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黑氣怪叫出聲,萬幸他沒往蹲坑裏面的棚角線鑽,那我就是長臂猿也抓不着他,可能他角度不方便,正好便宜了我,逮着他落地的瞬間成琛還伸出雙手要接我,眸底寫滿了『梁栩栩你瘋了!』
我抓着黑氣眼神示意他躲遠點,「讓開地方!」
成琛是真給力,大抵是看出我武藝超群、機智過人,他及時的止住了腳步,正好給我空出了位置,來了個側滾翻卸力,見黑影還在我手上玩命的掙扎,跟活耗子似的,我眼疾手快的把血往一旁的羽絨服內側一蹭,同時扯起衣服一扣!
用衣服撲過螞蚱沒?
步驟是一樣樣的!
黑影被我扣到衣服里還在拼命的動彈,「梁栩栩,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沒?
這就是人跟鬼的區別!
你讓我拽下個大活人扣到衣服里,可能嗎?但鬼就是一縷煙氣,它雖然能變幻,可沒實體真身,被我扣住後就跟只小兔子似的,拱的我羽絨服里側亂鼓!!
「不放過我?」
我死摁着外套邊沿,「你還要請我吃飯啊,你上去啊,再給我上去啊……」
可惜呀,我騰不出多餘的手去錘他!
這死娘娘腔太氣人了!
餘光看到成琛,老夥計神態多少沾點莫名,想問我在做什麼,大概又能猜到,所以他繃着張臉,「鬼在衣服里?」
我氣喘吁吁,「是啊,你沒看到我衣服亂鼓嗎?」
要不是我使出全力,他就要掙脫出來了!
可有勁兒!
成琛眸光微閃,「你這是,收服他了?」
他還是看不到!
差距啊!
「算是吧!!」
我按着衣服,額頭不停的冒着汗,黑影在裏面越動越歡,可我腦中還沒下一步收服的思路,不知怎麼去滅,但也一直這麼幹按,想着,我看向成琛,「你幫我下,踹我衣服一腳!」
「梁栩栩,你這個陰人!!!」
衣服里的男人大喊,「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成琛,你快打他!!」
我急了,「打衣服中間!他欺負我啊!!」
「臉讓開。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成琛沉腔來一句,我臉微微一側,他單膝懸空微跪,對着我的羽絨服出了一拳,動作很瀟灑帥氣,但發力的姿勢和表情都說明沒使勁兒,哎~鬧着玩似的,可我側臉卻被他拳風掃的生疼,火燙的右臂如同被寒風生舔,一下就斷電了!
『嗵』的一記輕音,成琛意思意思打了下我摁着的羽絨服,「可以?」
說不好聽的,按摩都比他勁兒大!
我沒言語,耳畔傳來極其悽厲的慘叫。
死灰味兒充斥着我的鼻腔。
鼓起的羽絨服當即就軟軟的就塌陷了下去。
滅了?
黑色的烏水從我羽絨服下面流出來,我又看了看右手背,紋刺也消失了。
「梁栩栩?」
成琛見我不回話,臉朝我側了側,「用不用再來一下。」
「不用,專業來講,它魂飛湮滅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心頭很多情緒亂涌。
書上說,這是下下策,畢竟人死了已經如燈滅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連投胎的機會都給剝奪,可他太欺負人了,太欠兒,即便到最後,都沒有讓我心軟一下。
誰能想到,我個被鬼攆的陰人居然在成琛的幫助下滅了一隻真正的鬼?
還是個稍微有點本事的大靈?
加上那個箱櫃精,我這一趟滅了倆。
血賺。
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成琛神情微妙,「那我剛剛是幫你完成了第四步,一通亂武。」
額……
哥你記性不用這麼好。
按說他做了這麼大事兒,神情不說毛骨悚然也得是觸目驚心吧,成琛絲毫沒有,眸底反饋出的就是在縱容我玩,好像我沒在驅邪,而是跳皮筋,小皮球架腳踢,自己跳不過癮,然後喊到他,成琛意思意思來給我抻了下皮筋,看我跳通關了他雲淡風輕的開兩句玩笑。
活脫一個逗孩子。
這能行嘛!
誰在玩兒了!
「成琛,你看我踩着洗手台蹦起來去抓棚角,然後又扣衣服,是不是覺得我神功蓋世?」
我很不在一個頻道的看他,「你剛才這麼配合我,有沒有被我的英姿帥到。」
「英姿?」
成琛扯着我胳膊拽起來,敷衍的應道,「是摔倒了,你起來,地上好髒。」
「什麼叫摔倒,帥到!」
我看着他,「你看我剛才多矯健,咱倆配合的多好啊!」
成琛幫我撣了撣外套上的水漬,眉頭微蹙,「配合談不上,我就是覺得不能和精神異常的人一般見識,等你冷靜下來就好。」
精神異常?
我傻眼,「合着你剛才覺得我是有毛病啊!」
「有點。」
成琛頷首,「不過綜合你的夢想,我能理解。」
「……」
我無語了幾秒,「我在滅鬼嘛,它要跑,然後我蹦起來抓它,給他扣住,最後你幫我打了一拳,它就化成烏水了。」
「嗯,有污水。」
「你看到了?」
我蠻驚訝,這才發現,是水龍頭的水溢出來了,他看到的只是髒水。
嗨!
還是沒在一個頻道!
整個一個聾子看傻子比劃半天。
髒東西的黑水已經消失不見,本來就是煙氣,在人間定個格,就徹底拜拜了。
奇怪的是符紙也不見了。
真讓男人消化了?
有塑料啊!
琢磨了下,鬼是至陰至邪之物,符紙屬於陽物,兩兩對沖,符紙沒敵過鬼氣,就跟着一起化了,也不知道分析的對不對,反正符紙沒了,只能去劃拉個答案了。
出來一趟,帶的倆符紙全白玩了,都沒用上。
也挺好,沒打擾到沈叔,聽娘娘腔鬼那意思,袁窮很快就能找來。
沈叔真得抓緊時間修養。
我看了看成琛,放棄讓他認為我沒在瞎玩而是風采超群了,這就好像外行看半仙兒跳大神,覺得瘋瘋癲癲,內行去看只感驚心動魄,換個角度想,是好事兒,成琛感受不到,娘娘腔鬼說的陰人還有主人他就聽不到,不然事情還得麻煩。
甭管怎麼說今天沒丟份兒,還確認了袁窮的身份,廁所沒白上,麻辣燙也沒白吃!
「太髒了。」
成琛拎起我的羽絨服外套,抖了抖還很嫌棄的樣子。
「洗洗就好啦!」
我不在意的笑笑,對着成琛抬起手,「咱們擊個掌吧,今天算大獲全勝啦!」
成琛不但沒妨礙我逮黑影兒,還二話不說就幫我出了手,簡直是人間智友!
「梁栩栩,你這手……」
「啊,手髒了,對不起!」
我把蓄滿的水放了,從羽絨服外兜里掏出一小盒便攜香皂紙,早前在臨海學校門口的文化用品店買的,漂亮還香香的,每一片都是花瓣狀,在沈叔這住沒太用上,跟新的差不多,拿出一片我還遞給他,「你要不要也洗洗手,很香的!」
「你的手可以嗎?」
成琛沒動,「掌心破了。」
原來他在意這個!
「沒事,輕傷不下火線,馬上就要癒合了!」
我笑笑搓出泡沫,傷口沙沙的疼,不過跟耗子啥的比起來都不叫事兒了。
皮外傷的疼,在我這都不算啥。
成琛跟着洗了洗手,細細緻致的,跟他冷硬挑刺兒的形象還挺相符。
洗完手他遞給我一張手帕,「用這個擦,乾淨。」
「謝謝!」
我沒心沒肺的樣兒,抬手又沖向他,「慶祝下吧!我梁栩栩踏道之後必將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成琛給了我一個『你真是精神不好』的眼神,氣息凜着,「幼稚。」
「那算了。」
我抿起唇,剛要收回手,他冷着臉對着我掌心一拍,「加油。」
「康桑哈密達!!」
我樂了,雖然他表情像是送終一樣,但不妨礙我開心,扯住他的手臂搖晃,「成琛萬歲!正義永存!梁栩栩必勝!!耶!!」
成琛植物人一樣被我晃了兩秒,繃着的表情綻放出一絲笑音,「梁栩栩,你真要去看下精神科。」
「那你也得去。」
我挑着眉,「你啥都沒看着還配合我,也是不正常。」
實在想不到他看我無實物表演時的心理活動,我按着羽絨服外套,能看到裏面黑氣亂拱,可能在他眼裏衣服啥反應都沒有,所以他輕輕的打了一下,對於他來講,能做出這舉動,大抵都覺得自己在胡鬧了。
成琛無語的看我,隨手就開始脫外套,「你的羽絨服不能要了,這是個副食品商店,不賣服裝,你先穿我的大衣出去,給你買一件新的……」
「不用!!」
我攔着他,「我湊合穿,回去洗洗……」
「有變態啊!!!」
有婦人要進來,開了洗手間的門又重重關上,「有人在裏面沒幹好事兒啊!!」
我,「……」
成琛,「……」
憋了會兒,我看向他,「她說的變態,是不是你。」
成琛瞥我一眼,唇縫裏擠出一句,「沒幹好事指的是你。」
……
從洗手間出來給我嚇一跳。
門口堵了一圈人。
副食品小商場的保安擠着人群進來,「哪了?變態在哪了?!」
我無聲的看了眼成琛,老哥的氣場是真強,站的筆直如松,神情冷冽。
該說不說,他雖瞅着不像好人,殺人不見血的物種,但跟鑽女廁所的變態是一點不沾邊。
眾人本來還一臉好奇,看清我倆就都沒話了,可能見我是小孩兒,和成琛站一起還很熟絡的樣兒,想像空間一下就打了折扣,保安都懵,盲了似的掠過成琛找了幾圈「說啊,變態擱哪了,我他娘的好擒拿他啊!!」
「就是他。」
一個婦人顫顫的伸手,還有點不敢指成琛,「我一進去就看到他在脫衣服。」
「他?」
保安上下看了看成琛,一臉費解,「瞅着不……」
「這是我哥。」
我忙不迭的解釋,「我剛才看廁所沒人,燈很暗,有點害怕,就喊我哥進去陪我,外套髒了,我哥要我穿他的,然後這個大姐要進來,不知道怎麼就喊變態……」
「這不是扯麼!」
小商場的保安不太正規,穿的都是便裝,就腦袋上扣個大檐帽子,還戴歪了,「兄妹倆你們瞎喊什麼,本來沒啥事兒,你們一喊反倒影響不好了,行了行了都別圍着了,該忙啥忙啥去!」
人群一散,小保安就朝我們揮揮手,「小姑娘,下不為例啊。」
我點頭朝他道謝,雖然他這歪戴帽子吊兒郎當的形象不咋滴,我看着卻很親切,眼見他太陽穴居然冒着粉色光暈,不禁詫異,「大哥,你最近是不是要談戀愛。」
保安一愣,「啥意思?」
「你紅鸞星動,即將迎來很好的緣分。」
夫妻宮有粉光說明他要走桃花運,但他唇角又有淺淺黑霧,犯口舌,「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想把戀愛談成,就不能說髒話,否則會把紅鸞星沖走。」
很神奇的感覺。
對志全我完全是根據五官得出的結論。
保安大哥這個……
則是通過顏色各異的氣!
道行小上了一層台階。
乖乖。
沈叔這借我兩天的慧根還能升級啊!
保安擰眉,就在我吃不准他啥態度時,他正了正帽子,上來就要握我的手,「小妹妹,你咋知道我明天要相親呢!!」
成琛手臂無聲的一擋,間接給小保安搪的手上抓空,沒握着我,但不妨礙他激動,「不瞞你們說,我相好幾個對象了,都嫌棄我說話不講究,帶啷噹,我他娘……嗯哼!媒人也說了,讓我改改這毛病,就咱這形象氣質,差哪,能打光棍嗎?小妹妹,今兒借你吉言,緣分到了是不,我肯定改!謝謝啦!」
人挺江湖,走的時候還給我抱拳了!
我忍不住牽起唇角,這種感覺太妙了!
說出來的時候心裏就篤定了。
「小梁先生,他是不是忘了給你紅包。」
「這個不用包!」
我大喇喇的揮手,「專業上來說,先生只有在頂災化難時必須收紅包,因為要破,收相應的紅也是為自己破煞,我和這位保安大哥萍水相逢,幾句話,真成了還是好事兒,我這叫結善緣,不用給錢。」
十二年前的黃道士也沒要媽媽的紅包啊。
鐵嘴鋼牙分事兒。
「小梁先生很專業。」
成琛兀自點頭,「以鎮為主,以罵為輔,連鎮帶罵,一通亂武。」
「嘶!」
我恨不得踮腳捂住他的嘴,別揭老底兒啊喂!
成琛笑着攥住我手腕,「梁栩栩,揍你呀。」
「我揍你。」
我仰頭橫着眉眼,唇角抽筋一樣的做出口型,『再敢亂說話的。』
……
從專賣店出來,我穿着一件新的長款運動羽絨服,手上袋子裏拎着舊的。
成琛說什麼都不讓我再穿殺過鬼的外套。
理由很簡單,被我在洗手間的地面上按過,太髒。
我是堅決不扔,這外套跟我參加過比賽,有感情,某種程度上講,也算是我念想了。
至於這件新買的,一千多,我剛要拿錢包,成琛一個小眼神就給我動作秒殺了。
我一點毛病不敢有,您來!
回鎮遠山再把賬目都記下來。
說實話,從我有記憶起,對錢就沒啥概念。
父母沒有限制過我花錢,我從一年級時,錢包里就有百元大鈔了,所以我是同學中最豪氣的,沒缺過錢,也不怕花,現在家裏沒錢了,我知道要省,但習慣已經養成,手還是散,況且昨晚還賺錢了,約定歸約定,當下感覺在佔便宜,還是彆扭。
「梁栩栩。」
「嗯?」
「是不是你們做先生的,走哪都會撞鬼。」
「怎麼可能。」
我笑了聲,和他穿過巷子去取車,「厲害的先生身上都帶着煞氣,鬼聞到味兒要躲的,只是我情況比較特殊,招邪嘛。」
車子停的有些遠,副食品小商場的前街道路太擁擠,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成琛並沒跟上來,而是去別處停車了,找到洗手間的時候就晚了些,我喊他時人都沒到,還是他在門口等了會兒,聽到我貌似在自言自語才在門外詢問,出來後打聽到運動服飾專賣店就在附近,就抄近路過來了。
巷子很窄,成琛和我走的很近,「那如果我不在你豈不是很危險?」
「不會呀!」
我不在意的朝他笑笑,「有沈叔嘛,我要拜師了本事也會漲的,專業驅邪,不怕鬼!」
成琛對『專業』兩字有些敏感,聽到就牽起唇角,「是,你很專業。」
正說着,身前人影一晃,三個穿西裝的高壯男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愣了下,「去哪啊。」
三個高壯的男人旋即把手朝巷子口的商務車送了送,「上車再說。」
「不能上車!」
我的小宇宙瞬間爆炸,想到沈叔的話,陰的不行果然玩陽的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沒待成琛言語,我袋子朝地上一放,大步上前就把成琛護到身後,「你不用怕!」
三個男人一愣,「小姑娘,你別……」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我瞪向他們,火騰的就上來了,「冤有頭,債有主!有事兒沖我來!跟成琛無關,讓他先走!!」
……
一小時後。
警|檫鋦筆錄室。
牆角蹲着三名鼻青臉腫的男人,一個個還都滿臉委屈,「王隊長,我們真不是要綁架這小姑娘,我就想說你別添亂,她來一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整的好像是我去挑事兒的,抽冷子一拳就卯我眼眶上了,回頭還給了大劉一記飛腿,踹的他鼻血直往天上呲啊,你看大劉那鼻樑,可能都斷了,老周要上前解釋,小姑娘又一拳打他肋骨上了,老周當時就不行了,她都不讓我們說話,招招奔命門來啊!」
蹲在那鼻恐堵着衛生紙的大劉聽着同伴的話連連點頭,「大林說的對,你看他眼眶子腫的,王隊長,我們是按照上級的吩咐,來請小成總去坐坐的,可能話沒說明白,我們幾個也是頭一回見小成總,還不太確定,就沒叫人,尋思上車再問問,誰知這小姑娘上來就打人,以為我們要綁架她,出手特別黑……您可得為我們做主,我們不是壞人啊!」
「梁栩栩是吧。」
做筆錄的王隊長直接看向了我,「練過?跆拳道還是什麼?」
我站在牆角的另一側,罰站似的半低着頭,進到這裏才明白這三位大哥不是來抓我,也不敢多吱聲,「不是跆拳道,傳武,傳統武術,不過,我沒太按套路……」
「傳武不都是表演為主嗎,你這怎麼練的啊,少林絕學啊!」
王隊長難以置信,「你一個小姑娘,給三個大老爺們打這樣?」
我頭耷拉的更低了。
說神力你信嗎?
來氣了麼。
盛怒。
就有勁兒了呀。
要不是有路人圍觀報安,警|檫來的及時,後果可能更嚴重。
「你算讓我開眼了,開了武術的眼。」
王隊長自顧自點頭,「那你為什麼會誤解他們三人要綁架你,誰威脅過你嗎?」
看看!
人家這警惕性!
不愧是專業人員!
「是……」
這要怎麼說呢?
講實話吧,成琛還擱這,王隊長也不能信!
我低着眉眼,「我看這三位大哥一下擋過來,後面有車停着,讓我上車,電視裏都演過,我怕我一上車,他們會給我整成殘疾,拐賣了,讓我去哪要飯,我要是不從,或是成琛幫助我抵抗了,就容易被他們弄到犄角旮旯的地方……撕票。」
「???」
王隊長一腦門問號,「撕票?」
「小姑娘!拐你這年紀的風險很大吧!」
蹲着的三個男人委屈更甚,大林作為代表接茬兒,「還撕票?我們三個都有老婆有孩子的活膩歪啦!」
「行啦!」
王隊長一拍桌子,「你們三個保持安靜,說的那叫什麼話,這種想法就不能有!小姑娘你也是,必要的警惕性是應該具備,勇氣也很可嘉,但你的想像力不要那麼豐富,不能遇到個誰都覺得對方是壞人,好歹跟人家多說幾句,你又不是一個人出門,身邊不還有大人呢麼……這位成先生,成琛是吧,你應該清楚當時是誤會,怎麼不攔着點小姑娘呢!」
我悄咪咪的抬起眼,不得不說,這屋裏最瀟灑的就屬成琛了!
跟在他自己家似的,還挺愜意。
從我們被帶走上車的那刻起,成琛眉眼就溢滿繃不住的笑意,坐在王隊長對面,仍在看戲,姿態閒適,音腔還略顯無辜,「我攔不住。」
「你攔不……」
王隊長眼裏划過無語,「那也不能由着她打人啊,看看那都給打啥樣了!」
「我們認罰。」
成琛淡着腔,「他們三位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我都雙倍負責。」
三位男人一愣,為首的大林忙開口,「小成總,這事兒也怪我們,沒把話說清……哎!你要幹啥,你別過來!」
我臉漲着,朝他們走近了兩步,他們仨瞬間就靠到一起,大林頂着腫眼泡忙道,「我們可看你是小姑娘才不好回手傷你的!不是一點都打不過嗷……小成總還在這,我們接受調解,你不能再動手了!」
「對不起!!」
我朝着他們仨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以為……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應該想像力那麼豐富,你們的醫藥費我願意賠!我也同意雙倍,你們要是不滿意我還可以寫五百字檢查,當你們面朗讀,回家後面壁思過,深刻檢討,請你們原諒我!!」
成琛抬手輕附鼻下,唇角勾着,神情意味不明。
「啊,不用寫檢查,又不是在學校,我們也不找你家長……」
三位大哥動作統一的鬆了口氣,大林揮揮手,「沒事啦,下次別這麼衝動,你也算讓我們長見識了,專業隊的吧,練多少年了,踢打擺錘又快又准……」
「我是六歲學的武術,的確是在專業教練的指導下……」
「嗤~」
我正一臉自責呢,成琛很不合時宜的笑了,見眾人看向他,他抱歉的抬起手,「她的確很專業,特別專業。」
磕磣我呢是不。
臉要着火了。
我頭垂的更低。
「梁栩栩,你幾歲學武都不能隨便打人,習武之人,更要注重武德呀。」
王隊長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筆,「既然事情清楚了,你們也願意和解,過來簽個字就走吧。」
三個老大哥互相攙扶的站起來,到了王隊長身前逐一簽好字,朝成琛點個頭就走了。
我還想問問他們的聯繫方式,回頭怎麼給醫藥費,成琛用眼神示意我不用操心,簽完字,成琛還和王隊長聊了幾句,我就跟犯錯的小孩兒似的,溜溜的站在旁邊,王隊長一教育我,我就點頭,恨不得他嘴唇一動,我就說堅決悔改,他嘴唇再動,我就說痛改前非,態度絕對端正。
快成本能了。
出門就打架,架架來花樣。
走出筆錄室,迎面遇到跑進來的周子恆,「老闆……」
成琛頷首,「人來了?」
周子恆氣喘吁吁的點頭,「在外面。」
我納悶兒,誰來了?
前腳剛踏出門外,記者攝像忽然一擁而上,「成總,聽說您剛剛差點遭遇了綁架是嗎?」
「成總,聽說您二叔成耀坤一直在跟您競爭股權,這件事是否跟成海實業的集團繼承有關?」
「成總……」
「我父親還是成海集團的董事長,談何繼承?」
成琛淡着眉眼,「綁架是誤會,虛驚一場。」
「成總,那這誤會是否由是您二叔……」
我被成琛護在身後,他高,給我擋的是嚴嚴實實,啥都看不着,攝像也沒照到我。
記者們連連發問,人聲嘈雜,我都分不清誰問啥,好像都跟他家的集團財產有關!
周子恆趁亂給我拽出記者包圍圈,走出老遠將我塞進一輛車子的後座,他坐進副駕駛,這才呼出口氣,「好在沒壞事,栩栩小妹妹,沒看出你本事夠大的,一挑仨啊!」
「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
周子恆笑着搖頭,「我接到老闆的信息都嚇一跳,本以為他帶着錄音筆是要……沒成想鬧出這烏龍,不過也好,栩栩小妹妹,你夠能給人驚喜的!」
我聽不懂他在說啥,坐在這也看不到驚|鋦門口的景象,「那些記者是你叫來的?」
「嗯。」
周子恆喝了口水,「我不放出消息,誰能第一時間放料啊。」
「放什麼料?」
我不解的問,「這是誤會,那三位大哥奉命要請成琛去坐坐,我以為是找我、我們的麻煩,所以才……」
「不重要了。」
周子恆揮揮手,「效果達到了就行,栩栩小妹妹,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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