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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遠和追兵的距離後,夏侯河圖輕觸領口,身上衣服光影變幻,變成了一套藍色衣袍。看書否 m.kanshufou.com如此他穿過繁華的夜市,就徹底擺脫了錦衣衛的圍捕。
夜市末端有一早備好的馬車,車夫面容古樸身形高大,見他上車就揮動韁繩。馬車從城北穿越整個京城來到城南的豪華宅院。
宅院上的匾額寫着「曹宅」二字。進入大宅,路上僕人紛紛恭敬施禮,夏侯河圖笑容溫和點頭回應。誰能想到,他剛在鬧市殺人。
大富商曹越,是夏侯穿越到成化朝後,經營了十年的身份。最初登錄這條時間線時,他落腳的地方在江南。穿越而來的他手裏握有超越時代的科技,所以不論投身哪個行業皆可出頭。不過夏侯為了方便尋找一些特殊物品,開了金石古玩店,在確認這個時空有他的目標後,一步步陸續在全國佈局。
關上書房房門,夏侯河圖挪動桌上暗格,房間頓時成了一間密室。說是密室,其實房間的造型很奇怪,他三面是書架牆,一面透明對着外頭的花園池塘。只不過只有他看見外面,外面是看不見裏頭的的。
夏侯河圖盤膝而坐,看着池塘里的錦鯉,掌心一枚火紅的寶石慢慢旋轉,腦海里呈現的則是方才和俞耕耘對決的畫面。
「少林、武當的集大成者,果然不弱。但也只是不弱罷了。」他心裏反覆過了兩遍,自語道「這成化朝的少林武當果然衰弱了,難道真因為是多年前夢星辰的影響?」
武林刀君夢星辰,十八歲出大漠,橫掃少林,獨闖武當。白道武林兩大至尊從此一蹶不振人才凋零。這是永樂末年的事了。
不知何時能與他一戰,只是可惜……此人該已年邁,或許已不是巔峰的武勇了。夏侯河圖輕輕搖頭,把思緒拉回剛才的戰鬥。那個老頭子的最後一招,似乎是「白駒過隙」身法,但又不僅僅是輕功。
那一招……夏侯河圖隨着心中的節奏,輕輕踏出步伐,忽然憑空移出一丈遠。還能更快些嗎?若是再快些……夏侯河圖突然出現在屋外池塘里。他怔了怔,原來再突破一層,就是瞬移嗎?這是什麼神奇武功?
他看着水裏的錦鯉,人若流水搖擺,再次出現在屋裏。如此神奇的身法……可惜俞耕耘並未掌握,京師果然無有高手。對了……那個用長劍的錦衣衛女子,她的劍法比較有趣,似乎有着極高的傳承,而且和白駒過隙極有淵源。
夏侯河圖敲了敲地板,房間正中升起一張全息屏幕。但他呼叫了很久,希望聯絡的人卻沒有應答。
代表方破曉的「紅點」最後的位置是在福臨鎮,他在那裏會遇到什麼困難?
夏侯河圖火紅的寶石在指尖轉動,他微微有些擔心。那邊的血族不足為懼,這是他派弟子方破曉前往調查的原因。但既然方才在京師見到了宋采文,會不會時飛揚也到了成化?京師和福臨鎮間有往返的法陣,除了時飛揚誰能捉得住他?假設,不是落在時飛揚的手裏,那說明我要找的東西的確在福臨鎮。
想到這裏,夏侯河圖掌心攤開,火紅寶石快速轉動。忽然幻化出一層璀璨的光芒。
寶石好似機甲變形一般,變成了一個三尺左右的青紅色圓盤,圓盤裏水波滿溢,閃爍着各種詭異的線路。
「我要時飛揚的位置。」他吩咐道。
圓盤的水面下黑光閃動,浪花翻滾地推起一個光點。
「他的確在福臨鎮嗎?陰魂不散。」夏侯河圖看着圓盤內閃爍的星河,低聲道「所謂不死者,在這裏居然有三個。真是前所未見……」
門外有人道「公子,按計劃都佈置好了。」
「好,就在今天了。」夏侯河圖沉聲道,「仲康、洪飛辛苦了。」
清晨,在曹宅外圍的高牆上,宋采文迎風而立,她頭頂有一隻青色飛鳥盤旋。她看着黑色護腕,忽然金色的信號點開始移動。一架馬車從正門向北而去。
「報告總部,夏侯向北去了。重複夏侯的馬車向北移動。我判斷他是前往福臨鎮。」宋采文一路尾隨,看着對方出了城門,輕聲匯報道,「他放着傳送陣不用,明顯是在釣魚啊。」
時飛揚道「你確定是夏侯?」
「青兒不會認錯的。那股氣勢不會有別人,而且車夫就是送他回宅子的車夫。我看這人有點面熟,但想不起哪裏見過。」宋采文回答。
袁彬看着俞耕耘的屍體,嘴角輕輕抽動。在對方很小的時候袁彬帶他從南方來到京師,一晃數十年過去,一起歷經風雨。到了這個年紀,老友早就不多。袁彬手掌用力拍着心口,放聲痛哭。
汪直面色陰沉地等袁彬收住悲聲,才道「袁大人節哀。如今找到兇手才是重中之重。你衙門的時飛揚呢?這種關鍵的時候他在哪裏?」
「時飛揚追蹤殺玉總兵的兇手去了福臨鎮。」陸錦繡稟告道。薛飛中了夏侯一腳後仍舊處於昏迷,她的心也一直懸着。也許這次時飛揚真失誤了?
汪直道「他既然不在京師,那這事交給我們西廠辦如何?」
袁彬沉着臉道「交給你辦?兩個死者,一個玉田霖在西北與你有隙,另一個俞耕耘是我錦衣衛元老。怎麼也不能交給你吧?」
汪直冷笑道「由着錦衣衛辦?好,你告訴我兇手是誰,什麼來歷,俞耕耘都被他殺死,你能派誰對付他?」
「兇手夏侯河圖,來歷不明。」袁彬慢慢道,「武功當然是極高的,但我有信心抓住他。」
「你的信心來自何處?時飛揚?」汪直問。
袁彬道「妖魔亂我社稷者,必誅之。就憑我袁彬身在錦衣衛一甲子,誰都殺得死。」
汪直冷笑,仰頭大笑不止,靠近對方慢慢道「你這算威脅我嗎?老傢伙。我可是來幫忙的。」
「你幫忙的架勢太難看。」時飛揚忽然出現在屋內。
汪直剛要說話,卻眼前一花,發現周圍的人都已不見,自己居然回到了西廠的議事廳。他大叫一聲,不可思議地看着看着四周,啊!驚得大喊大叫。
袁彬皺眉問道「你把他送哪裏去了?」
「回西廠。不用擔心。」時飛揚看着俞耕耘的屍體,嘆口氣拜了拜。
袁彬瞪着他,猶豫片刻又道「你在福臨鎮可有收穫?」
「我在福臨鎮阻擊了灰衣人,那人已構不成威脅。」時飛揚道,「只不知除此人外,夏侯河圖還有沒有幫手。」
「既然夏侯河圖已經出現。你接下來會怎麼做?」袁彬問。
時飛揚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杜郁非擊退的血族皇帝?」
「當然,那一役兇險無比。怎麼可能忘記。」袁彬道。
時飛揚道「血族皇帝被封印在福臨鎮。」
「這我不知道。為何當初不直接殺了他?」袁彬問。
時飛揚道「世上有些妖魔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不死?」袁彬苦笑。
時飛揚道「夏侯正前往福臨鎮,我雖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但目標應該是血族皇帝。我聯絡了當地的血族,讓他們配合圍殺夏侯河圖。」
「有哪裏不對嗎?」袁彬聽出對方言語中的猶豫。
時飛揚道「夏侯沒有隱藏行蹤,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另有計劃。二則是他有恃無恐,等我們去圍攻。他好趁機達到目標。」
袁彬道「他究竟有多厲害。你認為杜郁非和夢星辰比他如何?」
時飛揚苦笑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夏侯河圖在離開故鄉時空後,從未全力出手。而各大時空已死傷不斷。但不論是刀君夢星辰,還是踏雪劍杜郁非,都有他們各自的絕學。所以不好回答。」
袁彬道「夏侯河圖到底做了什麼,若只是殺人,不值得你一路追趕吧?」
時飛揚道「夏侯河圖,原本是混沌時空東漢末年的猛將,他姓夏侯,你該知道他屬於曹操方面的人。時間委員會介入混沌時空後……」
「混沌時空是什麼?時間委員會又是什麼?」袁彬皺眉問。
「時間委員會是人類文明進步到某一時期,實現科技突破後出現的組織。該組織有控制時空機器的能力,因此在多條時間線上進行實驗,主要是研究人類文明的走向。」
「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袁彬道,那麼多新名詞對他而言根本不明其意。
「是的,在他們第一代領導去世後,整個組織分裂為兩派勢力。其中一派勢力轉而試圖控制文明趨勢,也就是以時空線為爭霸的目的。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統制一個國家。」時飛揚說到這裏,擺手道,「這個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總之時間委員會是一個極度強大,更極度危險的組織,我和他們並非朋友。只是在某些事件上保持合作關係。而混沌時空是委員會最近找到的一片未知時空線。那裏與他們之前定義的時空概念有不小的偏差,是個全新的時空群。因為時間委員會介入混沌時空,導致夏侯所在的時間線發生變化,甚至……失控了。從東漢末年開始,大約一千五百年的歷史完全洗牌。他在那場大亂中,逃離了該時空。進而在其他時空到處殺人。」
「無目的殺人?」袁彬問。
「他每去一個時空,通常會去挑戰該時間線上最強的武者。夏侯河圖是武學天才,他和人交手後,能迅速模擬出敵人的武藝。」時飛揚道,「但只是武學範圍內的學習,他無法學習我的時空能力,或者其他人的異能。他身邊時不時會有同伴出現,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單獨行動。與那些頂尖武者的對決,也都是公平對決。有他到過的時間線,每每會陷入混亂,那種混亂是短則百年,長則數百年的停頓。但他到底做了什麼,能讓時間線受到重創,我還在研究。因為我只跟了他三個時空吧。而他已破壞了時間委員會的地盤有六七個之多了。夏侯河圖是文武全才,足智多謀。不到最後時刻,你不會知道他握有什麼底牌。」
「此人真是棘手。」袁彬看着俞耕耘的屍體,慢慢道「夢星辰已經在路上了。」
「老夢他也一把年紀了吧。」時飛揚道。
「這是個神奇的傢伙。」袁彬笑道,「人老,刀不會老。」
時飛揚摸摸鼻子,心裏道「你說那把色情的鐵刀嗎?」
袁彬走出屋子,外頭豎立着一百零八個鐵甲錦衣衛。老頭子借着晨曦的光芒,沉聲道「夏侯河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我舉傾國之力擊殺之。」
「時飛揚,你這邊安排好沒?我總覺得少算了什麼。」宋采文在聯絡器里說。
「袁彬這裏會出動北鎮撫司的底牌,錦衣鐵衛。我接着要去找汪直要兵符。」時飛揚回答。
「錦衣鐵衛只能對付普通高手,對夏侯沒什麼幫助。端木修那邊答應幫你了?」
時飛揚道「是的。他幫我殺夏侯,我幫他打通空間壁壘,救保羅。」
宋采文證道「你……這時候救出保羅不是添亂嗎?」
「事後救保羅,而且我也說了,我只負責打通空間壁壘,保羅要靠他自己救。」時飛揚道,「他表示接受。但他很急,說是五百年一次的血月就要來臨。這是最好的機會。」
「血族血月?」宋采文皺眉道,「那麼巧在今晚嗎?」
時飛揚道「我也不知道,但今晚的確是滿月。」
「夏侯會不會也在等這個?」宋采文問。
時飛揚道「血月原則上只對血族有影響,對普通人沒有任何意義啊。」
宋采文道「你時間能力還沒恢復吧?若只有空間能力,你一對一能對付夏侯河圖嗎?」
時飛揚道「總得試一試。誰也不知那傢伙這次是要做什麼,但萬一他做完了離開成化。再要找他又得費很多大功夫。」
「我讓總部再查一下。」宋采文掛斷聯絡器前又道,「之前我勸你要下殺手,因為一旦被他跑了很麻煩。你不肯。如今我勸你不要追得太緊,你又不肯,跟我說萬一跑了會很麻煩。你說真正的麻煩鬼是不是你?」
時飛揚對着聯絡器發了兩秒鐘呆,走到袁彬身邊,低聲道「你的人只負責周邊封鎖,包括陸錦繡和你,不要主動出現在夏侯面前。不然錦衣衛的家底就全完了,我們誰都不希望那樣的。另外,能不能讓夢星辰等等出手,若能在鎮裏動手,那傢伙更不容易逃。」
袁彬苦笑道「你傻的嗎?誰能指揮得動刀君?」
時飛揚飛回到西廠時,汪直已經穩定了情緒。但見他突然出現,還是抖了一抖。
「兔崽子,你會妖法?好,只要你的妖法為我所用,我既往不咎。」汪直尖聲道。
時飛揚笑道「督主,我的確是會妖法。所以不要再用凡間的權勢壓我。會適得其反。」
汪直眉毛聳起,難得忍住沒有罵人。他眼珠一轉,伸手抓住對方衣袂,低聲道「即便是妖魔也有所求。我不會再逼你,你要什麼,我都能給。只要你能過來幫我。袁彬老了,跟着他不會有出息。」
時飛揚輕輕掃開對方的手指,笑道「你是成化朝的貴人。我也不想把你怎麼樣。但我的確有所求。」
汪直頓時來了興致道「你要什麼?」
時飛揚道「我要用你的兵符,把福臨鎮撤空。我們要抓的兇手也是妖魔,凡人不走損失太大。」
汪直深吸口氣,冷笑道「就這個?雖不難辦,但你能給我什麼?」
時飛揚從袖中拿出一枚金屬名片,說道「日後,我還你一個人情。可以是不違背道義任何事。把這張卡片丟入火堆即可。」
「這……若我沒機會燒它呢?」汪直撇着嘴仍接過卡片。上頭「時間飛揚」四個字古老蒼涼。
「世上總有不如意事。」時飛揚淡然道。
汪直取出兵符,並還回卡片,他傲然道「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也不求別的,你帶我去見識一下那個兇手有多厲害。」
時飛揚皺起眉頭,帶着此人辦事,會引發許多連鎖反應。他接過兵符,拒絕道「不行。」
汪直看着時飛揚消失的位置,憤怒地揮了揮拳頭。他拿起桌上的鎮紙用力拋出,半空中忽然伸出一隻手將東西接住。
一頭灰發的黑衣人注視着他道「我可以讓你去觀戰,但你同樣要幫我做一件事。不用猜了,我就是夏侯河圖。」
汪直頭大如斗,此人如何進入西廠的。「你要什麼?」
夏侯河圖莫測高深地笑了笑,輕輕說道「蝠臨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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