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最後的追查首先從一碗奪命的參茶開始。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當夜秦王吐血後,現場的參茶就被魏徵命人保留起來,不許傾倒,更不能清理。
三個茶盅下方貼上了三張紙條,分別代表了它們最後服侍的對象。
太子、秦王和齊王。
王晊打開杯蓋,三個杯子裏面,除了秦王的那杯,都剩下了兩顆已經泡爛的紅棗。
難道是紅棗的問題?他輕輕捏下一小塊紅棗的皮,放在鼻尖嗅了嗅,只是普通的棗味。
不對,紅棗是一起放進去的,如果裏面投了毒,豈不是要連太子和齊王都要一起毒害?
他又舀了一碗那天剩下參茶,為了安全起見,他讓後廚捉來一隻老鼠,餵老鼠喝下後,那老鼠依舊活蹦亂跳。
他甚至親眼去看了那天試菜的小內侍,一個個仍舊活得好好地。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結論,只有秦王的那杯茶裏面被下了毒。
所謂下毒,難道真的和後世有些人的猜想一樣?
王晊讓自己專注於眼下,但這只是一個結論,推導不出兇手的身份。
他又想起那夜敲中他後脖頸的紙團。他將那紙條展開,和靜姝留在東宮的字跡做了對比,出乎意料,兩者的字體並不相同。甚至他還想到了紙團的書寫者可能會故意掩藏字跡,因此在最不易掩蓋的字跡拐角處、收尾處都做了對比,依舊沒有發現一點點相似之處。
給他報信的人,也不是靜姝。
看來靜姝只是一個無辜之人,一個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查到這,王晊的內心並沒有因為線索的中斷而感到失望,他只是對靜姝的死感到一絲悲哀。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成為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順着參茶這條線,他又去翻查了靜姝的房間。作為東宮比較有身份的侍女,她和碧蘿共用一個閨房。碧蘿因為靜姝的死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了,傷心欲絕的她只是坐在床上,抱着膝蓋哭泣。
「靜姝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最近接觸過什麼人?」王晊隨口問道。
「沒有……」碧蘿紅腫的雙眼道「她只是想早點找個好歸宿嫁人,可是沒想到她……」
王晊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碧蘿,他聽其他下人說過,靜姝和碧蘿一同被太子妃選中,一同進了東宮,一直形影不離,如今一個死了,另一個內心的傷痛,恐怕不是他這樣的外人能理解的。
翻找的時候,一個小木牌從靜姝的被褥中掉落在地。
王晊撿起,見到上面是一句佛家讖語,落款處,寫着一個熟悉的地名。
「大莊嚴寺。」王晊自言自語,心想這不就是宇文穎常去的那個寺廟嗎?
「別動!」碧蘿喊道「那是靜姝的姻緣牌!」
「姻緣牌?」王晊不解。
碧蘿道「靜姝為了求得好姻緣,時常獨自去莊嚴寺求佛,每去一次,都會帶回這麼一個佛牌。」
王晊聞言,繼續翻找,果然在衣櫃裏發現了更多木質的小佛牌。上面無不寫着莊嚴寺的寺名。拿在鼻前嗅一嗅,不少還能聞到香火的余香。
他仔細觀瞧,佛牌大多有一個邊角上塗了白色的粉末。
「這是何物?」他問碧蘿,可是眼睛已經哭成魚泡的小姑娘連連搖頭。
「靜姝把這些當成寶貝,不許我碰,我也不知道。」
王晊將這些白色粉末磕到一張油紙上,匯聚起來,放在指尖細細捻摸,結合他在莊嚴寺所見到的景象,實在想不出哪裏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
「靜姝這一去,我在宮裏就跟沒有個作伴的了。明天我就去跟太子妃說去出家為尼,她要是不同意,我就撞牆磕死!」
撞牆!王晊突然想到了什麼,包上這些佛牌,要了匹快馬,徑自往莊嚴寺奔去。
他一路小跑,踏上層層佛塔,來到了當初遇到兜帽客的佛像背後。
如今那兜帽客雖然不在,可是當時發現了一道道割痕,卻依舊存在。他曾經叮囑莊嚴寺的和尚們,不得刮去此物,沒想到竟然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咔哧咔哧……
王晊捏着佛牌,輕輕在牆上劃下了一道刻痕。
那深淺形狀,和前面留下的一處刻痕完全一樣。甚至連順着牆皮掉落的牆灰,也和靜姝佛牌上留下的刻痕如出一轍。
他找來小和尚慧明,問他這些佛牌可曾有記錄。慧明到是一眼能認出這些佛牌都是莊嚴寺之物,只是前來求佛牌的香客太多,根本不可能有時間的記錄。
王晊有些失望,因為如果沒有時間的記錄,那他的一切猜測都只能是猜測,靜姝之死和親王中毒,是無法在邏輯上連成一條線的。
他有些失望的走下佛塔,在樓梯轉角處,慧明突然喊住他「王大人,雖然沒有日期,但是大致能分出來。」
王晊猛然抬頭問道「分出什麼?」
慧明答道「五月廿五以後,就是小僧來抄寫佛牌,大人帶來的這些中,有一個,不,兩個都是小僧的筆記。其他的要帶回去問各位師兄。」
「不用問!」王晊風一樣的跑上樓,一把握住慧明的手。
「大師的墨寶,兩個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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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宮,又是傍晚時分。不過此刻王晊來不及日落而息。他還要查詢徐師謨的死因。
太子已經下令,將東宮原先堆放雜物的庫房收拾出來,重新填入了涇州刺史羅藝進貢的幽州玄冰,臨時用來保存屍體。
王晊火急火燎的從莊嚴寺趕回東宮,滿頭大汗的一腳踏進這冰天雪地中,頓時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刺心窩。
徐師謨的屍體保存的尚好,溺畢身亡的死因是由萬年縣那個幹了二十年的老仵作驗出的,絕對不會出差錯。
王晊輕輕翻找死屍周身,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不對啊,怎麼沒有?
他顧不上忌諱,隨手在死屍身上拔了起來,門外負責守衛長林軍見他遲遲不出來,又從房中傳來翻找之聲,只得探身進去詢問,卻見到一臉驚慌的王晊和拖了個精光的徐師謨死屍。
「王率丞,可是這屍體缺手斷腿了?」長林軍問道。
王晊急問「都有誰動過這屍體?」
守軍們面面相覷「當時薛將軍帶着人從井裏撈出來後,除了仵作,就沒人來碰過了。」
王晊顧不上屍體,連忙叫上呂大勝來到井邊。
「找一個水性好的兄弟,捂住口鼻,跳下去,拿着篦網把所有能撈的物件都撈上來。」
呂大勝不知道王晊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他從王晊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出了井中的危險。
「兄弟們都拖家帶口的,我下去。」
很快,脫了個精光的呂大勝在腰間繫上了細繩,然後順着井壁下到了井口深處。
隨着井繩搖動三下,王晊將水桶拉了上來,是一些碎瓷片,還有已經生鏽的鐵勺。
「繼續找!」他沖井底喊道。
呂大勝沒有回答,只是井底不斷傳來撲通撲通的砸水聲。隨之被拉上來的,還是那些不起眼的雜物。王晊望着這些東西不住的搖頭。
最終,呂大勝一臉怒氣的爬了上來。「這井底連蛤蟆都沒有!連前隋的銅錢我都給你找着了,你到底要找何物?」
呂大勝氣憤的將手中最後一件打撈物交到王晊手中「這井不深,也就是一個人的量。我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最後就剩下這個,你愛要不要。」
王晊低頭,見到呂大勝交給自己的是一隻類似金子質地的小鳥。
「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一隻小瓷瓶,裏面裝着……」他欲要解釋,腦子裏像被電擊一般感到一種酥麻。
他張開手掌,仔細看了看這隻小金鳥。
「就是這個!」他將金鳥攥緊了手中,急忙跑回了靜姝的房間。
裏面碧籮正在整理他之前弄亂的靜姝的遺物。
「你不是去追查靜姝的死了嗎?」碧籮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
王晊沒有回答,而是將靜姝的首飾盒一股腦倒了出來。
金釵耳環散落在桌面上,王晊從來沒有真麼認真的觀察過女人的首飾。他的眼神愈發焦慮,心跳愈發急速,他並非在找什麼,而是要確認,在靜姝的首飾盒中沒有什麼。
最終,他整個人愣住了,在他看到那隻玄鳥金釵的時候,他整個人躺在寒冰中的徐師謨的屍體般,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靜姝的那隻金釵,安安靜靜的躺在首飾之中,上面的玄鳥完好如初。
他將手中呂大勝從井底打撈上來的小鳥放在一邊,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這說明,靜姝沒有見過徐師謨,最起碼在徐師謨死之前。
不對啊,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已經確認,靜姝就是秦王安插在東宮的奸細,她在莊嚴寺接到了保護秦王的指令,於是在東宮那場夜宴上,殺了徐師謨,並將那顆異於尋常的紅棗放進了秦王的茶盅。可是這一切,都在他發現了兩隻玄鳥的時候被打破。
等等,如果這隻小金鳥不是來自於靜姝的金釵……
他猛然回頭,卻被一隻冰冷的匕首抵住了下頜。
「你發現了嗎?」碧籮握着刀柄,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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