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趕緊回車裏。」知道這破地方的忌諱,杜若連忙拉着小劉回車裏,只希望他們這車跟房子一樣結實。
「這雨怎麼還在下,跟昨天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他不會出事了吧!」小劉看着豆大的雨珠拍打在玻璃上,雨珠四處飛濺擔心自身的同時,也開始為張寧的安危感到焦慮。
「放心吧!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咱們耐心等待吧!」杜若的目光投向那黑了的野外,擔心、顧慮他也有,只不過……有什麼用?
鏡空間裏,張寧臉色不太好看,這裏是他所營造的世界,他的力量在這裏將會發揮到極致,但即使如此,看着湧進空間裏的水,那股空虛、無力還有疲乏恨不得直接消失沒入無盡深淵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肩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寧這隻鬼有多恐怖。
「在這裏,哪怕你是條龍都得給我盤着。」張寧身體懸空,手中鬼筆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墨跡,下一秒!
無數黑色的手掌延伸而起,如蛇般靈活多變,詭異莫測,交織成一張大網將還欲要蔓延的水當頭籠罩住,黑色的墨漬如同一層淡淡的煙霧,看似輕柔的一掃就會消失,但實際上這輕飄飄的墨漬卻能兜住這重如千斤的水,並且隱隱阻隔了他們的蔓延。
「凝結成冰吧!」見此情景,張寧驅動冰鬼,恐怖的寒流以一個極致的速度快速冰封着洶湧的流水,在那水的深處,那隻半面鬼靜靜地在水底無聲無息,方才抑制住他的鏡像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對冰霜的侵蝕,那隻鬼森白的指節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這一下,令原本已經結成冰的水面頃刻間炸裂開來,無數水珠飛濺而起,甚至波及到了張寧。
看着飛向自己的水珠,張寧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連忙在身前豎起一塊鏡子,任由那水珠沒入進去。
在鏡空間的另一個神秘的角落,入眼便是刺眼的血紅,空氣中充斥着濃厚的血腥味,這是一個血色的世界,血水包裹了這片空間,死寂充斥着這裏。
時間仿佛已經沒有了概念,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平靜的血水忽然「咕嘟咕嘟……」冒起了泡,血水好像被蒸騰了起來,血霧開始瀰漫而起,隨着血水的異動,一個紅色的人影漸漸從血水上浮現而出。
此時的張寧正面容冷峻的看着一個個慘白的屍骸從水底浮現出來,他的眼底有着揮之不去的凝重,當然他不是在忌憚這些鬼奴,鏡鬼可以鏡像一切他曾看過的鬼,連那隻半面鬼都復刻了,更別提這種鬼奴,他所忌憚的是這隻鬼竟然如此不好對付,在鏡空間周旋了許久他竟然還拿不下他,這簡直快刷新了他的認知。
不過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原本被動挨打的半面鬼不知道突然間抽什麼風,突然收縮水域全力向他涌了過來,逼得張寧不得不築起冰牆,阻擋對方的來襲。
「這傢伙突然間抽什麼風?」看着快速被吞噬的冰面,張寧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沉思,然後眼中銀光微微閃過,血紅頓時映入眼帘。
無數殘破的鏡面劃破天際,冰面在瞬間蒸發,無盡的血水如汪洋大海般,以最澎湃洶湧的姿態,橫推阻擋在他面前的一切生靈,鬼域在頃刻間崩潰,血水流淌出去滅絕一切生機,並且不斷擴散着……
「這怎麼可能!」看到幾分鐘後發生的事情,繞是張寧的冷靜此刻都不由得一愣,繼而一股久違的恐懼緊隨而來,張寧無法想像之前被他扣押住的鬼血竟然能夠和半面鬼融為一體,而且恐怖程度飆升到竟然可以瞬間衝破他的鬼域,想想那血水下堆成山的屍骨,張寧眼神立刻變了。
無論他之前有什麼打算,現如今都已經泯滅的連渣都不剩,這隻鬼動不得,看着一塊塊被吞噬的冰牆,還有鬼血的異動,張寧當機立斷將半面鬼立刻送出鏡空間。
鏡子的光芒大盛,澎湃的水逐漸消失,隱藏在水底的半面鬼感受到異樣,原本低着的頭顱微微抬起,用那半面模糊血肉,半面露着森森白骨的眼眶看着張寧,沒有任何言語,隨着水流緩緩消失在鏡空間。
看着已經褪去的水,張寧提着的心終於放了回去,感受着鬼血已經恢復了平靜,張寧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這次當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鬼沒捉到白惹了一身騷,不過想想那融合了血鬼之後的半面鬼,張寧忍不住心裏一突突,這隻鬼跟他沒有緣分,還是在看看吧!
「天都已經亮了,怎麼還沒回來?」一晚上雖然相安無事,但兩人誰也不敢睡覺,現下都睜着兩黑眼圈無聊的數羊。
「快了吧!」杜若已經是第三十八次說這句話了。
「還快,昨天晚上那雨下了一陣突然就沒了,嚇得我心臟病都快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已經斗上了。」小劉從椅子上突然直起身說到。
「可能吧!」杜若躺在座椅上,揉着太陽穴,昨天的異變令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只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你們幹什麼呢?」就在兩人嘆息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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