如何發落你吧。」
「怕什麼,韓來現在什麼都不是,咱們曹家才是……」
「住口吧。」
曹行懶得理他。
曹獻咬牙,疾步越過曹行,出院子走了。
曹行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韓來嘔出來的血跡,微微蹙眉,方才自己理應阻止曹獻的,可他到底沒有。
冷笑兩聲,如人自醒。
看來自己打心裏,也是嫉妒韓來的。
這靖安城的世家公子,就沒有不嫉妒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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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沒有回來嗎?」
將軍府里,宋端在府門內,問着外頭守着的門子。
那門子正在蹲着嗑瓜子,聽到這話,趕緊起來拍打身上,對着宋端搖了搖頭說道「還沒。」
素問在旁邊瞧了瞧,也有些擔憂道「姑娘不該讓公子一人去的。」
宋端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微微嘆了口氣。
正說着,府外傳來阿滿的疾呼,還帶着明顯的哭腔。
「公子!公子您怎麼了!公子您別嚇唬奴!」
宋端聞言,渾身激起寒意,幾乎是眨眼間出了府門,阿滿掀着轎簾的手被人拽開,整個人也失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本身惱怒,可瞧見是宋端,方才在善緣寺的憤怒和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嚎啕大哭道「姑娘!姑娘給公子做主啊!」
宋端看清眼前,赫然一愣。
韓來斜靠在角落裏,眼睛緊閉着,渾身都是鮮血,下巴處有極其顯眼的淤青,隱隱發紫,這一幕,讓她頭腦炸沸!
「韓來!」
宋端湊過去檢查,這人應該是退了高熱後身子過虛,被打暈了,回頭看着地上跪着的阿滿,臉色冷凝「怎麼回事?」
阿滿如實說了,抹淚道「這個該死的曹獻!」
素問趕過來,看到眼前情形也錯愕的捂住嘴巴,她盯着宋端蹲在車板上的背影,略有不安,姑娘生了天大的氣了。
「姑娘。」
素問小心的喚她。
宋端深吸一口氣,叫人將韓來抬進去,掏出自己的腰牌交給素問「去宮裏請刁御醫來,還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后。」
素問接過,忙不迭的讓阿滿送自己進宮。
看着那馬車疾風般離開,門子攥拳道「姑娘,這個曹獻實在是太可惡了,咱們公子是什麼身份,他居然……」
「去給我牽匹馬來。」
宋端囑咐道。
門子一愣,趕緊照做。
後院的馬匹牽來,宋端一躍而上,不等門子問他去哪兒,那人已經加鞭疾馳,徒留下一溜塵埃。
門子目送着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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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回事?」
酒樓里,一男子瞧着自顧自喝悶酒的曹獻,有些不快的說道「說好了出來玩兒,你倒好,光顧着自己喝了。」
「我大哥為什麼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曹獻打了個酒嗝,面上紅暈。
男子瞥眼,冷哼道「就為了這事兒?」
「我想給父親幫忙,我也想讓大哥高看我一眼。」曹獻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曹家。」
男子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大哥又說你了?」
曹獻不知道怎麼說,咂了砸嘴,又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說,這可是我的私藏,你省着點兒喝。」
男子將他手中的酒壺奪在手裏,往自己的酒盅里倒了些。
曹獻猛地拍案。
男子嚇了一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老實點兒。」
說完,將酒盅抵在唇邊。
誰知曹獻直接搶來,又仰頭喝光。
男子頓生不悅「曹獻。」
曹獻充耳不聞,捏着那酒盅看了看,心裏十分不痛快,徑直將酒盅順着二樓的窗戶扔了下去,並無碎裂的聲音,反倒招來斥責。
「他奶奶的!誰扔的酒盅!給老子出來!」
男子皺眉,瞥眼看去。
曹獻聞言,本就鬱悶的心情愈發燥怒,起身走到那窗邊往下看,那是個衣着華貴的男子,不過並不認識。
這靖安城這麼大,那麼多有權有錢的世家。
可如今,誰又能比得了曹家呢。
樓下的人也沒認出來曹獻,瞧見他探頭,劈頭蓋臉的說道「好你個小兔崽子!還不下來給你爺爺我舔鞋!」
曹獻捏着窗框的手指咯咯作響。
韓來他都打了,何況是這麼一個無名小卒。
「曹獻。」
身後的男子故意道「你不教訓教訓他。」
「還用你說。」
曹獻轉身拂袖,快步下樓去。
男子正準備跟上,忽然聽到窗外又傳來一陣馬蹄聲,快得很。
曹獻路過樓梯的時候,端着酒菜的小廝瞧見,忙賠笑上前道「二公子這是去……」
話沒說完,被曹獻一把推開,小廝手中的木盤掀翻,那人哎呦一聲連着自己也滾了下去,這響動讓大堂的人紛紛回頭。
曹獻一臉鐵青的下來,擋在身前的人全全推開。
「我說你……」
有人不快的想罵,認出曹獻來又連忙住了口。
「這人是怎麼了?」
他們嘟囔着,瞧見曹獻出了門口去,只是這原因還沒猜出來,就聽到一聲高呼,一息前剛出去的曹獻又飛了回來,直接摔在了那通往二樓的木梯上,砰地一聲巨響,摔在地上!
堂中人頓時騷動了起來!
他們紛紛回頭,更有甚至下的起身,連連後退,驚呼着亂成一團。
地上還有剛才小廝打翻的碗盤,全是碎片,曹獻摔在上面,露出痛苦的表情來,渾身的骨頭險些碎了,躺在地上疾呼兩口氣。
男子趕來,瞧見這一幕,瞪了瞪眼。
「曹獻!」
他連忙將這人扶起來,抬頭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有些驚恐的說道「宋女史?」
他這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從曹獻的身上轉去門口。
有月光隨着這女子投進來,她一襲白衣,極美的面容上浮着只有冬月才會結出的霜,那副凌厲的姿態,讓眾人紛紛咽了下口水。
「這是……宋端?」
「就是宋端。」
「她怎麼打起曹獻來了?」
「這上頭的事情,咱們怎麼會知道,只是這人大庭廣眾下動手也實在是太……」
「太什麼,我看曹獻就是欠揍。」
這樣的討論激怒了還在地上的曹獻,他爬起來,剛才出樓門,還不等去找那人理論,迎面就被宋端踹了回來。
被這麼多人看着,簡直是奇恥大辱。
「宋端……你敢打我……」
曹獻掙脫開男子的手,動了動脖子,將胳膊上的碎片拿下去,腥紅的眼睛冒着光,嗖的沖了上去!
眾人驚呼。
卻見宋端十分不屑,竟然直直的接住了曹獻的拳頭,那人一愣,想要將胳膊抽回來,可是那白皙的手指現場柔軟,卻又那麼大的力,稍微收緊一些,疼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你……」
曹獻知道宋端會武功,靖安城也無人不知,可是他一直以為這人是花拳繡腿,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
曹獻另一隻攥拳也打了過去!
宋端輕而易舉的側身躲過,往前一拽,曹獻踉蹌撲過來之際,她再次抬腿將這人踹飛老遠,這回摔在了一張桌子上!
桌子翻倒,碎裂上稀里嘩啦。
周圍吃飯的人連忙躲去了牆角,生怕被誤傷。
櫃枱里的掌柜瞪了瞪眼睛,哭不出來。
曹獻被摔得七葷八素,在地上難受的轉着身子,睜開眼,入目是一個木質的凳子,他下意識的將雙臂護在身前!
『咔嚓——』
谷<spa> 凳子在他的身上炸開。
曹獻悶哼一聲,胸口火辣辣的疼,那飛濺出來的木屑將他素日最愛惜的臉頰也劃破了,伸手捂了捂。
「曹獻,我今天要廢你一條腿。」
耳畔傳來宋端的聲音。
被打成這樣,曹獻的心裏對宋端的聲音下意識的產生恐懼,他費力的抬起頭,見宋端撿起一根木刺來,正向自己緩緩靠近。
「宋女史!」
有人喊道。
宋端聞言回頭,見到那個男子,似笑非笑「劉公子。」
劉斯不曾想宋端也認識自己,本來想要幫曹獻說話,但今日之事太過恐怖,他生怕牽連自己的家族,便遲疑着沒開言。
「替本官向你父親問好。」
宋端說着,將手中的木刺飛過去。
劉斯嚇得渾身的血都涼了,但見那木刺擦着臉頰而過,扎在了身後的樓梯上,他張大了嘴巴,沒有喊出來,卻腿軟的蹲了下來。
趁此時,曹獻想要出手偷襲宋端,遂用最快的速度伸出手指!
還是被宋端接住了。
那人緩緩的轉過頭來,攥着他的兩根手指,不疾不徐的往手背的方向掰着,十指連心,當那骨折的聲音伴隨着變形的手指傳來,曹獻疼的大喊出聲,撕心裂肺的模樣把堂中的一女子嚇得哭泣。
「這點三腳貓功夫,就別出來賣弄了。」
宋端冷嘲一聲,緩緩起身。
曹獻攥着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宋端冷冷的垂眸着他,目光轉移到曹獻的膝蓋上,狠厲踢去,只聽又是一聲咔嚓,曹獻的腿直接向後折去!
「啊——」
曹獻悽厲的大喊。
掌柜的嚇得直接躲在了櫃枱後,瘋狂的拍着胸脯,受驚的小廝也爬了過來,膽怯道「掌柜的,這……」
掌柜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搖頭道「管不了管不了。」
「曹獻。」
宋端道「一報還一報,我今天饒了你的狗命,你要是再敢對公子動手,我便是把你當街當死,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說完,她環視周圍。
所有食客都屏氣凝神,一眼不敢發。
「掃了大家的興致。」
宋端拱手道「對不住了。」
可這個時候,誰還敢置喙一句呢。
「替我和曹獻問好。」
宋端對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曹獻說完,眼神一黑,又一腳踏在曹獻的胸口上,那人登時昏死了過去。
她攥了攥拳頭,忍住殺人的衝動,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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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怎麼樣了?」
回了將軍府已經是深夜了,宋端徑直去了長鯨居,小篆她們正守在那裏,瞧見她,忙道「公子不太好。」
宋端凜眸進去臥房,刁御醫正在手指着針袋。
「刁御醫。」
她急切道。
那人忙行禮,隨後道「女史放心,韓郎君只是受了些外傷,並無性命之憂,只是身體太過虛弱,還要靜養,微臣已經開了方子,只要按時服用,不出一月就能恢復元氣的。」
宋端至此終於鬆了口氣,叫小篆送他離開。
隸書站在旁邊,見狀也識趣的出去了。
宋端坐在軟榻邊,看着皺眉不醒的韓來,那人憔悴的模樣映入眼底讓她心痛萬分,甚至有些後悔沒有殺了曹獻。
「公子。」
宋端將他的碎發從脖子上撩開,神色擔憂。
或許是聽到了宋端的聲音,行針都沒有醒過來的韓來眼皮輕微的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只是眸光迷離,應該是止疼的麻沸藥讓他的意識有些不清晰,輕咳幾聲,看到宋端。
「端午。」韓來嗓中喑啞道。
宋端連忙低下身去「公子,下臣在這兒。」
韓來聞聲,露出一個清冽的微笑來「端午。」
宋端見勢,苦澀的回應着笑容。
「沒事了公子。」她撫慰道。
「你去哪兒了?」韓來輕聲問道。
「下臣去給公子熬藥了。」
宋端並沒有實話實說。
韓來張了張口「你辛苦了。」
宋端不知怎的,瞧見他這樣異常的心痛且酸楚,眼睛微紅,強忍住想要哭出來的欲望,卻還是徒勞,她低下頭,一顆碩大的淚珠順着臉頰留了下來,高高的懸在下巴上。
韓來看見,眉頭微蹙,伸手抬起她的臉頰。
「端午,我該如何是好。」
他疲憊道。
宋端抽了抽鼻子,安慰道「公子別擔心,下臣一直在,以後出行不要再扔下我了,就讓下臣一直陪着你。」
韓來搖了搖頭,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端午,我歡喜你歡喜的不得了。」他深沉的目光盯着宋端白淨的的臉龐,「你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
宋端輕呼了口氣,有些呆愣。
心口卻劇烈洶湧着,她朱唇微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落在韓來的脖頸上,哽咽道「我也歡喜你,歡喜的不得了。」
韓來失笑,輕輕眨了眨眸子,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向着自己的方向施力,宋端沒有抗拒,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唇上觸碰到同類的柔軟,卻又在轉瞬間鬆開。
宋端半睜雙眸,但下一秒,韓來的臉頰又驟然放大,有帶着藥味的柔軟闖入齒關,她再次合上眼皮,感受着他的貪婪和侵略。
大抵幾息過後,那人輕喘着將她摟在懷裏。
韓來的身子滾燙着,像是一團火將宋端裹住。
「端午。」
韓來的聲音呢喃着繚繞在耳邊「別離開我,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好不好,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一直。」
宋端輕應「好。」
話音剛落,韓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宋端未及反應,只覺得天旋地轉,意識到什麼,臉咻的發紅,猛地攥住韓來腰間的衣衫,低聲道「公子。」
韓來抱着懷裏小小軟軟的女子,渾身的痛楚逐漸消退。似乎宋端就是自己的療傷藥,他低頭吻了吻宋端的額頭,那人的身子有些細顫,他輕柔的吻一路落回到下巴上,忽然停住。
宋端迷茫的看着他。
韓來搖了搖頭。
不可。
他不能這樣輕易的奪走宋端。
不能隨便佔有。
「端午。」
韓來躺下,從身後抱住她,小聲道「端午,等事情平息,做我唯一的妻子,我很期待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將一切都交給你。」
宋端呼吸一滯,伸手握住韓來的手,兩秒後,淡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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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府中,楊氏的哭喊聲在房內響起,吵得曹燮頭疼,他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曹獻,心裏並未多心疼。
「老爺!」
楊氏攥着曹獻冰涼的手,聽着太醫說曹獻的腿廢了,就算痊癒也不能如常人行走,眼淚大股流下,切齒道「獻兒被打成這樣,您就不管不問嗎!」
曹燮皺眉,捏着山根一言不語。
楊氏不甘心的說道「她宋端是什麼東西!敢對獻兒下手!」
曹純在旁邊也紅着眼睛,恨極了。
「母親,二弟屬實是自作自受。」
曹琦捏着帕子,風輕雲淡的說道。
楊氏猛地轉頭,死死的盯着曹琦,發狠道「我不是你的母親。」
曹琦充耳不聞,當然,她有自己的生母。
楊氏這麼說,是傷害不到她的。
「韓來是什麼人,那可是宋端心尖兒上的人。」曹琦說完,有意的看了一眼左手邊的曹行。
那人明白,冷哼一聲。
心尖兒上的人又如何。
擁有一個人,為必要擁有她的心。
「更別提宋端在韓來身邊的這九年,無微不至,聽說連一聲咳嗽都是天大的事,刁御醫三天兩頭就往將軍府里跑,只怕韓來細皮嫩肉的比女子還要嬌貴,這般放在心縫裏的人,被老二打傷,她如何不惱。」
曹琦說着,又加了一句。
「只怕想要了老二的命,只是廢了他一條腿,已經是高抬貴手了。」
話音未落,就見楊氏起身,抬起手來對着曹琦的臉啪的就是一記掌摑,指着她的鼻子說道「賤人!你給我滾!」
曹琦的髮絲被打的散亂,但並不惱,也沒有依言出去。
曹純見狀,心裏痛快,冷屑道「大姐,你這樣冷嘲熱諷的,也別怪母親會打你,你就受着吧。」
她說話的時候,大姐兩字咬的用力。
曹琦伸手將散落的頭髮別在耳畔,笑的妖嬈詭譎。
曹純瞪眼,不再看她。
狐媚的賤貨。
「爹爹。」
她又曹燮道「二哥被打成這樣,宋端明顯沒有將咱們曹家放在眼裏,今日之事在酒樓里被那麼多人看到,如今人云亦云,這叫二哥以後在靖安城如何立足。」
曹琦挑眉,沒想到曹純這個蠢貨,也有聰敏一次的時候。
曹燮眼神未動。
正想說什麼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傳道「老爺!宮裏來人了。」
曹燮出去,竟然是太后身邊的梁吉。
「梁女史。」
他道「你怎麼來了?」
梁吉淡然道「太后聽說了今日的事,特地讓下臣送些藥和補品來給二公子。」說着揮手,身後的宮人將錦盒遞過去。
曹燮讓人接過,淡淡道「多謝太后掛記。」
「太后的意思是,宋端當街打人有錯,她自會罰。」
梁吉意味深長的說道。
曹燮瞭然,太后在維護宋端。
她自會罰。
這是不讓自己告狀了。
曹燮深吸一口氣,冷冽一笑,說道「那就有勞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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