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文起床洗漱,小雲已經備好了早餐。
和起床的二叔公坐下吃飯。
張文說道:「二叔公,任家鎮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
遠處端着碗不上桌的小雲豎起耳朵,她知道張文的信息來源,臉又一白。
「你是大忙人。」
二叔公問道:「急嗎?」
「急不來。」張文搖頭:「只是比較難纏。」
「今日正巧想教你望氣法,相地術,你如果不急就晚走一個時辰。」
「是!」
放下碗筷,小雲無聲過來收拾。
二人離開朱家大院,二叔公的腿腳不好,張文便喊來了毛毛和阿旺抬轎子,每人一塊大洋,跟着跑一天,還能撈一頓午飯,他們幹的可勤快着呢。
轎子停下,在朱家鎮外,是一處大院。
院子封了地面,鋪了一半的石磚。
門口掛着紅燈籠。
最怪的是,天氣晴朗,早上的太陽照的人睜不開眼,主人一家卻站在門外等着。
「二叔公,你總算來了。」
主人是個穿着長袍,戴着金戒指,玉鐲子的中年人。
一見二叔公,他便喜不自勝,忙來迎接。
「宋員外。」二叔公下了轎子,由阿旺攙扶着起身:「腿腳不好了,路上耽擱一些。」
「沒事沒事。」
宋員外立即說道:「我家的宅子快建好了,就差鋪上地磚,修建花園,但是一到夜裏,就陰風呼嘯,把來做工的嚇得不輕,有幾次連夜趕工,反而四五個人被砸傷了手腳,之後工期便擱置了」
「宅子是不是招惹邪祟了?」
「別急」二叔公抬手示意對方安靜,才顫巍巍看向張文:「阿文,我來教你望氣。」
二叔公手捏申巳,再點雙眼。
「是」
張文走到二叔公身旁,跟着二叔公的教導,點開雙目。
「地圖功能開啟。」
張文一愣,看向宋員外的大宅。
「988分」
「凶吉未卜」
「看到了嗎?」二叔公問。
「看到了。」張文點頭。
「如何?」
「不好。」
一旁宋員外臉色大變,兩個字「不好」,讓他懼怕。
望氣,以風水大師的能耐,可以借氣觀測出大禍大富,卻做不到像張文這樣,掌握具體的數值。
而且在數值旁,還有評判標準。
凶宅險地:1~500
凶吉未卜:501~1000
東奔西向:1001~1500
膏腴之地:1501~2000
瑞氣雲集:2001~2500
福地洞天:2501~3000
二叔公也在此時問道:「你可看出有什麼問題?」
張文走進宅中,腳踩地面,便覺有些不舒服。
轉了一圈出來,他才說道:「風水格局沒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宋員外臉色更差:「那就是說,真的有髒東西?」
「倒也不是。」張文搖頭:「人死後有鬼,但不是所有鬼都會滯留陽間,地府有鬼差,自然會索魂前往地府報道。」
「既然不是鬼,為什麼會出事。」宋員外問。
「風水沒問題,但其他地方就不敢說了。」張文說道:「宋員外,你的房屋應當是專門請人設計的吧?」
「對,請了個懂風水的師傅」宋員外說道:「他說此處依山傍水,雖然偏僻了些,但是能避的了飛刃煞,聲煞,孤陽煞,獨陰煞,還有什麼火刑煞,穿心煞……」
說了一通後,宋員外尷尬笑道:「我之前的宅子風水不好,流年失利,所以想借搬遷新宅一改風水。」
「這是疊buff啊,抗性拉滿。」張文驚嘆的看着房屋:「絕對是個鬼才,只不過腦子不大好用。」
抗性拉滿,各方都沒有大問題,但相互之間卻有克制關係,導致房屋落入凶吉未卜的程度,可謂是吃力不討好。
「可有解法?」宋員外詢問。
張文細一思索,彎腰拿起一塊磚頭沿着牆走到角落,
一個躍身跳上去,接着他抬手朝牆角砸下。
「砰!」
他力氣極大,一磚頭下去,牆角水泥炸開。
再看風水。
「1002分」
「東奔西向」
「成了。」張文丟下磚頭說道。
「就砸了一磚頭?」宋員外不解。
「風水格局,如同下棋,一步之中有乾坤,我若不砸這個角,你就是把宅子重建了又能怎麼能知道砸這裏?」
「不錯!」二叔公點頭。
張文是破了「前大師」疊的一個「抗性」,相剋關係稍鬆了一些,風水格局整個都變了,但要想把風水改好,估計要把房子推倒重新蓋了。
二叔公對宋員外說道:「那地方躲開別修,房子沒什麼問題了。」
宋員外將信將疑,但還是向張文和二叔公道謝。
風水是否真的改變,過兩天便知道了,二叔公就在朱家大院,也跑不了。
回大院,
毛毛為張文牽來馬車。
二叔公,小雲等人也出來送行。
如今朱大腸已死,二叔公也說他能交給張文的東西不多,以後再見面更難了。
張文心思一動,說道:「二叔公,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任家鎮?我在任家鎮做警察隊長,那裏生活也比朱家鎮好些。」
朱家鎮何止交通不發達,人也生活愚昧,發生事情便去去祠堂決斷,相比較而言任家鎮的生活更富足安靜。
「我年齡不小了,受不了馬車顛簸。」二叔公搖着頭,說道:「朱家鎮是我的根,我也不可能去享福。」
二叔公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云:「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大腸要照顧小雲,就讓小雲跟你去任家鎮吧,她同死人結婚,在朱家鎮被認作了災星,也是老朱家害了她。」
朱大腸死了,即便以後借屍還魂,也不是朱大腸而是其他人。
到時小雲若還想嫁給借屍還魂的朱大腸,只能說是改嫁。
況且嫁到朱家,她就是潑出去的水,父母也不會讓她回家。
小雲焦急,不知如何說話:「二叔公,我……」
既然二叔公吩咐,張文也沒拒絕,況且將小雲接到自己的地盤,也能稍加照看。
免得哪個封建的族老站出來要小雲去給朱大腸殉葬,換個染人血的貞節牌坊。
當初朱大腸所託,未必沒有這層意思。
「大嫂,任家鎮挨着榮縣近,消息靈通,如果大腸兄還陽後找回來,他肯定是先聯繫我,那更方便。」
小雲不再猶豫,回去收拾衣物行李。
也不過一個花布包袱,裏面大概兩三件衣服。
張文坐上馬車,將毛毛和阿旺呼喊到身邊來,說道:「毛毛,阿旺,二叔公就拜託你們多多照顧了,他吃好喝好,你們便也吃好喝好,還有一件事!別忘了我交代你們的東西!」
說着,他拿錢遞給二人。
一個撓着疤瘌頭,一個拍着肚皮,異口同聲道:「張先生放心!」
張文滿意點頭,一抖韁繩。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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