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討厭醫生,他們的存在阻礙了殯葬業的發展!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全天下的醫療忍者都葬了。」黑鋤雷牙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神經兮兮的罵罵咧咧着。
雷遁這種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通俗的來說就是通過電擊刺激神經自己獲得力量,是不是很耳熟?
一般精神病醫院才會這麼幹。
腦子這種敏感的東西,通過電流之後刺激某個區域之後,往往會變得不太好使,所以雷遁忍者經常會顯露出一些神經質的特性,比如卡卡西的悶騷,雷影的暴躁,二柱子的神經病之流。
「好的好的,你說的都對,但是以我蒙多醫生行醫多年的經驗,你已經快不行了,本來平時就喜歡用雷遁透支細胞生命力,現在又受了傷,再加上剛剛壓榨身體的細胞,現在感覺還行是因為迴光返照而已,所以……最後這段時間,你想做點什麼,就做什麼吧……」白木假惺惺的摸了摸眼淚。
「真真真……真的嗎?我真的快死了嗎?!」黑鋤雷牙激動的滿臉紅潤,哪裏有半點要死的樣子。
「有沒有感覺身體冰涼?」白木打開了冰霜之心。
「涼!涼透了!」
「有沒有感覺心跳急促?」
「促!老他媽促了!」
「有沒有覺得四肢無力?」
「無力!我五肢都覺得無力!」
「有沒有看到死神向你招手?」白木對着黑鋤雷牙釋放了一個小小的恐懼。
黑鋤雷牙看着白木背後走出來的一團人形黑影,激動的都跳起來了:「看到了看到了,老他媽丑了!這就是臨死之人才能看到的死神嗎?」
「看到就對了,你死定了,有什麼遺願趕緊說吧,晚了的話,可能唰的一下就嗝屁了。」白木搖着頭。
「我……我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葬禮,一定要在風最大的那天,爬上最高的山峰,用最猛烈的雷電,將自己電成最細的飛灰,讓風帶着我尋到夢開始的地方。」黑鋤雷牙激動的滿臉赤紅,顯得中氣十足。
「夢開始的地方……是不是因為你爸媽死的時候你不在場,只在葬禮的時候見了他們最後一面,現在想你爹媽了,所以只有舉行葬禮的時候才能見到他們?」白木忽然想起了可憐的小燈籠鬼。
「不不不,我親手殺了爹媽,我不斷的舉行葬禮,就是為了不斷的回憶他們的死狀……死的人越親切,回憶越是真實,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啊啊啊啊啊!」黑鋤雷牙激動的渾身顫抖。
「你他媽可孝死我了!」
「你真是我的摯友,要不要跟我一起死,我會跟你纏纏綿綿一起飛向大海的!」
「算了吧,我還想再活五百年呢……今天風不夠大,我幫你揚,山不夠高,我帶你爬,摯友……安心去吧!」白木摸着眼淚,狠狠的吸了一把鼻涕。
「我這就準備舉行葬禮!」黑鋤雷牙直接盤地坐下,忽然又抬起頭來:「我這輩子第二個遺憾就是當了忍刀眾之後,名字里卻沒有一個水果,被那群混蛋嘲諷了一輩子……」
「幫你殺了他們給你陪葬嗎?放心好了,我會做的。」白木用力點了點頭。
「不不不,我是想讓你回村找到我老婆,幫我生一個女兒,幫她當上忍刀眾繼承我的雷刀,名字里一定要帶上水果!」黑鋤雷牙重重的在地上叩頭:「拜託了!」
「納尼?!!這種事情也能幫的嗎?!」白木咆哮。
「無所謂啦,要想生活過得去,誰還不帶點綠,你就說幫不幫吧,不然我可拉你一起陪葬了!」
「幫!必須幫!你就放心好了,就在你委託我的一瞬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黑鋤文淡好了!」白木給了他一個可以信任的眼神。
「文旦……是柚子嗎?你果然是一個好爸爸!那就永別了,我的摯友,帶着我的遺願……退開吧!」黑鋤雷牙將雷刀插在身兩側,自己坐在中間,雙手一合,全身查克拉涌動。
頓時天地間風雷涌動,大片大片的烏雲聚集而來,盤旋成一個漩渦如同打開了異界的通道,艷陽高照的天色一下子就昏暗了下來,陰沉的烏雲中不斷有白色的雷光閃過,如同一條雷龍在雲中遊動。
不遠處,跟丟了白木的干柿鬼鮫見到這一幕,立刻全力向雲層正下方跑去。
「為什麼總感覺我不該這麼早死的……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等這一天都等煩了!」
待到雲層中的雷芒旺盛到了極致,黑鋤雷牙張開了懷抱,向着雷電擁抱而去。
「雷遁?雷墓大葬!!!」
轟隆!!!雷霆霹靂響徹百里,哪怕極遠處的西瓜山河豚鬼都扔掉了手中的食物,跳了起來,眺望着遠處的雷雲。
另一方木葉游擊部隊的總部,卡卡西仰頭看着遠處巨大的雷雲,不僅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忍界還有這麼強大的雷遁忍者。
那麼這樣的強者,他又是在攻擊誰呢?
干柿鬼鮫已經趕到了雷雲之下,只見黑鋤雷牙正坐在雷雲中央,擺出了迎接雷霆的姿勢,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干柿鬼鮫咬着牙,竟然要衝過去把黑鋤雷牙拉回來。
「別衝動,他已經受了重傷要死了,他這是要給自己舉行葬禮。」白木拉住了干柿鬼鮫。
「什麼……椰十一居然能重傷雷牙大人?」干柿鬼鮫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看着另一旁地上握着雙刀鮃鰈的屍體。
「別忘了我的遺願!!!雷葬盛宴的終級藝術!」黑鋤雷牙大吼一聲,引來了雷雲的巔峰之力。
轟!!!
在雷刀的引導下,粗壯如百年大樹的閃電劈落而下,正中了黑鋤雷牙的身體,甚至沒有留下一聲哀嚎,只有讓人刺眼到讓人沒法睜開眼睛的光芒。
雷柱足足持續了五分鐘,陰雲消散,晴空萬里。
只剩下地上一捧白森森骨灰,細的就像是被一百隻騾子輪流在磨房攆了三天三夜,還有兩把雷刀依舊插在地面,不過好像比之前更加明亮了。
「誰說我偷懶沒練過忍術?這不是嘴遁殺人術嗎?摯友……一路好走……汝老婆我養之,如果漂亮的話。」白木擦了擦眼淚,將黑鋤雷牙的骨灰裝進可樂瓶里,塞進阿飛嘴裏。
「忍刀七人眾,雷刀使,黑鋤雷牙,死!」
「獲得任務獎勵:刀鋒舞者?熱誠之舞」
「熱誠之舞:習得艾歐尼亞祖輩傳承的戰舞,並將舞藝化為戰鬥的技法,將鋒利的刀刃在空中組成奪命的陣列,獲得虛空操控刀刃的力量,每次技能命中敵人,都能帶來額外10%的攻擊速度,上限50%」
「好傢夥,全是舞技,這下不成火影舞王都不行了。」白木感受着記憶里忽然多出來的一些戰舞技巧,摸了摸自己的翹臀,正是自己非常缺少的戰鬥身法。
「……該回去了,又死一個,我發現你小子真是一個災星,忍刀部隊橫行忍界十多年,也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重的損失,你來之後,短短一天一夜,四名忍刀眾死亡。」干柿鬼鮫面無表情的看向白木。
「你別胡說啊,關我什麼事,你在胡說我告你誹謗的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椰十一偷雙刀鮃鰈是志村團藏指使的,我親耳聽到他承認了!」白木趕緊甩鍋轉移仇恨。
……
人在極度的憤怒之後,反而是平靜。
西瓜山河豚鬼看着兩人提着雷刀和一瓶骨灰回來,氣急而笑,笑的如此滲人,讓所有人不自覺的遠離了他十米遠,生怕被他藉口左眼皮比右眼皮先眨半秒為藉口,一刀拍死。
「吉祥三寶……還有三個……」白木覺得老西瓜氣急敗壞的樣子真的好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又是一隊搜索隊回來了,還帶着一個人質。
琳……
臥槽,這個笨蛋怎麼又雙叒叕被抓了!?
琳無力的趴在一名巡邏忍者的肩頭,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顯然是被抓之前還有過一陣反抗。
「老大,那兩個人沒抓到,只抓到了這個小鬼。」
嘭的一聲,琳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正好面對面的看着白木,張了張嘴,咳出一口血,又把腦袋別向了一旁。
「呵呵……呵呵……總算有一個好消息了!你做的很不錯……雖然身體單薄了一點,總算還能打個牙祭……」西瓜山河豚鬼伸出肥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沉重的步伐走到琳的身邊,像是提小貓一樣,把她提了起來,滿臉獰笑着:「放心好了,我會從你的腳開始吃起……保證你能一直活着看到自己的腸子做成刺身……」
「哈哈……哈哈……」一群霧隱忍者看熱鬧一樣的獰笑着。
「……」琳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渾身都在顫抖,明明有老友就在身邊,閉着眼睛卻不敢求救,生怕連累白木。
當時她被白木救下之後,當時的確成功逃跑了,但是扶着一個重傷又溺水的平幸確實很難逃走,只能找了一個樹洞,先把平幸的傷治好。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霧隱的搜索隊即將搜到她們藏身的位置,為了救下任務目標,琳當即就衝出了樹洞,用自己做誘餌,引走了霧隱巡邏隊,當然自己也理所當然的被抓了。
「哦……大事不好了……」雖然帕克是狗,但是它額頭都開始流汗了。
白木自然不可能看着琳就這麼被吃了,走上前去:「西瓜老大,不如不留着她當誘餌,我相信那兩個傢伙,一定會再來一趟的,到時候我要親手為雷牙兄弟報仇。」
「哦?你怎麼確定他們還會來?」西瓜山河豚鬼提着琳,看着白木。
「賭一下唄,大不了先洗洗乾淨,明天再吃。」白木攤了攤手。
「呵……反正也沒二兩肉,那我們就再賭這一次!」西瓜山河豚鬼殘忍的一笑,將琳又摜在了地上。
立刻所有人都開始認真的着手設立防禦體系,迎接晚上可能會來的惡戰。
……
中忍平幸是淚流滿面的跪倒在猿飛新之助面前的,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一個s級的拯救任務會落在了自己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忍身上,為此還出動了指揮官的妻子。
「感謝指揮官大人,您的恩惠沒齒難忘!」
「不用感謝我,回家之後好好安慰你母親吧,待會會有村裏的戰地記者採訪,記得注意措辭。」猿飛新之助咳嗽一聲,雖然他知道以自己暗部的身份競爭火影不太現實,但是這種漲聲望的的事跡怎麼能不大肆宣揚一下?
這時候卡卡西也衝進來帳篷,他已經回來大半天了,卻一直沒有等到琳,本以為她只是帶着一個人走得慢……
「琳呢!琳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卡卡西一衝進來就大叫大嚷,急的有點亂了分寸,失去了一向的冷靜。
「中忍琳……為了引開霧隱,一個人沖了出去,被抓住了……」平幸咬着嘴唇,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小女孩捨命救下,對他來說實在太難以啟齒。
「什麼……」卡卡西瞬間臉色煞白,一把揪住了平幸的衣領,他知道霧隱忍者有多兇殘,而且對方還是以殘暴著稱的忍刀部隊,死只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對不起……對不起……」平幸撲通一聲下跪。
「卡卡西……作為一名上忍,請冷靜,失去這麼一名優秀的忍者我們都很傷心。」猿飛新之助沉聲道。
「不……不會的,雖然不知道老白為什麼會在霧隱部隊,但是他幫着殺掉了兩名忍刀眾,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下琳的!」卡卡西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裏重新聚起了希望。
「大人,我請求任務去救琳!」
「紫玉已經受傷了,再加上霧隱這次肯定有了防範,我們人手短缺……」猿飛新之助皺着眉頭有點遲疑了。
「那我一個人去!」卡卡西轉身就要走。
「卡卡西!你是一個忍者!請以服從任務為第一要務!」猿飛新之助低吼喝住了卡卡西,轉而又用溫和的語氣說道:「琳一定不希望你冒險救她的,我們也不能失去你……」
「如果同伴遇險而見死不救,那我才是真正的不配當忍者!」卡卡西毅然的繼續走出帳篷。
「現在的孩子,真是的……」猿飛新之助搖了搖頭,一想到如果被抓的是自己的妻子,恐怕也會不顧一切的殺過去吧?
看在波風水門的面子上,就算擠也要擠點人手出來,絕不能讓卡卡西折在這裏。
……
還是美田町據點遺址
干柿鬼鮫還是在殺魚。
栗霰串丸還是在織網。
西瓜山河豚鬼還是在吃飯。
白木就有點頭疼了,不過去樹林裏上個廁所,樹上突然冒出來一張臉,差點把他嚇得五肢無力。
他好懷念不風,同樣的出場方式,來的偏偏是自己最不想見的傢伙——黑絕。
「老……老爸!」白木都羞恥的開不出口來。
「喲!孩子他爸!好久不見!」阿飛也跟着咧嘴一笑。
「你的實力比我想像中的進步更很快,看來也能夠為斑大人分擔一些事情了……」黑絕沙啞着嗓音道。
「還不是因為多虧了老爸科研能力出色,才能造出我這麼優秀的孩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白木不動聲色的給黑絕拍了個馬屁。
「呵呵……帶土那邊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不夠強,而且心太軟,難以成大事,正好他最關心的人琳在這裏,你想一個辦法,幫助他開啟萬花筒。」黑絕陰毒的眯着眼睛。
「哦……要殺掉琳嗎?」
「不……萬花筒這種能力不比三勾玉,根據歷代的經驗,只是摯愛的人死去並不一定百分百能夠開啟,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浪費。」黑絕搖了搖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
「殺人……誅心!」黑絕在漆黑的臉上拉出一道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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