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姐陷入沉默,陶芩換個話題:「今天黃鸝相親去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陶歌有點不敢信:「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陶芩解釋:「黃鸝說想轉移注意力,儘快擺脫他的陰影。」
陶歌聽得搖了搖頭:「她這是自欺欺人,要是這麼容易投入一段新感情,也不會單身這麼多年了。」
陶芩附和:「在這點上,我贊同你的觀點,她和你的性子一樣,這輩子說不好註定單身。」
陶歌很是不滿,伸手輕輕掐了一把小孩屁屁。
陶芩無語,過了會後認真地對她說:「我看你蠻喜歡小孩的,他長相那麼好看,要不你也生一個,剛好同佩佩有個伴。」
佩佩是孩子小名,陶歌雙手抱過佩佩,逗弄一番問:「未婚先孕?」
陶芩反問:「怎麼?你如今都這地步了,還在乎這個名聲?圈子裏誰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事?」
陶歌悠悠地說:「性質不同,我要是懷了他的孩子,爸爸和大伯估計會有想法。」
陶芩問:「你是怕給他添麻煩?」
陶歌沒做聲,默認。
陶芩不知道怎麼說這姐姐了,前面幾十年那麼我行我素的人,沒想到會栽到一個小男人身上,還栽的這麼徹底。
陶芩問了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你覺得他會和誰結婚?」
陶歌沉思一番,告訴妹妹:「我要是沒猜錯,他想娶的是杜雙伶或米見,其她人在他心裏的地位沒那麼重。」
陶芩探頭:「包括那文慧?」
陶歌親小屁孩臉蛋一口,把小屁孩弄得滿臉堆笑:「自然包括。」
聞言,陶芩有些驚訝:「你知道黃鸝回來是什麼神情嗎?她很落寞,很羨慕文慧,她是因為旁觀了張宣和文慧之間的深情才決定徹底和過去告別的。而且...」
陶歌看向陶芩:「而且什麼?」
陶芩繼續往下說了自己的疑惑:「而且文慧的個人條件甩那杜雙伶一條街,同米見也不遑多讓,還有一個含金量十足的「鋼琴家」名號,這是妥妥的女人中的天花板,我無法理解文慧的地位會在他心裏不如杜雙伶和米見?」
陶歌回答:「你說的這些都對。可你忘了一點,他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文慧先天不足,來遲了。」
陶芩再次反問:「就算這樣,但文慧的家庭擺在那,就算我們遇到了也要掂量一二,要是不結婚,可能沒那麼好相與吧?」
陶歌斟酌着道:「這就要看文慧自己怎麼想了?我試探過他,他是不會放棄杜雙伶和米見的。」
陶芩盯着她瞅了好一陣,臨了問:「這就是你遲遲沒動手的原因?心甘情願做他情人的原因?」
陶歌眉毛一擰,右手掐了掐佩佩的臉蛋。
陶芩打了她一下:「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
不等姐姐回話,陶芩抱不平:「你真就這樣一直跟着他?沒名沒分的?」
陶歌轉頭:「兩年前你問過類似的問題,當時我跟你說過:我為他做事是自願的,哪天我要是膩了他,就會自動離開。」
陶芩質問:「要是沒膩呢?」
陶歌笑道:「那你得恭喜我,證明我的眼光不錯,有一個人能讓我喜歡到老。」
陶芩:「......」
陶芩沒撤了,早就知道自家姐姐不會聽她的,但也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
對峙好一陣,陶芩說出了此次談話的目的:「你轉眼就35了,快36了,要是還不留心就40了。
你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應該明白,女人一到40很多東西就後悔也來不及了,趁現在還年輕,要個孩子吧,我跟你同時要二胎,到時候對外就說我生了一對雙胞胎,你要是怕難,我幫你養大。」
陶歌低頭抱着孩子搖啊搖,口裏還哼着搖籃曲。
見狀,陶芩急地用腳踢她大腿:「行還是不行,你給個準話。」
陶歌託詞:「國家正實行計劃生育,你可別知法犯法。」
陶芩深吸口氣,放大招:「這不僅是我的意思,還是大伯母的意思。」
陶歌愣住了。
由於大伯母幾十年來一直呆在京城的緣故,兩姐妹小時候經常在大伯家蹭飯,大伯母在她們心裏算是半個娘。
十來分鐘後,陶歌把熟睡了的孩子放到臥室床上,隨後不管如影隨形的妹妹,去了陽台,遠眺京城,一坐就是老半天。
傍晚,黃鸝打電話問陶歌:「你在哪?」
陶歌說:「在陶芩這。」
黃鸝道:「你們趕緊做幾個下酒菜,我買兩瓶烈度酒過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陶歌問:「你今天相親沒成?」
聽到這事黃鸝語調不由大了幾分:「不說這事還好,說起這事我就氣,回頭得找我小姨算賬,介紹的什麼歪瓜裂棗?簡直不能看。」
陶芩在旁邊插一句:「有照片沒?」
黃鸝回話:「有倒是有,不過我剛扔垃圾桶了。」
陶芩直截了當地說:「撿回來,讓我看看。」
黃鸝回身從垃圾桶里撿起剛扔的袋子,「我馬上過來。」
40分鐘後,黃鸝到了。
陶芩接過袋子找出照片瞅了瞅,非常客觀地講:「西裝革履,文質彬彬,這長相可以啊,幹什麼的?」
黃鸝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個學醫的海歸博士,目前在協和醫院工作。」
「你小姨眼光不差的,我打85分。」
說完,陶芩把照片遞給陶歌:「你評判下。」
陶歌只是瞟一眼,就輕飄飄地丟到了茶几上。
陶芩眼光在兩人身上過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差?」
陶歌懶得回答。
黃鸝說:「這個打85分,那張宣在你眼裏打多少分?」
陶芩懂了,隨即很不客氣地講:「當然是不能跟那王八蛋比,但我要說一句,你們要是拿那王八蛋來對比,以後可以不用相親了,純屬浪費時間。」
黃鸝錯愕:「你喊他什麼?」
陶芩道:「王八蛋。」
黃鸝笑着問陶歌:「你覺得這稱呼對不對?」
陶歌把腿擱茶几上:「雖然不好聽,卻對極了。」
黃鸝從地面上拿起三瓶啤酒,一人一瓶:「這聲「王八蛋」罵的好,罵到我心裏去了,我們為這個王八蛋干一杯。」
這個晚上,黃鸝喝醉了,陶歌把她扶到床上後發短訊問張宣:要幾個保鏢?
正在創作的張宣第一時間沒看手機,直到5個小時候才回短訊:先一個吧。
聽到手機「嗡嗡嗡」的響,陶歌睜開眼睛,拿過手機:給文慧?
張宣:不是,文慧不需要。
陶歌問:希捷?
張宣:是有這想法,希捷正在學攝影,需要一個助理,另外她經常在外面跑,我擔心她安全。
陶歌:要不要姐幫她弄一個懂攝影的?
張宣:退伍女兵中還有這種人才?
陶歌沒說具體的,只打字:要的話,姐幫你運作下。
張宣立馬回:要。
搞定正事,張宣關心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陶歌:姐剛才在想事情。
張宣: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晚了還在想?遇到難題了?
陶歌:你想知道?
張宣:如果我能知道的話,你就說來聽聽。
陶歌:這事和你有關。
張宣:和我有關?到底何事?
陶歌:姐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張宣:你成功把我的好奇心吊起來了,說,直接說。
陶歌:姐要是說了,估計你今晚都睡不好了。
張宣:這麼恐怖?那我們換個話題。
陶歌:要不姐還是說吧?
張宣:不了,留着下次,這麼有懸念的東西留得越久越有味道。
陶歌對着屏幕笑笑:聽說阿姨在中大?
張宣:嗯,在
陶歌:記得你以前跟我提過,你們老家端午節都包粽子的,這次換地方了,端午節還包不包粽子?
張宣:包,她老人家和雙伶都愛吃粽子,我已經讓人準備粽葉去了。
隨即張宣問:你喜歡吃粽子不?喜歡什麼類型的?
陶歌發短訊: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阿姨了,幫我包些臘肉粽,我喜歡這種;還包幾個鹽蛋黃粽子,我家那兩位愛吃,端午節我過來。
張宣:沒問題,來之前說下,到時候我去接你。
陶歌:開兩輛車過來。
想起上上次她表演的活吞雙蛋黃魔術,想起她上次表演的歸劍入鞘的絕技,張宣心裏閃現過一絲異樣,打字:別了,最近在保養身體。
陶歌迫問:雙伶發現異常了?
張宣考慮一番,說:雙伶在備孕。
陶歌盯着手機看了一分鐘,把手機放床上,接着翻個身子,兩分鐘後她又翻過來,重新拿起手機:不是說好研究生畢業之後在說嗎?怎麼變卦了?
張宣沒回。
陶歌手指掄動:是因為文慧?
張宣:是,不過更多的是因為米見。
陶歌:真是變化趕不上計劃,你答應了?
張宣:答應了。
陶歌:也是,這種情況下你沒法拒絕。
不停歇,陶歌跟進來一個短訊:你有想過沒?這事有一就有二,一個不好你收拾不了局面。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子了?讓雙伶察覺到了?
張宣:我有幾個女人,你心知肚明。
陶歌腦海子閃過杜雙伶、米見、莉莉絲和希捷,最後閃過文慧,問:那蘇謹妤你吃了沒有?
張宣:給點面子,別這麼直白。
陶歌:那行,姐睡了。
張宣:沒有,蘇謹妤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看到這短訊,陶歌最後問:你在外面有沒有吃野食?
張宣:我不是那種人。
陶歌:米見和文慧是不是還是處子?
張宣:.....
陶歌:看來是了。
陶歌給在英國的學姐兼好友打電話,這是她安排的後手,目前是英國的主事人之一,地位僅次於莉莉絲和謝琪。
「舒絨,你說話方便不?」陶歌問。
舒絨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什麼事,你說?」
陶歌問:「莉莉絲最近跟你們在一起的吧?」
舒絨回答:「一直跟在身邊,前陣子還陪她去了趟法國。」
陶歌問:「去法國幹什麼?」
舒絨玩笑說:「你男人給這位買了一個紅葡萄酒莊。」
陶歌敏銳地問:「法國那邊有人?」
舒絨道:「有個叫袁瀾的女人。」
陶歌又問:「酒莊規模大嗎?」
舒絨回答:「僅次於八大酒莊。」
陶哥心裏有了數,問:「莉莉絲最近有沒有懷孕?」
繞了一圈,舒絨知道這才是陶歌想問的,當即沒拐彎抹角:「因為你們的特殊關係,我一直對她有留心,應該是沒懷孕,要是懷孕了不會跟我們喝酒吃辣。」
說了幾句後,陶歌掛了電話,然後馬不停蹄地給堂姐打了去:「睡了沒有?」
堂姐迷糊:「剛閉眼,你就打過來了,什麼事?」
陶歌說:「問你個東西。」
堂姐打個哈欠:「你說。」
陶歌問:「希捷有沒有懷孕?」
堂姐詫異:「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她和張宣有幾個月沒見了。」
陶歌說:「別八卦,給我答案。」
堂姐告訴她:「應該沒有。」
陶歌問:「什麼叫應該?」
堂姐仔細回憶一會,隨後道:「沒有,半個月前希捷還在痛經來着。」
陶歌問:「她還痛經?有看醫生吃藥沒?」
堂姐取笑她:「她可是你情敵,你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陶歌甩甩頭髮:「我的情敵不是她,我還是比較喜歡她的。」
堂姐說:「我給她放了一天假,她喝了一碗紅糖水,休息兩個小時就又工作了,很有上進心。」
陶歌囑咐:「適當照顧好她,回來請你喝酒。」
堂姐閉上眼睛:「這話不用你說,這姑娘很有靈性,我很看好她。」
得到想要的答案,陶歌結束了通話,給張宣發短訊:那雙伶懷上了沒?
張宣:目前還不知道,她不願意測試,不過她一般26號來親戚。
陶歌調整日期:26號就是後天,那姐後天過來。
張宣:.....
陶歌:昨天洪社長打我電話,你這半年在人民文學有700多萬的稿費,姐給你一起帶過來。
張宣:好。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杜雙伶和鄒青竹一起上課去了。
阮秀琴同志在家裏洗被單。
張宣一下樓就碰到了倒中藥渣的老鄧,打量一番,走過去問:「才一夜不見,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病懨懨的,這是鬧病了?」
老鄧左手叉腰,回頭瞄一眼大門,一副要生要死的樣子說:「要是鬧病就好了哦,昨天就不該把你的那些破碟片拿回家。」
張宣眼睛大睜,手指比劃比劃,忍不住問:「你給導員看了?」
「看了,我後悔了。」老鄧有氣無力地說。
張宣偷偷豎起大拇指:「你有種,要斷了吧?」
「唉...」
老鄧唉聲嘆氣一聲,臨了說:「昨晚一夜沒睡好,腰子虧空的厲害,我現在算是琢磨過味來了,只要姚瑋留在身邊一天,魯妮就不會讓我好過。」
張宣恓惶,「合着這是報復你?」
老鄧坐旁邊的石凳上:「別幸災樂禍,你家小杜沒用這法子整你?」
張宣坐對面的石頭上:「那不能,我是一文人,女人是我創作的源泉,在這方面,我媳婦還是很識大體的。」
接着他又嘴欠地講:「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不同你,身體槓槓的,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就吹吧你!」
老鄧明顯不信,互懟一句,他就感慨道:「還是中大好,每次跟你小子見面,總能體會一番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才是生活的樣子。」
張宣問:「後悔了?」
老鄧揉揉腰身:「談不上後悔,只是人到中年的感悟。」
說着,老鄧提到了王麗:「好久沒見她了,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張宣說:「昨天還在公司遇到了她,自從生了女兒後,王麗老師就變了樣,具體怎麼說呢,感覺就是很賢惠。」
老鄧點點頭:「很賢惠就對了,她沒被男人騙之前,本來就是一挺好的姑娘,高中時候我都動過心,要不是...」
就在這時魯妮提着一隻雞過來了,張宣連忙使眼色,朝老鄧後背後喊:「導員,又殺雞呢?」
魯妮把燙好的雞擺老鄧跟前,讓他拔毛,跟張宣說:「我家子身體不好,好不容易回來趟,給他補補身子。」
瞧這話說的,張宣聽得好想笑,心道你要是收斂一點,比吃一百隻雞都強。
見到夫妻倆細聲細氣地說起了話,張宣很是識趣地離開了。
在校園轉悠半圈,他忽地想起了杜鈺,於是朝醫學院走去。
「杜鈺,杜鈺,有人找。」
「誰啊?」
「那位大作家!」
「哦,我馬上來。」
一通折騰,張宣成功見到了杜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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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後改…人不舒服,今天可能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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