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順便刷了一下她之前的瀏覽記錄,找的大多都是關於這類型的問題,順道又看了看那些個熱心網友的提議。..程旬旬探出頭來,便看到他正專注的對着電腦,瞬間就想起來剛剛自己沒有關掉的那些網頁。
急匆匆的跑了過去,迅速的合上了電腦,並將筆記本電腦拿在了手裏,臉頰微微發紅,說:「剛才米淶玩過我的電腦。」
「噢。」周衍卿並不戳穿她,只淡笑這應了一聲。
程旬旬咳嗽了兩聲,強做淡定,說:「你你等一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嗯。」他點點頭,說:「我不着急。」
「不着急就好。」她又咳嗽了一聲,旋即轉身走向了廚房,不忘把筆記本電腦帶走。
周衍卿調侃了一句,說:「你這是要抱着電腦做菜嗎?」
程旬旬頓了一下,咬了咬牙,轉頭的瞬間又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說:「是啊,這樣方便做菜,有什麼不明白直接就能上網查,我出來就是為了拿電腦的。」
說完,她就立刻轉身衝進了廚房,並順手關上了門。
周衍卿看着就緊閉的門,有些忍俊不禁。
程旬旬的這一手廚藝算是在這四年裏練就的,而且做菜風格偏重於健康,葷素搭配,既營養又好吃。
「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在愛丁堡這四年。都做了些什麼了吧?」周衍卿停了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程旬旬慢悠悠的喝了口湯,將調羹放在了碗裏,說:「很輕鬆的過了四年,像正常人一樣,也像半個千金小姐,過的挺好。」她簡單概括了一下,其實說真的,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過的有多好,除了不用擔心沒錢花,人生總是平平的,沒有太大的起伏,更別提樂趣,沒有記憶等於說她整個人都是空的,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塑造起來。
現在她恢復了所有記憶,這才發現,原來這四年,她過的那麼好,無憂無慮,甚至肆無忌憚。唯一的缺失,大概就是小諾了。
她不免在想,如果當初宋培禮他們把小諾還給她,那麼也許她跟周衍卿就這樣,互相遺忘,過着各自的生活,平平靜靜,安安穩穩。
想到這裏,她不由抬頭看了周衍卿一眼,他的神色平靜。面上帶着一抹笑意,特別規律的吃着飯菜。她一直都沒有好好的想過,記憶恢復了,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跟周衍卿各自安好。
她有些失神,目不轉睛的盯着周衍卿。
周衍卿自然能感覺到她的注視,不過他並不打擾她走神,吃了一會之後,才夾了一塊精肉放在了她的碗裏。程旬旬恍然回神,有些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乾笑了兩聲,也沒多說什麼話。
飯後,周衍卿提議說去散步,程旬旬自然不會反駁,換了一身衣服就陪着他下樓去了。
兩人之間互相妥協之後,一時之間似乎沒了話題,走了十分鐘,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不免有些沉悶。天氣越來越熱,走了一會,程旬旬身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這種天氣,她並不是那麼喜歡下來散步。
「查了那麼多種方式,你打算用哪一種?」
「啊?」周衍卿忽然開口,程旬旬有些蒙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周衍卿雙手背在身後,側目看了她一眼,說:「裝傻?」
她皺了一下眉,片刻就想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是給你做飯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想跟你睡。」周衍卿沒有半分避諱,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有個路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程旬旬的腦袋瞬間就要炸了,不由低下了頭,迅速的推到了他的伸手,暗暗的戳了一下他的腰,低聲說:「要死啦。」
周衍卿笑着避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唇角一挑,轉身,低頭,動作一步到位。程旬旬幾乎反抗不及,他的唇已經貼在她的唇上了。
她往後退一步,周衍卿便往前走一步,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主她的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明明沒什麼人,這會怎麼來來往往的人變多了。
當一對母女從他們身邊走過時,程旬旬清晰的聽到那個小女孩在問她媽媽,「媽媽,他們在做什麼啊?」
母親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得厲聲說:「小孩子別看。」
「哈哈,我知道,他們是在親嘴兒。」她的聲音特別響亮。
程旬旬羞的用力推他,推不開,就只得擰他的腰。
片刻,他終是鬆開了唇,輕笑一聲,低頭看她,說:「怎麼?我們是夫妻,正常親嘴,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神經病。」程旬旬瞪了他一眼。
話音未落,他又迅速的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說:「再說髒話。」
程旬旬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麼,可看到時不時過來的人,想想還是算了,抿了唇,用力的退了他一下,瞪視了他一下,迅速的走開了。周衍卿輕輕一笑,轉身跟了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說:「害羞啊?」
「害羞你個鬼啊,我這是要臉,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人虧你做的出來。你好意思做,人家都不好意思看。」
她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扣住,微微一笑,說:「我做我的,別人想不想看,跟我沒關係。」
他說着,整個人湊了過去,輕輕的撞了她一下,在她耳側低聲說:「說真的,其他形式不用,你想表現自己的時候,只要拉着我去睡覺就好了。」
幸好現在是晚上,要不然一定能夠看清楚程旬旬臉上精彩的臉色,不過周衍卿靠的近,還是能夠看清楚她發紅的耳朵。
她側頭斜了他一眼,說:「你能不能不那麼流氓?」
「不能。」說完,他忽然轉身往回走,步子飛快,程旬旬差一點就跟不上。
「你又要幹什麼啊!」
「不想浪費時間。」
程旬旬還沒鬧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忽然一個急剎車,在她跟前停了下來,她沒個防備,衝過去的時候,周衍卿正好蹲下了身子,她便一下撲了上去,周衍卿順勢就將她背了起來,就這麼背着她衝上了樓。他沒有坐電梯,而是背着她走了樓梯。
他一路都是用跑的,程旬旬沒辦法只能牢牢摟着他的脖子,免得從他身上摔下去。
他們住的是十七層,約莫跑過了六層,周衍卿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程旬旬笑說:「怎麼?跑不動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衝到家門口呢。」
周衍卿放緩了腳步,一步步穩穩的往上,微喘着氣,笑說:「那樣太快了,我想多背你一會。」
程旬旬嗤笑一聲,沒有說話,安全樓道內只有他們兩個,因此特別安靜,只有周衍卿的腳步聲,還有他的心跳聲。程旬旬趴在他背上。不由的想,如果時間能夠停在這裏,那該多好;如果這個肩膀,她可以靠一輩子,那該多好;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事,那麼多恨,那麼多怨,該多好。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
她緩緩的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側目看了他一眼,他的額頭布着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的喘息聲一直沒有停過,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事兒,拋在了腦後。她說:「放我下來唄,我自己走。」
「不放。」
「你不累嗎?」
周衍卿停下了步子,託了一下她的屁股,將其往上聳了聳,側過頭看着她,笑說:「累啊,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那你還是放我下來,更有效果。」
「別躲。」說完,他就湊了過去,嘴唇貼上了她的唇。
程旬旬還是有些條件反射的避了一下,只是她在他背上,兩人又站在樓梯上,安全起見,她沒有避的太過厲害。兩人的唇貼在一塊,程旬旬便不動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怎麼,竟也傳染給了程旬旬,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圈住他脖子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他並沒有在她的唇上流連太久,說:「好了,現在體力又恢復了。」
程旬旬只覺臉頰發燙,別開頭,不再說話。然而,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微微發生了變化。
一回到家,周衍卿就拽着程旬旬睡覺去了。
原來他的不想浪費時間,就是想抓緊時間睡覺。
淨虛被人邀請來欒城講座,他提前了兩天過來,讓跟着他來的小僧給他找了個普通的酒店。要了兩個標間。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剛好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他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着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他眼裏閃過了一絲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他接了起來,說:「爸爸。」
「阿疏,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欒城,您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低低的嘆了口氣,說:「我有個女兒在欒城,是在你媽媽去世之後才有的,跟你阿姨沒關係,你明白的?」
淨虛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現在在英國,不方便照顧她的安全,她現在把以前的事情全想起來了,他們的事情複雜,恩怨太深,我想你有機會見到她的話,幫我勸勸她,如果可以,也替我照顧她的安全。畢竟她也是你的妹妹,你們可能也認識。」
「叫什麼名字?」
「程旬旬。」
這個名字對淨虛來說並不陌生,可以說挺熟悉,他輕點了一下頭,說:「好,我知道了。」
「你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
最後兩人又聊了一會,他又說了一些關於程旬旬和周衍卿之間的事。還有一些恩怨。
「她畢竟也是我的女兒,雖然不太親,但我還是有這個責任去照顧她,讓她生活安穩,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迫害。可是」
「我明白,這些個人我都認識,有機會我會去看看。」
「那就好。什麼時候來看看我?」俞學鈞說。
「最近有些忙。」
「好好,等過段日子,我跟你阿姨過去看你。」
說了幾句之後,俞學鈞便掛斷了電話。
手機剛放下,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他的妻子站在門口,說:「你這是沒睡呢,還是起的太早了?」
俞學鈞沒想到這個點,她會起來,多少有些驚訝,站了起來,說:「要準備睡了。」
「不是我不讓你管你這個女兒,是你這個女兒身上帶着的麻煩實在太多,我不希望我的家庭被影響,更不希望你也被卷到這些事情里去。而且,當年那個女人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攬這個事兒。這會讓我覺得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俞學鈞淡淡一笑,走到她的面前,關掉了書房內的燈,笑說:「都這個年紀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我是給兒子打電話。」
「俞疏?」
他點頭。
「說真的,到現在我還沒辦法完全接受,他就這樣出家了。看你的樣子,也沒有這種覺悟啊。」
俞學鈞斜了她一眼,說:「你懂什麼。」
「我確實不懂,好端端的怎麼就要出家,我嫁給你之後,也沒虧待過他不是?出家之後,就沒主動來看過我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把這大兒子給逼走了。」
俞學鈞拍拍她的背,笑說:「誰說你了,出家是他自己選擇的,人各有志,他喜歡這個,我們也強迫不了他,你也別多想了。」
淨虛把手機放在一側,拿毛巾擦了擦腦袋,想了一會,就去了隔壁小僧的房間。
何嘉莉因為身體問題需要去醫院做檢查,周衍卿便安排了兩個人跟着她們,由安盺陪着她去。
去醫院之前,何嘉莉讓司機開車去了信和,司機也是周衍卿的人,等層層通報之後,等到周衍卿的同意,才開車將她送到了信和。
何嘉莉拍了拍安盺的手,說:「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了。」
「好。」安盺點點頭,又勸了一句,說:「別逼的太緊了。」
「我知道。」
隨後,她便推開車門,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周衍卿正好從裏面出來,行至她的跟前站住,說:「我想你來找我,一定是有話跟我說,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廳坐一會,二十分鐘之後我要走。」
何嘉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依你。」
周衍卿只掃了她一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叫退了手下,就帶着她去了附近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溫和和一杯黑咖啡。
何嘉莉說:「很忙?」
「有什麼事,直說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也沒有。」
「其實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過,我的命不長,醫生說了,如果能配合治療的話,能活久一點。還有,我想如果不治的話,應該會很快,畢竟我已經是晚期了。你說我要不要治?」何嘉莉從他的眼裏,看不到任何感情,更找不到任何情緒。
他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何嘉莉兀自點了點頭,笑說:「我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明白。我們不是好的父母,你恨我們也是應該的。老宋很偏執,楠木的死還有我的病對他刺激很大,他現在做任何事情都容易極端,我今天來不是來說服你的,我只是想說,你可以試着退一步。」
「表面上對我們妥協,背地裏你可以去見她,反正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可以做到讓我們看不見。至於這病,我不治療了,你要演戲,最多也就一年吧,如果惡化的快,一年都不用。我相信,如果我死了,老宋他也不會一個人活着。那時候,你就自由了。很快的。」
周衍卿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不由轉開了視線,說:「把小諾還給她。」
「你們一家三口要團聚,不用等太久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周衍卿就打斷了她,「你的病必須要治,不管能不能治好。」
何嘉莉的眼眶微微發紅,抿着的唇微微發顫。
周衍卿一口喝掉了送上來的黑咖啡,苦的喉嚨發澀,他說:「如果你不治,我會認為是我害死你們,這樣就算我跟旬旬能夠順利在一起,我心裏也膈應。不如,我對你們做到問心無愧,這樣我跟旬旬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顧慮。」
「所以你必須要治,並且要治到醫生搖頭為止。」他一字一句說完,就站了起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已經幫你找了最好的醫生,他們會送你過去。」
「我一會還想去見見陳聿簡,我希望你不要限制我。」
「好,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陳聿簡併不安全。不要以為你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現在就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父親能對他下手,他也能。」周衍卿提醒了一聲,沒做停留,就轉身走了。
何嘉莉一直低着頭,等他走開,她才從包包內拿出了紙巾。擦掉了眼角的眼淚。
何嘉莉去見陳聿簡的時候,安盺堅持要陪同她一塊上去。
進入陳聿簡辦公室的過程還算順利,當然前提是陳聿簡也想見到她們。
陳聿簡的助手泡了兩杯茶進來,等他出去,陳聿簡才合上了手上的文件,起身走到了沙發前,彎身坐了下來,目光在她們兩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說:「找我有事?」
何嘉莉側頭看了安盺一眼,說:「安盺,我想單獨跟聿簡說兩句話。」
安盺蹙眉,有些擔憂,不等她說話,陳聿簡便笑說:「放心,如果我想做什麼。你留在這裏也沒用。」
「出去吧,不會有事。」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衝着她溫和一笑。
何嘉莉堅持,安盺便只得走了出去,等在辦公室門口。
陳聿簡看着她,眼裏帶着諷刺,笑說:「我以為我們兩個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她淡淡的勾了一下唇,也不同他拐外抹角,問:「你想怎麼報復我們?」
陳聿簡倒是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眉梢微微一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其實他也沒有真正的,好好的想要,要怎麼報復他們。是想整垮他們的公司,還是破壞他們的家庭。亦或是讓他們死。
對於這一場報復,很多時候他是盲目的,他痛恨他們,卻不知道要怎麼報復他們。
「你等着不就知道了嗎?」
「生意上你未必斗得過衍卿,道上的勢力你更壓不過他們。聿簡,我勸你一句,早點離開這裏,不管是你,還是周家的任何一個人,不要再執着於報復,我和老宋總有得到報應的那一天。你們如果還要執意這樣下去,最後受到傷害的只會是你們。」
陳聿簡冷笑了一聲,說:「我知道,我已經見識過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來這裏,是想來提醒我。」
「是,老宋已經找人要你們的命了。」何嘉莉看起來很平靜,眼眶微微發紅,說:「你是我養大的,我不想看着你死。」
「對,你們更想看到我們生不如死!死多簡單,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竇蘭英和周景仰還活着,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心裏一清二楚!要我死是嗎?好啊,我等着。」他雙目微瞠,眼裏是難掩的怒意,額頭有青筋微凸,說:「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別以為你養育了我,我就真的不會對你下手!」
何嘉莉喉頭微動,唇角抽搐了兩下,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說:「對不起,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不會換了我的兒子。」
陳聿簡聽到這句話並不開心,他對她的感情是複雜的,有情亦有恨,他忍着怒意,說:「滾。」
她抬起了眼帘,對上了他的目光,說:「我得了胃癌,已經到了晚期,你不用再報仇了。用不了多久,害了你一生的人就會死,所以你不用拼上自己的性命。我告訴你,怎樣才能真正的報復我們,活的更好,活的比以前更好,就可以真正的報復我們。」
她說完,便站了起來,微低了一下頭,「離開吧。」
陳聿簡怒極反笑,抬眸看了她一眼,說:「你覺得我還能活的好嗎?」
何嘉莉頓了頓,沒再說話,只徑直的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陳聿簡猛地揚手。一把將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了地上,包括那兩杯沒有喝過的水。
過了三天,周衍卿回了一趟宋家,他是正式過來妥協的,並表示同程旬旬已經鬧崩。宋培禮自是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但表面上也是相信了他。
家裏的氣氛,似乎因為各自的讓步,和諧了不少。
為此,程旬旬也給宋培禮打了個電話,宋培禮給了她一個期限,說是一周,會安排她和小諾離開這裏。
周衍卿撤掉了自己的人,他以工作忙為藉口,並不常回來。而宋羲和則難得搬回了家裏。當然,此舉不過是為了先穩住周衍卿的,他已經私底下開始找唐敘的下落。
只是這方面,他到底不是周衍卿的對手,再者這件事他必須瞞着家裏,很多關係不方便動用。百年不得不處在這不尷不尬的境地。
當然,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他也只能按照周衍卿說的做了,在他眼裏,宋培禮還沒那麼喜歡小諾,就算把他弄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
然而,宋羲和回家住的第二天,家裏收到了一封快遞,當時宋羲和還在上班,快遞被送到了宋培禮的手上。
晚上,宋羲和回到家裏,一進門便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宋培禮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電視也沒開,靜悄悄的,燈光很亮。他回來的時間不早,這很明顯,宋培禮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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