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西弗勒斯。」
「我很願意這樣做,前提是得把擋在我身前的懦夫趕走。」
「哦,尊敬的食死徒先生,我當然願意把路給您讓開了,只要您一句話,無論是什麼,尊敬的食-死-徒先生。」
「我沒看錯吧,先生們,你們是把魔杖指向對方了嗎?哦,還有艾爾先生的小鏟子。容我提醒一句,這裏是校長辦公室。現在,所有人都把魔杖放下,鏟子也不例外。」
放下魔杖的二人死死盯着對方。
托比沒有讓開身子。
「看來你的傷好了。」他說道,瞥了一眼斯內普的胳膊:「怎麼,持續帶來的痛苦能減輕你心中的內疚麼?如果這個辦法可行的話,我不介意為你添上更多的傷勢。」
斯內普冷冷的回道:「試試看吧,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
辦公桌後的鄧布利多輕輕嘆了口氣。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但托比還是默不作聲將身子讓開了。
「好吧,校長。」
托比轉身說道:「希望接下來的談話並沒有把我也包括在內,您該不會是想要調解我和西弗勒斯之間的矛盾吧,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好着呢。」
他不管不顧的摟住斯內普的脖子,還在低聲沖他言語:「快,快給我笑出來,哪怕是裝出來的也好,你挨訓可別連累到我,我實在是受夠被叫到辦公室訓話了。」
托比沖鄧布利多露出自然的微笑。
斯內普的嘴角也扭曲起來,只不過是冷笑。
「那我就更不能錯過了。」在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我可是好久沒見到你在校長面前乖乖低頭認錯了,這一次也別讓我失望,托比。」
斯內普用力推了托比的後背一下,直接將他推到辦公室原來的座位上,然後走進來,將大門使勁關上。
托比臉色陰沉的盯着斯內普。
斯內普卻一反常態,他悠閒的抵在門框上,眼中既有嗤笑,又有幸災樂禍。
鄧布利多還是沒有說話,他變出一張椅子,就在托比的座位旁邊,然後指了指這張空椅子。
斯內普的表情不再那麼優哉游哉了,托比反倒挑了挑眉。
等斯內普也冷着臉坐好後,鄧布利多終於開口了。
「我聽西弗勒斯說,你把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員強行叫到辦公室,逼着他們寫完作業才能離開。」
他在說出這番話時沒去看任何人,只是順手幫福克斯清理了一下羽毛。
托比斜眼瞥着斯內普:「上學的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告狀?現在才終於知道該這麼做了。」
斯內普的目光顯得有些陰冷:「這不關你的事,托比。不過我強烈懷疑你在伺機阻止斯萊特林學院贏得第七次學院杯,也在阻止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贏得魁地奇杯。」
「這不關我的事?」托比完全沒理會後半句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最前的一句話上面:「我原本以為你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現在連事實都開始編造了麼?你再說一句這不關我的事?說啊?」
斯內普緊盯着托比,他最後只是冷哼了一聲。
鄧布利多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
「哦,校長。」
托比這才看向鄧布利多:「關於逼他們寫作業這件事,我認為是十分有必要的。您知道在斯萊特林學院有一名叫做馬庫斯·弗林特的學生嗎?我之前只是覺得他長得像巨怪,可沒想到的是他的腦子更像巨怪。在輔導他寫作業的過程中,我差點就忍不住要打死他了。」
托比還着重補充道:「我沒開玩笑,是真的差一點,幸虧艾爾把我的鏟子及時藏起來了,那是我用的最順手的武器,僅次於我的魔杖。但是您知道,魔杖施展咒語是會留下痕跡的,所以——」
他最後將雙手攤開:「你們可以猜猜他還能活多久。」
鄧布利多已經開始為福克斯餵上食物了,他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斯內普的目光像是第一次認識托比一樣,他毫不留情的嘲諷道:「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名極其負責任的教授了?你在上學時可沒有表現出這一點,那時你對差生都是不屑一顧的,別急着否認,我知道你是怎麼看待那些人的,簡直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模一樣。現在你怎麼了?突然就決定要為差生們負責了?」
托比毫不退讓道:「如果你指的是古代魔法課,是的,西弗勒斯。在我的課堂上,絕對不允許有差生存在,這是古代魔法,不是過家家,一個不小心就是喪命的危險,我可不想擔上害死學生的罪責。」
隨後他又悠哉悠哉的補充道:「犯罪記錄會影響我的出國旅行的,對考察更多範圍的古代遺蹟很不利,畢竟在逃脫追捕的過程中是沒辦法靜下來心來考古的。」
「當然,除此之外,我也只是在模仿校長的教學方式而已。」
「我的教學方式?」鄧布利多已經在清理書架上積落的灰塵了,他背對着托比說道:「我不記得我有親自給你上過課,托比。在你入學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了。」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托比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可即便是我也能猜的出來,想要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最起碼也得在自己負責的課程上沒有絲毫缺點——例如,不能有不及格的差生。」
鄧布利多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斯內普緊緊皺起眉頭。
「如果我沒有聽錯......」斯內普眯起雙眼:「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成為霍格沃茨未來的校長?」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可托比的語氣認真地可怕。
「不這樣做,我怎麼才能在霍格沃茨肆無忌憚的考古。等我成為校長了,將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
「沒有人!」
托比是帶着腦門上的鼓包離開校長辦公室的。艾爾歪歪扭扭的躺在飛毯上,腦袋上面同樣起了個小鼓包。
「呀!呀呀!」
「艾爾,你說的沒錯。校長真是太過分了!他怎麼能親手打學生呢?哦不對,是學校里的教授!」
「他真是太過分了!」
校長辦公室里,斯內普的嘴角簡直要勾上天了,他滿意的說道:「如果您早說會親手教訓他一頓,我當初就不會投反對票了。希望這會成為霍格沃茨的一個慣例,我每一次都會來的。」
鄧布利多正在讀着一本《今日變形術》,他看起來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微笑着回應道:「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這麼建議的,在你們兩個還小的時候。」
斯內普臉上的冷笑僵住了,他明顯很不願意提到過去的話題。
「還有什麼事情麼?」
他語氣生硬的問道,已經打算離開了。
鄧布利多將雜誌翻過一頁:「注意奇洛,好嗎?」
斯內普換了一副陰沉的表情,他沉默了一會兒。
「我還以為你會讓托比來辦這件事,他不是專門回來幫忙的麼?」
「不完全是。我之前和你說過托比始終沒變過,相信你也能明白,這並不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好事。」
「確實如此。」
斯內普回道:「畢竟,他到底是一名斯萊特林。」
「哪怕不顧血統,也會被純血看中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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