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趕到白石村,來到白樹林和祝秀芝的房間,從床底下拉出幾個鞋盒子。
他一個個翻開,在其中一個鞋盒裏找到了那本日記。
吳白眼神收縮,日記還在。
莫非自己猜錯了?
吳白眉頭緊皺,本來想翻看的,最終還是忍住了,將日記帶了回來。
「日記還在?」林淡妝也有些驚訝。
吳白點頭,「明天我找個專業機構,查一下上面的指紋。」
第二天,吳白便找了做了鑑定。
日記上除了他的指紋,沒有別人的。
吳白冷笑,這就對了。
這本日記白樹林看過,祝秀芝看過,怎麼可能上面只有他的指紋。
這隻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有人看過日記,然後處理了上面的指紋。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那個女人之所以知道他和白小菊之間發生的事,是因為偷看了白小菊的日記。
吳白翻看過日記,那個女人說的那些事,白小菊的確記錄在日記上。
林淡妝道:「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是假的,但是dna鑑定的事又怎麼解釋?」
吳白愁眉不展,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新的鑑定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
吳白微微點頭。
「老公,別太擔心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們謀劃的再好,我們不也找到他們的破綻了嗎?」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嗯?」
吳白沉吟了片刻,道:「這個假的白小菊這個時候出現,難道只是為了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噁心我們?」
「我總覺得不太對勁。白小菊算是一張底牌,卻這麼輕易用掉了,這不符合常理。」
這就如同鬥地主,上家出了個三,你丟出了手裏唯一的炸彈。
「你懷疑他們還有陰謀?」
吳白篤定的點點頭。
「仙域應該對我的性格有所了解,他們肯定知道古一航等人只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很難再活着回去了。」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給我們的婚禮添堵,只需那個女人一個人出現就行了,何必再搭上一個仙域天驕呢?」
林淡妝點頭,「沒錯,如果你要殺那個女人,以古一航的能力根本保護不了她。所以,他出現又有什麼意義呢?」
「古一航不是傻子,明知道會搭上性命,但卻還是來了,看來他們的確另有所圖。」
吳白臉色陰沉,「走,去見見他們。」
吳白和林淡妝來到林家莊園。
他們看到古一航的時候,他已經被西門雲翼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草!這孫子嘴真硬,不管怎麼折磨,就是不開口。」
西門雲翼滿臉憤懣。
吳白皺眉道:「或許他來,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西門雲翼不解,「什麼意思?仙域還有不怕死的人呢?」
吳白的目光落到古一航身上,「你們來,到底想幹什麼?」
古一航腫成一條縫的雙眼看着吳白,嘴裏鮮血往外涌,費力的說道:
「我真心誠意前來祝賀武帝大婚,沒想到這就是武帝的待客之道。」
吳白冷聲道:「你當真不怕死?」
「怕,當然怕?但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怕有用嗎?我怕你就會放了我嗎?」
「既然怕死,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我真心實意前來祝賀,誰知道會弄成這樣?」
吳白蹲下身子,眼神凌厲的盯着他,「你們帶這個女人前來,噁心我只是次要的。你們還有別的目的,是什麼?」
古一航費力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只是來祝賀你大婚的。」
「你不說,我也查的出來。」
古一航張了張嘴,卻像是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了。
吳白知道他是裝的,言多必失。
「你們有什麼陰謀,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所以,你會死的沒有一點價值。」
古一航沉默以對。
這時,林淡妝走過來,悄聲在吳白耳邊說了幾句。
吳白神色一喜,嘴角微揚。
新的檢測結果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跟白樹林,祝秀芝,還有糖糖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係。
這說明之前的那份檢測結果被人動了手腳。
「之前做檢測結果的那些人,交給梁遠,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通過他們,或許可以找到古一航同夥。」
林淡妝點頭,「我知道了!我將檢測結果發到你手機上了。」
吳白嗯了一聲,目光移到假的白小菊身上。
「你現在還敢說自己是白小菊嗎?」
白小菊抬頭看着吳白,輕聲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憑什麼?就憑你知道我和白小菊的點點滴滴,就想讓我相信你?」
「這難道還不夠嗎?」白小菊反問。
吳白眼神冰冷,拿出那本日記,「眼熟嗎?」
白小菊眼神有些躲閃。
「你所知道的事,都是來自於這本日記,對嗎?」
白小菊垂下頭,久久不語。
「怎麼,沒話說了?」
白小菊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眼淚在眼眶打轉,「吳白,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這本日記是我寫的,我知道裏面的內容有什麼奇怪的嗎?」
吳白怒極反笑。
拿出手機,點開新的鑑定結果。
「dna鑑定,能看懂鑑定結果嗎?你和糖糖,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現在還敢說你是白小菊?」
白小菊看着鑑定結果,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的鬼,這鑑定結果是假的。」
白小菊突然間情緒失控,崩潰的咆哮。
「吳白,你混蛋!我白小菊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小菊突然揪下一根頭髮,「你那份鑑定結果我不相信,我要求重新鑑定。」
「吳白,肯定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她不想讓你相信我。」
白小菊說着,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林淡妝。
林淡妝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吳白冷笑,「挑撥離間?你可能不知道,真正的白小菊,淳樸善良,絕對不會使這些陰謀詭計。」
白小菊表情帶着幾分癲狂,「吳白,人是會變的。你不會明白一個女人為了孩子都能做出些什麼?」
「你不也變了嗎。你把所有的壞脾氣都給了我和糖糖。現在不也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林小姐嗎?」
吳白愣住了。
白小菊這句話直接刺中了他的心窩子。
是啊!他把所有的惡都給了白小菊和糖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林淡妝。
人是會變得。
「好,我答應你,從新鑑定,我會讓你死個明白。」
白小菊默不作聲,倔強的盯着吳白,眼淚在眼眶打轉,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大傻,小青,看好他們。」
「古一航留着,別弄死了。」
吳白說完,和林淡妝走了出來。
吳白將那根頭髮交給了林淡妝,「再做一次鑑定。」
「你還敢交給我?不怕我弄虛作假?」
吳白:「」
「好了,別慪氣了!那個女人的話你也往心裏去?」
吳白摟過她,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親了一口,「乖,快去吧。」
林淡妝嫌棄的擦了一下嘴巴,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吳白:「」
這時,梁遠來了電話。
「餵?」
「吳先生,找到之前做鑑定的人了。」
吳白劍眉微皺,「他怎麼說?」
「他一口咬死沒有弄虛作假,鑑定結果是真的。」
「吳先生,我現在就把他帶回去,保證讓他說出實話來。」
吳白沉吟了片刻,「你問問,之前送去做鑑定的樣本還在嗎?」
「吳先生稍等,我問一下。」
過了一會,梁遠道:「喂,吳先生,樣本還在。」
「換個人,讓他再做一遍。如果鑑定結果跟第一次不一樣,立馬把人給我帶回去,不管用什麼方法,撬開他的嘴。」
「是。」
掛斷電話,吳白揉揉眉心。
他已經知道結果了,裏面那個女人肯定是假的。
所以,他現在不擔心鑑定結果。
他現在煩的是,這些人到底還有什麼陰謀?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祝秀芝打來的。
吳白更頭疼了,估計又是白樹林開始鬧了。
「喂,媽?」
「吳白,不好了!你爸不見了。」
吳白臉色大變。
「媽,你先別急,到處找了沒有?」
「都找遍了!你爸肯定是下山自己找小菊去了。」祝秀芝着急的說道。
「媽,你先別着急,我爸不會有事的,我馬上派人去找,你待在家裏,千萬別亂跑。」
吳白掛斷電話,立刻給牧九州打了過去。
「老牧,從鳳鳴山通往市區只有一條路。我爸年紀大了走不快。你往市區走,我往鳳鳴山,沿途仔細找。」
牧九州道:「我正在往市區的方向找呢。」
吳白掛斷電話,急忙朝着鳳鳴山騰空而去。
前往鳳鳴山雖然只有一條路,但道路兩旁有樹林草叢,吳白不敢御空,只能加快腳步,邊走邊找。
他跟牧九州碰面了。
兩人同時搖搖頭,沒找到。
吳白心急如焚,晉江市還有古一航的同夥,如果白樹林被抓那就麻煩了。
牧九州思索着說道:「吳白,鳳鳴山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老爺子失蹤也就半個小時,以他的腳力這時候根本不可能走到市區。」
吳白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爸可能還在鳳鳴山附近,或許根本沒走這條路。」
牧九州點頭。
「走,回去。」
吳白和牧九州朝着鳳鳴山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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