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霍格沃茨流傳着一個傳說,那裏生活着一位名為托比·海默的魔鬼。】
【他有一位可愛的助手,是不知從哪運來違禁物品飛毯的艾爾先生。】
【他也有一句可怕的古老咒語,叫做「你的作業寫完了麼?」】
【永遠不要遇見他,除非你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作業,而且還沒有問題。】
【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永遠無法想像古代魔法的廣袤,與神秘。】
【慶幸你沒有遇到托比·海默吧,無論是何時的他。】
【上課時的嚴厲,課後的墨跡,還是偶爾流露的頑皮。】
【傳言性格轉變的開關就藏在他的頭髮里。】
【當它耷拉在臉前時,記得要離他遠一點。】
【即便被梳向腦後,也不可冒然接近。】
【因為他是托比·海默,是教授古代魔法的魔鬼。】
【這是流傳在霍格沃茨的傳說,遙遠的霍格沃茨的-傳-說!】
當分院帽一曲終了,鄧布利多微笑着輕輕鼓起了掌。
「我或許會在明年的開學晚宴上唱出這首歌。」
分院帽砸吧着嘴巴說道,顯得意猶未盡。
而辦公桌對面的托比已經快要氣死了!
「他們就是這麼編排我的!」
他站起來生氣的喊道:「我辛辛苦苦教他們古代魔法,還費盡心思檢查他們的作業,結果這群學生就是這麼編排我的!」
「冷靜點,托比。」鄧布利多眼角帶着笑意:「我通常把這叫做學生們接納你的開始,作為一名上課還不到一周的教授來講,這絕對是一個好兆頭。」
「真的?」托比懷疑的問道。
「當然是假的了!」校長肖像中的菲尼亞斯嘲諷道:「討厭和接納有什麼關係,那永遠都只是討厭而已,別去聽鄧布利多的胡話,他只是在糊弄你。要我說,就應該把那群學生吊起來,挨個收拾,這才像斯萊特林會做的事!」
「閉嘴!菲尼亞斯!」另外一副畫像中的女巫舉起一根魔杖對準他:「再敢亂說我就讓你好看!」
「可是我還挺相信布萊克校長的。」托比聳了下肩膀說道:「他是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校長,肯定有極其豐富的應付學生們厭惡的經驗。」
「好了,托比。」
鄧布利多迅速轉移了一個話題:「我今天叫你過來可不只是為了讓你聽這首歌的。」
「所以這也能算得上是你的目的之一,讓分院帽當着我的面唱出這首歌?」
「沒有......好吧,我確實想要看看你對這首歌的反應,畢竟你的教學作風實在是有些......與眾不同。」
「這是誇獎嗎?」
「很可惜,並不是。」
於是托比又開始撥弄起那個銀色的小陀螺,權當沒聽見。
鄧布利多無奈的看着他。
「我幫你推掉了麗塔·斯基特的採訪。」他說。
「麗塔·斯基特是誰?」托比終於抬起頭問道。
「一個把我描寫成僵化的老瘋子的記者。」鄧布利多說:「你應該明白你的第一節課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尤其是你關於血統的言論。我已經儘量讓這些影響不會滲透進霍格沃茨了,對教學工作產生干擾。所以如果她聯繫到你,你一定要拒絕她的採訪——」
「我懂了,校長!」托比信誓旦旦的說。
鄧布利多決定多問一句:「你懂什麼了?」
「還用問麼。」托比神神秘秘的笑道,他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像是要透露什麼隱秘的計劃。
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當然是麗塔·斯基特了,那個女人居然敢這麼污衊您,更別提還把目標放在了我身上,我會找個時間好好教訓她一頓的。我有許多有趣的收藏,都是從古代遺蹟中找到的,威力十分驚人,造成的後果也非常可怕,那個叫斯基特的女人會見識到的。您也不用擔心後續會引發的問題,大不了我就將這部分內容刨除掉好了,不會在課堂上講出來的,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動的手腳了。」
「您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校長?」
鄧布利多直勾勾的盯着托比。
「無論何時,何地,對誰都不許這樣做,我警告過你了。」
他的語氣罕見的有些嚴厲。
托比看起來有些困惑:「怎麼?現在巫師們做事的方式改變了嗎?我記得在我上學時那些食死徒都是這麼做的,不比他們更兇狠狡詐,又該怎麼打敗敵人。」
「可現在已經不是戰爭了,麗塔·斯基特也不是食死徒。好了,我們再談下一件事。」
鄧布利多不容拒絕的說道:「禁林里的馬人找到我,說你打算把森林毀掉?」
「怎麼可能!」托比立馬否認道,他一指自己的肩膀:「不信你問艾爾!我們在探索遺蹟的時候可都是刻意避開了那些樹木的,連掉在地上的葉子都沒動。」
艾爾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它還大聲指責起胡說八道的馬人們。
「禁林里有什麼遺蹟?」鄧布利多問道。
「還在找。」托比答道:「您知道禁林到底有多大麼?凱特爾伯恩教授可是把半輩子的時間都用在了探索禁林上面,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的。」
「不許再這樣做了。」鄧布利多的語氣再次嚴厲起來:「你——」
「等一下,校長。」
托比忽然打斷道。
這一次換成了托比直勾勾的盯着鄧布利多,他試探着問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您這一次是專門找我來訓話的?」
「很可惜,是的。」
「您在開玩笑?!」
托比一下子跳了起來:「我現在可都已經畢業了,甚至是學校里的教授,結果還要被抓來聽校長訓話?」
笑容重新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臉上:「很難說這是否有什麼不同。不過在我眼中,你們都還只是學生而已,需要學會的東西還有很多。」
「哦,得了吧。」托比說着就要離開校長辦公室:「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光是那些作業就夠我頭痛的了,哪有時間聽這些自從上學起就不斷聽到的嘮叨。」
他用力將大門拉開,結果看到了剛好走到門外的斯內普。
「這......?」
托比困惑的來迴轉了轉腦袋,最終對辦公桌後的鄧布利多問道:
「他也是來挨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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