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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男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當即俯身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面上。
「屬下不敢!」
心裏一陣後怕。
高個男人低下頭顱,渾身顫慄之餘,連忙無比恭敬地開口道:「如此重要的大事兒,當然是由城主您親自定奪,屬下哪敢有逾越之心......」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旦司馬南琴率領『羊城』的守夜人軍團,悍然與軒轅皇族開戰,勢必會引起整個大夏帝國政局的巨大動盪。
這種天大的責任,他一個小小的幕僚守夜人根本就承擔不起。
「沒必要緊張,我明白你的意思。」
抬手托起下巴,一襲簡單的白袍卻襯托出了姣好的身段。
司馬南琴面帶笑意,沉吟道:「我司馬家在『羊城』立足了五百多年,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軒轅皇族如今想要過河拆橋,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頓了頓。
司馬南琴話鋒一轉,繼續道:「可是,要我下令幹掉這幫討厭的皇城使者,徹底與皇城撕破臉皮,目前看來的話,依舊還是為時尚早。」
牽一髮而動全身。
雖然小皇帝撤藩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但實際上現在不過是試探階段,大家都在相互觀望,還遠沒有到必須要魚死網破的局面。
「所以,選擇靜觀其變,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深吸了一口氣。
司馬南琴再次拿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吩咐下去,不管那些皇城使者想要幹嘛,都儘量的去滿足他們,吃穿住行方面,提供給他們最奢華的待遇,錢財、女人還有各種娛樂活動,全部都必須安排上。」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司馬南琴目光深邃,冷冷地笑道:「總而言之,務必要讓他們流連忘返,用酒色財氣麻痹他們的意志,儘可能地繼續拖延下去。」
以時間換空間。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司馬南琴甚至是整個『羊城』都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放心吧。」
重新又為自己斟滿了美酒。
司馬南琴端起高腳杯,慢悠悠地從躺椅上起身,高挑的身材立刻彰顯無疑,舉手投足盡顯優雅大方。
「這天底下的諸侯城主又不止我司馬南琴一個,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快要按捺不住了吧。」
一旁的高個男人沉默不語,心底卻是如同翻江倒海般莫名地感到心驚膽戰。
身在上位的當權者,壓根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現如今表面上雖說是一切正常,可實際卻暗潮湧動,各方勢力的角逐從來都沒有平息過。
整個大夏帝國,已然迎來了暴風雨前的詭異平靜......
咻的一聲~~
眼前的女城主猛地上前一步,驟然吹響了一陣尖銳的口哨聲。
下一刻——
遠處草坪上的白馬不由得一怔,隨即邁開了健壯的四肢,毫不猶豫地奔跑向了自己的主人。
一把撩起衣擺,露出了雪白飽滿的大腿。
司馬南琴滿臉自信,順勢翻身跨坐在了駿馬的背脊上,回首問道:「塔娜那邊回信了麼?」
微微一愣。
高個男人連忙起身應道:「幾天前,我們就曾經聯繫過,可是塔娜小姐卻說,她想繼續待在龍都,暫時還不打算返回羊城。」
「唉,這個傻丫頭......」
伸手勒住了韁繩。
司馬南琴滿臉無奈,搖頭嘆道:「多半,是為了薛雲那小子,她怎麼就不明白呢,男人通常都靠不住,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把她送到龍都去避難。」
作為過來人,司馬南琴很清楚小姑娘家的心思。
英雄愛美人,美人慕豪傑。
自古以來,各種痴男怨女的瑣事向來多如牛毛,但在這個末世廢土時代,人情薄如蟬翼,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真正能善終的又有幾對佳人?!
聽聞愛情,十有九傷。
連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還談個什麼情,說個什麼愛?!
「您看,需不需要派人去......」高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那個必要。」
跨坐在白色駿馬的背脊上。
司馬南琴搖了搖頭,苦笑道:「正所謂,女大不中留,她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做老師的也不好強求,更何況,禍端一起,就算是龍都也不得不面臨選擇,說不定,塔娜還能成為咱們兩家諸侯勢力之間的重要樞紐。」
雙腿猛地夾緊馬鞍。
眼前的女城主宛然一笑,目光如炬道:「就這樣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話罷。
高大的白馬轟然仰起前蹄,打了個響鼻之後便飛快地在草坪上疾馳起來。
馬嘯西風,草木四起。
亦如這天下動盪不安的時局,霎時間給人帶來了一種窒息般的錯覺。
......
同一時刻——
位於鳳都城的戰備部內。
時任鳳都戰備部部長的陳景山正緊眯雙眼,雙手顫抖地緊握着一份暗金色的文書。
政務大廳里。
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現場的氣氛早已是壓抑到了極致。
「陳部長,事情就是這樣。」
主位之下。
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人昂首挺胸,表情囂張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們鳳都戰備部體面地解散,從此以後,這座要塞都市的防務也就不勞諸位多費心了。」
「當然了,諸位也用不着為今後的生計而發愁......」
頓了頓。
錦服男乖張的一笑,繼續道:「新帝登基,萬象更新,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如果陳部長願意的話,大可以帶着手下的人馬與我一起回皇城復命。」
擺了擺誇張的袖袍。
錦服男挑起眉頭,咧嘴笑道:「相信,以陳部長您的手段和本領,陛下一定會委以重任而且是有求必應,到時候飛黃騰達平地而起,豈不是要比憋在這樣的偏安之地更快活些麼?」
額頭上青筋直冒。
脾氣暴躁的陳景山強忍着怒火,緊皺起眉頭放下了招安文書。
身為在鳳都能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陳景山雖然不是這座要塞都市的真正諸侯,但卻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的實權派。
尤其是他陳家從大災變初期開始,在鳳都整整經營了五百多年,數十代人的辛酸血淚,才造就了如今的鼎盛勢力。
現在說讓他放棄就放棄,這可能麼?!
「呵呵,口氣倒是不小。」
眯起雙眼。
陳景山俯身向前,隔空緊盯向了大廳內不可一世的皇城使者,沉聲問道:「老夫有一事不明,還請使者為我解惑?」
表情狐疑地撇了撇嘴。
身穿錦服的皇城使者已然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地揚起了下巴,冷冷道:「陳部長,有話不妨直說。」
「剛才你說,去了皇城可以讓老夫飛黃騰達,而且是有求必應......」
一縷縷黃沙從地面上默默懸空騰起。
體內的力場氣息醞釀良久,陳景山冷冷道:「不知道,那小皇帝的位置,能不能讓老夫也坐上一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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