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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師到福臨鎮,快馬加鞭需要一天,而時飛揚只用了一瞬。一筆閣 www.yibige.com他來到福臨鎮後,發現此地說是歸西廠管,實際控制權在以端木修為首的血族手中。他細細觀察了這些血族半日,白天時間普通血族只在室內活動,外頭辦事的是西廠和修羅宗的人。他查看了這群吸血鬼的飲食,確定他們真是「素食者」,不由好奇這些傢伙在此盤桓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在他準備接觸端木修時,沒想到灰衣人突然發動襲擊。更叫人意外的是,當他以為能捉住對方時,那傢伙居然入土不見了。
時飛揚坐在鐵匠街的古井旁,掃看着周圍的景致,想到在不久前自己登錄的「新明朝」。在那一條相近的時間線,天空中滿是華麗的機械甲士,大明的機甲……時空旅行每次都讓人腦洞大開。
遠處夕陽下一身黑衣的端木修緩緩走來,他由遠至近,腳步不急,速度卻是極快,幾個閃動就到了井邊。
端木修對時飛揚抱拳道,「鄙人端木修,祖上是孔子門徒子貢的後人。京師的修羅宗都歸我管。敢問閣下。」
「錦衣衛百戶,時飛揚。」時飛揚抱拳回禮,靜距離觀察對方,此人面容端正,皮膚白皙,眼眸深沉若海。
「時飛揚。」端木修眼中光芒閃爍,手指按向對方肩膀,但時飛揚不動聲色的讓過。
「血族攝魂術,對我無效。」時飛揚道。
「你不是我要找的灰衣人。而且你有點眼熟……」端木修思索道,「我們見過嗎?」
「我和端木家打過交道,但肯定不是最近。」時飛揚笑道,「你是高齡純血吧?很多年前,我去過歐羅巴,也許那時候見過?」
端木修面色一變,吃驚道「時飛揚,你是那個時飛揚!我在法蘭西見過你一次。那時我還小,族長告訴我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強人,專門管一些不該發生的事。他說你來自另一個時空,最重要的是值得信任。他很少誇人,說明你與眾不同。但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說到這兒,他面色緩和下來,「若是這樣,你肯定不是我的敵人了。」
「這也難說,要看你來大明做什麼。不過,你真的理解所謂另一個時空是什麼意思?」時飛揚略帶懷疑道。
在時空旅行中遇到故人並不意外,意外的是端木家的人會這麼相信他。
端木修笑道「我們生活的世界,時間無窮無盡永遠向前。對人類來說,一輩子是一百年。對我們血族而言,時間相對前進的較慢,我們的一輩子是幾百年到一千年。但時間畢竟還是在我們身上留下痕跡的。在另外一個時空,或許會有另一個端木修不在大明,而留在歐羅巴享受着醇酒美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許許多多可能,或許在這裏我們做不到,但在其他世界可以。所謂其他世界的我們,差不多就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們。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不完全解釋清楚,但也算是一種解釋的辦法。」時飛揚又問道,「你在大明做什麼呢?」
「三年來我與西廠合作密切,汪直督主對我高看一眼,讓我參與了一些機密事。這福臨鎮就是其中之一。」端木修道,「我替他負責暗殺,以及軍械和軍馬的買賣。你知道我懂攝魂術,所以談判的時候有些優勢。」
「這些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時飛揚看着對方,低聲道,「不如直接一點,你究竟在這裏找什麼?那個灰衣人為何盯上你們?」
「我不知他為何盯上我。但他殺了我家許多成員,必須要付出代價。」端木修拿出破裂的竹筒,「這個東西造成了那麼大的破壞。你知道是什麼嗎?」
「竹筒」分為三節,裏面構造頗為複雜,它其實是金屬材質,並不是真的竹筒。在第一節的位置有一顆極小的「光珠」,時飛揚調整了線路,把光珠重新固定,居然亮了起來。這算燈泡嗎?但他並沒有找到能量源在哪裏。時飛揚試了試發現,靠近端木修光珠就會亮,遠離他就暗掉。
端木修讓其他血族過來試了試,其他人並不對光珠構成影響。
時飛揚把弄着竹筒,除去這第一節的光珠,中間那節是火藥管,門前的爆破就是它的傑作。第三節呢?他看內部殘存的痕跡,似乎是個「傳送法陣」,那么小個物件居然有那麼多用處。
「這個光珠只對你有反應,你和這裏的血族有什麼不同?」時飛揚笑問。
端木修道「我是唯一的純血,我的血齡最高。」
所謂純血,是指通過自然生育出生的「吸血鬼」。大約一千個吸血鬼里,才會有一個純血,而大多數是出自血族的貴族家庭。
時飛揚打量着對方,擺手道「但他也對彭彥出了手。彭彥有何不同?」
端木修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時飛揚道「我有一個假設。玉田霖一行從福臨鎮到京師。彭彥被帶走,如今生死不知。死的這些人里,除了玉總兵外,其他人都是一劍致命。玉田霖中了兩劍,可見刺客出手時也曾猶豫。這是否意味着,敵人並不清楚目標到底是誰?是打起來後才確定目標是彭彥的?那麼玉田霖和彭彥有什麼共同之處?」
「這麼說就有點尷尬了。」端木修慢慢道,「玉田霖的屍體仵作檢查過了嗎?會不會他被彭彥轉化了?當然,照道理彭彥不會做這種事,因為我們嚴令禁止他這麼做。」
「為何是明令禁止?我能看出你這裏非純血的血族不少。」時飛揚問。
端木修道「因為玉田霖身份不同,他是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武林高手。普通血族並不具備轉化他的實力。只有高齡純血能辦到。」
「你能辦到?」時飛揚笑道。
「我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高齡,也許勉強能辦到,但這麼做必須非常謹慎。小彭是我到中原後收的第一個成員,他有點持寵而驕。若你的直覺沒錯,那說不定是他犯了禁令。」端木修說到這裏,忽然抬頭道,「明晚就是血月日,也許小彭賭的是這個?」
「血族血月?五百年一次的血月是明晚?」時飛揚吃驚道。
端木修道「是的,在那時候所有血族力量空前強大。他也許覺得那時候能把轉化完成吧。可惜他沒有活到那時候。」
「我在當天晚些時候看過屍體,沒有異變。」時飛揚道,「除了這一條,你作為端木家的長老級大人物,到大明來為了什麼?明人不說暗話。你只有說出實情,我才能弄明白灰衣人為何找上你。」
端木修目光閃爍確認道「你不管明朝現在的事,管的都是與時間有關的事?」時飛揚點了點頭。端木修小聲道「幾十年前,我們血族的皇帝在京師附近失蹤。歐洲血族失去他後,陷入了更大的混亂。我在中原調查多年,有理由相信他是被封印在了福臨鎮。
「保羅二十五世?」時飛揚慢慢道。他當然記得這個在多個時空都實現了統制的血族皇帝。這個保羅皇帝甚至可以說是血族文明的奠基人之一。
端木修道,「是的。雖然那麼多年來,我在中原沒有遇到一個能和皇帝相提並論的高手,但我能在這裏感應到皇帝的氣息。並且,我在小鎮的某處找到了封印的結界。」
時飛揚道「在哪裏?帶我去看。」他的很確定灰衣人是夏侯河圖的部下,但夏侯什麼時候和血族皇帝扯上關係了?
「我們必須交換秘密,我告訴你封印之地,你告訴我灰衣人的來歷。」端木修道。
「很合理,請帶路。」時飛揚道。
端木修卻沒動,只是瞪着對方解釋。
時飛揚道「襲擊的你的灰衣人,不論是從他的工具,還是武功上看。都是我的目標夏侯河圖的手下。夏侯河圖是另一個時空到此的魔頭,武藝極強,更掌握了一些普通人無法理解的秘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暫時我也不清楚他和你們血族有何聯繫。」
端木修能看出對方說的實話,但只有這點信息,卻要換取自己那麼大的秘密嗎?
時飛揚看着對方手上的指環,問道「那枚寶石是血之靈嗎?」
「不,只是有一點點成分罷了。」端木修轉動着指環道,「你對我們似乎很了解?」
時飛揚道「因為我有個好朋友,愛上了血族女人。」
「那可不是容易的事。」端木修看着水井,慢慢道,「我們血族的力量來自你說的叫血之靈的魔石。魔石最初有多大我是沒見過,但我們端木家是十三家被魔石洗禮的家族之一。所以作為純血的我,能對血之靈形成先天感應。這口井水有血之靈的力量。儘管很弱,仍舊對周邊環境有了一定的影響。比如說通過這裏的水淬鍊的兵器,會比其他地方的好一些。」
「我聽說這裏的軍馬也比別的地方好。」時飛揚道。
「真真假假吧。請這邊走。這家兵器鋪是我剛到大明時開的。因為我希望能儘量靠近那個結界。」他們離開水井,來到一間並不大的鐵匠鋪,裏面的鐵匠看到端木躬身施禮。端木修帶時飛揚來到裏屋,開啟地道轉到地下。向前走了五十多米,出現了一較開闊的空間。
「進去會受傷。」端木修拉住時飛揚,不讓他進那個空間。
「這是你建的?」時飛揚問。
「當然不是,這裏原本就有這麼空間,而且這個空間一直在變化,當然這種變化極為微弱,除非長期觀察,不然是看不出來的。」
時飛揚集中目力,果然在這個空間的邊沿,有一層白光閃動。他小心的伸手到邊沿,沒有任何感覺。他試圖用空間能力瞬移過去,忽然一種嚴實的壁壘感阻攔住他。他心裏一動,方才追擊灰衣人受阻時就是這種感覺。
「這裏到底是誰的地方?」他問。
「我猜這裏封印着皇帝的力量,而被封印的他想要脫困。這是力量溢出點。」端木修忽然誠懇道,「時先生。你知道是誰封印了我們皇帝?我從西方過來,人生地不熟,打聽不出什麼眉目。就知道和從前的錦衣衛大頭目杜郁非有關,但杜郁非退隱後,我找不到他。即便我控制了和他很有關係的修羅宗,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杜郁非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封印保羅二十五世。」時飛揚答道。
「那還能是誰?永樂組?」端木修小心翼翼問。
這時,手上的護腕忽然震動起來,時飛揚瞬移消失。端木修目光落在他消失的位置,露出思索的表情。
「玉田霖沒有死,他是被轉化了。確切說,他被雜牌吸血鬼轉化了一半,在這個過程沒有完成的情況下被斬殺。他在瀕死狀態發生突變,成了失去意識的吸血殭屍。如果這個階段有高級血族介入,他有可能沒事。但他遇到了準備挑戰俞耕耘的夏侯河圖。夏侯河圖為了逼出俞耕耘的實力,殺死殭屍化的玉田霖。俞老爺子果然爆發,和夏侯河圖大戰一場,可惜最後還是不敵。」
「所以俞耕耘死了。」時飛揚認真聽完對方的話後,嘆了口氣。
「是的,你判斷失誤,去福臨鎮追了灰衣人,但真正的夏侯河圖在京師殺人。」宋采文輕聲道。
「灰衣人也在福臨鎮殺人。」時飛揚思索道「我們追了他幾條時間線了,仍舊沒弄明白夏侯到底想做什麼。雖然人人都知道他是武痴,走到哪都要殺那個時空最厲害的人。但若只是這樣,時間委員會可不會那麼緊張。而我們只有搞清楚他的目的,才能抓住他。」
宋采文道「我並不完全同意,在上一條時空線,我們就差一點而已。」
時飛揚道「但他在之前那條線殺掉了縱橫大明一百年的張三丰,現在變得更強了。」
「張三丰屬於各條時間線都不缺的名人,實力也良莠不濟,不用太高看吧。」宋采文冷笑道,「夏侯河圖目前在我的監視下,不論是不是故意的。我們要決定接下來怎麼做。」
時飛揚想了想道,「你能查一下保羅二十五世的資料嗎?主要查他在大明失蹤的這段,查到儘快告訴我。」
「這不用查,我來這裏前,惡補了最近五十年的江湖大事。」宋采文道,「保羅二十五世在明朝失蹤屬於大事件,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簡單說,西方血族為了尋找血之靈,在元末來到中原。他們在宣德年間,發現有一個叫杜郁非的錦衣衛,可能掌握有血之靈。杜郁非你是打過交道的。」
時飛揚道「當然,史上少數幾個修習過《大艱難書》的人,宣德年間的大明頂尖高手。但《大艱難書》與血之靈的關係,並沒有定論。」
「是嗎?」宋采文認真道,「總之,血族打上了杜郁非的主意,卻不知杜郁非身邊有世外高人庇佑。有消息說是永樂組杜晉玄封印了保羅二十五世,當然具體的過程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了。至於封印的地點,在一個叫西風鎮的不存在於地圖的地方。」
「保羅二十五世,何時脫困的?」時飛揚問,「是二十一世紀嗎?」
宋采文想了想道「他的脫困是隨機事件,在各個時空情況不同。在我們第時空的確是在二十一世紀才徹底脫困,但之前並非沒有機會。」
「你說西風鎮,有沒有可能就是福臨鎮?」時飛揚問。
「這不好說。」宋采文回答,「但有一點,既然夏侯在京師。也許我們該在那裏圍捕他。具體該怎麼做呢?」
「你把夏侯河圖在京師的消息放出去。」時飛揚道,「接下來,我們先等成化朝的高手出手。」
「等夢星辰和杜郁非?」宋采文道。
「夢星辰一直住在京師附近,他如果要出手不會等很久。至於杜郁非,我會知會永樂組通知他,只要他在中原,那麼最多半個月就會到京師了。」時飛揚拍了拍拳頭,道「想想就覺得很過癮。」
「過癮你妹,要死人的。」宋采文鄙視道。
時飛揚卻掛斷了聯絡器,宋采文了解時飛揚的脾氣。對於時間委員會的通緝犯,時飛揚都需要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才抓捕。因為在時飛揚心裏,真正的敵人是無所不能的「時間委員會」。所以即便夏侯河圖的危險性和殺人罪行都是清清楚楚,時飛揚卻一直沒有擊殺對方的決心。但面對這樣的惡魔,猶豫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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