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於淵打開門鎖進去時,呂府一家五口,分別綁在大廳里的多根柱子上。墨子閣 m.mozige.com
聽到門響,一齊轉頭往他看來。
呂凌霜看到他的一剎那,一嗓子就嚎了出來「於爺,真的是你來了……」
於淵「……」
他無奈地閉了一下眼,繞開離自己最近的呂凌辰和呂夫人,往裏走去,先把呂凌霜解開,然後低聲跟她說「別說話。」
幸好外面打的不可開交,呂凌霜自從綁到這兒,就開始每天花式嚎叫,外面守着他們的人早已麻木,此時倒無人注意到她。
於淵把她解開後,她不忙着去救自己的父母哥哥,反而激動非常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嚷着說「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來救我們了?」
呂廣軒和呂夫人都看不下去了,一齊出聲喝斥她。
於淵也鬱悶的要死,試了一下,沒把她扒拉開,彎腰把地上剛才綁她的繩子撿起來,三兩下就把她給綁回去,順便塞住嘴。
這才去把呂家其他人都解開。
等人全部解開了,呂凌浩才又急急過去把妹妹解開。
呂凌浩是呂家的二公子。
他與妹妹年齡差的小,平時也跟她最為親近,說不上事事照顧,但卻總是第一個想着她。
但呂凌霜跟他不一樣。
她更喜歡像於淵那樣的人,有好形象,有好名聲,一旦跟他們扯上關係,出去吹牛都特別盡興。
所以這位在他們家裏,出息沒有大哥大,平時也默默無聲的二哥,她是最不喜歡的。
呂凌浩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生怕她有事,忙着問「妹妹可有傷到?」
呂凌霜回都沒回,一把將他推開,就又向於淵奔去。
於淵已經跟呂大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商議,該如何從他們宅子裏出去。
按於淵早先的計劃,還走後院裏出去是最安全的。
可呂廣軒告訴他「這裏的殺手都很厲害,咱們要是這麼走了,雁之和顧將軍絕對出不去。」
於淵當下就道「那就一起殺出去。」
只是他們還未走出屋門,就看到整個院子裏,突然燈火通明。
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一大批人,整個佔據了院子,不但把沈鴻和顧海圍了,還把他們的屋門口給堵了。
於淵用手擋住要衝出去的呂家大公子「我殺出去,你們儘快去後院。」
「現在去後院怕是也走不了。」
呂廣軒畢竟也是做過將領的人,此時倒是走上來跟於淵並行往門口走去。
兩從腳步都很快,本來也沒多遠的距離,他們三步並做兩步,「嗖」一下就衝到了門口。
生死頭頭,每個人都不敢放鬆。
只有呂凌霜。
她從後面急急奔過來,沒去管外面有多亂,反而要去拖於淵的胳膊。
幸好呂夫人手快,一把將她抱了下來。
呂夫人是出身沈家,又跟了呂大人這麼些年,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
這個時候,她已經無心哄這個女兒了,急道「你做什麼,不可莽撞。」
呂凌霜眼睛還瞅着於淵那邊,急着說「娘,現在我們這裏只有他的功夫最好,我跟着他一定沒事的。」
呂夫人都被她的話驚到了。
她這個女兒平時挺機靈了,怎麼到了關鍵時候,一點輕重也分不清?她平時到底是怎麼把她養她的,又是怎麼教成這樣的?
她往旁邊看,看到落在他們身後的二兒子,趕緊說「浩兒,你守着你妹妹,不可讓她胡來?」
呂凌浩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看到母親的臉色,最終什麼也沒說,上前一步去護着妹妹。
呂凌霜又怎會聽他的話,前面幾人一出屋門,她跟着也往外竄,而且毫無章法,到處亂闖。
她又不會功夫,才剛出去,別人一刀過來,就差點把她的頭砍掉。
幸好呂凌浩及時把她拽了回來,才躲過一劫。
其他人早就跟院子裏的人打成一團,手裏的刀劍都是從地上撿的。
只是這裏面呂夫人和呂凌霜都沒功夫,所以於淵他們是一邊往外走,一邊盡力地護着她們。
呂凌浩的功夫也不算太行,如果是他自己,還勉強能自保,現在顧一個呂凌霜,她又是個不聽話的。
沒走幾步,手臂上就被人刺了一下。
幽寒的劍刃帶着一串血珠甩出來,撒了呂凌霜一臉。
她不但沒有心疼自己的哥哥,反而更覺得他無用,扭着腦袋四處找於淵的去向。
敵人太多,他們本來就打的特別吃力,現在裏面多了一個呂凌霜,比多一半的敵人還麻煩。
於淵對於這個熊孩子,已經無語到極點,若不是看在呂大人的面子上,他還真想撒開手不管她,任她去送人頭。
可現在卻不行。
他一劍刺向撲過來的一個殺手,正中他的胸口,沒等他倒下去,劍尖已經斜挑出去,劃到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兩個正惡狠狠向他們殺過來的人,瞬間倒成一堆,也給他們騰出一點時間。
於淵往後退一點,退到呂廣軒身邊道「呂大夫,你往後面去,保護好呂夫人他們。」
呂廣軒正要說話,呂凌霜已經再次甩開自己的二哥,向於淵衝過來。
於淵只是眼角瞄到她,即刻推了呂廣軒一把,自己便向前走去。
呂家五口人,呂凌辰跟在於淵的身後,呂廣軒護着呂夫人和呂凌霜,呂凌浩是墊後的。
院子裏的殺手實在太多,就算於淵的功夫好,劍利,想快速出去也很難。
殺倒一批,很快又來一批,把他們牢牢堵在呂府里。
沈鴻和顧海又被困在另一處,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跟他們匯合。
這種形勢拖延下去,只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他們是沒有後援的,可對方有,時間一長,對方的人只會到的更多,而他們走的機會也就更小。
於淵快速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擋住兩個往他們這邊沖的人後,吩咐呂凌辰「往雁之那邊去。」
呂凌辰立刻與他一左一右,一邊橫劍往前殺,一邊往沈鴻他們那邊靠近。
等幾人終於匯合,於淵把自己懷裏的藥拿出來,一古腦塞給沈鴻,「看看這裏面有沒有毒藥。」
沈鴻「……」
就非常吃驚,他家於爺怎麼還想到了這招?
他自己身上其實帶着毒藥的,本來是想在撤退的時候用。
但他們一進來就被圍住,而於淵他們也沒從後門走,現在所有的人都混在一處,反而不好用。
如今他手裏又多這些瓶瓶罐罐,抽空看一眼,毒藥是沒有。
但撒出去嚇嚇人,眯眯眼還是很有用的,剛好把他身上真正的毒藥省下來。
心裏有了打算,又有於淵顧海兩人在前面撐着,他很快把那些藥倒在一處。
趁着所有人都圍到了他們這邊,快速把倒在一起的藥給於淵「圍着他們撒一圈。」
此時,整個呂府的正院裏,最中心的地方,就是呂家五口和於淵沈鴻顧海。
外圈除了密密匝匝圍着的殺手,還有一些南郡府的官兵。
這些人就是平時看呂廣軒不順眼,趁着此次機會,想把他拉下來,自己上位的。
於淵的劍還拿在手裏,接到沈鴻的藥後,人一下子凌空而起,腳步快速從他們頭頂踩過的時候,順便把手裏的藥撒了出去。
那些藥本來是無害的,可各種藥性不同,混在一處反而也生出幾分毒性,而且氣味尤其刺鼻,一聞就不是好東西。
最重要的是,本來圍着他們人,一看他把大把的粉沫撒下來,又是內味兒,想都不想就認定是毒藥,紛紛開始躲避。
沈鴻和顧海,趁着這個機會,趕緊把呂家的人往外面送。
別人還都好說,就那個呂凌霜,簡直就是事兒精。
於淵飛起撒藥時,連敵人都知道躲避,她卻仰着頭去看。
寒星之下,劍鋒之間,於淵的身影行走在他們的頭頂,手裏又往下撒着白色的東西,確實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美到看到他的人,都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包括呂凌霜在內。
到沈鴻他們快速把人送出呂府門,她兩隻眼睛跟瞎了一樣,只會在原地打轉。
此時哪還有人顧得上她?
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了他們就再也別想出呂府。
所以連呂夫人都顧不得訊她,只管拉着她往外頭跑去。
只有呂凌浩,看到妹妹這樣,一陣心疼。他忍着自己手臂上的疼痛,還稱職地護着她,幫她在後面擋着劍。
只可憐他的功夫不成,呂凌霜又鬧騰的的厲害,一個不小心,背後一把刀就凌空而下,砍向他的肩頭。
此時沈鴻忙着在下第二波毒,阻止敵人追出呂府,於淵和顧海清着兩側,急急給他們開出一條路,呂凌辰則是沖在最前面,直接帶着家人出了呂府。
沒人看到呂凌浩的傷,也沒人有時間去看他,都在忙着往外面跑。
砍向他的那一刀,力灌千鈞,從左肩一直劈到右腰,如果再偏一點點,能直接把他的頭劈成兩半,也就當場死亡了。
呂凌浩的身子在刀落下的瞬間,已經失去力氣,人一下子矮了半截,他努力用手柱着劍,才沒完全撲到地上。
斷後下毒的沈鴻這時剛好跑過來,一把提起他就往外竄去。
感覺到了他身上有血,但這個時候哪有時間停下來看。
一行人出了呂府的大門,也顧不上往他們預訂的地方去了,直衝城門。
到了城門口更來不及多話,看到對方攔自己,又是面生的,直接就下了殺手。
身邊跟着呂凌辰,他們能很輕易分辯出,哪些是朝廷的殺手,所以半分都沒遲疑。
殺了最先攔他們的一批後,城門竟自動開了。
一小隊人馬急急在門邊喊「大人,快走,這裏交給我們。」
此時自然不是戀戰的時候,聽到有人動搖,他們甚至連人臉都沒看清,立馬轉向城門。
城門邊竟然有準備好的馬匹。
一行人躍上去,朝着城門口的兄弟抱了一下拳,看着他們快速又把城門關上,這才策馬狂奔。
天亮時,一行人終於進了接近南郡關口的那片野山林。
到了這裏,後面追的人沒那麼快過來,就算真過來,也不好找他們。
而前面關口處的,暫時也尋不到此處,所以他們停下來做短暫的休整。
之後再商議去懷水鎮,與從安公主他們匯合,把大小寶和白蘇接上,才能一起離開南郡。
眾人打了一夜,也跑了一夜,此時已經累的不行,剛找到一個相對安全,能落腳的地方,就全部從馬上滑了下來。
沈鴻是跟呂凌浩同乘一馬的,上馬的時候他已經覺察出他不對勁了,也看到了他上的傷。
匆忙之間,脫了自己的衣服,把他的傷口裹了一下,就又往前奔去。
一路上,他都是一手扶着呂凌浩,一手拉着馬韁,動都不敢動一下來。
現在停下來,立馬叫着於淵說「快快快來,把人給我接下去,我不行了。」
於淵和顧海同時過去,伸手先扶腦袋已經歪下去的呂凌浩。
當兩人的手觸到他時,同時一驚,然後飛快地互看一眼。
這個時候,呂家另外四口,也已經從馬上下來了。
呂凌霜折騰一宿,又騎了這麼長時間的馬,終於也知道累了,癱在地上沒有再過來煩於淵。
呂大人和呂夫人年齡有些大,經過這一戰,都已經疲憊不堪。
只有呂凌辰往這邊走過來,問大家「都沒事吧……」
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他已經被於淵扶下馬,臉白的像紙一樣,渾身都是血,且眼睛是閉上的,從馬上下來都沒睜一下。
呂凌辰的心莫名狂跳了一下,伸手也去扶他。
手才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一下子又縮了回來。
他快速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慌張笑着說「路上風大,太冷了,先給他穿上。」
於淵沒說話,幫着他一起把衣服給呂凌浩裹上,背後的血一下子就把衣服浸透了。
一直坐在他身後的沈鴻,此時也從馬上下來了,他整個前身全部是血,大多是呂凌浩的。
他看到於淵他們的臉色,已知事情不妙,一下馬就忙着去摸呂凌浩的脈象。
很靜。
靜到一動不動。
幾人微微垂着頭,片刻間都沒說話。
於淵半抱着他的手臂緊了緊,掀起眼皮看向沈鴻時,裏面都是幽深的光。
顧海則一拳捶到了旁邊的土地里,牙咬的「咯吱」響。
呂凌辰臉上的笑已經僵了,可他仍在努力笑,笑的比哭還難看「他功夫不行,這回肯定是累壞了。」
他看向沈鴻,聲音明顯哽着「雁之,你身上帶的有藥吧,快給他擦一擦,等這回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教他練功才行。」
那邊呂廣軒終於聽到這邊的不對勁。
他安撫住呂夫人,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問「浩兒受傷了,重不重?」
沒人回他。
他幾步就走了過來,看到躺在於淵懷裏,無聲無息的兒子,瞬間明白了什麼,人一下子就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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