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懷水鎮將一切談好,於淵仍把傻妮留在原處,獨自回了他們住的莊子。讀爸爸 www.dubaba.cc
必須得趕在他第二次發病前出關,不然以現下南郡的情況,這裏真的太危險了。
一路馬不停蹄,可還沒趕回莊子,他就先被人攔了下來。
攔他的是沈鴻。
這傢伙衣衫破爛,好多處都破了洞,臉上更是灰一片白一片,頭髮一半綁着,另一半卻散落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燎了一塊。
整個人的打扮,用燒火棍子形容就夠了,比當年大小寶給他弄的小辮髮型都要雷人。
他一攔住於淵,立馬把人拉進最近的一處草窩子裏,先抬頭往四周看看,確定沒人了才急急問「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於淵沒回他這個問題,只問他「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沈鴻氣的嘴都哆嗦了一下「莊子被燒了,我們幾個差點被燒死在地下。」
「燒了?」於淵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眉着不自覺皺了一下,「那周圍全是莊稼地,他們怎麼燒的?」
沈鴻面色絕望」連着莊稼地一起燒的,就在你走後的當晚。」
一向玩世不恭的沈二公子,此時眼裏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那麼多莊稼,還有莊稼地里的人,他們一把火下去,全都燒了。要不是救的及時,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裏面呢。」
他把拳頭捶到一邊的土地上,那裏立刻就陷進去一個窩。
「咱們挖的密道太淺,上面大火一燒,下面也藏不住人,莊稼地外面又圍着朝廷的人……」
他們困在火海里有多慘,不用沈鴻全部說出來,於淵就能想像得到。
他臉繃的死緊,本來就狹長的眼角,此時已經眯成了一條縫,片刻,才聲色帶啞地問「人怎樣了?」
「出來了,但白姑娘和兩個小傢伙都受了傷,暫時被我送到顧將軍那兒了。」
沒等於淵答話,他就又道「顧將軍那裏也藏不了多久,實在不行,還是把他們先送到南梁那邊吧。」
於淵此時已經聽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看着沈鴻,眸光深沉,語氣冷靜,「你先別着急,這事我已經安排好了。先說說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放火燒莊了?」
說起這個,沈鴻又好氣了一頓,把他面前的草都拔光了,甩了自己一臉的土,跟之前的灰混到一處,看着更像燒火棍子了。
他狠狠把草執在地上,咬着牙說「南郡府也出事了。」
於淵愣了一下「呂大人?他一向很小心的,咱們又都搬出來了,這事怎麼會再連上他?」
沈鴻的火氣沒壓不住,聲音都提高一些「呂凌霜,都是那傻丫頭禍害的。」
於淵的臉色越來越沉,眼皮耷下來看着地面,等沈鴻接着往下說。
沈鴻也確實氣,儘管呂凌霜是他表妹,可此時這丫頭要是在沈鴻面前,他能一耳光把她煽過去。
他跟於淵說「你以為朝廷的人,為什麼這麼快就找到咱們?還篤定了咱們一定在這個莊子裏?
都是那死丫頭出去說的。
她為了在那幫小姐妹堆里顯擺,把咱們住在呂府的事說了出去。
南郡府的官員,也不是個個都服呂大人的,很快就把這事捅了出去。
現在我姑姑全家都被囚禁在府,顧將軍這裏怕也保不住了。」
說起這個,沈鴻就急的一頓搓手「現在到處漏雨,你這幾天又沒在,我都快急死了。」
主要是事發突然,儘管於淵他們來南郡府的時候,就想過可能會連累到呂家,但沒人想到呂凌霜會蠢成這樣。
不但把他們都害了,連自己的家人也害了個淨光。
如今呂家人還只被囚禁了做誘餌,如果四皇子抓不到於淵他們,即可殺了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沈鴻急火火地道「我都想去懷水鎮找你了,又怕把他們引過去,所以才在這兒等你。怎麼樣,你找到我大嫂沒有?」
於淵點頭「找到了,是被從安公主他們帶走了。」
沈鴻又往草地上捶了一下「真是禍不單行,這個時候都向咱們下手了。」
「南梁那邊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後天我們隨他們一起過邊關,去南梁境內。」於淵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把呂大人一家救出來。」
沈鴻聽到他前面一句,都升起了希望,眼裏也露出了光。
一聽後面一句,頓時泄了氣「怎麼救?那幫人知道呂府跟咱們有關係,沒把他們殺了,只囚禁在府上,就是等着咱們上門去救呢。我敢跟你打睹,只要咱們一出現,立馬就會被圍殺。」
於淵「嗯」了一聲,「你說的有理,那咱們如果不救他們,直接出關呢?」
沈鴻猶疑着看他一眼,聲音都變小了「那會安全很多……」
「好,你把風聲放出去,就說咱們明日會帶人出關。」
沈鴻看他的眼神變了幾變,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救人。」於淵目光看着關口的方向,語調冷靜地道,「他們既然已經懷疑了顧海,那只要得到咱們出關的消息,一定會把人力抽到邊關,咱們正好趁這機會救人。」
沈鴻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臉苦的像個沾了灰的苦瓜「爺,我知道你厲害,可就咱們兩個人呀。
就算他們把人抽到邊關,守在南郡府的也不會少,咱們兩個怎麼救?
就算咱們真把人救出來了,那也沒用呀,他們都守在那兒了,還怎麼出關?」
於淵看着他道「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然後去找一趟顧將軍,如果朝廷的人來守關口,讓他避嫌就是了。」
他這麼說,沈鴻總算明白過來「你想用顧將軍救人?」
於淵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沈鴻出去放消息時,他也沒停下來,直接入了南郡府城。
憑着他的身手,還有多年在外行走的經驗,要混進城去,根本不是問題。
事實上若不是帶着那兩個小傢伙,這些人也抓不住他。
可現在他們綁在了一起,就成了北盛朝堂的禁忌。
大小寶雖有身份在,然而如果沒人幫他們,就算他們成功長大,也不會對京中那幾位皇子造成任何威脅。
而於淵,如果沒有主子可保,就算還是北盛的鎮國將軍,還手握將軍印,那又如何?
他要麼永不出來,出來必還是朝廷的臣子,要保當下上位的那位帝王,不然就是造反。
可現在,一個鎮國大將軍,兩個流落民間的皇子,緊緊綁到一處,還帶着血海深仇。
北盛朝中爭權奪勢的眾人,又怎麼會安心,怎麼放過他們?
於淵進城以後,先在呂府周圍走了一圈。
這中間換了三套衣服,改了三次形象,以確保沒人注意到他。
呂府前後門,除了有士兵把守,連這條街上都有許多扮成百姓的朝廷殺手。
沈鴻說的沒錯,這裏早就做好了一個套,等着他往裏鑽呢。
不過很快,他們出關的消息一傳出去,這些人里就有一部分悄悄地撤走了。
南郡關口可不比呂府。
於淵他們只要出去,對方想再對他們動手,就是挑起兩國戰事,以現在北盛的實力,四皇子的人不敢這麼做的。
所以他們必須掐好關口,以免人真的漏出去。
在僅有不多的人手上,也就不得不放鬆呂府。
當天夜裏,沈鴻帶着顧海到了跟於淵接頭的地方。
於淵開始佈置任務「今晚動手,你們從前門進去,把人纏住,我從後門救人。我把人救出來後,會以煙花為信,通知你們。記住,千萬不要戀戰,收到信號,立刻退出,在這裏換過衣服,即可出城,往南邊的山裏跑。」
沈鴻聽他說完了,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不是說明天過關嗎?怎麼今晚就動手了?」
顧海畢竟守關多年,又是在於淵手底下混過的,對兵不厭詐還是很有體會,跟他解釋「你放的消息就是明天動手,他們明天肯定守的嚴。再說了,白天也沒有晚上好做事。」
沈鴻仍一頭霧水「可晚上城門關了,咱們怎麼出去?」
於淵往顧海那邊看了一眼。
他立刻領會「這個交給我,我有辦法?」
以前守城門的任務,就是呂家大公子呂凌辰在管着。
雖然現在換成朝廷的人了,但那底下的將士都還是跟他熟的。
顧海不知多少次半夜入城,都是經過呂凌辰及他們的允許的,如今這一點事,根本就不叫事。
朝廷不得人心,不但要暗殺他們的鎮國大將軍,還把巡撫一家給抓了。
這些士兵沒有原地反了,已經算是不錯了,現在要放幾個人出去,他們再樂意不過了。
所以重點還是要把人帶出呂府。
只要人從裏面出來,一切都好辦了。
於淵的安排沒問題,但沈鴻和顧海有同樣的擔心。
呂家關起來的不只是一個人,守在這裏的朝廷兵也不是草包。
他們卻為了保密行事,只有三個人。
兩人去牽制前院的話,後院救人的就只有於淵,這個危險性太大了。
所以沈鴻開口「我一個人去前院就行,顧將軍和於他去救人。」
顧海立馬搖頭「沈公子,還是我去前院,你們二位去救人。」
沈鴻有些光火「你跟我搶什麼,人在後院裏關,那邊守着的人肯定很多,前院就是做個樣子,根本不足為懼的,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顧海雖為將軍,性子卻是沉穩的,倒沒跟他扯着嗓子嚷,只問他「你怎樣知道人關在後院裏?」
沈鴻被他問的更氣「前院只是待客之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都讓他們站着?」
這次沒等顧海說話,於淵先開口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你還當他們都是仁義君子不成?把人圍到一個院子裏關着,絕對比把他們散開要好。」
沈鴻被兩人問的無話可說,可心裏的那份擔心一點也沒放下「總之,你一個人行動,我不放心。」
於淵看着他挑了下眉「哪來的自信,你可是一直都打不贏我的。」
沈鴻被他激張了幾次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淵倒是鎮定自若「不用擔心我,還是好好想一下,咱們進去後怎麼救人吧?」
呂家的院子他們都熟悉,哪裏最適合關人,也大致猜的出來。
事實上,無論是從前院,還是後院救人,都沒那麼容易。
但事已至此,根本沒有退後的道理。
於淵他們走掉容易,但因為他們走掉,把呂府一家害死,那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慎重商議過後,這天子夜來臨時,三人還是從小屋裏出來,分兩路往呂府而去。
沈鴻和顧海從正門入,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朝廷兵,直接就砍,一路往裏衝去。
於淵卻沒按他們原來的路線,規規矩矩走後門進去,而是翻了一道牆。
他選的位置是呂凌辰的院子。
這院子靠近呂府的西南,於淵住在呂府的時候,並未來過,但知道此處。
此時從牆外翻進來,他先往四周看了一圈。
果然一個人也沒有,院子裏的樹影枝蔓很久沒修,長的雜亂又濃密,遮了頭頂稀疏的星光,趁的院子裏光線更暗。
好幾乎的屋門都是敞開的,一看就是被人搜過了。
此時沈鴻他們已經進到了前院,與朝廷的人大打出手,喊殺聲,還有兵器相撞的聲音,隱約傳了過來,更顯的此地幽靜。
於淵快速進了屋。
屋裏很亂,裏面很多東西都被亂過了,扔了一地,一眼掃過去,沒有於淵要找了,他便退了出來。
這個院子,住的是呂凌辰兄弟兩個。
於淵把所有屋子都看了一遍,才找到呂凌辰住的哪家,沒有按長幼,讓他住在東邊,而是住在往西邊圍牆那一側。
而且房間也不大,裏面東西相對簡單很多,靠最裏邊的牆邊置着一個書架,上面放着不少的書。
他走過去,點了順手從桌拿的燈,開始仔細看那些書。
很快,他就在書堆里找到了一本劍譜。
封面發黃,邊角處也有磨損,是他走之前悄悄給呂凌辰的。
他將書藏到眾書之間,又是薄薄一冊,倒是不太起眼。
於淵沒翻開書頁看,找到之後就放回懷裏,然後熄了燈,從這個院子裏退出去,開始找別的院子。
後院的院子很多,但正如之前他們推測的那樣,人卻並未關到這裏來。
但他到了沈鴻他們曾經住的院子後,還是從裏面沒來得及收走的藥材里,撿了一些,一併揣在懷裏。
於淵從後院裏出來時,沈鴻和顧海已經在前院打的不可開交。
空氣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地上也躺着幾具屍體。
有人似乎還想趁機跑出去報信,被顧海一個大飛刀過去,扎到後背心處,人也應聲而倒。
於淵只往那邊撇了一眼,就往他們之前議過事的廳堂里走去。
門朝外鎖着,已經能聽到說話的聲音,還有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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