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做嗎?」治安局,盛川問道。
「不是很好嗎?金隊長都已經同意了。」顧淵說道,「放心吧,我的實力你們也清楚。」
「我可不是擔心你的安危,總感覺你樂在其中的樣子。」盛川吐槽道。
「我對一切沒有經歷過,未知的事物都很有興趣。」顧淵直言不諱,「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多事情都要去體驗一番。」
「好吧,千萬小心,保護好你自己還有其他人。」盛川不放心地囑咐一句。
「好說。」顧淵擺擺手,離開房間。
盛川看向走進來的金遜:「隊長,這樣真的好嗎?」
「嗯,有什麼不好嗎?」金遜臉上露出笑容,「上面不是要求我們快速結案嗎?這種辦法最快了。」
金遜收斂起笑容:「你覺得,顧淵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盛川想了想,「不肯吃虧,有克制有分寸,實力很強的覺醒者?」
「你知道,我們和櫻島域的聯繫雖然不多,但總歸還是有的。」金遜點了一根煙說道。
「嗯?」盛川疑惑隊長為什麼突然提到了櫻島域。
「我其實拜託人去調查了一下『顧淵』這個名字。」金遜說道。
「調查出什麼來了?」
「不多。」金遜笑道猛地吸了兩口就把煙給碾滅,「櫻島域四大城不像我們三十六城共通,特別是北海城距離比較遠,消息也閉塞一些。」
「隊長,你怎麼老愛賣關子?」
盛川忍不住說道。
「是你太心急了,先看看吧。」金遜說道,看向房間屏幕的監控。
監控里是一條走道。
走道中有兩人走着。
治安局的警員正帶着吳錦程前往拘留室。
被主腦入侵過後,吳錦程就處在以沉默對待一切的狀態。
趕回來的安桉等人的審問,也沒有取得更好的效果。
現在夜色已經深沉。
治安局只有一部分有限的值班人員,總隊和負責相關案子的人員還在加夜班。
其他人都已經下班。
整個治安局要比白天安靜太多。
監控畫面中,顧淵出現走過來,正在和警員說着什麼。
「嗯,你要帶他走?」警員愣了一下。
「嗯,金隊長叫我過來,發現了一些新的情況。」顧淵說道。
「哦,行。」
警員也沒有多想,把吳錦程交到顧淵手上。
吳錦程像是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兩人決定,不做反抗。
顧淵帶着吳錦程原路返回,不過返回到一半,沒有往審訊室去,而是帶着吳錦程走出了治安局大樓——從側門。
「開始了。」金遜站了起來,「跟上吧。」
「好。」盛川答應了一句,「隊長你繼續說啊。」
他伸手,十指微動,一根根幾乎看不見,在燈光照耀下才會反射出一點微光的細線從手指上蔓延出來。
緊接着,一隻活靈活現,看上去和真的沒有太多區別,就是雙眼麻木的小鳥在細線匯聚的另一頭出現。
盛川閉上一隻眼睛,放下一隻手,另外一隻手只剩下一根手指抬起一動。
那隻小鳥展翅飛出房間,跟上顧淵。
操偶師。
這是盛川的「外號」,他不是特殊系,而是具象化系覺醒者。
具現之物是線與偶。
現在一隻眼睛連接上那隻活靈活現的木偶鳥,跟着顧淵。
另一邊,顧淵帶着吳錦程離開治安局大樓,來到停車場的僻靜之處。
吳錦程看向四周,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想起自己「一言不發」的人設,又硬生生閉上嘴巴。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不要害怕。」
顧淵突然說道。
吳錦程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手銬就斷裂,掉落到地上。
顧淵收回光武,抓起吳錦程沖天而起,逃離治安局。
吳錦程吊在半空中,也不太敢掙扎:「你在做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顧淵問道。
兩人的聲音被夜風吹散不少,勉強能夠聽到。
「不是偵探?」
「答對了。」顧淵大笑道,「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是治安局的人。」
「什麼意思?」吳錦程問道。
人設再次不保,不過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
本來就不是經歷豐富的老油條,才剛剛從象牙塔出來,就經歷了一次社會的暴打。
吳錦程其實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成熟。
外勤隊其實多審幾天,也可以打破吳錦程的心防,讓他說出一切。
「意思就是說,我從來沒有站在治安局那邊。」顧淵帶着吳錦程飛到局裏治安局一公里之外的大樓頂層,將其放下。
吳錦程緊了緊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警惕地看着顧淵。
「隊長,他們停下了,我的木偶到極限距離了。」盛川說道。
吳錦程自然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夜色中,一隻不斷扇動着翅膀,保持着懸空的小鳥正看着他們。
「走吧。」金遜站起來,塞給盛川一個平板,「追蹤看好,你開車。」
「不是,有追蹤器為什麼還要我跟着啊,拉出那麼長的距離很累的。」盛川嘀嘀咕咕。
「你小子,這叫做兩手準備。」金遜給了盛川背後一巴掌,差點把他拍翻在地。
「隊長你還沒說顧淵在櫻島域的故事呢?」盛川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在櫻島域有故事?」
「沒故事你還賣關子,就算你是隊長,這事也不能算——好好,我就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會鬧出點動靜來。」盛川說道,「面對秦馳的挑釁,顧淵可沒有手軟。」
「是的。」金遜一邊走一邊說,「我托人打聽到,前段時間,櫻島域其實發生了一些大事。
「一是安倍家族遭到重創。」
「安倍家族重創?那個家族不是號稱櫻島域的土皇帝嗎,怎麼,被鬼怪搞了?」盛川問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行動。
開車離開治安局。
「安倍家是四大城之一,北海城的土皇帝。至於被重創的原因,眾說紛紜,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事情發生在東京城使團出使安倍家之後。」金遜說道。
「而顧淵,就在使團中。」
「為什麼東京城會出使安倍家?」
「不知道,理由很多,可以肯定的就是安倍家在東京城吃了虧,使團是去耀武揚威拿好處的。」金遜說道。
盛川瞥了一眼顧淵的位置,沒有變化動彈。
「使團去了沒多久,安倍家就宣佈封閉山門,封鎖家族。經過各方勢力試探打聽,確定安倍家遭到重創,如今北海城動盪不已,很多勢力都對安倍家虎視眈眈。」
金遜像是一個說書先生,還喜歡停頓給人捧場的時間。
可惜盛川要開車,沒有手給他鼓掌。
「有意思的是,使團卻在回來的過程遭到不明勢力的攻擊——有說是鬼怪,也有說是其它城的勢力,最終全軍覆沒。」
「哈?」
「使團全軍覆沒後,東京城的鬼滅部立刻傾巢而出,前往城外,迎戰未知的敵人。」金遜語氣開始加快。
「最後的結果卻是死傷不少,以逃亡失敗告終。」
「當然,東京城對外宣稱是鬼滅部以大無畏的精神,已經擊殺作祟的強敵,這是屬於東京城的巨大勝利。」
盛川嗤笑一聲:「死要面子。」
「是啊。」金遜也笑了一下,「取得勝利的聲明是後面出的,和聲明一塊出的,還有一個公告。」
「什麼公告?」
「下台公告。」金遜說道,「東京城地不大,各種勢力卻不少,採用的是內閣制度,從首相到各種大臣,十幾還是二十多號人,全部引咎辭職。」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錯誤情報和命令,讓鬼滅部在對付神秘敵人的過程中,付出了不必要的代價。」金遜說道。
「這個……」盛川搖搖頭,「我不信。」
出現一兩個蠢人,他是相信的,但整個班子都出問題,都要下台,那是多大的事?
「是啊,很多人也都不信,四洲、京都城對東京城的種種變化很有興趣。所以他們在查,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們不敢相信。
「那批人,內閣的人,死光了!」
隨着這話,盛川忍不住看向副駕駛的金遜。
「是的,我得到的消息就是那些人,有極大的可能死光了,因為從公告之後,那群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還有內閣大樓發生爆炸小道消息傳播。」
盛川皺着眉頭:「隊長你的意思是說,是顧淵造成了這一切?」
「你覺得呢?」
「我覺得,至少和他有關,或者出力不少。」盛川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金遜說道,「所以,我想要藉此機會,探一探這小子的底。」
治安局內部有一份覺醒者的名單。
名單上的覺醒者,會根據「危險程度」被劃分等級。
不同等級代表着神州域官方的重視程度。
顧淵,是可以上榜的覺醒者。
但具體屬於什麼危險等級,還要觀察,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觀察的好機會。
高樓上,面對警惕的吳錦程,顧淵拿出一張摺疊的報紙遞給他。
「什麼東西?」吳錦程接過來。
「給你看看。」顧淵用手機打開手電筒。
吳錦程打開這張明顯裁剪過的,只留下一部分的報紙,上面的標題赫然是《外來覺醒者殘忍殺害九歲孩童?!》。
「你?」
匆匆看完,吳錦程滿臉震驚地看向顧淵。
這個出入治安局自由的偵探,竟然是個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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