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的吧?怎麼想都進不去吧?能進去也不該進去吧?」
月色下,羅西南迪一臉驚恐,借着月光,看着前方數十米,突然變得驚濤不驚的海面,他知道,那裏就是無風帶了
而他們的船隻,就是想要進入無風帶,這怎麼可能進得去,進去還怎麼出來啊?
「哈哈哈~怕什麼?!」
斯凱勒十分的自信,她可是讓無風帶狂風大作的人啊,區區橫渡無風帶而已!
「轟!」
一道斬擊飛出,羅西南迪瞬間感覺失重,跌坐在甲板之上,就如同小孩子突然被抱起,重心下意識會下沉一樣。
隨後是墜落感,一瞬間,羅西南迪想起了自己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的感覺,就是這種墜落感,他開始祈禱起來,希望這一次也能夠醒來。
但是沒有!在努爾基奇略帶絲絲鄙視的注視下,羅西南迪飛了起來,或者說,他跟不上船隻下墜的速度了,但是努爾基奇...習慣了。
「嘩~~轟轟~」
揚起的高高海浪猛地拍下,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了小小船隻之上,瞬間,船隻在下沉到一定地步之後,被重新落下的海浪頂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隻手抓着桅杆的羅西南迪,發出了慘叫,但是小船卻沒有因為他的吶喊而停止,在海面上空划過了一道性感的拋物線,再度朝着海面墜落而下。
只不過,這一次,已經是無風帶的海面了。
無風作浪!
無端的,羅西南迪腦海之中冒出了這幾個字。
那是自己詢問戰國,為什麼歲數那麼大了,都不成家立業的時候,戰國闡述的他眼中的女人。
『果然!爸爸沒有騙我!』
經歷了女人造成的物理意義上的無風起浪之後,羅西南迪更加覺得自己的養父戰國充滿了智慧,不愧智將之名!
可是還沒等他緩過神,突然之間,那種劇烈的失重感再度出現,整個人也直接甩在了船艙的門口。
「咳咳~咳咳~」
後背的劇烈碰撞,讓羅西南迪劇烈咳嗽起來,但是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嗆到,加上一點點的硬傷而已。
不過這一撞,也讓羅西南迪徹底回神,他牢牢的抓住了身邊的欄杆,努力保持着平衡,克服着失重時身體的本能反應。
雖然沒有努爾基奇那般自如,但是比起剛剛的狼狽樣,也要好多了。
羨慕的看着神色自若的努爾基奇,羅西南迪張了張嘴,想問他斯凱勒之前是不是也做過這種瘋狂事,但是張開嘴,羅西南迪就立刻閉嘴了。
因為,他實在是說不出話,那種五臟翻湧的感覺,讓他感覺,只要他一張口,在抵達七水之都前吃得午餐就會吐出來。
但是努爾基奇讀懂了羅西南迪的眼神,回了他一個「區區如此」的眼神,羅西南迪也同樣讀懂了,看向努爾基奇眼中,滿是敬佩。
到底是何等堅定的心志,才能讓一個人經歷了如此苦難之後,仍舊跟隨着那位長官?換其他人,或許早就病退傷退了吧?
「呼~」
過了許久,一股鹹濕的海風吹在羅西南迪臉上,撲鼻而入,原本這不怎麼令人愉快的味道,卻讓此刻的羅西南迪,露出了幸福笑容。
海風!這是海風!
這就說明,他已經離開無風帶了!
羅西南迪高興的轉頭看向斯凱勒,想着,既然出了出風帶,那斯凱勒就該降低速度了吧?這種斬擊,不可能揮斬半夜而不會有一點點疲憊吧?
但是...他又錯了,他對於斯凱勒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現在的斯凱勒,哪怕不使用生命歸還,她的體力,也足夠她揮霍三天。
斯凱勒沒有理會羅西南迪,而是看向了努爾基奇,努爾基奇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指針指向,隨後伸手示意方向。
「砰~」
又是滔天驚浪起伏,船隻如同一片不斷旋轉着被扔出,觸及水面之後又再度彈起的石片一般,在大海上輕巧的跳躍着。
當然,海浪的餘波,有那麼一點點駭人。
又航行了好一會兒,夜色已經來到了最深時分,再繼續,便是黑夜逐漸褪去了。
努爾基奇也抬起手,示意斯凱勒停止斬擊,同時,他口鼻吞吐白霧,白霧化作焰雲,托住了小船,平緩落入海中。
「長官,已經臨近海燕島了!」
努爾基奇話落,斯凱勒點了點頭,因為鶴鎮守北海的緣故,巴雷魯斯海賊團完全出不去,那顆價值五十億貝利的惡魔果實,就這麼留在北海。
而海燕島東邊的米尼翁島,便是巴雷魯斯和巴雷魯斯海賊團駐紮的海島,因為鶴的緣故,他們既不敢出去,又不能尋找客戶。
因此,手握價值五十億的惡魔果實,卻只能待在北海,等待着鶴外勤的熱情結束返回馬林梵多,屆時,恐怕才有時間和機會出去尋找客戶。
「噠~」
斯凱勒輕巧一躍,空中將黑刀收起,落在甲板上,看向一臉虛脫的羅西南迪,說道:「羅西南迪,待會兒還得你出力呢!需不需要給你點時間休息?」
「報告長官,我沒問題的,就是有些暈,現在...現在好多了。」
羅西南迪咽了一口唾沫,總算是緩緩的恢復過來,雙腿也逐漸不再抖動,再度變得有力起來。
扶着圍欄,羅西南迪喘息了一會兒,回頭點了點頭,對努爾基奇說道:「努爾基奇中心,沒問題了。」
努爾基奇點了點頭,臂膀一晃,身形拔高數分,面容卻沒有多大變化,因為固化了妝容的緣故,他控制着人獸型狀態下的形態。
除了額頭長出了一根古銅鑄就般的犀角之外,五官都還保持着定妝後的五官。
口鼻吞吐之間,巨量的煙霧散開,一部分凝實成焰雲,緩緩托起了船隻,另一部分,仍舊保持着離散的狀態,包裹住了船底。
船隻也在這個過程之中緩緩升高,當船隻不再上升之時,如果從海面或者地面看,或許只會覺得一片小一點的雲彩緩緩飄過而已。
為什麼要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潛入」了!
高度不在變化的船隻,緩緩朝着米尼翁島飄去,調整好狀態的羅西南迪,也是緩緩蹲身,半跪在地上,伸出右手緊貼甲板。
「嗡~」
不知道是能力發動的聲音,還是周圍的極致安靜,讓人產生了幻聽,斯凱勒感覺到有一種前世開啟耳機主動降噪功能的錯覺。
不過這種感覺也就是一瞬間,這種感覺便消失了,周圍徹底變得靜謐無聲。
船隻在空中飄了一會兒,緩緩停下,努爾基奇抬起左手,一口白霧穿過,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本書,卻是空白的書頁。
「目」
右手在書頁上掠過,書頁之上出現了一個字,同時,包裹着船體的「白雲」緩緩變動形象,化作一顆眼睛般的形狀。
而書頁也緩緩有白眼滲出,在書頁之上,逐漸的凝聚成了一座島嶼的形狀,正是下方米尼翁島的形狀。
做完,努爾基奇看向斯凱勒,斯凱勒是長官,由她選擇登陸地。
斯凱勒隨手指了一處看起來較為平坦的地方,但是看着這一幕的羅西南迪卻皺起了眉頭,那裏...按照情報所說,可是巴雷魯斯海賊團船員的聚集地啊!
可是努爾基奇卻沒有在意,在羅西南迪有些疑惑的眼神中,緩緩調整船隻的位置。
「嗡~」
在羅西南迪逐漸變得驚恐的眼神下,船隻從千米高空墜落,朝着米尼翁島落下。
「不是說暗殺部隊嗎?!不是說暗殺行動嗎?!你們在幹嘛啊啊啊?!」
羅西南迪心中吶喊,卻只能不斷維持着自己設置的靜謐場,確保船隻以及船上三人不會有任何聲音傳出。
十幾秒的時間,但羅西南迪感覺卻像是過了二十六年,為什麼這麼準確?因為他完整了回憶了自己的整個人生。
就在羅西南迪開始想着船體落地之後,他會以什麼樣的形態死去是,突然感覺下墜的速度一滯,他整個人則是直接趴在了甲板之上,被無形的力量壓着,起不來。
一瞬間,羅西南迪感覺自己的血管、眼球都快爆開了,耳膜也鼓起,像是隨時都要被撕裂一般,臉色也是瞬間變得通紅。
但是本能卻讓他一直維持着靜謐場,始終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除了狼狽的羅西南迪,努爾基奇的情況也不太好,雖然沒有羅西南迪那麼不堪,但是加速度的驟然改變還是讓他極為難受。
唯一沒有受到明顯影響的人,就只有斯凱勒這個罪魁禍首了。
此時船隻的身下,正有一個形如半圓的鬼縛絲框架,托着船隻,讓船隻下降速度降低的同時,不至於讓船隻直接摧毀,也不用擔心羅西南迪出意外。
至於她和努爾基奇?區區千米高度,頂天了努爾基奇斷腿斷胳膊而已。
船隻落地,沒有一絲絲的響動,努爾基奇伸手扶起羅西南迪,白色的煙霧不斷為羅西南迪鎮靜。
羅西南迪艱難的點了點頭,抹了抹上唇,一片的濕潤,他甩了甩頭,知道自己是流鼻血了,但是現在可顧及不了。
看着周圍的環境,已經瞬間被驚動的巴雷魯斯海賊團成員,他直接大手一揮。
「嗡~」
瞬間,靜謐場瞬間膨脹,覆蓋住了所有發現了他們的人。
雖然落地無聲,但是這麼大一艘船,突然出現,還是驚動了不少人,雖然和船隻比,他們乘坐過來的船隻很小,但是以人為參照物的話,船隻就很大了。
靜謐場覆蓋,那些出聲吶喊的巴雷魯斯海賊團船員,突然發現自己不管怎麼用力的嘶吼,都沒有一絲絲的聲音傳出。
就連朝着天空開的槍,都失去了聲音。
慌亂之中,還有人以為是自己的槍支出了問題,在檢查的瞬間,給自己開了瓢。
斯凱勒看着這群臭魚爛蝦,也沒有客氣,從甲板上躍起,追蹤術與見聞色瞬間展開,一個個敵人被她「標記」。
黑夜之中,一縷白色的微光閃動,一個個海賊倒下,落地無聲。
一瞬間,見聞色感知範圍之中,在也沒有任何動亂的海賊,斯凱勒露出了笑容,羅西南迪此時也是將他、努爾基奇與斯凱勒三人間的範圍的靜謐場撤去。
「長官...不是暗殺嗎?」
羅西南迪有些艱難的發問,斯凱勒頭一歪,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人知道我們潛入了嗎?」
「啊??」
羅西南迪撓了撓頭,好像...是沒有發現自己的人...了,但怎麼想怎麼奇怪。
斯凱勒沒有理會一臉「我不理解,但我大受啟發」的羅西南迪,而是邁步朝着一棟建築走去,說道:「巴雷魯斯和手術果實就在那裏,走吧。」
「是...長官。」
三人朝着那棟建築走去,短刃白牙在鬼縛絲的操控下,猶如毒蠍的尾巴的毒刺一般,掠走了每一個發現了她的人的性命。
三個人,就這麼邁步在巴雷魯斯海賊團的大本營,除了羅西南迪的腳步還有些謹慎,斯凱勒和努爾基奇,兩人都似乎是接受着朝拜的教皇與神職人員一般。
驕傲而崇高,腳步鏗鏘,若是搭配一首鼓點節奏強的電子樂,或許能走出t台步。
作為暗殺者,三人就這麼大步流星的朝着暗殺目標走去,一個個倒下的海賊,指引着他們的方向。
終於,三人來到了巴雷魯斯所在的建築之內,抬腿踹開房門,走進房間。
斯凱勒見聞色和追蹤術展開,輕鬆找到了那個裝有手術果實的箱子,提起打開檢查了一番。
確認無誤之後,斯凱勒拔刀,就要朝着巴雷魯斯斬去。
「你們是誰?」
一個聲音打斷了斯凱勒的動作,她緩緩扭頭,看着被鎖鏈捆綁着,跪在地上的一個少年,她面帶疑惑。
並不是疑惑這裏為什麼有個人存在,畢竟還沒進入屋子,斯凱勒就已經發現他了,也知道他一直醒着。
讓斯凱勒不解的,是少年問的問題,他沒有在乎那被斯凱勒拿到手的惡魔果實,也沒有在乎即將被斬殺的巴雷魯斯,而是詢問了斯凱勒的身份。
斯凱勒不着急了,她收起黑刀·古御作,轉身的瞬間,將兜帽朝後拂去,優雅的歪頭,輕輕抖了一下,無數銀絲如開閘時落下的瀑布。
「海軍本部中將,你可以叫我斯凱勒中將。」
聽到斯凱勒的介紹,少年眼中泛起了光芒,斯凱勒看着少年,問道:「你就是巴雷魯斯的兒子?德雷克?」
少年聞言,不禁握了握拳,但還是點頭承認。
聞言,羅西南迪也是皺起了眉頭,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巴雷魯斯,又看了看被鎖鏈綁縛,跪在地上,臉上身上明顯有着傷痕的德雷克。
此時,德雷克也是有些掙扎的說道:「我的父親,是海軍本部準將迪埃斯·巴雷魯斯,不是海賊巴雷魯斯!」
「有意思。」斯凱勒乾脆在房間中的椅子上坐下,手托手術果實,一邊欣賞,一邊問道:「那我殺了他,你沒有意見吧?當然,有意見也沒用。」
「拜託...請務必殺了他!」
德雷克跪在地上,雙目灼灼的看着斯凱勒,一瞬間,羅西南迪皺起眉頭,他拿到的情報之中,並沒有德雷克的信息。
畢竟他與此次任務無關,努爾基奇在整理情報的時候,直接掠去了。
不過此時努爾基奇也有些疑惑,因為在他獲得情報之中,巴雷魯斯的確有一個兒子,而且巴雷魯斯叛出海軍的時候,他的兒子也被他帶走了。
原本想着,或許...那個孩子也會一起墮落成為海賊,但是現在一看,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尋常啊。
羅西南迪看了看巴雷魯斯,確定包裹着巴雷魯斯的靜謐場仍舊起着作用,才回頭對斯凱勒說道:「長官,我覺得有必要將他帶回海軍。
排查也好,營救也好,我不想讓他就這麼留在這裏。」
「他應該不比你大多少吧?怎麼,帶孩子帶久了,父愛被激發了?」
斯凱勒笑着問道,羅西南迪也露出了笑容,笑得有些勉強,畢竟那個孩子,還在七水之都等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他沒有疑惑為什麼斯凱勒知道這一點,要知道,他過去的半年裏,都在大海上飄搖,斯凱勒和海軍得知他的情報,也是很正常的。
「鏹~」
白色掠影閃過,德雷克身上鎖鏈落地,他整個人也趴在了地上,身體不自然的抽搐着,看來是跪在那裏跪太久了,有些不適應。
好一會兒,德雷克才重新爬起,但是卻沒有站起來,仍舊跪在地上,斯凱勒看向他,說道:「站起來,不准跪。」
「啊?」
德雷克有些反應不過來,斯凱勒卻已經再度說道:「站起來,不准跪!」
那種驕傲的氣勢,驅使着德雷克,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
「叮~」
一把白色短刃釘在了德雷克身前的地面上,德雷克有些疑惑抬頭,望向仍舊欣賞着手術果實的斯凱勒,問道:「斯凱勒中將...」
不僅僅德雷克,羅西南迪與當了斯凱勒九年副官的努爾基奇,也是面露不解神色,斯凱勒冷冰冰的說道:「殺了海賊巴雷魯斯。」
冷冰冰的語氣,讓德雷克打了一個寒顫,羅西南迪正想說什麼,斯凱勒卻先說道:「把你的果實能力撤去。」
「長官?」
羅西南迪想勸導一下斯凱勒,卻發現斯凱勒面不改色,知道自己的勸導肯定不會有用,輕輕一抬手,縈繞着巴雷魯斯的靜謐場消失。
「呼~哧~呼~哧~」
一道沉重的呼吸聲響起,並不是巴雷魯斯,而是德雷克,看着不足五米遠,躺在床上酣睡的父親,他緊咬牙關,隨後緩緩彎下了腰。
「篤~」
短刃從木地板上拔出,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的巴雷魯斯翻了一個身。
「噠~」
德雷克剛剛邁出了第一步,巴雷魯斯瞬間睜眼坐起,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自己的兒子,手持利刃,緊咬牙關滿臉漲紅朝着自己邁步。
「德雷克!」
一聲怒吼傳出,巴雷魯斯剛想暴起制服自己的兒子,卻聽到了一個平靜的聲音。
「巴雷魯斯,我勸你坐在那裏等死。」
「?」
巴雷魯斯有些疑惑,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盤着手術果實的斯凱勒。
只是一瞬間,他就辨認出了斯凱勒的身份,眼皮狂跳,也是咬着牙說道:「斯...斯凱勒·格蕾?!」
在喊出這個名字之後,巴雷魯斯也是一臉灰敗,因為他知道,他的生命...到頭了。
自從正義遠徵結束之後,巴雷魯斯還沒有聽說過哪個海賊團,能在碰到斯凱勒之後,還能活下來,這個女將領,對於海賊充滿了殺意。
何況,他唯一有價值的籌碼,此時就在斯凱勒手中。
不管斯凱勒,還有同樣喬裝的兩個海軍,是如何進來的,如何做到的,這些都不再是巴雷魯斯需要考慮的了,因為...他們已經進來了,他們已經做到了。
「噠~」
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兒子,巴雷魯斯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看着德雷克的雙眼,看到的,卻只有失望和仇恨。
「德雷克!我是你父親!」
「不再是了,我清楚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那天...我沒有出門。」
聞言,巴雷魯斯也不再打感情牌,而是變得面容扭曲,看着德雷克刺來的短刃,反手一抓,一腳同時踹出。
「砰~」
德雷克倒飛而出,撞在對面的牆壁上,摔下,落在綁縛着自己的鎖鏈之上,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卻發現巴雷魯斯已經將短劍指向了斯凱勒。
「你個混蛋!」
德雷克從地上爬起,就朝着巴雷魯斯跑去,並沒有看到,努爾基奇和羅西南迪,此刻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啪~」
在跑過努爾基奇身邊的時候,努爾基奇一計手刀砸在了德雷克的後脖頸,精準無誤的力量控制,讓德雷克瞬間昏迷,卻沒有半點其他損傷。
隨後,清醒的三人,看着拿刀對着斯凱勒,卻沒有半分求生欲的巴雷魯斯。
「抱歉,我不能讓他的手染上我的鮮血。」
巴雷魯斯說完,收回短刃,深深望了一眼被努爾基奇扶着的德雷克,隨後調轉刀鋒,朝着自己下巴,由下至上,刺入。
「呲~」
鋒利的刀鋒,直接貫穿了他自己的頭顱,瞬間,巴雷魯斯再無升級,斯凱勒看向巴雷魯斯的眼神,沒有惋惜、沒有讚嘆、沒有佩服...
也沒有痛快、沒有喜悅。
一個罪犯,只是為自己的贖罪而已,這有什麼值得側目的,甚至,他贖罪的力度,太輕了,還不完他的債。
「任務...」斯凱勒站起,左手輕輕一揮,鬼縛絲連接白牙,在空中一甩,甩去了所有鮮血,將白牙歸鞘,斯凱勒才繼續說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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