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高的大青菜,兩片菜葉子捲成拳頭,對着墨水筆是一個上勾拳,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再一個雙拳下砸,打得墨水筆不成人形,轉了二階段。
「你們還有點本事,多給我提供些樂子,說不定我會讓你們死的毫無痛苦。」
墨水筆就如同季岩給她取得名字一樣,原地留下一具虛影,身體化為黑色的墨水,融入大地,沖刷周遭,菜問的根系被墨水浸透後迅速枯萎,越齊和季岩被這一招擊中,頓時感覺到身上的靈能快速流失。
「季岩,捏碎結晶!」
隨着越齊一聲令下,兩人一同捏碎陽光結晶,陽光靈力入體,迅速補充靈能,季岩也在這短短的時間找到了應對方法。
「水來土掩,今天你算是遇到對手了!」
季岩雙手一拍,周圍地面迅速開始了沉降,地下形成的空腔迅速像抽水一樣,吞噬黑水,隨着水位下降,兩人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然而下一秒,這希望就隨之離開,兩把利刃從兩人胸口透出,墨水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兩個人身後,在他們以為那黑水就是她的一切時,完成了出乎兩人意料的擊殺。
……
「那黑水不是她的本體,而是類似於她的召喚物……淦,我的胸口就好像被真的戳穿了一樣。」
季岩站起身,一邊揉着胸口,一邊罵娘:
「六級,就算有人數優勢,我們和她之間的差距也不樂觀。」
越齊回想了一下戰鬥經過,首先想了一下,有沒有辦法用高輸出秒了對方,但隨即想到那裏是通訊站,打不死她先把儀器全打壞就慘了。
接着他想到能不能困住對方。
想到答案是太難了,第一階段越齊還能想想辦法,第二階段找不到對方的本體就沒有意義。
「別想了,咱們打不過。」
季岩在一旁拍了拍越齊的肩膀:
「像她那種六級的詭異,那天的陳塘關滿大街都是,你去了查不出什麼。」
「而且,有件事你也該知道——」
他悄悄的說:
「十二年前那天,魏文侯提前離開了陳塘關,陳塘關內是找不到他的,以三公的作風,也不可能給你抓到什麼把柄。」
「甚至你能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都是靠時間倒流這種極其離譜的做法,說實話,你這種方法得到的證據,來自於試煉空間,試煉空間的最終解釋權在誰手上別忘了。」
季岩從各個方面,論證了越齊報仇的幾率太小,然後踏步離開。
在他即將走出銀杏湖公園時,沉默着的越齊開了口:
「季岩,如果……我是說,假設一種情況……」
「你的家鄉,我記得是叫千岩城吧,你的家鄉遭遇了詭異天災襲擊,毀於一旦,你熟知的所有人,父母、朋友都死了。」
「現在有一個拯救他們的機會,不論是否能成功,你會去嘗試嗎?」
季岩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漫天星辰:
「逝者已去,不會有那種機會。」
「越齊,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言的,就算是九級職業者,也不可能倒轉陰陽,讓一切從頭再來。」
越齊:「第二個假設,現在有一座城市,被詭異天災襲擊,許多人正在水生火熱之中,你會去支援那座城市嗎?」
季岩扶住了額頭,轉向越齊:
「越齊,你有點在道德綁架了。」
「誒?人呢?」
季岩看了看四周,越齊已經跑的沒人影了。
「口嗨完就跑,這又是跟誰學的……離譜。」
說完,他看向了湖中央的那棵銀杏樹,遲疑了數秒:
「對抗詭異,是每一個職業者的天職。」
「在任何時候,這份職責都高於夢想……正因為如此,炎國才能長存,正因為如此,人類才能長存。」
「正因為先輩們如此付出過,這個時代的職業者們,才有了追逐愛與夢想的機會……恰好我不是罷了。」
季岩眺望明月,一時間有些多愁善感起來,隨着一陣嗡嗡的聲音,他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
「餵?哪個孫子?」
山鳶:「你的大姨!」
「啊……小姨,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聽到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季岩一下子恢復了原樣。
「睡你個頭,領導要來了,你既然事兒結束了,就快點過來幹活兒。」
「還有三十多間房子的硬裝沒搞好呢,快點!」
一頓加班加點,等到手上的活兒終於幹完的時候,季岩看到了初升的太陽。
於是這天晚上,季岩在銀杏湖旁握住了越齊的手,擋在了越齊和韓川之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00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