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改變與求助
這一次是真的惹怒海默教授了。
三人組被刻意拋棄在密室里整整一夜的時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扔下來的三把飛天掃帚救走。
此時他們正在公共休息室里,每個人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毯子,一人手裏捧着一杯熱茶,驅散着殘餘的寒氣。
三個人低頭沉默着。
這時,弗雷德和喬治從通道里爬進來,兩個人神采奕奕的。
「嘿!你們這是怎麼了?」
雙胞胎走過來問道,他們坐在羅恩身邊,各自伸出一條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別煩我。」羅恩悶聲說。
「哦,這可真令我心碎。」弗雷德誇張的說道。
「是啊,我們還以為你會開心見到這一幕的——」喬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布袋,在羅恩眼前晃了晃,裏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隨後喬治把手指鬆開,布袋啪的一聲落在羅恩的腿上。
「打開看看吧。」
羅恩將信將疑的打開布袋,發現裏面竟然是兩枚金加隆。
「你們哪來的錢?」他驚訝道。
「是多味果汁。」弗雷德得意的說:「我們成功把它給賣出去了。」
「會有酒吧願意買這種飲料?」赫敏一臉不信道。
「那倒沒有。」喬治默默鼻子說:「我們把它賣給佐科笑話店了,當成惡作劇玩具還是很不錯的。這是你的那一份兒,可別說我們虧待你了。」
等二人離開後,三人默默盯着羅恩手中的口袋,他們沒想到這居然真的成功了,讓雙胞胎成功賺上一筆錢。
赫敏突然激動的站起來。
「你要做什麼?」哈利驚恐的問。
「不能再等下去了。」赫敏斬釘截鐵的說:「現在我們都知道對海默教授的懷疑是一個誤會了,你們還想要逃避多久。這一次海默教授可是真的發火了,我原以為關禁閉就夠糟的了,從來沒見過他會故意對我們視而不見。現在道歉或許還來得及。」
在經歷過密室中海默教授抵禦蛇怪的那一幕之後,他們怎麼可能還會想不明白,海默教授是真的被針對了,而不是自導自演。
「光是道歉能有用嗎?」羅恩心虛的問。
「那也比乾等着強。」赫敏強行把他拽起來,哈利也沒有放過,她風風火火的帶着二人走向通道:「還是說你們打算在接下來的五年中都被海默教授討厭啊。」
然而他們卻撲了個空,海默教授並不在辦公室,只有艾爾先生正翹着腿坐在辦公桌後面,鼻子上掛着半月型鏡片的眼鏡,面前攤着翻開的《唱唱反調》,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三名來者。
「艾爾先生。」赫敏小心翼翼的問:「請問海默教授去哪了?」
「呀。」艾爾搖搖頭。
「那我們可以在這裏等他嗎?」
「呀。」艾爾點點頭,將報紙翻到新的一頁。
與此同時,托比正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桌子對面,與桌子後面的鄧布利多商討着些什麼。
「您要去埃及?」托比疑惑道:「去那裏做什麼?」
鄧布利多平穩的說:「去證實一個猜測。我需要親眼看看那隻不死的木乃伊,我記得那應該還被關在埃及的古靈閣里。」
托比將目光放在桌子上的黑色筆記本上面,至於拉文克勞的冠冕,則是不知被校長藏在哪了,不打算讓托比現在就研究。
「原來是因為神秘人.您是在懷疑這兩樣東西和法老面具很相似?」
「就是這樣。但我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才叫你過來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並沒有把這件事忘掉,他說:「我知道你需要去阿茲卡班解決法老面具的威脅,但這件事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阿茲卡班在大海中的一座小島上,附近沒有任何地標,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具體的地點位置只掌握在魔法部手裏。」
托比對此沒什麼感覺,他早就想到了,阿茲卡班是不可描繪的地點,否則早就讓黑巫師們成功找到這個地方了。
他沒有出聲打斷,因為他知道鄧布利多接下來肯定還有話要說。
「我現在想到了兩個方法。」
果然,不愧是鄧布利多,一開口就是兩個方法。
「我已經找了一位老朋友幫忙,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阿拉斯托·穆迪。」
「瘋眼漢?」
「就是他,沒錯。他去過很多次阿茲卡班了,而且答應幫我這個忙。但前提是得等到他找到具體的路線再說,即便是他,以前去阿茲卡班的方法也是需要依靠魔法部的。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方法,那就是等到具備足夠資格的犯人出現的時候——等到那時候你就可以尾隨對方,想辦法一同跟着去阿茲卡班了。」
「第二個方法」托比思索着說:「您在魔法部里安插了眼線嗎?所以才能及時得到消息?」
「算是吧。」鄧布利多沒有透露這個人是誰。
無論是用哪種方法,都得讓托比繼續等下去,這在他看來是極為浪費時間的。
「要不就讓我去舉報萊姆斯吧。」他壓低了聲音提議道:「我相信魔法部會對一名狼人感興趣的。」
鄧布利多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朋友就應該在這種時候幫忙才對。」托比沒良心的說。
「但是罪行不夠。」鄧布利多勸誡道:「萊姆斯是一個善良的人,魔法部可不會隨便抓住一個狼人就把他關進阿茲卡班。」
「這還不容易。」托比一甩手說:「偽造一個犯罪現場不就好了。我覺得盧修斯·馬爾福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新聞的標題名字我都想好了——《馬爾福莊園的慘案》。當然了,也用不着殺死他,只要讓他變成狼人就行。剛好還能一舉兩得——魔法部可不會喜歡一個狼人,哪怕他是一名有錢的純血至上主義者。」
面對托比聰明的小腦瓜,鄧布利多在書架上摸索起來。
等他拿出那本厚重的《唱唱反調》時,桌子對面的托比已經跑得沒影了,只剩下銀色的陀螺還在不停地轉動。
棲枝上的福克斯啼叫了一聲,有些像是被托比逗笑的樣子。
可只有鄧布利多自己才知道。
這種事情,托比做得出來。
甚至險些就成功過一次。
在回到辦公室以後,托比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組。
他們縮成一團,在看到海默教授進來後,立馬緊張兮兮的站起來。
這一次托比沒再裝作看不見他們了,面具的嘴角彎曲成一個弧度,他諷刺的說:「怎麼,你們還打算阻止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嗎?」
哈利心裏一咯噔,他飛快的說:「不是這樣的,教授,我們是來向您道歉的——」
「道歉?」托比打斷道:「不不不,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道歉,我相信控制蛇怪來殺死一名教授,無論在哪都會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利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赫敏只好接棒說道:「那全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懷疑您的。」
「不不不。」托比又說:「懷疑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誰讓我平時對你們這麼嚴厲,臉上又戴着這麼一副可怕的面具呢。哦,對了,還有就是我把你從辦公室里趕出去了,是我應該向你道歉啊,格蘭傑小姐。我怎麼能把你趕走呢,你甚至能把複方湯劑偷偷配製出來,是我浪費了你的天賦,這全都是我的錯。」
赫敏的臉色通紅,羞愧到說不出一句話。
唯一剩下的羅恩像是自我放棄了一樣,他狠下心說:「您還是懲罰我們好了,關多少次禁閉都行。」
「懲罰?」
托比忽然笑了一聲,讓他們心底止不住的發寒。
「不,不會有任何懲罰。」
他走到辦公桌後面,望着窗外的風景,給三人留下一道幽深的背影。
三人的腦袋低到胸前,他們聽到海默教授的聲音傳來,語氣有些像是在回憶。
「在來到霍格沃茨以前,我真正考慮任職的課程其實是考古課,但出於某些原因,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只好選擇不那麼危險的古代魔法課,這原本也是考古課程內容的一部分。」
「我原以為這就已經夠用了,然而並非如此。」
「你們既不會規避危險,也沒有學會該有的精明。」
托比就差直接罵他們愚蠢了。
三人都聽出了這番意思,他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教授。」哈利鼓起勇氣,他覺得再不坦誠就晚了。
「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說給您聽。」
他接着把多比的事情也說了出來,然後還有自己的蛇佬腔,以及多比的主人——盧修斯·馬爾福,他全都說出來了。
這倒是給了托比一個意外收穫。
從安琪拉那裏,他已經得知了最先得到筆記本的人是金妮·韋斯萊。
再通過哈利說出的這些信息,他終於能夠把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在一塊——是盧修斯·馬爾福把日記本偷偷扔給金妮的,才會讓她受騙上當,也因此導致了自己的第一次受到襲擊的經歷。
辦公室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只剩下艾爾翻動雜誌的聲音。
「你們回去吧。」
托比背對着他們說道:「正好由於教材的缺失,聖誕節之後的課程會出現一些變化,希望你們能夠取得一個讓我滿意的成績。」
三人忐忑的離開辦公室,他們來到走廊上,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課程會出現變化?」赫敏緊張的說:「你們猜會是什麼變化?」
哈利看起來同樣緊張:「總不會是真正的考古課吧,你們沒聽見教授的話嗎,他原本準備的課程可是比現在還要危險的。」
羅恩說出了二人的心聲:「我寧願被關禁閉,也不要上那種危險的課。」
可等到他們回到公共休息室後就不這麼想了。
假期里留在學校的學生並不多,可他們此刻全都聚集在充當公告板作用的校園雜誌面前。
「你們在看什麼?」羅恩好奇的問。
他不說話還好,一當他說出這句話了,所有聽見動靜的學生全都齊齊轉過頭,眼神緊緊的盯着他們,嚇得羅恩後退了好幾步。
而且這些目光還不全都是放在他身上的,哈利和赫敏也成了目光聚集的焦點。
他們自動在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路,三人迎着他們的視線走過去。
等走到最後了,弗雷德和喬治攬過哈利與羅恩的肩膀,又以迎接女王的姿態讓赫敏走在中間。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居然能改變海默教授的主意?」
「所以我們用不着再對付木乃伊公雞了嗎?」
一頭霧水的三人看見在學院雜誌上寫着幾行大字——【古代魔法課將會在下半學期做出適當的改變,為此感謝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以及赫敏·格蘭傑這三名學生做出的特殊貢獻。】
羅恩嚇得雙腿不停地抖索,哈利的嗓子變得乾乾的,赫敏露出絕望的眼神。
海默教授這是把他們放火架上烤啊。
如果課程真的變得輕鬆也就算了,可一旦變成什麼所謂的考古課.
那就真的糟了!
與此同時,托比又回到了校長辦公室,看着鄧布利多收起那本控制學院雜誌的母版。
「只有半個學期。」鄧布利多叮囑道:「而且我不希望有任何學生在這項課程中受到嚴重的傷害,注意掌握分寸,這不是真正的考古。」
「沒問題,校長。」托比滿意的說:「不過我這段時間需要經常出入學校,準備一些佈置什麼的,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鄧布利多很介意。
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名學生不會隨便說出這些話。
他就相當於一根繩子,綁在托比的腰間,拼命拉着他,避免讓托比陷入真正罪惡的道路。
「福克斯會跟你一起去。」鄧布利多警惕的說。
可托比的樣子看起來更滿意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接着,托比去了一趟密室。
半個小時後,他又回到城堡裏面,走回到辦公室,對着臥在辦公桌上的福克斯說:「走吧,我今晚就要出去。」
艾爾也跟着一起出發了,它站在托比的一側肩頭,另一側被福克斯佔據。
頂着兩隻神奇的動物,托比離開城堡,走到學校的大門外邊。
在這裏他可以正常使用幻影移形了。
「抓穩了。」他更多的是在對福克斯提醒:「這一次我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伴隨一道響亮的爆裂聲,福克斯暈頭轉向的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點。
接下來,它眼睜睜看着托比用魔法球將三者隱形,偷偷潛入進一所華麗的莊園,趁着夜色闖進一間臥室,將剛剛入睡的盧修斯·馬爾福帶到臥室外面,將他搖醒,讓蛇怪的毒牙刻意顯露在半空中,在盧修斯驚恐的眼神中狠狠扎進他的胳膊里,奔湧出一道道漆黑的鮮血。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仿佛提前排練過無數次。
從空氣中傳來令人膽寒的恐嚇聲。
「你只剩下不到三分鐘的壽命,盧修斯,說出實話是你唯一活下來的機會——告訴我,你曾把黑魔王的賞賜藏在哪?」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盧修斯完全沒法做出該有的應對。
但生命漸漸流逝的感覺不會騙人,盧修斯十分清楚自己遇到了怎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當嘴巴重新出現後,盧修斯惶恐的看不見的恐嚇者說:「在地下室,客廳地毯的木板下面!」
他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拖拽在地板上,然後被一把扔進客廳裏面,費勁力氣指着一個方向說:「就在那」
他變得越來越虛弱,恍惚中看到一根魔杖指着自己。
「昏昏倒地!」
盧修斯被咒語擊中了,一下子昏睡過去。
托比這才顯露出身形,他沖艾爾點點頭。
艾爾抓住奮力抵抗的福克斯,這根本不是一隻嗅嗅該有的力氣,可它卻偏偏做到了。
蛇怪毒液是一種劇毒物質,只有一種解藥:鳳凰的眼淚。
在盧修斯接受治療的同時,托比神情冷漠的一揮魔杖,讓地毯掀開,露出底下的地板,隨後也緩緩升起,顯現出更下面的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他走到階梯前,手中舉着魔杖,魔法球飄在他身邊,警惕的看着地下室里的情形。
他看到了無數的黑魔法物品,也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在地底的一根枯萎的樹枝——那看起來十分眼熟,與巫師盆栽極為相似。
「看來我來晚了一步。」他說,打量着那些黑魔法物品。
「但也收穫頗豐.正好可以用來彌補創辦雜誌的虧損,也順便能讓他惹上一大堆麻煩。」
「艾爾。」
「呀?」
「幫我給韋斯萊先生寫一封匿名信,讓他儘快趕過來,接手一些違反條令的黑魔法物品。」
「呀!」
眼看着傷口逐漸消失,艾爾終於肯把福克斯放開。
福克斯悲憤的啼叫一聲,化成一道火光,急忙去找學校里的鄧布利多校長求助。
可托比並不在乎讓校長知道這件事。
面對真正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危險,托比不可能放棄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儘管法老面具讓他性命垂危,減少了他的壽命。
可蛇怪的凝視可是差點就殺死了他。
托比不是靠忍耐才在離開學校後活到今天的。
從來都不是。
睡夢中的哈利打了個寒顫,似乎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在辦公室見到了哀怨的福克斯,清楚了解到剛剛發生的經過。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托比就幾乎親手殺死了一名巫師。
鄧布利多沉默了好久的時間。
「你是在向我示威麼.」
他輕聲自言自語道:「還是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界限.在拼命的向我求助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99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