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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啦,此事你們丹山赤水天的古籍上未曾寫是不是?」
「回先生,是的。」
刁德光難為情開口。
這樣的事,哪會讓族人大儒記載下來啊,簡直是羞辱先祖威名。
「你今後回到丹山赤水天之後,一定要將此事寫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就寫先祖為向陳先生請教,親自遠赴群山,捉拿豬王以待。」
「……」刁德光無奈頷首,「晚輩記下了,以後若還有回家的機會,肯定會跟家中祖輩請教。」
說的模稜兩可,如若沒有記載,也不會怪罪他刁德光,而是不讓記載的祖輩們。
陳禪頓時哈哈大笑,目光卻尋覓野豬群。
一頭野豬渾身滾滿樹脂,就能變得刀槍難入,何況這類山海異獸,比之普通野豬根骨強健數倍,裹滿全身的樹脂也非尋常樹木,不提刀槍難入了,即便是修行者的法寶也極難傷他們。
至於刁德光先祖為了跟陳禪請教修煉上的事,親手捉住的豬王,又不知厲害到哪裏去了。
好不容易挑中一頭,陳禪身影自原地突兀消失,再現已經到了野豬群內。
豬群臭烘烘,極難聯想到他們的肉質竟然好吃到咬舌頭,選中那頭挑好的野豬,陳禪似蜻蜓點水,腳尖踩了它一下,旋即這頭野豬仿佛被一雙大手生生拽了起來。
而後抹掉其意識,斷絕其生命。
重新回到刁德光身邊的陳禪問道「你要來嘗嘗豬肉嗎?」
「不了,不了,晚輩這就回繡城,請先生一定記得幫助晚輩解決掉這頭即將翻身的地龍,也好讓繡城二百七十萬百姓生活無憂。」刁德光懇求道。
陳禪再帶着捉來的野豬飛至一處清泉,泉水為主、真氣為輔,洗去野豬身上的樹脂,期間瞥了眼表現的謹小慎微的刁德光。
他道「罷了,儘管我不能斬殺這頭地龍,可將它遷移走,到時它為了突破修行境界,忽然翻身,亦不會對百姓造成傷亡。」
「啊呀!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刁德光一再拜謝。
陳禪暗嘆,開口道「你和你的先祖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彼時你的先祖攜帶厚禮請教我,無論我說什麼話,他技能品咋出味道,最後逼得我不得不告知他修行上走的些許彎路。而你實在沒耐心,如果不是看在二百七十萬百姓份上……」
他原應說,即便刁德光不來告知他地龍翻身,一旦察覺腳下土中有異,也肯定會把地龍遷到別的地方去,使之不能危害到繡城百姓。
現在倒好了,刁德光前來一攪和,好像陳禪成了不顧百姓性命的小人。
「別說話了,趕緊走,趕緊走。」
陳禪揮手。
刁德光見先生驅趕自己,然而地龍翻身一事終究解決了,頓時心甘情願頭也不回的御風飛回繡城。
腳下的這頭地龍,非金丹境中、後期的修行者不能除掉。
並不是地龍的修為道行有多高,而是它隱藏地下,源源不斷吸收大地力量,換刁德光解決,打破它的護盾都極其費勁。
察覺陳禪到達繡城,刁德光簡直樂開了花。
把豬肉清洗乾淨,便回到了柳臨安、柳慶年身邊。
接下來,生火、烤肉。
山海野豬異類的肉想,瞬間飄滿了整座山,引的山中猛獸,源源不斷的怒吼。
感覺到三人身上極其兇險的氣息,山中猛獸既想吃肉又畏懼的膽顫心驚,無奈之下,急的原地團團轉。
肉還不熟。
柳慶年饞的口水直流「先生,野豬肉真的如此香嗎?在西山經殘界裏,我吃過不知多少次野豬肉了,從未吃過香至如此程度的野豬肉!」
陳禪解釋道「西山經殘界裏的野豬,還真比不上我們現在吃的野豬,此豬即便在山海年代,那群大能巨擘亦是常常擒來烤肉吃。」
「哦?先生是說,這野豬不是人間尋常野豬?」
「自然,吶,看見剛剛經過的野豬群嗎?」
「看見了。」
「哪有野豬成群結隊的奔走山間?」
「是啊,我見過的野豬最多不過兩三頭。」
柳臨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傳說山海年間千真萬確有一種野豬,體壯味美,喜歡在一些罕見的樹木旁蹭癢,身上裹滿了樹脂,縱然是尋常鍊氣士手中的法寶,照樣奈何不得。」
「並且,此野豬的肉,食之,氣息通暢,五臟俱暖,數天不疲。」
「這類野豬群中會誕生豬王,豬王通人言、曉陰陽,吸收天地日月精華,能走上修行大道。」
陳禪笑道「說得好,豬王看似修行容易,只是肉質比我們吃的,更加美味。」
「大能巨擘做客,席間一定少不了豬王的肉。」
「曾有數次,豬王為了活命,寧願親自割下身上最美味的部分交予大能,換取活命的機會。」
柳慶年感慨道「先生看過的書真多,猶如先生吃過一樣。」
陳禪冷不丁的點點頭「不瞞你說,我吃過。」
「啊?」
「家中留有豬王的肉,只是那豬王的肉,遠不是山海年代的豬王,且是我族一位長輩,為了突破修行境界行走天下,誤入封印之地,一頭豬王驚覺外人侵入其領地,帶領豬群攻擊我那長輩。」
「長輩當然不是好易於之輩,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戰,險之又險的戰勝豬王,並將之斬殺在豬群里。」
「豬群沒了領頭的,樹倒猢猻散紛紛自己逃命,長輩帶着豬王艱辛回到人間,幼小的我便嘗過了什麼叫做人間至味。」
原來如此。
姐弟兩人舒緩了一口氣。
還以為先生長生人間,在那山海、上古、遠古甚至神話年代,吃過了豬王的肉。
烤好了。
柳慶年頓時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塊肉塞進嘴裏。
轉瞬間呆愣當場。
這一下,將柳臨安嚇了一跳,急急晃着他「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突然好似六神無主,你別是天生不適合吃豬肉?不對啊,在西山經殘界時,你可是連那些酸苦無比的獸肉都吃。」
柳慶年回過味來,指着仍在火架上烤着的豬肉,連連道「姐,你快吃,你嘗嘗!!我沒事,你別慌!你吃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柳臨安抽出自己的長劍,靈巧的切下一塊肉,塞進嘴裏。
和柳慶年的狀態有所不同。
她甫一咀嚼了數次,立即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烤肉。
這哪是野豬肉啊,根本就是崑崙仙界的龍肝鳳膽,好吃到腦子裏仿佛炸開了一方大世界,數不勝數的星辰流轉,一時間意識模糊,所思所想,悉數皆是野豬肉。
陳禪嘿然笑道「沒騙你們吧。」
他撕扯下一大塊肉,慢條斯理的吃着。
其實現在再吃山海野豬肉,味道並不像他首次吃時那樣的驚艷,反而在泉城與趙健勇廝混一頓時間後,如今人類做出的某些美味佳肴,單單從味道上評頭論足,不輸野豬肉的。
見姐弟兩人的快要好吃到哭的模樣,陳禪便知曉,他們是未曾嘗過人族大廚的手藝。
「萬萬想不到,此等食物鏈底端的肉,居然好吃到驚天地泣鬼神地步。」柳慶年胡言亂語。
陳禪哈哈大笑「倒也不必,沒有這麼高的評價。比之山海野豬更好吃的肉,你們必然聽過。」
「啊?請先生指教。」
「就是龍肝鳳膽呀,不然傳說里的崑崙仙人為何每逢大宴款待四面八方的大仙,極其看重龍肝鳳膽呢?必然有其獨特的味道。」
陳禪的這句話兩人而今聽的懵懵懂懂。
等到他們真跨過了那道門檻,羽化飛升到了崑崙仙界,便會知曉此話的言外之意。
仙人修煉,僅僅吸納仙氣,就能把仙氣變作無數味道。
對於好吃之人,成仙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大好事。
當然,任何修行者鍊氣士,皆願自己能成仙。
仙人依舊追求龍肝鳳膽,足夠知曉,龍肝鳳膽美味程度……
他是吃過龍肝鳳膽的,所以陳禪有充足的理由來評價。
「拋開龍肝鳳膽不提,柳小姐玉佩內的朱厭之肉質,就極佳。不過處理朱厭十分繁複,經過重重手藝,朱厭肉才能吃。」
好似優哉游哉躺在玉佩內閉目假寐的朱厭,一聽陳禪提起朱厭肉,霎時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它所在的西山經殘界,人族早失傳了如何處理朱厭肉。
聽族中老人說,在那遙遠的山海年代,許多修行者聯合起來專門捕殺朱厭,若非朱厭是山海諸族裏,數得着的一族,只怕朱厭會被修行者給吃滅絕。
這頭朱厭隨即心底暗道,萬幸、萬幸,過去了那麼久的歲月,人族失傳了處理朱厭肉的法子,就算西山經殘界回歸人間,族中老少,也不會成為人族的獵物。
等等!
誰是誰的獵物還兩說呢!
人間界才靈氣復甦百多年,哪有力壓朱厭一族的強大鍊氣士?
西山經殘界的那位朱厭老祖,連那位鄰居都不怕,怎會怕現在的人族?
要說山海年代的人族,朱厭老祖真的是怕,縱然是那幾個人放逐西山經殘界時,老祖都躲在窩裏不敢露面。
然而,那幾個人死的死,不知所蹤的不知所蹤,還會怕誰?
怕洞天福地里的那群廢物?
可別搞笑了,洞天福地的大能巨擘尚能飯否?
老胳膊老腿可還提的起自己兵器?!!
一想到老祖,這頭朱厭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儘管它被困在半仙器里,性命無礙,除了身上的禁制討厭外,睡的還挺好的,也不會有人來打攪自己。
只要活着,遲早能被它等來機會逃脫禁制。
等等。
朱厭猛地睜開眼睛。
那位將自己召喚出來的年輕人,怎麼越感覺越不對勁?!!!
此人身上的氣息,他敢打保證,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年輕男子,十有八九是活了不知幾多年的老怪物。
人間大道不整,他早已感覺到,但凡在外活動,大道就能削去一身道行,將修為定格在適合當下人間的程度。
不過,像那等人的修為道行,連大道都敢說不,如何會被削去一身道行?
扮豬吃老虎?!
一定是扮豬吃老虎。
肯定為遊戲紅塵。
朱厭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它見過生活在西山經殘界的朱厭一族老祖,按照輩分,老祖的確算是諸多殘界所有朱厭里,輩分最高的一位了。
縱使老祖,氣息也沒有那年輕人帶給他的如臨天威。
朱厭環視一圈自己的房間。
所謂的房間,不過是半仙器玉佩打造的一處四面銅牆鐵壁的牢房。
但牢房可隨着朱厭的心情變換它想要的樣子。
它的力量照舊維持於自己剛被捕捉時的狀態。
有半仙器在,抵抗着人間天地偉力,它的力量才沒有被削去。
或許送予柳臨安玉佩的那位大高手,早已算到了什麼,方才捉來一頭朱厭鎮壓在玉佩內,當做柳臨安將來的底牌之一。
朱厭狠狠搖搖頭。
這種事遠非自己能插手的。
還是好好睡覺吧。
睡着了,做個夢,夢中的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第一它第二,不,還得跟天王老子爭一爭第一。
玉佩之外。
陳禪列舉了十數種比山海野豬好吃的肉。
柳慶年聽呆了。
因為陳禪所說的肉,無一不是強大到能移山填海的凶獸。
就拿其中的朱厭來說。
柳慶年身於西山經殘界,儘管沒有親自跟朱厭交戰過,可看過祖輩與朱厭大戰。
每頭成熟期的朱厭,厲害的難以想像。
一招一式,摧山蹈海。
聽聞還有頭朱厭老祖一直沉睡着,未曾出手過。
另外,姐姐玉佩中就鎮壓着一頭不那麼厲害的朱厭,所謂的不厲害,亦是和其他凶性十足的異獸相比,再不厲害那也是頭正兒八經的朱厭!
柳臨安吃着野豬肉,插嘴問道「先生真的不是長生久視的鍊氣士嗎?」
「我若是長生久視的鍊氣士……」
陳禪想了想。
「首先我就讓這方山川給我挪開。」
「為啥?」
「他們擋住路了。」
「還好吧,我們可以御風從群山的頭頂上飛過去。」
「人族呢?」
「……是哦,先生這般說,群山確實給人族帶來了極大、麻煩。」
柳臨安真是佩服陳禪的轉移話題「先生,長生久視的鍊氣士,以現在靈氣復甦沒多久的現狀,修為道行並不一定多麼厲害。或許,恰好如先生這般。」
「你這麼說的話,你們姐弟也是長生久視的鍊氣士。」
「我……」柳臨安閉嘴不說話了。
其實她不演戲,整個人還是比較寡言少語的。
吃了個肚子滾圓。
陳禪隨手掬來山下的泉水,洗漱手和嘴。
「你們姐弟先行一步,還有一事我需要解決下。」
「有什麼可以我代勞的嗎?」柳慶年熱心問道。
他搖搖頭「你對付不了,你看你姐,十分聽我的話,讓她走,她就走。」
柳慶年趕緊追上自己的姐姐,回頭喊道「先生,我們去哪裏等你?」
「你們儘管往北面去找山海殘界就是了,我定然尋的到你們。」
「先生!您不會是隨意找了個理由甩脫我們吧!!!」柳慶年擔心喊道。
陳禪笑着大喊「我想甩脫你們,還用找理由嗎?」
「是哦,先生連姐姐都能擊敗,想甩脫我們,確實不必找理由。」
注視兩人的身影消失於群山中。
陳禪同樣自原地不見。
他尋了塊平整的土地落下。
既然答應了刁德光遷走這頭地龍,那便做到做到。
何況,地龍翻身造成的災禍,越是現代社會,傷亡就越多,畢竟人口太多,且聚集在城市內。
陳禪散去一部分真氣,滲入地下,快速尋找地龍的蹤跡。
能夠做到翻身的地龍,修為道行一定到達了一個程度。
這種地龍隱藏的極深。
唯有要翻身突破境界時,才會漸漸浮出地面。
地龍身軀龐大,想找到它,不算難。
約莫過了一個半小時,陳禪識海內,驟然出現一具黑壓壓極有威圧感的黑影。
找到了。
只是這頭地龍距離陳禪足足百里。
眉頭皺緊。
難道地龍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提前跑出了百里?
還是刁德光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這頭地龍雖說現在遠離繡城,等到翻身突破境界時,就會迅速接近繡城?
有點意思。
陳禪握住得自泉城地下河的長劍。
電光朝露一般向地龍所在的位置掠去。
李太白有句詩。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在那個神州繁榮昌盛的大年代,陳禪偶遇尋仙的李白,相交甚歡。
兩人都是酒鬼,喝多了後,李白說,陳禪是他此生見過最帥的男子,平常形容男子的詩歌全都不行。
唯有「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才能形容的了陳禪的英俊。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見到你,那麼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瑤台才能欣賞你的容顏。
離別之際。
李太白喊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行!!!!」
不錯,和李白喝了一大院子酒水的陳禪,化名汪倫。
而後來,陳禪以此四句詩,悟出了四劍。
第一劍。
若非群玉山頭見。
他實在生氣,全身上下的真氣磅礴洶湧而出。
滔滔不絕的劍意猶如斬碎了天門,讓崑崙仙界裏的群玉山,現身人間。
離開並不遠的姐弟兩人停下身影,遙遙望向這一劍。
柳臨安不知怎地,渾身劇烈顫抖。
「慶年,倘若他在繡城時就以此劍殺我,我有啟用玉佩的時機嗎?」
「姐姐必死無疑。」柳慶年極其肯定的說道。
柳臨安長嘆「誰知人間竟還有劍修強大至此。」
「就是不知道先生與哪位大敵交戰。」
「必然同樣厲害至極的敵手。」
陳禪眼睛微眯。
高山的另一側,一頭土黃色的身影現身。
看見根本難以抵擋的一劍,想都不想,掉頭就跑。
「跑?」
陳禪呢喃自問。
「我讓你跑了嗎?」
宛如心有靈犀,這一劍追上了土黃色的身影,將之立劈成兩半。
再近一些,瞥了眼摔落大地的軀體。
「土螻。」
「崑崙之丘,有獸焉,其狀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螻,是食人。」
第二劍自然就是會向瑤台月下逢了。
一劍斬出。
此劍劍氣怪異,仿佛描繪了一位身材婀娜至極的美妙仙子。
可惜仙子委實太殺氣騰騰。
繼而仙子又成狂猛碎山的劍氣。
朝一側斬去。
現在現身的不是別人,正是滿臉驚恐無法理解的刁德光。
「先生為何殺我!!」
陳禪輕描淡寫回道「好計謀,誘我大意,埋伏四周,等我放鬆那一刻,你們傾巢而出殺我個措手不及。」
「先生誤會!」
「誤會?」
陳禪冷笑,「我思來想去,你們的計謀有一環是錯的。」
「晚輩絕不敢謀害先生!!!」
「我跟你提過的成仙法,沒有在你身上看到過修煉完第一步的痕跡,後來發覺地龍遠在百里之外,瞬間明白,什麼紅塵成仙法啊,根本就是障眼法,所為的,不過令我主動放下心。」
陳禪頓時大笑「妙極,妙極!你們是我此次行走天下以來,最接近中計的一群東西!」
刁德光聽聞陳禪言語,臉色急驟變換「哼,陳禪!等我丹山赤水天回到人間,我家先祖自會再向你請教一下道法!」
陳禪操控這一劍慢了些許。
「芝麻大小的仇怨,你家先祖居然記到現在?」
「若不是你,我等如何會遠走域外?!你身在人間,哪會知道域外的枯寂?!此仇此恨,夠不夠把你碎屍萬段,神魂永遠鎮壓?!本想趁你修為道行遠遠沒有恢復,我等出手斬殺了你,為各座洞天福地、蓮花妙境出一口惡氣,沒想到被你識破了。」
「哈哈……怪不得,我尋思着當年你家先祖向我請教道法,我痛揍了他一頓,使他切身體會了一下,區區小事,不會記數萬年。」
說完。
劍似極光。
斬向刁德光。
刁德光同樣為金丹境初期的戰力,拋開暗藏殺機,種種言語之下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刁德光所說的趁人間封印之地解封時機,擁有金丹境初期戰力,並未誆騙陳禪。
但。
金丹境初期和金丹境初期,是有差別的。
例如陳禪的這一劍。
任憑刁德光使出渾身解數,照樣一劍,將之斬出了百里。
大口吐鮮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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