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元帥,任務完成。」
無風帶附近,斯凱勒手拿電話蟲,對戰國說道,電話對面的戰國點了點頭,說道:「除了快了一些,其他的都在我的預測之中。」
戰國從側面誇獎了斯凱勒一句,畢竟完成任務對於斯凱勒這個海軍本部最為精英之一的中將而言,完全不算什麼。
她自身的能力,或許就能做到這一切,更別說,還搭配了了幻獸種的努爾基奇,以及最適合暗殺的惡魔果實靜寂果實能力者羅西南迪了。
就是從努爾基奇的階段性匯報來看,確實快了一些,畢竟按照上報的計劃來看,三人昨晚才應該踏上前往北海的航行。
但是今天自己才上班,就收到了斯凱勒任務完成的報告,要知道,他戰國可不是波魯薩利諾那種踩點上班的人,在太陽升起時,他便來到了辦公室。
而現在...陽光或許才照到北海吧?
鼓勵完一句,戰國繼續說道:「對了,你與斬夜支隊的年假還沒用吧?老夫做主,雙倍年假!好好休息去吧。」
斯凱勒挑了挑眉,兩倍年假,那可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她也點了點頭,畢竟她自己不需要休息,可不代表斬夜支隊不用。
但斯凱勒還是問道:「那果實呢?我先帶回馬林梵多,還是...」
聽到這個話題,斯凱勒和努爾基奇的眼神都不禁朝着羅西南迪看了一眼,斯凱勒是知道羅西南迪大概率會很想要這顆惡魔果實。
至於努爾基奇,則是...羅西南迪那瞬間加快的心跳聲,未免太過明顯了一些。
雖然他不清楚羅西南迪的境況,但是昨晚到現在,偶爾的交流,也讓努爾基奇推測出了羅西南迪半年前請求休假的緣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羅西南迪應該是帶着一個患有不治之症的孩子出海尋醫,只是過去了整整半年,羅西南迪都沒有選擇歸隊,那麼...很有可能孩子還沒治好。
努爾基奇眉頭微微皺起,他想起了半個月前,詢問羅西南迪位置的時候,羅西南迪似乎說他剛剛離開磁鼓島...
如果上一站是磁鼓島的話,那麼羅西南迪不可能沒有去找那位醫娘吧?如果是她都沒有辦法的話,或許...
努爾基奇瞬間就推測了出來,羅西南迪或許動過想要拿這顆手術果實,去救治那個孩子生命的念頭。
努爾基奇眉頭越皺越深,羅西南迪這幾年來,能接觸到的孩子...要麼是被唐吉訶德家族拐賣的孩子,要麼...或許是海賊團的後備役。
但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適合由羅西南迪來保管這顆手術果實。
努爾基奇的思考只有呼吸間的時間,還沒等他想要暗示的辦法,戰國那邊就極為開心的說道:
「讓羅西南迪帶回來吧!老夫順便能和他聊聊其他事情,老夫也好久沒有寫報告了,對你們任務的詳情也不太清楚,他回來剛剛好能給老夫寫報告。」
「你還沒有匯報給世界政府?」
斯凱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但戰國卻沒有在意,點了點頭,說道:「明年世界會議,海軍缺乏一樁在會議上壓死cp的大案,怎麼可能匯報上去呢?」
「好傢夥...」
「你編排老夫什麼?!老傢伙?!」
突然,斯凱勒的一聲感慨,好像是觸及了戰國的什麼神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變得有些激動,但是看到斯凱勒迷茫的神色,他也有些懷疑。
「抱歉,老夫最近睡眠有些差,可能是幻聽了。」
戰國趕緊打圓場,斯凱勒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說道:「那就讓羅西南迪帶手術果實回去吧,羅西南迪,需要護送嗎?」
「啊?」羅西南迪如夢初醒,愣神了一下,隨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如果人太多,反而可能會引起注意...」
他的語氣有些虛浮,似乎說這句話時很心虛一般,努爾基奇沉默的看着羅西南迪,注意到努爾基奇的眼神,羅西南迪的聲量也在逐漸降低。
斯凱勒看了努爾基奇一眼,腦海之中也是思考不斷,也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羅西南迪,手術果實,就交給你了。」
斯凱勒將手術果實朝着羅西南迪一拋,羅西南迪手忙腳亂的接過,點了點頭。
「羅西南迪,老夫在本部等你,辛苦了,各位。」
說完,戰國掛斷了電話,帶着笑容,他好久沒有看到羅西南迪了,開心得甚至開始哼起了歌。
無風帶的小船之上,羅西南迪忍着欣喜,將手術果實裝回自己的口袋,隨後看向坐在小船角落的德雷克,斯凱勒點了點頭。
羅西南迪見狀,輕輕抬了一下手指,瞬間,被禁言加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德雷克,重新感受到了,這個有聲的世界!
「年輕人,接下來怎麼打算啊?」
斯凱勒將電話蟲仍回給努爾基奇,看向德雷克問道,德雷克聞言,說道:「我想當海軍!」
聞言,三人都沒有意外,尤其是努爾基奇,他看得出來,德雷克其實就是那種從小生活在軍營中,聽着正義長大的,這跟他一樣。
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對於正義是很堅定的,甚至比他們的父輩更加堅定,尤其是,德雷克還見識過了海賊的齷齪。
努爾基奇看着德雷克,突然眼中亮光一閃,隨後十分自然的說道:「羅西南迪中校,那你能順便帶他回去本部嗎?」
羅西南迪聞言,卻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回本部,只會是自首去的,帶着德雷克,不僅僅不會給德雷克帶來一點點幫助,甚至...
會因為他羅西南迪的罪行,而被牽連其中,對於這麼一個心向海軍的孩子,羅西南迪不希望他出事。
咬了咬牙,羅西南迪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抱歉,我可能無法照顧到他,斯凱勒中將,能麻煩您先照看一下這個孩子嗎?」
羅西南迪說完,視線掃動,突然間就看到了努爾基奇眼中的篤定與失望,也瞬間明白過來,或許...他的打算,都被努爾基奇這個從小到大就是海軍家庭之中的「別人家的孩子」看穿了。
想到這裏,羅西南迪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他知道手術果實對於海軍的重要性,,對於世界政府的重要性,對於他養父戰國的重要性。
但是...他實在是無法看着羅死去,畢竟羅...就是那個未曾被救贖的羅西南迪啊!
他能夠獲救,甚至知道自己的養父戰國因為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同樣的,他也希望能讓所有的壓力都降臨在自己的肩上,而不是羅這個孩子身上。
想到這裏,羅西南迪重新望向努爾基奇,眼中堅定,但也帶着祈求。
努爾基奇沒有回應羅西南迪,而是看向了斯凱勒,斯凱勒抬頭,看向海面,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可以,我會找時間將德雷克送回本部的。」
「多謝,斯凱勒長官。」
羅西南迪點點頭,隨後微微轉身,看向和斯凱勒相反的方向,眼中流着淚,嘴上帶着笑。
他看過斯凱勒那個笑容,是明明知道對象犯錯了,可仍舊選擇了包容的笑容,他明白斯凱勒也猜到了。
因為小時候每一次犯了錯,在他不知道如何跟戰國開口的時候,戰國就會露出這個笑容,只是...恐怕再也無法從自己的養父臉上看到這個笑容了吧?
德雷克抬着頭,看着將他救出了苦海的三個海軍,不是...只是誰將他送到本部的事情嗎?怎麼有一個就哭起來了?
這個哭的還是最高大的男人!
但是德雷克也怎麼都無法對羅西南迪生出反感的情緒,除了因為羅西南迪是拯救了他的人,還因為...羅西南迪此時的表情,並不令人反感。
努爾基奇也不再說話,畢竟,任性一貫是斯凱勒的標籤,只是這一次,她居然會因為感性而任性,這出乎了努爾基奇的預料。
「努爾基奇,將休假的消息通知下去,對了,你要回本部休假還是?」
斯凱勒選擇用話題度過,畢竟羅西南迪那個白痴,居然連靜寂果實都不會用了。
努爾基奇聞言,也露出了笑容,說道:「長官,我跟着您吧,鶴中將最近出外勤,不再本部...您...」
「哈哈哈~我懂我懂,不就是少了媒人嘛!下次我跟鶴中將先說說。」
兩人的加密通話,讓德雷克轉移了注意力,羅西南迪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心中的笑意,讓他的淚水止住。
笑完,斯凱勒說道:「那就讓軍艦一個月後,到風車村接我吧,接下來...該開始旅程了!」
斯凱勒說完,擦拭着淚水的羅西南迪動作一滯,隨後神情聚變,一手拉住了德雷克,一手死死拉着護欄。
「嘶~」
手腕被抓得有些痛的德雷克剛剛發出聲音,甚至還沒明白過來,他就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重量。
「轟~」
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層疊翻湧,沒有主動動力系統的小船,在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無風帶,開心的蹦起了迪。
「......」
過了好久,重新感覺身體有了重量的德雷克,落在甲板上,雙腿踩在甲板上,但是卻不停的搖晃,終於...恢復了一點點理智的他,整個人轉身趴在護欄上。
「嘔~」
胃中酸液不斷吐出,斯凱勒露出了一絲嫌棄,走到了上風口。
「嘔~」
第一趟旅程沒有嘔吐的羅西南迪,此時突然也轉身開始yue了起來,畢竟嘔吐這種東西,可比笑與哈欠更容易感染人。
就連只是感覺微微有些眩暈的努爾基奇,此時聽着兩人的嘔吐聲,胃部也開始痙攣翻湧,但是他很快深吸一口氣。
白色的煙霧甚至還未瀰漫就被重新吸入,鎮靜着他自己的身體。
「呼~」
好一會兒,努爾基奇長鬆一口氣,同時產生了更多的煙霧,鎮靜着羅西南迪和德雷克的身體。
此時,小船兒也憑藉着剩餘的動力,抵達了七水之都的港口,港口之上的海賊,一臉震驚的看着那艘小船。
剛剛,那艘小船進入港灣時的航速,恐怕是30節以上了吧?
就在他們好奇那船隻到底有什麼秘密,才能那麼快的時候,幾道半透明視線從港口刺出,編織成了一張網,緩緩的接住了這艘小船。
看到絲線出現的剎那,不少海賊心頭一跳,一些船工此時也覺得這絲線有些似曾相識,不過記憶有些久遠了,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唰~」
斯凱勒摘下兜帽,抖了抖滿頭銀髮,一瞬間,港口周圍的海賊噤若寒蟬。
「斯凱勒!」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而他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個動作是...轉身!
「長官,需要減輕一下兄弟支隊的壓力嗎?」
努爾基奇突然開口,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你有興致的話,當然可以。」
努爾基奇露出笑容,外套一脫,蓋在了羅西南迪身上,隨後身形消失。
「砰~」
港口之上,突然有一個海賊倒下,隨後一個接一個的海賊被扔在了他的身上,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港口壘砌了一座用海賊製成的小山。
拍了拍手,努爾基奇說道:「我聯繫一下附近的支隊來接手?」
「嗯,我先去找家餐廳,你對接完來找我。」
斯凱勒隨意擺了擺手,努爾基奇也隨手摸去了臉上的偽裝,不少船工看清努爾基奇卸下偽裝後的臉,不禁開口驚呼。
「迷霧魔鬼!」
「灰夫人的副官!」
斬夜支隊之中,除了斯凱勒這個長官,其他人也跟着上過了不少次新聞,在平民與海賊之中,都有着不小的名聲。
比如被成為「迷霧魔鬼」的努爾基奇,比如斯凱勒口中的「藍胖子」甚平。
其實斯凱勒對於努爾基奇所謂「迷霧魔鬼」的稱號並不喜歡,她甚至想過聯繫摩根斯,將努爾基奇的外號更改為「獨角人」。
但是努爾基奇「以死相逼」,這才保住了逐漸傳揚並被認可的「迷霧魔鬼」的外號。
作別之後,羅西南迪也是悄悄走了,並沒有發現他,他洞拐吸怪,卸下偽裝之後來到自己租下的那間招待所,對睡眼惺忪的前台小姑娘點了點頭。
前台眼中有些疑惑,這個客人不是說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嗎?而且,怎麼這麼開心?是找到醫治那個孩子的辦法了嗎?
羅西南迪也沒有和前台多說什麼,而是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租下的那間房走去,走到房門前,卻皺起了眉頭。
門前擺放着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是早餐,看來是前台小姑娘並沒有忘記他的請求,只是早餐完好無損...
「咔~」
羅西南迪迅速推開門,迅速掃視了一遍房間,卻完全沒有羅的身影,牆面上的窗戶,此時卻是打開着。
「?!!!」
震驚的羅西南迪瞬間折返,跑到前台處,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你有見到那個孩子嗎?」
打着哈欠,等着別人來接班的小姑娘面露疑惑,說道:「昨晚我送晚餐的時候,他出來過,怎麼了?」
羅西南迪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我離開一下,如果那個孩子回來了,你讓他等我一下,拜託了!」
羅西南迪雙手合十,微微鞠躬之後,直接衝出了招待所,在七水之都奔跑了起來。
行為很怪異,但是卻沒有人在意,畢竟,在七水之都,更奇葩的事情都時常發生,好歹,這個running man還穿着衣服呢。
羅西南迪見聞色展開,其實他的身體、霸氣都算不上多強,畢竟他武力上天賦並不高,更多的天賦,都點在了文職上。
在七水之都奔跑了許久,他都沒有找到羅的身影。
突然,他想到了能在他剛剛抵達七水之都之後,就立刻找到他的斯凱勒和努爾基奇,他們的見聞色一定很強!
想到這裏,羅西南迪朝着港口處跑去,因為他離開的時候,似乎看到斯凱勒已經進入了某家餐廳。
「你好,我想詢問一下,斯凱勒中將有沒有在這裏用過餐?就是銀色...」
跑到那家餐廳,羅西南迪便朝着前台收銀的老闆發問,可沒等他說完,老闆就帶着自豪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
「嗯!斯凱勒中將還誇獎了我妻子的廚藝!不過她已經走了。」
「啊?!」
羅西南迪面露驚慌,在失神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點了點頭,走出了餐廳,有些失魂落魄的走着。
但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港口的邊緣,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頭頂着一頂黑白斑點帽。
「呼~呼~」
羅西南迪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隨後走過去,直接抱起了那人,抗在肩上,一語不發的朝着招待所走去。
不尋常的是,羅此時也沒有出聲,走回招待所,羅西南迪發現此時前台已經換了一個人,但這人似乎了解這件事,也沒有阻攔。
走回房間,羅西南迪將羅扔在椅子上,雙手叉腰,在房間內徘徊着。
「柯拉松先生,你是什麼軍銜?」
突然,一直沉默的羅開口,羅西南迪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在說什麼啊?羅!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
「我看到了,你在碼頭的時候...」羅抬頭,無力睜大的眼睛,卻看着羅西南迪,說道:「雖然你偽裝了,但是我不會看錯。」
「呼~」
羅西南迪直接蹲了下來,看着眼中失去了孩童該有光芒的羅,說道:「羅,這重要嗎?!我是不是海軍重要嗎?!」
「我不想被...唔...」
羅剛剛開口,羅西南迪卻是已經掏出了手術果實,塞在了羅的嘴巴裏面。
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灌滿了羅的所有感官,而隨着羅西南迪一手抓住他的頭髮,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強行讓他做咀嚼動作時,那股臭味...更臭了!
「yue~嘔~啊~」
不管羅怎麼反抗,羅西南迪始終沒有鬆手,知道...羅吞下了手術果實的果肉。
「咳咳~嘔~」
隨着羅西南迪的鬆手,羅直接轉身趴在了地上,此刻,他也想明白了,羅西南迪到底給自己餵了什麼,能難吃成這樣的,一定是惡魔果實!
伸出一根手指,羅死命扣着自己的喉嚨,不斷的乾嘔,但是卻沒有任何惡魔果實的果肉被吐出來。
「咳咳~」
好一會兒,耗盡了所有力氣的羅,突然身體一歪,昏睡了過去。
「呼~呼~」
似乎是經歷一次戰鬥的羅西南迪,將羅抱起,放在床上,將被子蓋好。
蹲下,就當羅西南迪想休息一下的時候,卻看到羅皮膚上的白色斑塊正在縮小,呼吸和心跳,也開始變得有力起來。
瞬間,羅西南迪疲憊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隨後...笑容越來越燦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接癱坐在地上,羅西南迪不再沖淡一個無聲的人,大笑着,雙手錘着地板。
睡夢中的羅,突然夢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下意識奔跑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的每一次邁步,都讓他的身體在不斷後退。
「赫~」
羅突然坐立,不斷喘着粗氣,此時房間之中,昏暗無比,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環視四周,想要找到羅西南迪的身影,卻發現羅西南迪並不在,突然,一種不安的感覺在羅心中縈繞,下床,急急忙忙的打開了燈。
隨着暖黃色的燈光亮起,羅也終於能看清周圍,還是那個房間,甚至還打掃了一遍。
突然,羅的視線落在了桌面上,那裏放着一個厚厚的信封。
打開,裏面是一沓貝利,有零有整,還夾着一張信紙,羅沒有理會那些貝利,而是抽出了信紙。
「喪氣包特拉法爾加·羅,你好,不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怎麼樣。
但是不管如何,從此刻開始的你,自由了!(???)」
羅頓住,突然有些不敢往下看了,因為,他明白了,這是一封道別信。
一瞬間,過往的種種,湧上了羅的大腦。
剛剛進入唐吉訶德家族,被家族成員慫恿,說柯拉松是海軍臥底,讓他殺死柯拉松,那樣,他能成為家族幹部。
那一次,在準備了好幾天之後,他將一把磨得鋒利的鋼尺,捅入了柯拉松的身體,那是他第一次接觸柯拉松。
他手中的鋼尺,刺入了柯拉松的身體,但是...柯拉松卻沒有殺了他,甚至連和他生氣都沒有,反倒是帶着笑容,將自己拉到小巷中,問清了前因後果。
當時...那把鋼尺還掛在柯拉松的身上,還沒拔出來。
那天,也是羅第一次知道,家族中的啞巴柯拉松,居然會說話。
柯拉松在問明白之後,也沒有訓斥他,而是跟他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什麼神的天敵,什麼d的意志,什麼不能暴露自己的姓名。
在那之後,雖然兩人偶爾也有交談,但是除了勸他離開唐吉訶德家族,柯拉松並沒有做什麼。
羅提心弔膽的等了許久,等他刺殺柯拉松的事情,被通傳上去,但是...柯拉松始終沒有說,逐漸的,他對柯拉松的稱呼,逐漸變成了「柯拉松先生」。
在後來,就是自己的珀鉛病全面爆發後的事情了,柯拉松先生帶着自己,離開了唐吉訶德家族,四處尋醫。
羅從未想過,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居然可以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險,只為自己尋醫。
途中,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無數的醫院和醫生將他們兩人視為瘟疫的來源,不僅僅拒絕診斷醫治,還將他們趕走。
已經沒有任何求生欲望的羅,開始憤怒了起來,不是因為憤怒那些醫生不醫治自己,而是因柯拉松先生被那般對待而生氣。
「你什麼不殺了他們?至少打他們一頓?」
某一個雨夜,羅詢問過柯拉松先生,而柯拉松先生的回答是...
「他們是庸醫,但是也能治好一些病,殺了他們,誰給村子裏的人看病啊。而且...殺人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柯拉松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帶着笑的,但是此時回憶起那一幕的羅,卻是流出了淚水。
「噠~」
淚水落在信紙上,羅有些慌張的看了過去,他不想毀掉柯拉松先生留下的信,哪怕...柯拉松先生是海軍。
但是...羅伸手想要抹去信紙上淚水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那裏早就有了褶皺。
同時,他也看到了字。
「羅,我想,我應該會阻礙到你的自由,所以我離開了。
請你不要埋怨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就像你說的,我可是『白痴』啊!︿( ̄︶ ̄)︿」
「滴答~」
淚水還在滴着,羅也還在看着。
「我們不會在見面了,我會離你遠遠的,你也不用來找我了。
你不會找到我的(`e′)|
但我還有一個請求,不要回到唐吉訶德家族!千萬不要!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xxxx」
看着信紙打的叉,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將淚水抹去,繼續看着信。
「關於我是不是海軍的事情...我承認,我騙你了,但這是唯一一次了。
但我想請求你,從今天之後,不要帶着怨恨活下去,你是自由的!
你身上流淌着自由的鮮血!
忘掉我跟你說過的那些『使命』,忘掉你的姓氏,只要你自由的活下去,開心的活下去就好了!加油!(*^^)b」
「咚~」
羅跪坐在地上,不斷擦拭眼淚,看向最後的署名,是一個紅桃,但是紅桃之下,似乎還有什麼,羅抹着眼淚,想要辨別。
「羅...羅西...嗚嗚~柯拉松先生!!!」
一艘商船上,一臉悲催的商人,對柯拉松問道:「先生,這一次您又想去哪裏?」
看着這個第二次見面的商人,羅西南迪露出了笑容,深深望了七水之都一眼,說道:「去馬林梵多...自首!」
「啊?為什麼?還有...」商人看着羅西南迪的臉色,那張燦爛的笑臉,讓他極為的不解,但還是問道:「這裏不是有海軍支部嗎?」
「哈哈哈~我說了,我不是海賊,並不是因為海賊的身份,而去自首的。」
聽到羅西南迪的解釋,商人眼中還是帶着懷疑,但是此時船隻也完成了補給,不出發的話,只會讓自己的收入減少。
想了想,商人還是讓船員們揚帆了。
羅西南迪看着逐漸變小的七水之都,眼睛乾澀發疼,似乎忘記了自己是會眨眼的。
「等你發現,其實房間的窗戶和門,其實是被我用黑布遮擋起來,應該會氣急敗壞吧?想想就很好笑。」
羅西南迪呢喃低語着,臉上笑容更加的燦爛。
三天後,斯凱勒和帶着德雷克的羅西南迪,從一艘軍艦上躍下,斯凱勒回頭擺了擺手,看向了闊別了兩年多的風車村。
「布魯~布魯~布魯~」
此時,努爾基奇的電話蟲卻是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卻是戰國的臉,努爾基奇看向斯凱勒,斯凱勒點了點頭,接過電話蟲。
接通,隨後不等戰國說話,便說道:「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斯凱勒!!!」
聽到戰國那咆哮一般的聲音,斯凱勒臉不紅氣不喘,連音調和節奏都沒有半分的變化,再次說道: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你給老夫解釋解釋!」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立刻給老夫...」
「您好,您所...」
「滾!滾!」
聞言,斯凱勒眼疾手快的斷開了通話,馬林梵多,滿腦門官司的戰國看着電話斷開額最後一刻,斯凱勒突然出現的那張笑臉。
「砰~」
一拳砸穿了辦公桌,戰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怒聲吼道:「海軍遲早被你們一家搞垮!!!」
可惜,他的語音無法傳導斯凱勒的耳中,風車村碼頭的斯凱勒,帶着輕快的笑容,朝着村子深處走去,和村民們打着招呼。
努爾基奇則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起昨天晚上羅西南迪的電話,自己的長官...以自己還沒到風車村為由,讓羅西南迪多待一晚上再去「自首」。
「唉~」
長長嘆了一口氣,努爾基奇無力的對身旁的德雷克說道:「暫時先在這裏住下吧,假期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
還在震驚於斯凱勒對待新元帥戰國態度的德雷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想問什麼,卻發現努爾基奇已經邁步,朝着村內走去了。
過了一會兒,在瑪琪諾酒館喝着水果茶的斯凱勒,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音。
「姑姑!」
「姑姑!」
「姑姑!」
三道身影瞬間沖了進來,艾斯和路飛一臉興奮的站在斯凱勒面前,薩博則是有些懵逼,他是不是也跟着喊了「姑姑?」
「duang~」
「duang~」
「duang~」
還沒等薩博想明白,突然感覺頭上一痛,隨後手裏好像多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張一萬面額的貝利。
「謝謝姑姑!」
「謝謝姑姑!」
頭頂大包的艾斯和路飛鞠躬之後,飛快的衝出了酒館,腦袋仍舊暈暈乎乎的薩博沒跟上,而是看向了斯凱勒。
斯凱勒並沒有看他,而是問道:「一萬貝利不夠嗎?」
看着斯凱勒緩緩舉起的拳頭,薩博這才反應過來,鞠躬大喊:「謝謝姑姑!」
此時也來不及想自己的稱呼對不對了,總是先逃!
看着衝出酒館的三個小孩,斯凱勒露出了笑容,瑪琪諾又給斯凱勒端上了一杯水果茶,說道:
「斯凱勒中將,你是不知道艾斯他們多想念你。」
斯凱勒抬頭,看到瑪琪諾那無奈的笑容,問道:「怎麼了?」
「卡普中將不給錢。」
短短一句話,斯凱勒已經明白過來了,哈哈大笑錘着吧枱說道:「打丑不給人還長得錢,這樣的幹嘛要來爺爺!哈哈哈~」
「???」
酒館內眾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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