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年,沒想到你還在這裏。」
榮縣義莊。
張文看着坐在棺材裏的青海。
本來準備離開榮縣時,張文突發想到義莊看一看青海還在不在,沒想到青海真的沒挪地方。
「就這一副棺材我睡的還比較習慣。」
青海打哈欠,睜開一隻眼,另一隻眼卻還眯着。
「它還在你體內?」青海眼珠子轉了轉,問道。
「嗯,不過它暫時不知道我已經脫困,所以還挺安穩。」張文點頭。
如果張文從「請神法」中退出來,不但會將岳綺羅從自己的體內放出來,還會將其驚醒,所以為了不出問題,張文一直保持着請神狀態。
估計人間也只有張文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我知道一個人,也許能幫你滅掉它。」青海和尚突然說道。
「不過這個人,很難找。」
「誰?」張文問道。
保持「返虛期」法力,確實有種能揮手翻雲,覆手為雨的豪邁之感,可岳綺羅在自己體內,就像是個定時炸彈。
能儘早將其毀掉,自然好。
可惜無心的所在就算用紙鶴也找尋不到,否則張文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窘迫,看似實力高強,陸地神仙,實際上唯恐打架動靜太大,驚醒了體內蟄伏沉睡的魔頭。
「轉世聖賢!」
青海說道:「據我所知,如今密宗已經來中原尋找轉世聖賢,如果你能求得其幫助,便能滅掉你體內的魔頭!」
「以往聖賢轉世都會提前通知弟子,但在十年前出了些岔子,聖賢遭到宵小毒手,意外身亡,導致無法尋得聖賢的轉世神童,而且當初害死聖賢的兇手恐怕不會坐視其轉世神童開竅,定會加以阻撓,所以你想要滅掉體內的魔頭,難上加難!」
「轉世神童?」
青海所說的轉世神童,恰巧張文就認識一個,而且這個轉世神童還磕頭認了自己做師傅。
「一切果然都是命運的安排啊。」張文嘆道。
但是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小蝦米是否還在上學,又是否選擇繼續跟着黑玫瑰「行俠仗義」,張文也不敢保證。
「多謝了,以後有緣再見了,青海大師。」張文轉身要走。
「哎,等等!」青海喊道:「幫我把棺材蓋上。」
張文隨手一指,棺材蓋飛來,嚴絲合縫的扣在青海所睡的棺材裏。
又聽棺材中傳來青海悶沉的聲音:「對了,你養殭屍王這件事,已經傳遍了靈幻界,現在你又重現人間,當心有人對你出手啊!」
「對我出手?」
當初前來助陣幫忙的人,無人暗害張文,甚至飛僵也被埋在了張文身邊不遠處,要說對自己出手的人,肯定也不是他們。
「那些殭屍王難抓的很,靈幻界想要揚名立萬,肯定打着除魔衛道的名號來解決你嘛,怎麼看你也比殭屍王好對付,總之,你小心點吧!」
接着棺材裏傳出呼嚕聲。
張文修煉的時日不長,在靈幻界內幾乎透明,確實他掌控着一頭飛僵,正道想要滅魔成就自己的名號,邪道恐怕也會眼紅這頭聽話的殭屍王。
「解決我?期望都能讓我碰上,到時候就殺個片甲不留!」
重回甘田鎮,形象大變的張文走在街上,竟然無一人認出他來。
他回到家中,發現房門敞開着。
進門後發現黑玫瑰躺在椅子上嗑瓜子。
「你怎麼進來的?」
張文對黑玫瑰可是一點好感也提不起來。
「你是誰啊!管那麼多!」黑玫瑰「tui」吐了一嘴瓜子皮:「這是我家,誰讓你進來的,信不信我找警察抓你啊!」
「女賊黑玫瑰,也敢報警了?」張文問道。
「什麼黑玫瑰!」
黑玫瑰騰的從椅子上彈起來:「哪、哪來的黑玫瑰!誰叫黑玫瑰!你別亂說話啊!」
「蝦米呢?」張文問道。
「在上學」黑玫瑰面對一個知曉自己身份的陌生人,沒有一點脾氣,乖乖站好說道:「都是他那個死師父啊,把蝦米寄宿在學校,那麼久時間才回來一趟!要不是他家裏還留了點錢,我怎麼能把蝦米拉扯大!」
「把蝦米拉扯大?」張文看向黑玫瑰:「我怎麼記得,我當初已經給足了住宿費和伙食費?蝦米讀書根本不需要再花錢。」
「蝦米不要吃飯,難道我還不要吃飯的嗎?」黑玫瑰不爽道。
「呃——!」她一頓,走到張文面前,墊着腳,瞪着一雙眼睛,盯着張文看。
然後又伸出手,捂住張文的下半張臉就:「如果這裏長上鬍子……像,太像了!」
「不是像」
張文推開黑玫瑰,說道:「就是我。」
「你把鬍子颳了?」
「蝦米什麼時候回來?」張文問。
「還有幾天時間吧,不過你回來的時間正好。」黑玫瑰說道:「家裏快揭不開鍋了,沒錢煮飯。」
張文瞪了黑玫瑰一眼,推開門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裏面全都換上了黑玫瑰自己的衣物。
「喂喂喂,女孩子的閨房你也亂闖!」黑玫瑰大喊。
「這是我家!算了,給你住吧。」張文不再隱藏身份,也就懶得再住這地方。
黑玫瑰得意洋洋,卻認為自己是打了勝仗,哼哼道:「算你識趣,還知道男女有別,知道憐香惜玉~」
「哎,不對,你這張臉我總覺得在哪裏看見過!」黑玫瑰大叫道:「我記起來了,你是,當初賞金比我還高的那個逃犯!好啊,我說你為什麼留着長鬍子呢!」
黑玫瑰頓時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大筆錢。
「不行,我得趕緊去警察廳!」
她轉頭就跑。
張文卻慢悠悠的出門:「蝦米還有幾天放學回來,算了,先去找毛道長敘敘舊吧,順道學點法術也好。」
且說黑玫瑰一路小跑,衝到了警察廳。
「宋隊長!我要報警啊!」黑玫瑰拍着桌子,大喊道:「我要報警!」
「報警?報什麼警?」宋子隆放下手裏的工作問道。
「張忍,就那個張忍!其實他是通緝犯!」
「通緝犯?」
宋子隆皺着眉頭思考:「你說的張忍,是不是兩年前,在甘田鎮做木匠的那一個?還留着絡腮鬍子!」
「對,對!就是他!」黑玫瑰連連點頭:「他颳了鬍子之後,俊俏着呢,比你還俊俏!」
「果然,我早就感覺他不大對勁。」宋子隆自動省略了黑玫瑰拍自己的馬屁,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心,他心中的困惑,解開了。
「嘿嘿,宋隊長。」黑玫瑰眨巴着眼睛:「那個,他的賞金是多少啊?」
「賞金,什麼賞金?」宋子隆疑惑道。
「他是通緝犯啊,我來舉報他,難道沒有賞金?」黑玫瑰問道。
一旁的周三元走過來,說道:「當然沒有了!你去告示欄看一看,貼在上面的才有賞金,而且張忍既然露面了,就說明他的通緝早就取消了。」
「也不一定是取消了。」宋子隆說道:「我記得兩年前,一些大軍閥突然暴斃家中,之後即便有人抓了通緝犯也沒人收,就徹底的不了了之了,而且那些大軍閥魚肉百姓,被他們懸賞的人,大多數都是有志愛國之士。」
發佈通緝令的人倒台了,沒人支付賞金,也沒人知道被懸賞的人犯了什麼事,加上過去了兩年之久,警察廳也不可能抓人,然後押到那些死人墳前換賞錢吧。
「你們怎麼知道告示欄沒有他!」黑玫瑰依舊不願相信,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麼一大筆的賞錢。
周三元在旁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了,現在整個甘田鎮,唯一還在通緝的就一個人!」
「誰啊?」
「大盜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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