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傻女超好運 第124章 她是你的藥

    測試廣告1沈鴻離的近,腳也快,已經到了於淵身邊。筆神閣 m.bishenge.com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尤其是傻妮斜過來的眼神,他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來。

    大小寶一衝過來,就被他先一步攔下,一個腋下夾一個,把兩人重新堵回房間去。

    並低聲警告「沒事的,傷不到她,你們老實在屋裏呆着,不准出來。」

    他不由分說,把大小寶推進屋,反手把門從外面給他們鎖了。

    這才又回到於淵身邊。

    此時於淵還抱着傻妮,眼神幽深陰晦,也看不出在想什麼。

    但他不鬆手,沈鴻和傻妮都沒敢動。

    這麼維持許久,傻妮覺得自己都快僵住了,才小聲地、試探地問於淵「不是要去休息嗎?」

    半晌,他好似突然夢醒,眼神轉到傻妮身上,低聲道「對,去休息。」

    他把手鬆開,有放她走的意思。

    傻妮原先被他抱住時,身子是微往後傾的,這一鬆手,人又直直往地上倒去。

    幸好沈鴻在跟前,忙着去扶了一把,才沒讓她再摔在地上。

    他也是新奇的不行,過去於淵毒發,從來不說話。

    最開始他不知道這事,就試着去跟他說,結果每說一句,他就暴躁一次。

    害的沈鴻以為,這種毒,在毒發的時候,是不能聽到聲音,不能打擾他的。

    也就一直保持着不跟他講話,任他自己去發泄。

    今天傻妮這一出現,反而讓他重新認識了毒發時的於淵。

    只是,為什麼他說話,那傢伙就狂躁,嫂子說話他就不會?甚至看起來,還很聽話的樣子?!

    沈鴻也就遲疑一下,於淵已經往對面院子裏走去。

    這回傻妮站着沒動,直到他進了那邊的院子,才慢慢轉身,心有餘悸發捂捂胸口,進了廚房。

    看過爐火上溫的晚飯,還熱着,火也沒滅。

    這才又回到自己屋裏。

    在桌邊坐下好一會兒,才覺察出身上到處都痛,尤其是腿,後背還有胳膊處。

    她輕輕把衣服褪下來,看見手臂上有一大圈青紫,顏色駭人。

    而腿上,則是摔傷,已經有血流出來,把褲子都染紅了。

    後背處她看不到,但估計是當時砸到石板桌上弄的。

    家裏有現成的藥,她起身拿了一些,自己擦擦抹抹,也就把衣服穿好。

    該換的換下來,該洗的也放在盆子裏。

    沒有大驚小怪,更沒有要讓別人知道的意思。

    於淵毒性大發,情緒失控,是不得己的,她一點都不怪他,還很心疼。

    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受傷,也是怕他好了之後內疚。

    且說於淵他們回到隔壁院裏後,沈鴻本來以為他還要暴躁一次。

    過往都是這樣,差不多要鬧過午夜,才會停下來。

    然而兩人進入院內,於淵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沈鴻完全沒料到是這樣,也就沒扶住他。

    待他急匆匆趕到跟前,查看於淵情形時,聽到他虛弱地說「行針吧。」

    沈鴻隨身帶着銀針,先扎了他幾處穴位,確定不會再突然暴起後,才將他背起來,回到屋內。

    又趕着檢查了他身體各處,熬藥等。

    把半碗藥給於淵灌下去,他才算徹底安靜下來,人如抽了骨,軟綿綿地躺在床上,連眼都是閉着的。

    按過去的經驗,這個時候差不多就穩定了,沈鴻可以去做些別的事,或者吃飯等。

    這麼多年,好多事情都是做熟的,於淵的情形他也算的不差分毫。

    可今天他沒敢去。

    毒髮結束的時間不到,中間出了傻妮這次意外,他不知還會不會再鬧出別的事。

    心裏一時不安,又一時帶着希望。

    默坐片刻,看於淵一直閉着眼,才試着輕聲問「感覺如何?」

    半晌,他答非所問「抽空把門修一下。」

    沈鴻「……」

    看了看他的臉色,才又問「你……抱着大嫂那會兒,心裏是怎麼想的?有克制嗎?」

    於淵慢慢把頭轉過來,眼睛也睜開了,涼涼地看了一眼沈鴻。

    並未說話,但眼神明明白白你想怎樣?

    沈鴻趕緊笑着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想看看這個毒,是不是跟男女之間的事有關。要是大嫂真能減少你的暴躁,那下次……」

    「沒有下次,下次我們上山。」

    沈鴻「……」

    他就不該試於淵。

    這個毒說來也邪性,每月定時毒發,毒發時不能以外力克制,藥石行針只起到輔助的作用,就算能克制一點,過後也會再次暴發出來。

    但卻可以憑自己心智克制,只不過毒性過於強大,一般人根本控制不住,毒發一次,就能顛狂至死。

    當初那個給於淵下毒的鱉孫,就曾得意洋洋地說,像於淵這麼強大的對手,別人很難殺死,就讓他把自己弄死好了。

    後來沈鴻把那傢伙抓住,多次逼問,沒得到解藥後,就給他也下了藥。

    讓他渾身奇癢,生生把自己撓死了。

    走神的功夫,他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再一轉頭,於淵也已經往門口看去。

    沈鴻趕緊跳起來,他奔到門口,傻妮也已經到了門口。

    她換了衣服,手上端着還在冒熱氣的飯,小心地往裏面看了一眼,才輕聲道「安穩下了嗎?先吃點東西吧。」

    飯有兩種,一種是特別給於淵做的,稀粥里撒了蛋花,還放了一點點小蔥花,青青白白。

    另一碗用肉湯燴了菜,上面放着兩個熱包子。

    沈鴻確實餓了,伸手就把吃的撈過去,隨口說「謝謝大嫂。」

    傻妮又往裏面看「他,沒事吧?」

    「沒事,歇歇就好了。」

    還故意提高一點聲音問「之前嚇着大嫂了,你沒事吧?」

    傻妮趕緊說「我沒事,好着呢。」

    簡單的對話以後,傻妮看沈鴻的意思,是不想讓她進去,她也不知這會兒進去好不好,只能走出院落。

    沈鴻則端着吃的回去,就放在於淵面前「我現在能理解你了,像大嫂這樣的女子,別說你想抱了,她要不是嫁給你,我都想抱……」

    他低頭擺飯,並未多想,還問於淵「你是現在吃嗎?這粥聞着可香……」

    「忽」的一聲響,突然從床上傳來。

    正在桌邊端飯的沈鴻趕緊回頭,就見於淵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光着背部,上面還扎着銀針,直奔他而來。

    沈鴻「……爺,您這是怎麼了,我就是開開玩笑……」

    他是不是開玩笑,於淵不知道。

    在毒發時他受了刺激,腦袋一會兒混沌,一會兒清醒。

    就剛才沈鴻出去接飯的功夫,那毒性突然就又涌了上來,剛好又聽到了沈鴻說的那些話。

    此時,他混沌的腦子裏,已經生了殺機。

    他眼裏雖看到的還是沈鴻,但意識里,他卻是跟過去的牛林他們差不多。

    對於此時的於淵來說,是要殺之而後快。

    沈鴻一看他臉色不對,嚇的面也顧不上吃了,轉身就跑。

    他從屋裏竄出來,於淵如影隨形也跟了出來。

    他正常的時候,沈鴻還抵不上他一半的功力,現在被毒激着,武力值已經達到顛峰,別說只沈鴻一個,再多加幾個他這樣的,也不是於淵的對手。

    沈鴻非常清楚形式,根本不與他交手,只管逃命。

    院子就那麼大,他能逃的地方有限,竄來竄去,好幾次險些被於淵抓住,衣服都撕爛了。

    兩圈下來,連跑帶怕,他渾身都冒汗,求饒對此時的於淵也沒什麼用。

    但他一路「爺爺爺」的,倒把隔壁院裏,還未來得及睡下的傻妮又給招了回來。

    沈鴻咋一看到她,第一反應就是跑她後面躲着。

    但他理智尚存,及時剎住腳,並使勁給傻妮擺手,讓她趕緊回去。

    於淵現在連他都不認識,要這麼追着打,那大嫂來了,不也是送人頭嗎?

    況且,他還有點武,還能躲過一招半式,可傻妮是什麼也不會,要真被於淵劈上一掌……

    沈鴻都不敢往下想,但手揮的很認真,就是不讓傻妮進來。

    傻妮看不懂他的比劃,但對院子裏的形式卻是明白的,她沒貿然往前去,只是站在那兒盯着於淵。

    然而事情卻陡轉急下。

    因為先前沈鴻的擔心,揮手,逃跑的動作反而遲了下來,一個不留神,就被於淵逮了個正着。

    失去理性的於淵,下手極狠,伸手撈到沈鴻的一側肩膀,直接把人給扳了回來。

    都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拳已經搗在他肚子上。

    力大的慣性讓他往後彈去,於淵卻並未放手,而是化拳為爪,直接鎖向他的脖頸。

    沈鴻頓時就上不來氣了。

    不過片刻,他的臉已經漲紫,兩眼也向外凸出,嘴巴還極力張着想跟於淵說什麼,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其實經過剛才一連串的,奔跑和拳打,於淵的意識已經有些清晰。

    眼睛看着沈鴻的臉,也能分辯得出他是誰,已經在極力地克制自己了。

    不然他大概會一掌拍在沈鴻的天靈蓋上,那樣極速的死,神仙都救不活他。

    於淵心裏左右掙扎,掐着沈鴻的脖子也時輕時重。

    沈鴻就在閻王殿前跳起了舞,一會兒進去,一會兒出來,刺激到他心臟直顫,又不敢反抗於淵,怕這個時候他一動,於淵再狠起手來。

    兩人正糾纏不清,又有一個人摻了進來。

    又瘦又矮,站在那兒不及於淵的肩膀高,此時卻踮着腳,兩隻瘦瘦的小手扳着於淵的手,想讓他把沈鴻放開。

    於淵的目光從沈鴻臉上移開,轉到她的臉上。

    看到那張臉一瞬間,莫名想到了梨樹。

    一個姑娘站在梨樹下,仰頭看着上面結的青青的,雞蛋那麼大的果實,無限感嘆地說,她從來沒有吃過。

    怪可憐的!

    他鬆了手。

    理智在這個時候已經回籠,再定眼看面前的人時,只覺得疲憊異常。

    連一句話都未來得及說,人已經倒了下去。

    這回沈鴻仍沒接住他,他自己被鬆開脖子後,好一陣猛咳,腰彎的都快把頭扎進地里去了。

    傻妮想扶,但她的力氣跟於淵相去甚遠,人雖是架住了,但根本控制不住他往下倒。

    而且是帶着她一起倒,把傻妮直接拍到地上,他就壓到了她身上。

    壓的她胸口一悶,氣都差點沒上來。

    直到沈鴻緩過來,兩人合力才把於淵又抬起屋去。

    這一夜,於淵沒再醒過來。

    到第二天又發了一次,之後便徹底安靜了,剩下的全是行針餵藥。

    毒發時身上那些黑紫色的線,已經爬到耳朵後,下巴上。

    沈鴻給他餵了一天的藥,又行針三次,那些線才慢慢下去,退回到胸口以下。

    沒讓大小寶過來看於淵的慘狀,但傻妮一直在左右照顧着。

    沈鴻因為她的出現,被於淵放過後,也不再攔她,反而有種把她當新藥試的打算。

    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自己都沒辦法讓於淵收手,差點沒他掐死。

    大嫂卻是連話都沒說一句,他就主動放棄了,這裏面的玄機,沈鴻當然不會放過。

    又過一兩天,於淵醒了過來,也搬回到原來的院子裏。

    沈鴻又抓緊時間找人做了扇門,在院子裏換了一塊新的石板桌。

    隨後,就是牛林他們從山裏出來,繼續以往的日子。

    沈鴻不解釋,牛林他們也不問,一切如常。

    於淵休息數日後,漸漸恢復,可以下地走路,自己吃東西。

    只是想到自己毒發時的行為,十分彆扭,神色也不由得冷沉下來。

    再看到傻妮,便恢復之前的樣子,不再多話。

    有時候她進屋來,於淵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傻妮問他什麼話,他也儘量簡短回答。

    要是問起書本上的,乾脆就交給沈鴻去應付。

    明顯的冷淡,連沈鴻都察覺了,傻妮不在的時候,他就調侃於淵。

    「你可真是一個負心漢,毒發時大嫂對你多好,這會兒又把你伺候的周周到到,你幹嗎一天到晚給人家冷臉?」

    於淵橫他一眼,不說話。

    沈鴻就繼續,「我知道,你那會兒忘情抱着人家,有點不好意思……嘿,怎麼又說着說着就動手?」

    於淵把手裏的書擲了過去,被沈鴻接住。

    他乍乎着退後幾步,還是把剩下的話說完了,「你們本來就是夫妻,相處近點是人之常情!」

    看到於淵臉色越來越冷,趕緊又緩一下神色,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想到大嫂會這麼膽大。」

    大概是這句話說到了於淵的心裏,他把目光瞥開,沒再扔東西的打算,沈鴻坐回到椅子上。

    頗有幾分照顧熊孩子的嘆息「你說你吧,有什麼話就說,動不動就打人……好好好,我說正事。」

    他把書放回桌上,任命似地道「一般的姑娘,看到你這個樣子,不嚇死也差不多了。但大嫂平時多膽小一個人,怎麼看到你毒發,她一點也不怕?」

    這也是於淵想不通的地方。

    其實她應該是怕的,當時於淵抱着她時,她渾身都在抖,但看着他的眼睛卻絲毫不移。

    而且過後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該照顧他還照顧他,該往他的屋裏來,還往屋裏來。

    真是個奇怪的人。

    要照於淵的想法,看過他毒發的女子,應該是急着卷了鋪蓋走人才對的。

    畢竟跟他生活在一處,是這麼危險。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對傻妮的行為也不甚明白。

    但有兩點,沈鴻還是分析的很到位「第一,大嫂是真的喜歡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離不棄。」

    眼看着於淵要發火,趕緊換話題「第二,她是治你的藥,你當時看到她,就能控制住自己不發瘋,這可比我的藥好用多了。」

    都是沒根據的結論,說說也就過了。

    但很顯然,於淵和沈鴻都把這事放進了心裏。

    包括門外無意間聽到的傻妮,也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發現裏面漣漪片片,已經渾了一池春水。

    天氣進入冬月之後,出太陽的日子越來越少。


    平時就算不是雨雪,天也是陰着,時不時刮上一陣冷風,把人凍的瑟瑟發抖。

    這天卻意外的晴好。

    早上傻妮一起來,看到天高雲闊,太陽在東方已經露出淡淡一圈黃邊,頓時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忙着把家裏該洗的東西都收拾出來,又特意進去給於淵換了新的床單被套。

    堆在院子裏,一洗就是一上午。

    等把這些洗完了,又燒了熱水,讓大小寶趁着天好,趕緊把身上擦一遍。

    冬日太冷,已經不會像夏天那樣,天天洗澡了,只能等天氣晴好時,燒了熱水,緊着擦一擦。

    一直忙到午後,才算把一家大小的事做完。

    傻妮舒展了一下身子,重新燒了水,就着午後還暖的冬陽,準備洗一個頭。

    她的頭髮經過這幾個月的養護,已經又黑又亮,平時為了方便做事,都被她挽在腦後。

    現在披散開來,柔柔滑滑落在身後,像一段黑色的錦綢。

    她把袖子挽起來,一直挽到手肘處,露出一段瑩白如玉的小臂。

    伸手去攏頭髮時,黑白相襯,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水盆里的水冒着熱氣,被她墊高放在凳子上。

    一段流雲般的長髮,被她攏到前面,彎着腰先用木梳,沾着熱水先梳上一遍,油光水滑,令人生慕。

    洗頭髮的皂香,是沈鴻從鎮上拿回來的,具體用多少銀子,她不知道。

    但那東西洗過以後,頭髮又黑又順,還帶着香味,好聞的不得了。

    此時她用手挖了一點,在手心裏輕輕磨開,然後才往濕透的頭髮上抹。

    整個洗頭的過程,都透着喜悅和安閒,又十分自在。

    窗子裏面,大小寶早已經放下手裏的筆,看着外面洗頭的傻妮,小聲說話。

    「頭髮這麼長了?」

    「嗯,以前總是挽着,也看不出來。」

    「她洗頭的樣子真好看,像母親一樣。」大寶說。

    小寶就朝他看一眼,沒再接話。

    中間隔了一間的於淵,也站在窗後面。

    他的窗戶正對着傻妮,可以看到她一截露在外面的胳膊,半邊側臉,還有洗的冒着熱氣的頭髮。

    說不上多美,但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於淵本來只是走到窗口朝外看一眼,然後就一直站到現在。

    傻妮洗完了頭髮,臉上和額前都沾了水,她怕水進入眼裏,就閉起眼睛。

    然後一手挽着頭髮,一手往旁邊摸。

    她記得拿了布巾過來,就放在旁邊的椅子背上,可這會兒去摸的時候,怎麼也摸不到。

    一着急還碰到了水盆,差點就翻了下去,嚇的她連忙兩手抓住盆沿。

    把盆放穩了,才又往旁邊摸去。

    這次一下就拿到了。

    布巾已經被太陽光曬去涼意,暖暖的。

    她先把毛巾捂在臉上擦了一下,然後才繞到頭髮上,按上去慢慢吸乾頭髮上的水。

    眼睛也睜開了。

    映入視線的,卻是一雙男人的腳。

    順着腳往上一點,就是銀灰色的棉袍的衣擺……

    傻妮一下子站直身子,頭也抬了起來。

    面前的人則在她抬頭的瞬間,轉身又回了屋內。

    來去沒與她的目光相碰,就像是無意路過,順手遞了一下毛巾似的。

    對面醫舍里的沈鴻「……」

    他朝天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白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不是我幫你娶個媳婦兒,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恨鐵不成鋼,對於淵刻意冷落傻妮更是看不下去,乾脆從醫舍里走出來。

    歡歡喜喜跟傻妮說話「大嫂,洗頭髮呢?」

    傻妮的目光跟着於淵到了門邊,聽到他說話,趕忙扭過頭來,應了一聲。

    沈鴻笑呵呵的「大嫂你頭髮真好看,又黑又亮的。」

    傻妮趕緊順勢誇了一波他賣的洗頭皂。

    沈鴻就笑的更開心了「咱們家裏只有你一個女子,那還不是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你用上。」

    看她把頭髮擦的差不多了,他還主動拿起一旁的梳子遞過去。

    嘴上更是恣意「這麼長的頭髮,不好梳吧,要不我幫你梳梳後面……」

    「雁之,進來。」

    屋裏有人憋不住,喊他了。

    沈鴻當沒聽見,還背過身子,裝作跟傻妮說悄悄話,實則在問傻妮「大嫂,我哥是不是特騷氣,明明心裏喜歡的不得了,偏偏還要裝冷。」

    這用詞,把傻妮驚了一跳,臉也在一瞬間紅了個透,更是不自覺地往於淵的屋裏看了一眼。

    已經回到門口的於淵,這會兒臉青的跟長了一層草似的,看着沈鴻的眼神都能點火煮飯了。

    沈鴻知道他沒什麼要緊事,就是醋缸翻了,所以挑拔之後,就又回他的醫捨去了,壓根不進去找抽。

    走幾步又刻意回頭,朝傻妮擠眉弄眼,做給於淵看。

    於淵「……」

    沈鴻的人品他當然信的過,但這麼挑釁,也太欠揍了。

    正巧他很久沒活動筋骨了,今天天氣晴好,可以找人打一架解解悶。

    所以也往醫舍走去。

    路過傻妮身邊時,卻聽見她小聲問「我燒了很多熱水,你要洗頭髮嗎?」

    於淵「……」

    繼續往前走,進了醫舍。

    把沈鴻叫出來。

    「天好,大家都洗個頭吧。」他說。

    沈鴻「……」

    洗頭日呀?!

    於是不光他們洗了,連隔壁的牛林他們都一塊洗了個遍。

    當然傻妮只負責燒開水,洗頭的事他們都是自己完成。

    於淵的是沈鴻代洗,傻妮站在一旁遞了梳子,布巾,還提前幫他準備了換洗的衣服。

    沈鴻嘴欠,一邊感謝,一邊夸傻妮。

    於淵聽煩,拽回自己的頭髮,甩了他一臉水。

    那邊牛林他們幾個,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使勁往裏憋。

    大小寶洗過澡出來,也站在廊下咬耳朵,眼睛在於淵和傻妮身上轉來轉去。

    一家人正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卻聽到外頭醫舍的門被人拍響。

    沈鴻一手抓了布巾,在臉上抹一把,狠狠甩回於淵的懷裏。

    一邊往醫舍跑,一邊把氣撒到外頭「別拍了,再拍老子就不治了,回去等死吧。」

    傻妮「……」

    大小寶「……」

    牛林五人「……」

    沈大夫就是霸氣啊!

    來人不是治病的,開門的一瞬,沈鴻的話吞了回去。

    方良一手提着一塊豆腐,一手抱着一大包點心,身後還跟着一位慈眉善眼的婦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在藥柜上,先跟沈鴻打招呼「沈大夫回來了?」

    「哦,怎麼,你病不是好了,還來幹什麼?」

    沈大夫對誰都沒好語氣,方良聽過不少傳說,又來過幾次,也已經習慣了。

    反正也不是找他,所以就又問「項大夫在嗎?」

    沈鴻的眼睛立刻警惕起來「你幹什麼?我大嫂是有夫之婦,你獻這麼多殷勤,是想被我哥打斷腿嗎?」

    說是腿,眼睛卻往他跨下掃了一眼。

    方良「……」

    身旁的婦人怕起誤會,趕緊上前來,先跟沈鴻陪了不是,這才道「是我要找項大夫的。」

    沈鴻還當她是來看女子病,不好意思說呢。

    雖說醫者無男女,可就是有些人,不好跟男大夫說她的女子病,扭扭捏捏,甚是討厭。

    反正沈鴻也不大願意給她們治,所以就朝着裏面喊傻妮「大嫂,這裏有人給你送銀子。」

    方良「……」

    婦子「……」

    傻妮低聲跟於淵說了,讓他記着換下濕了領邊的衣服,才快步往醫舍里走。

    沈鴻當然不會站着聽,自去跟牛林他們打趣。

    這邊婦人卻開了口「項大夫,我不是來治病的,我是方良的母親,來求您個事兒。」

    傻妮看了眼方良,又轉向她道「您說。」

    方母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猶豫着開口道「我聽說您有一個妹妹,是大豐村的,還未定親出嫁是嗎?」

    她這麼一說,傻妮就全明白了。

    但她做不了丁平平的主,也知道馮氏的要求高,所以並沒有貿然答應。

    只道「確實有,但我那妹妹並不急着嫁人,您要是有意,可以去托媒人說說看。」

    方母忙着點了頭,還是說「那一帶我們去的不多,也不認識什麼人,項大夫能不能給指個人?」

    大豐村里最出名的媒人就是劉氏,雖然她很貪,但在沒有恩仇的情況下,辦事還是可以的。

    所以傻妮也就把她,指給了方家母子。

    轉頭一想,劉氏那張嘴,張開就是喇叭,要是方家母子直接去找她,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沒準她又會說些不好聽的。

    她不想丁平平的名聲受損,乾脆主動說「還是我去問她吧,她家裏我熟悉。」

    方家母子當然感激不盡,當下就要付半兩銀子給她。

    傻妮忙着拒絕「我就是去找一下媒人,到時候有謝禮,也是你們給她,不必與我客氣的。」

    兩下說定,第二天,傻妮跟家裏說一聲,就準備去大豐村。

    於淵不放心,大小寶又不能出門,就叫沈鴻替她去。

    沈鴻翻了滿天的白眼「有什麼呀,丁家與大嫂斷親,那大豐村也不是他們家開的,還能把大嫂怎樣?」

    「她回去,閒話多。」於淵回。

    沈鴻耷拉着嘴角「我大嫂又不怕閒話。再說了,她現在過的好,別人說的也都是好話呢。」

    既是這樣,於淵仍不想讓她回去。

    看跟沈鴻說不通,乾脆動了手。

    拳頭比嘴巴好使,沒幾下子沈鴻就抱頭求饒,主動跳出門去,把已經走到院裏的傻妮追了回來。

    「大嫂,天冷風大路太滑,你在家裏歇着吧,我去。」

    然後又小聲說「我不去我哥要打死我了,大嫂您也不忍心看我挨打吧?」

    傻妮「……」

    自然是不能讓他挨打的,所以把手裏的一包點心給他「那辛苦你了。」

    沈鴻「……」

    唉聲嘆氣,罵罵咧咧出門去。

    才到劉氏家裏,還沒說丁平平的事,劉氏就給他拉了一門親。

    說的天花亂墜,舌燦蓮花,恨不得自己娶回來先體驗一番。

    結果說完一看沈鴻的臉,立馬打住話頭,小心地道「我知道沈公子志向高遠,不貪戀這些鄉間的姑娘,都怪我多嘴。」

    沈鴻「呵呵」兩聲。

    劉氏趕緊問「那您這回來是……,哦,打聽丁家的事嗎?」

    沈鴻本來不想打聽的,聽她這麼一說,倒有幾分興趣,也就默許了。

    劉氏立馬來勁「丁家自分家以後,可是比不了從前了,我就說嘛,那妮就是他們家的福星。

    你看看,自從妮出嫁後,他們家沒一天安生日子,又是吵又是鬧。

    本來以為鬧到分家就完了,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沈鴻耐心快用光了。

    也不怪劉氏,她平時給別人說事的時候,都是瞄着別人的臉色,看人下菜碟的。

    可這沈家一向出手大方,她特別想討好,反而有種用力過猛,詞不達意了。

    好在繞了半天,還是有幾句說到了重點。

    丁家老太太最近被盜了。

    「倒沒丟什麼東西,就是把屋子翻亂了,還把老太太驚到了。」

    說到這裏,她又神秘地道「要我說,那賊就出在他們自己家裏。」

    沈鴻瞟了一眼劉氏,沒應話。

    劉氏又靠近一點「我們全村人都知道,這個老太太是有家底的。當時分家只分了地和房,銀子都沒分出來多少,那老二家會咽了這口氣?」

    沈鴻應了一句「不是沒偷到嗎?」

    劉氏也甚為納悶「對呀,聽說把屋子都翻遍了,什麼也沒找到,也不知道傳言是假,還是老太太把東西藏的隱秘?」

    不管是哪種情況,沈鴻倒是有些興趣。

    如果丁老太真放的有些值錢的物件,說不定能從這些東西上,看出她的身份。

    老太太人老嘴硬,他為了打聽傻妮的事,先後已經派幾個人去她家裏試過了。

    隻字不吐。

    還是從各房裏探了一些消息,說傻妮是丁老太撿來的,但具體是從哪兒撿的,又沒一個人說得清。

    沈鴻打聽這事,一來是為了於淵。

    二來也真是覺得此事怪異。

    朝中混亂,鄉間也民不聊生,外面丟孩子撿孩子的事,不知多少。

    但這些事一般就算前幾年瞞着,過不了多久,也會被人翻出來。

    反正是撿來的,又沒人應了要回去,說說也不打緊。

    反而是像傻妮這樣,一點口風不往外露的,還是第一個。

    除非她身份特殊,或者來路有問題,不然以丁家對她的態度,應該不介意告訴她,她是一個撿來的娃。

    ------題外話------

    於淵媳婦兒洗頭摸不着毛巾,我去遞一把,我是優秀夫君

    沈二行舟這個口嫌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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