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孟言認為,夏南的女孩子好就好在有腰,混血的血脈,炎熱的加勒比氣候,清淡的海洋飲食,加上辛勤的勞動,造就了儋州女孩子的姣好身材。每個女孩都有纖瘦的腰身,齊腰的長髮,配上一雙xiu長、勻稱、緊實的雙腿。真是令人百看不厭。
正是金秋十月,滿街的女孩子都是長裙,娉娉婷婷,纖腰束素,令坐在街邊的葉孟言是大飽眼福。雖然在夏南街頭,很多姑娘都用口罩遮住了臉,也看不到穿着那些繁複明裝的女孩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一雙雙明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出來做工的勞動階級的女孩子雖然身穿寬大的工友服,但還是掩飾不住青春的標誌體態。女校師生的修長水手服,也是令葉孟言大快朵頤。至於上流社會的女孩子,則在敞篷馬車上呼嘯而過,只留下一串倩影,雲鬢高聳環佩叮噹,真是標緻極了。
夏南作為澹州布政使司的駐地,同時也是夏南府尹和夏南知縣的治所,夏南城的各種官府建築是極多的,主城區的幹道有官街之稱,各種衙門輻輳於此,最為莊嚴肅穆。而毗鄰的另一條被稱為學街,城隍、文廟、圖書館、國立和省立的官校、府立中學還有社區幼學和個人的私塾雲集,在這個繁華的商業港市里,這一條街文雅的書卷氣和三分墨香不知道有多麼的難得可人。
這學街但聞書聲朗朗,絕少車馬喧譁,路邊植有兩排高大的懸鈴木,合抱的大樹投下濃厚的樹蔭,遮蔽了整條道路。不到下學時候,學街上自是極靜,只有沙沙的行人腳步踏碎這片沁人心脾的寧靜。
葉孟言在這裏等候着一個人,順帶欣賞路過的美麗倩影,不知過去多少時間,終於聽見下學的鐘聲響起,下學的學生穿着制服制帽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水手服少女為能逃過葉孟言的眼睛。
過了一會,葉孟言看到那熟悉的紅色身影隨着人流湧出一座女學的鋼鐵大門,於是就立即站了起來,把目光從正迎面走來的兩個女孩身上收回,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下學啦,感覺如何?」
「還好,有些題不會做,回去你給我講講。」
紅髮女郎正是周瑤瞳,因為生意上遇到一些不能有老法子解決的困難,所以她報了一個財經培訓班,每周禮拜天的下午都要來學一天,為此她耽誤了上教堂的時間。
葉孟言嘴角洋溢起微笑,周瑤瞳學習的財經知識都是他在未來所掌握的,每次周瑤瞳一有難題就有他來輔導,葉孟言幾次對她開玩笑說乾脆不要上培訓班,就由他來教導好了。
「那怎麼行,我交了半年的錢。」周瑤瞳搖頭道,旋即瞪圓雙眼,「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為什麼不在我報名前說自己會這些財經知識呢?」
「哎呀,我又不知道你要學這些子東西。」
「上了半天學,一定渴了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果汁店很好,要不要去嘗嘗?」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有說有笑,手拉着手,正如這街上最普通的一對男女。他倆全然不知道,有人自街邊一座大樓二樓雕花窗後投射來的猜疑目光。
「那就是明美商會的會長和副會長。」
「看起來很年輕啊。」有人很吃驚。
「就是這個從沙撈越來的葉孟言發現了海底寶藏,海警廳給了他幾十萬獎勵,他拿來開商會。」
如果葉孟言在這裏,他大抵會很吃驚吧,因為他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生平資料和商業秘密,在這兩個老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第一個老人拿起千里眼瞧了瞧正在路上行走的葉孟言,良久不說一句話。
見到兩人走遠,第二位老人才放下窗簾說,「看起來很年輕,難道不是嗎?」
「年輕就是好啊,看來我們都老啦。」居然是那位船王黃萬舸。
「老夫可不這麼認為,」那手持千里眼的老人哼了一聲,「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黃萬舸撫mo了胸前的銀質鑲琺瑯的四等嘉禾勳章,淡淡的說:「老夫第一次得它,不過是二十五歲。」
嘉禾就是生長得特別茁壯的禾稻,明人自古就視嘉禾圖案為吉祥的象徵。該勳章設於五十年前,共九等,是華府授予那些有勳勞於國家或有功績於學問、事業的人,授予等級按授予對象的功勳大小及職位高低酌定。
黃萬舸二十二歲的時候「異想天開」的離開夏南航運,追隨在西疆田墾擔任總辦的伯父去了西疆,組織人員於落基山西麓種植桐、橘、茶葉數十萬株。次年又在金山廣種洋槐、松樹、油橄欖。由於多年來始終如一的熱心辦實業,勤於植樹造林被華府授予四等嘉禾勳章,同時被聘任為農部顧問。四年後他任夏南出口審查長。由於認真負責的工作,又被華府授予三等嘉禾勳章。他四十歲那年,因為探查墨西哥灣暖流的功勞再次獲得二等嘉禾勳章。
如今在他家裏,各等嘉禾章足足碼放了一柜子,但是他走到哪裏,總是佩戴着二十五歲時得來的第一枚四等嘉禾章。
那老頭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的第一枚嘉禾章,也是廿五歲上得的。」
「黃兄,你認為這個小子在廿五歲上也能得嘉禾?」
黃萬舸眯着眼睛,遲遲沒有說話,他拉開窗簾,看見一輛馬車駛進花園,那老人說:
「小楉下學了,夢楚接他去了。」
「這些小傢伙們都長大了。」
「今年年底,就能夠喝道小楉和夢楚的喜酒了吧。」
黃萬舸呵呵笑道:「小楉和夢楚都不急,你我急個什麼勁,如今雖然還是講究媒妁之言,可讓孩子們在一起多呆呆,培養培養感情,也是一段佳話。」
「所以,我才要夢楚來夏南發展,大奧那邊比起夏南來,固然是明國風物純粹了些,可缺少了儋州的活力,王師將有事於歐洲,讓夢楚過來,也可以為以後打打底子。」
老人河下游的居民最早都是隨永曆皇上從緬甸遷出來的滇省官民,其中有很多隻知道土裏刨食的農人,到了新大陸,他們的莊園農業固然搞得有聲有色,可對於外界就缺少了興趣,那些雲貴苗人子弟是最好的陸軍兵源,吃苦耐勞。新英格蘭的花旗人新附不堪大用,老人河上游和華府的兩江子弟專擅輕工。五大湖區的湖廣後裔,尤其是那些大冶工人,對煤鐵重工可謂冠絕天下,船炮無雙,可縱觀新大陸全境,細細比較之下,對於海洋事務還是南洋子弟聚集的儋州最最熱心,畢竟他們的祖上就是南海風浪里造就的根骨。
「這個新商會,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麼?」
「沒什麼,一個澹州走私犯、快遞商的大集合而已,天知道葉孟言怎麼把這些人捏到一起去的,也許是他身邊那個周瑤瞳的功勞,畢竟她是夏南地下社會很出名的一個人。」
「靜觀其變,我已經派人打進了這個商會內部。」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就看見林夢楚和黃楉楉上樓來,林夢楚得知兩個老頭對葉孟言的態度,不由得納悶起來:
「為什麼要靜觀其變?立足未穩,正是打倒它的最好時候。」林夢楚說。
老爺子淡淡的道:「人家是發現沉船的義民,有海警廳的特許狀,短時間內我們犯不着和他們不對付。況且,葉孟言的手段不錯,居然能和那些小船民聯合起來,他們經營的是支線航運,和我們沒牽連。」
「藍飄帶就要舉辦了,夢楚,你認為派哪一艘快船來好呢?」
「自然是真珠號,那條蟬聯六年藍飄帶的快船啊。」
「好的,我讓你大哥把真珠號從大奧發過來就是。對了,你和小楉的事情,算啦,老頭子我還是不說了。」
(為更新的暫停表示道歉,下午還有一些。現在要去迎接火炬的到來了,我愛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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