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三人組與馬爾福莊園
夜深人靜。
托比站在空白的牆壁面前,他閉上眼睛來迴轉悠了幾圈,等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一扇古樸的門出現在牆壁上。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變成了一片小小的沙漠,還有一座不大的金字塔矗立在房間中央。
然後托比重新將門關上,不斷重複這個過程,房間裏的佈局也隨之變幻,一會兒是佈滿霜雪的寒冰屋,一會兒是枯萎的草地,甚至還變出一間裝滿了嗅嗅玩偶的房間。
托比隨手挑了一個玩偶,往後一扔,被看得目瞪口呆的艾爾接住。
這隻玩偶和它差不多大小,長得也一模一樣。
福克斯羨慕的看着艾爾,它啼叫了兩聲。
沒過一會兒,一隻鳳凰玩偶也被扔到福克斯面前。
「哈,看我找到了什麼!」
托比從有求必應屋裏拿出一副半月型眼鏡,掛在恐怖的面具鼻樑上,沖站在一旁的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您看我是不是越來越像霍格沃茨的下一任校長了?」
鄧布利多無奈的看着托比,沒有說話。
他眼睜睜看到托比的嘗試變得越來越危險——先是被猶如洪水般的水流衝擊,然後又從屋子裏面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
等又一次重複這個過程後,有求必應屋的大門竟然拽不開了。
托比將一條腿抵在牆壁上,使勁拉着門把手,讓木門彎成一道誇張的弓形,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裂成碎片。
「好了,托比。」
鄧布利多終於打破沉默道,他嘆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鏽跡斑斑的冠冕,展示給托比看。
「這就是伏地魔藏在有求必應屋的東西,別再嘗試用毀掉有求必應屋的方法威脅我了。」
托比直勾勾的盯着冠冕,又把目光移到鄧布利多身上。
「拉文克勞的冠冕?」他低聲問:「這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冠冕?是創始人的遺物?!」
「我聽說這能賦予人智慧.傳說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說:「我也才剛得到它不久,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可以試試看!」托比主動請纓道,就連幽深的眼睛都沒法阻擋異樣的光芒。
「關於這個問題.」
鄧布利多說着將冠冕重新放回到口袋裏:「我想還有待商榷,最起碼要知道伏地魔為什麼要取走這件東西。他肯定不會是為了提高智慧才來做這件事的。」
面對托比渴望的目光,鄧布利多加重語氣說道:「這是為了避免風險必須要做的措施。」
「好吧,好吧。」托比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可雙眼還在不斷瞟着鄧布利多的口袋,艾爾也鬼鬼祟祟的看着他。
如果面對的人是安琪拉的話,他們肯定早就強行動手搶走了。
鄧布利多帶着福克斯,冠冕,還有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離開了,想必今晚不會輕鬆,需要徹夜研究這兩件物品。
托比也回到了古代魔法辦公室,在他推開大門後,發現安琪拉還沒有入睡,正坐在辦公桌後默默讀着托比為新書準備的草稿。
「感覺怎麼樣?」
「真希望能快點讀完整本新書——嗯?托比?你回來了?!」
安琪拉驚訝的抬頭,法老面具並沒有嚇到她,那對她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無論在托比身上發生怎樣的事情都不離奇。
托比自然的走到沙發的位置上坐下,他隨口說:「新書估計還要再等等,今年不太順利,教材都被【佔用】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瓦加度?對了,有興趣去斯萊特林的密室看一看嗎?那裏還有一條死掉的蛇怪屍體,如果是完整的就好了,肯定能在儀式魔法中召喚出更加厲害的東西。」
托比說了一大通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隱瞞安琪拉自己早就回來的事實。
安琪拉左右看了看,她一溜小跑,坐到托比對面,用新奇的目光盯着他看,搞得托比一點點變得不自在。
「怎麼了?」托比古怪的問,心裏想着難道是安琪拉突然開竅了?變得不好糊弄了?
安琪拉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密謀着什麼陰險的計劃一樣問道:「所以.巫師盆栽是你偷走的?用來悄無聲息的替代鄧布利多?變形術能維持那麼長時間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為了避免天真的安琪拉女士繼續苦惱下去,托比和艾爾攜手將她死磨硬拽拉到消失櫃面前。
「別啊,再跟我說說——」
安琪拉拼命抵着消失櫃的櫃門,腦袋伸到柜子外面,不讓它合上:「你是怎麼讓巫師盆栽復活的?現在的偽劣品——哦,不好意思,是我說漏嘴了,現在的【鄧布利多】能好好控制住嗎?你是怎麼打敗他的?」
「快別說了!」托比按着安琪拉的腦袋往回縮。
萬一要是讓鄧布利多聽見可就糟了。
「可惡——」安琪拉憤憤不平道:「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還沒把權杖還給我呢!」
「這就已經是在幫你一個大忙了!」托比咬着牙說,砰的一聲將櫃門合上。
在聽了一會兒敲擊的動靜後,終於不再有聲音了。
托比和艾爾抵在櫃門上,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說真的,她是怎麼活到今天的?竟然能夠堅持到我們找到她,沒在那之前就被人害死。」
「呀」艾爾乾巴巴的回應道,它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然而安琪拉確實變得不再那麼好糊弄了。
和上一次相比,這次的代課經歷充滿了謎團,她非要搞個清楚才肯回去。
於是後半夜她開始不停地穿來穿去,另一個消失櫃同樣放在她在瓦加度的辦公室里,那原本是托比為自己預留的一條退路,可卻大大簡化了來往的方式。
「嘔」
安琪拉暈頭轉向的推開櫃門,她趴在地板上不停的乾嘔,虛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可憐兮兮:「巫師盆栽.還有鄧布利多」
托比頭痛的看着她,艾爾迷迷糊糊的從床上仰起身子,睡帽歪斜着戴在它的腦袋上。
「.呀?」
「算了,我帶她去密室清醒清醒吧。」
托比伸手將她拽起來,安琪拉踉蹌着跟在托比身後走着。
他們來到廢棄的盥洗室,在將安琪拉推進管道後,托比也跟着滑進去。
「我這是在哪?」
安琪拉滑到地底深處,看見自己的手掌變得髒兮兮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粘泥。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在水管的出口處躺着三個孩子。
哈利,羅恩,與赫敏抱團取暖,瑟瑟發抖,臉色慘白,樣子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他們正精神不濟的打着瞌睡,在被驚醒後立馬圍到安琪拉身邊,用期盼的語氣問個不停——
「教授,你是來接我們回去的嗎?」
「我快要凍死了。」
「好餓。」
「呃」就在安琪拉猶豫的一陣功夫,托比也從管道中滑出來了,他像是沒看見三人一樣,轉頭對安琪拉說道:「走吧,帶你好好見識見識斯萊特林的密室。」
然後他就神色平常的往隧道的更深處走去。
安琪拉跟在他身後,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這三名學生——他們不敢像圍在安琪拉身邊那樣跟在托比身邊,只敢小心翼翼的跟隨着。
「他們是怎麼了?」安琪拉問。
「他們?」托比回過頭困惑的問:「他們是誰?」
安琪拉眨眨眼,不敢再追問了。
一行人一路走到最終的密室大廳,安琪拉親眼見識到了損壞的雕像,以及那條巨大無比的蛇怪——它被炸碎了小半個頭顱,周圍充斥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托比帶着安琪拉在密室里轉了一圈,尤其在地上的碎肉和石塊位置時減緩了腳步,好讓安琪拉能夠好好看清楚這裏都曾發生了些什麼。
三人組委屈的跟在他們後面,也跟着默默轉了一圈。
托比什麼也沒有開口介紹,在重新走回到破碎的入口後,他只是拋下一句:「看清楚了嗎?」
在慘烈的戰鬥痕跡面前,安琪拉無視了三人求助的目光,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清楚就回去吧。」
一行人在詭異的寂靜中走回到水管前。
托比抓住安琪拉的一隻胳膊,從他的面具邊緣伸出無數條快要腐朽的布條,沿着水管裏面鑽去。
眼看着最後離開密室的希望即將消失,哈利最後懇求道:「海默教授.」
然而,伴隨着「唰」的一聲,托比與安琪拉的身影就此消失,隱入水管內的黑暗中。
這一次,在回到古代魔法辦公室後,安琪拉沒用托比發話就乖乖走進消失櫃裏面,還自己把櫃門關上了。
托比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黑色的睡衣,躺在床鋪上。
「呀?」艾爾在睡夢中問。
「睡吧,睡吧」托比閉上眼睛說。
——
儘管在霍格沃茨已經安然入睡——無論是在地上還是地下。
可在霍格沃茨上千英里之外的聖誕夜,依舊有人徹夜難眠。
在馬爾福城堡華麗的客廳,厚實的地板被掀開,有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這裏是一間隱秘的地下室,專門用來隱藏一些不合時宜的物品。
例如,大量的黑魔法物品。
它們堆滿了整面牆壁的擱置架子,樣子千奇百怪。
一隻枯萎的手碰觸到顏色灰暗的玻璃瓶,將它拿起,放在兜帽下的眼前,仔細打量着瓶子裏充滿毒性的藥水。
盧修斯·馬爾福顫顫巍巍的匍匐在這道身影腳下,絲毫不敢有任何違抗的念頭。
在過了一會兒後,伏地魔開口說話了。
「為什麼你不是很希望見到我呢,盧修斯?你不願意見到我回來麼?」
「不不是的,主人。」盧修斯惶恐的說:「我當然希望見到您了,只是我最大的心愿——」
「撒謊!」
伏地魔驟然轉身,露出兜帽下乾枯的面孔,像是風乾的樹皮。
盧修斯把腦袋低的更低了。
他感覺到有什麼尖銳又纖細的事物在自己肩頭拂過,可恐懼讓他不敢抬頭查看,更不敢躲避。
好似針尖的東西划過他慘白的臉龐,掠過他的喉嚨,一點點到了他的心臟位置。
「主人!」
盧修斯驚恐的叫道:「我一直非常留心,只要有您的任何信號,只要有關於您下落的任何傳言,我立刻就會趕到您身邊,什麼也攔不住我——」
「是啊。」伏地魔輕聲嘶嘶着說:「可你為什麼不肯讓你的妻子來見我?你究竟在恐懼什麼呢,盧修斯?」
盧修斯什麼也不敢說。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伏地魔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更不敢讓納西莎涉及這一次詭異的會面,尤其是他的兒子
德拉科·馬爾福沒有在聖誕節假期回家,這是他此刻最慶幸的事情了。
「我懇請您給我一個機會。」盧修斯懇切的說:「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一陣壓抑到極致的沉默。
「你令我失望」在伏地魔的嗓音中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冷漠:「希望你以後更忠誠地為我效力,別再讓我失望了。」
「當然,主人,當然.您寬宏大量,謝謝您.」
十分鐘後。
「魔法部最近查的很嚴,韋斯萊家的蠢貨一直在針對我,還請您先委身在地下室。」
「去吧。」
在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後,地板被盧修斯躡手躡腳的蓋上,照進去的光芒最終凝聚在地底可怕的面孔表面,化成一道線,割裂在通紅的雙眼上,隱入在黑暗中。
伏地魔閉上雙眼,身上的氣勢一點點消失,逐漸變得虛弱起來。
這副奇特的身軀賦予他更多神奇的魔法能力,讓他在最後的時刻僥倖逃脫霍格沃茨,來到馬爾福莊園。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在這名「忠誠」的僕人面前顯露弱勢。
不止是盧修斯,還有更多其他的僕人。
否則,伏地魔也不會在阿爾巴尼亞躲藏那麼久的時間,不去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他知道自己是通過什麼來控制他們的,十分清楚。
恐懼。
永遠都是恐懼。
或許盧修斯察覺到了些什麼,可他在一開始就做錯了,沒有讓納西莎一起露面。
這反而暴露了他的弱點。
只要伏地魔呆在馬爾福莊園一天,盧修斯就不敢反抗他。
因為盧修斯太懦弱了,懦弱到不肯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這給了伏地魔修生養息的時間。
然後,就是去尋找他藏在其他地方的魂器了,以此用來消除這副身軀的隱患。
但在這之前,他需要更多的僕人。
更加忠誠的僕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8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