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九零五年三月,勤政殿,退朝後。道友閣 m.daoyouge.com
載湉正往瀛台走,卻見德齡迎面而來,便停下腳步,和她說了幾句話。
德齡小聲的告訴載湉,她今日要出宮辦事,問他有沒有需要的書籍。因之前德齡曾在宮外幫載湉尋過幾本書籍,故她才有這一問,也是想找個理由與載湉說句話而已。
而載湉正巧有這個需要,便對她說了幾本書的名字,希望她出宮幫自己尋來。
簡單的一句話,又被立在一旁的李蓮英看見,他見載湉往瀛台走了之後,便走進殿內,將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訴了慈禧。
慈禧想了一會,緩緩道「看來這個德齡是個麻煩,可千萬不能讓她成了第二個珍貴妃。若是她成了皇上的新寵,只怕比珍貴妃還要麻煩。」
李蓮英瞅了一眼殿門口,湊近慈禧身邊,低聲道「不止德齡是個麻煩,她的妹妹容齡也是喜歡皇上的。皇上只要一出瀛台,她就想過去和皇上說說話。容齡的性子與珍貴妃相似,皇上每次看到容齡的時候,便對她微笑,說話那更是溫柔的很。」
「老奴看皇上就是把容齡當成了珍貴妃,想想珍貴妃入宮時和容齡入宮的年歲相同,性格又相似。做事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守宮中規矩,這不就是珍貴妃當年麼!」
提到當年的鈺舒,慈禧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頓時對德齡和容齡心生怒意,過了一會,她道「裕庚的夫人,聽說手腳不怎麼幹淨,找個機會查查她們的房間,若是證據確鑿,那就把她們母女三人趕出宮去。」
「如今哀家與各國公使夫人相交甚好,以後也不需要特意去討好她們了。那麼德齡和容齡也就不要再為哀家傳譯,讓她們回本家去,看在這兩年她們為哀家盡心盡力的傳譯份上,給她們一個保全。」
李蓮英頷首應聲,道「老奴今晚就把這事辦妥了,明日一早就將她們母女三人給發落了。」頓了頓,低聲笑道「這兩姐妹一定是看自此珍貴妃沒了之後,皇上一直未近女色,想着趁虛靠近皇上,好做皇妃的美夢。」
慈禧冷哼一聲,挑眉看着李蓮英,嗔道「皇上那身子能近什么女色!」
李蓮英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嘿嘿笑了笑,低聲道「老奴說錯了,皇上龍體違和,根本不能生兒育女,自然沒有那心思親近女色。這都是那兩姐妹痴心妄想,想着一步升天,嫁入皇家呢!」
慈禧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給了李蓮英一個手勢,示意他先去辦此事。
德齡出宮辦事,幫載湉找到想要的書籍之後,並未打算立即回宮。因看見書店旁有一家化妝品店鋪,以往她未見過,猜想應是新開張的,所以她便朝化妝品店鋪走去。
店內陳舒和七七坐在桌旁,正在教七七寫字。高林與木英正在一旁接待顧客,時而一起簡單的說笑幾句。
七七看陳舒寫完之後,問「額娘,這是什麼字,七七不認識。」
陳舒寫完之後,指着紙上的字,笑道「艾湉,這是你阿瑪的名字。七七記住了,以後長大了,要知道阿瑪叫什麼名字。」
七七笑了笑,道「我會寫額娘的名字,我把額娘的名字也寫上去,如此一來,阿瑪和額娘就能在一起了。」
聽見七七說的話,祁斌笑了笑,走過來,坐到七七身旁,道「小姐真是長大了,會哄你額娘開心。」又看向陳舒,笑道「小姐五歲了,夫人現在和她說的這些,她也能懂了。」
陳舒點了點頭,摸了一下七七的臉蛋,對祁斌道「我希望她長大了以後,知道我和載湉的故事。因為我們的故事太長,所以我現在就要告訴她,等她懂事之後,就一切都明白了。」
祁斌想起志凌離京之前說的話,蹙眉道「可是將軍大人說不讓小姐知道這些,說讓小姐簡簡單單的長大,那樣才是對小姐最好的。大人前幾日還來信,催着夫人帶小姐去杭州定居。」
「關於這件事,夫人是如何想的呢?當初大人離京之時,夫人可是答應了大人,一定會帶小姐去杭州的。這都過去數月,大人的信件和電報不斷,一直等着夫人的回覆呢。」
陳舒笑了笑,鬆開撫摸七七的手,看向祁斌,道「你知道我回京的目的,怎麼還問這樣的話。我答應哥哥,那是希望他能安心,想讓他早點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祁斌嘆道「大人是公主的夫婿,又要如何才能脫離這個是非之地呢!」
陳舒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七七寫的陳舒二字有些不對,便拿起她手中的筆,緩緩道「七七,額娘的名字寫的不對,你看這個地方,應該這樣寫。這樣才能配得上你阿瑪,是不是呀?」
這時,德齡走進店內,祁斌便起身迎了上去。
陳舒對走進來的德齡禮貌的笑了笑,起身往一旁走去,想要帶她看看店內的商品。
德齡對店內的化妝品很感興趣,便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七七寫字的桌上,轉身隨着陳舒在店內挑選化妝品。
七七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店中的大人們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便偷偷的把自己方才寫壞的名字,疊好,夾在德齡的書籍中。又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沒被發現,她嘻嘻笑了笑,接而繼續認真寫字。
德齡看着陳舒,問「夫人的化妝品在北京好像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化妝品,這真的是天然的嗎?」
陳舒點了點頭,道「自然,我們是才到京中的,以前在廣州一帶,那邊生意不錯,所以想着把店做大,就來到北京了。像姑娘這樣的女子,就是我們中意的客人。」
頓了頓,笑着問「我看姑娘不像是尋常家的閨秀,難道是宮中的?」
德齡也絲毫沒有隱瞞之意,笑着點了點頭,道「我是老佛爺身邊的傳譯女官,今日出宮是來辦事的。本打算這就回宮,見到你家的店,就忍不住走了進來。」
陳舒笑了笑,沒有說話,聽到慈禧,她頓時不想與德齡多說話。見德齡提到慈禧那份得意的表情,便知她與慈禧定是關係匪淺,所以自然不願與她多話。
但是她好想打聽一下關於瀛台的消息,可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所以她還是從慈禧這邊着手詢問,「我們在宮外總是聽說老佛爺,可卻從來沒有見過她老人家,如今她已有七十多了,不知身體可健朗?」
德齡點了點頭,道「老佛爺的身體可好呢,雖說她七十多了,但是一點都不像七十多的老太太。她還經常跟我們說笑,看着宮裏那些年輕的宮女們,她有時還打趣說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而我們便說她還年輕的呢,她就笑了,她那笑聲也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該有的。」
高林和木英二人一直瞟着說話的德齡,因她說到慈禧時的表情太過於激動,令他二人一臉的鄙視和憤怒。把對慈禧的恨,此時轉加在德齡身上。
陳舒略笑了笑,拿起一個商品遞給德齡,一面又假意無心的說「難怪皇上一直住在瀛台呢,原來是老佛爺身體如此康健。聽說當年皇上下旨說龍體病重,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的龍體還沒有好轉嗎?」
關於載湉的事,德齡不願多說,事實上,她也不太了解,於是便道「那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皇上龍體病重,這卻不是真的。皇上他的龍體好着,只是一直獨居在瀛台的涵元殿。」
「皇上他不大說話,我曾經和皇上交流過幾天的英文,對皇上也不太了解。不過,我很同情皇上,他最愛的女人沒了,從那之後,他不近女色,只為守着對珍貴妃的承諾。」
她還在低聲的對陳舒說關於載湉的事,但是陳舒的大腦只有嗡嗡作響,根本不知她在說什麼。關於載湉的情況,陳舒能想到的。只是從別人那兒聽到這樣的話,卻還是有些震驚,那麼難過,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劇痛。
木英看出陳舒的反常,連忙上前給德齡介紹產品,又給高林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陳舒給扶到一旁去休息。
高林心領神會,扶着陳舒坐到七七身旁,低聲勸道「夫人,她很可能是那拉氏的人,你可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又看了一眼德齡,低聲道「她是宮中女官,自然能見到皇上,若是夫人想打聽,我去幫你問問。」
陳舒大腦還在混沌之中,來不及看他,任由他上前詢問去了。
高林看着德齡,低聲道「方才我聽姑娘說皇上思念珍貴妃,可是珍貴妃都已經薨逝多年了,皇上也該忘了吧。」
德齡笑了笑,搖頭道「我雖然不經常見到皇上,但是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珍貴妃曾經在冷宮裏用過的一頂帳子,就是皇上思念珍貴妃的唯一物件。」
突然她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便轉身看向陳舒,低聲道「不知為何,今日竟然和你說了這麼多話。夫人可千萬不要將皇上的事情說出去,我只是同情皇上,這才把他對珍貴妃的事情說了。」
陳舒回過神,沖她微微一笑,略怔了怔,起身道「放心,待會你出了門,我們就會忘了這些事情。皇上有皇上的命,我們作為百姓除了同情,也做不了什麼。姑娘對皇上的用意,我們自然懂得。」
她從德齡的眼神和話語中,似是看出德齡對載湉的感覺有些微妙,便大膽猜測她可能愛慕載湉,但是她並不想戳破這件事。
德齡笑了笑,買了一些化妝品之後,拿着自己的書籍,回了皇宮。
等她走後,陳舒坐在七七的身旁,一直回想德齡說的話。他自從她消失之後,就不再與人多說話,還拿着她曾經用過的帳子,作為思念她的信物。
她的視線又一次模糊,眼淚不禁往下滴落。心中思念他的情緒,正在心口肆意的翻湧。
「額娘,您怎麼又哭了,今日不是乞巧節,您也會想念阿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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