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草木皆兵,實在是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現在又是敏感時期,她總覺得小千突然之間的爆發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只是她還沒有問多少話小千就害怕了,她也只能作罷,大概幕後之人也不是直接指使的。
元旦的時候公司舉行了一個新年晚會,杜悅本來是想去打醬油的,結果抽獎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抽了特等獎,唯一的一輛路虎。
她拿着自己的兵乓球在台下有些哭笑不得,台上的沈澈等着她上去拿車鑰匙。
台下議論紛紛,她一隻手端着果汁另外一隻手拿着那號碼球,進退不得。
她真的是沒有走後門的,手氣這麼好難道還怪她嗎?
「杜小姐?」
沈澈又開口叫了一聲,她訕訕地笑了笑,將裙擺提了起來,最後還是上去將那車鑰匙接過。
也不知道沈澈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台下的人那麼多,放鑰匙的時候指腹划過她的掌心,那細密溫熱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說獲獎感言的時候語言都是有些混亂的:「感謝公司,感謝沈總,感謝大家,感謝元旦這麼好的一個節日,最後感謝路虎的生產商……」
感謝了一大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滿手心都是沈澈撩撥她的溫度。
最後她鞠了躬,將麥克風遞迴主持人,訕訕地下了舞台。
路虎顯然不是她這種身材嬌小的女生能開的,況且作為杜悅,她根本就沒有駕照。
「運氣不錯。」
沈澈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舞台,站在她身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杜悅回頭睨了他一眼,將車鑰匙對着他一扔:「沈總真是大手筆。」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低頭抿了一口紅酒,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鑰匙:「給你換成寶馬吧。」
她搖了搖頭:「不太想開車。」
兩個人上班地點是一樣的,時間也是同步的,她要車也沒什麼用。
沈澈沒再說什麼,杜悅以為他把這車子忘了,結果沒幾天之後沈澈突然之間讓她去車行跑一趟,取一下車。
杜悅當時沒反應過來,但是沈澈在開會,她不好打擾,只能發短訊。
對方回得晚,等她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後已經被車行的電話催促去取車了。
沈澈早就把她以前的駕駛證都準備好了,顯然是下定心思給她一輛車。
白色的寶馬,相對路虎自然是適合女性多了。
她已經好幾年沒開車了,剛上手的時候還有些手忙腳亂的,但是她好歹也開了八年的車,由經理陪着繞了幾圈車行之後也就上手了。
沈澈讓她直接回去公寓,她只能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去。
下午四點多的路面有些堵,人多車也多,杜悅時隔幾年開車,她開得有些小心翼翼,卻還是跟人給追尾了。
只是沒想到追她尾的人是莊希文。
她下車剛想開口,就聽到莊希文驚訝的聲音:「杜悅?」
真是人生處處是相逢!
她笑着點了點頭:「嗨,莊小姐。」
「真是好久沒見了杜悅,沒想到今天能碰到你。」大概是看到自己的車撞上了杜悅剛出車行的新車,莊希文說到後面也有些尷尬,聲音也小了下去。
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莊希文好像,胖了不少。
過會兒就下班高峰期了,杜悅可不想和她在這公路上這樣聊下去。想了想,杜悅直接作出了決定:「這樣吧,我們堵在這兒影響交通,找個地方我們喝一杯?」
是莊希文撞她的車,她這麼說也是不想和她在這兒磨嘰下去了。換了別的人她直接就說不計較了,如果不是坑人的,基本上都能掀過去了。
可是莊希文不一樣,按照她的了解,如果她說沒什麼就這樣,莊希文一定拉着她非要去保養好車子。
占路的行為太不好了,她還是識趣點兒。
莊希文對她這個提議也很認同,點了點頭:「那好,我知道這裏附近有個大學,附近有些甜品咖啡店,我們去坐坐?」
杜悅點了點頭,那個大學她知道。
兩個人三言兩語交談完了,一旁報了警的無知群眾看着兩個當事人這樣友好地上了車走了,有些懵了。
她轉進小路看到一家甜品店就直接停了車,跟在後面的莊希文也同樣地停了車。
這個時候店裏面也不知道為什麼,人不多,路上也沒有多少人。
杜悅回頭看了一眼莊希文:「莊小姐,就在這裏,你不介意吧?」
莊希文笑了笑,搖頭:「沒——」
「跑!」
杜悅看到莊希文身後那突然出現的麵包車的第一想法就是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沈澈和龍青那一天說的話讓她很早就存了戒心,她現在真的是草木皆兵。
可是莊希文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嘴被捂上,瞳孔放大無比驚恐地看着杜悅。
杜悅伸手想要拉莊希文,兩個男人突然跳下了車。
她這時候也顧不上莊希文了,轉身拔腿就跑。
剛好有幾個學生經過,她張嘴呼救:「救命!救命啊!」
可是那些學生和她相隔了好幾十米的距離,身後的男人沒幾步就追上來了,杜悅剛躲開一個男人的雙手,猝不及防被另外一個男人直接劈着脖子就暈了。
事情也不過是一兩分鐘,有聽到不對勁的店家出來查看事情,麵包車已經關上車門駛去了。
「媽的!怎麼有兩個?!」
「當時她們是一起的,沒來得及分清楚就將人綁過來了。」
杜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密室裏面,只有頭頂上的白熾燈照着,除此之外整個密室裏面什麼都沒有。
通風口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長寬,而且高度還在三米多高的地方,周圍沒有任何的墊放物品。
這是杜悅睜開眼睛掃視了周圍之後判斷的出來的處境,被高利貸追的次數多了,她也就練就了這種本領。
莊希文就在她的腳下,兩個人都被綁着,她廢了些勁才確認莊希文只是暈過去而已。
杜悅拍了拍莊希文的臉,卻發現她一直都昏迷不醒,不禁皺了皺眉。
周圍安靜的很,她沒有辦法判斷出來這裏到底是哪裏,自然,也沒有辦法告訴沈澈她在哪裏。
她就着牆壁爬了起來,腿沒有被綁,能夠走路。
杜悅一步步地走到那門口處,拍了拍鐵門,可是回應她,依舊是那寂寥的寂靜,根本就沒有人。
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莊文希,可能是被下了迷藥,不到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醒過來。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莊文希的身上會有通訊器,想到這裏杜悅就按捺不住了,她等不到莊文希回來,誰也沒有辦法保證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回來。
可是她顯然是低估了綁匪的智商了,莊文希身上什麼都沒有留下,一乾二淨他們身上除了衣服還好好的,口袋裏面的任何東西都被沒收了。
杜悅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也就只能想想是誰對她下的手。
現在b市這麼亂,沈澈的敵人不少,可是目前為止能夠光天化日之下搶人的,除了安爺,她也實在是想像不出來是誰了。
這麼一想她倒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如果是安爺的話,起碼她現在還是安全的。
「嗯~!」
杜悅正在一旁閉着眼眸休息,莊文希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這件事情上,莊文希算是無辜躺槍人士。
她嘆了口氣,走過去問道:「你沒什麼事吧?」
「頭有點疼。」
大概是睡太久了,莊文希的聲音喑啞的很。
「除了頭疼沒什麼不舒服的吧?」
莊文希動了動,搖頭,「沒有了。」
她抬手想要揉太陽穴,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視線落在杜悅的身上,發現對方也一樣。
莊文希大驚:「我們怎麼了?」
杜悅有些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莊小姐,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連累你了很抱歉。」
莊希文顯然是漸漸清醒過來:「是沈先生的仇家嗎?」
杜悅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有些複雜,莊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這種情況,兩個人除了合作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莊希文點了點頭:「你有什麼打算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不用費勁,杜悅點了點頭:「他們的目標是我,等一下一定會有人將我帶走的,但是我不能被他們帶走,所以死——」
「所以你要我假扮你?!」
因為激動,莊希文的聲線有些高。
杜悅很淡定地點了點頭:「別激動莊小姐,現在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我們都能夠完好地活着出去。你要知道,萬一他們將我帶走,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我自然不用說,反正都是一死,為什麼不搏一搏?」
莊文希似乎在思考她的建議,皺着眉,卻沒有吭聲。
杜悅不急不躁的繼續遊說道:「他們抓我很明顯是想要威脅沈澈,但是杜悅不是杜悅,他們就沒有籌碼了。我們只要騙過他們將你帶過去,我有辦法脫身,你到時候只要在半途跟他們說你不是杜悅,但是你知道杜悅在哪兒,你的安全自然能夠得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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