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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這個名字最早出現在永樂初年,是燕王朱棣所起,因為這裏是他到京師奪取帝位時的渡口,所以起名為天津,意為天子渡河的地方,自永樂二年正式設衛建城。(_泡&書&吧)
弘治十八年六月開始,就在天津城附近,靠着海河邊上,有人開始大面積的買地,而且是已經引起官府注意的大面積買地。天津距離京師很近,如果有人慾行不軌之心,實是有不測之患。
所以天津城內最大的兩個官,兵備道和清軍廳都派人過來詢問,但是他們問過之後,各方便偃旗息鼓了,原來是東宮派人在這裏買地,太子爺還買地?聽着都新鮮。
緊接着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施工隊,他們先是來回走動畫圖,然後在他們買地的邊緣地帶,開始僱傭當地人大量的種樹,樹苗跟不要錢的栽種下去,成片成片的,遠遠看去已經顯得鬱鬱蔥蔥的了。
在樹木載種的同時,中心區域也開始大動土木,偌大的軍營僅用一個月時間就已建成完畢,厚厚的城牆拔地而起,距離軍營不遠的地方,也開始打樁,看規模這裏將要起一座十分恢弘的城池。
看到此情此景,天津城的官員心情變得異常歡快,原來朝廷是要給天津建新城啊?這些官員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不時派人送來雞鴨魚肉,犒勞施工隊。
這種愉悅的心情,僅過了兩個月,就變成了更大的歡呼,有消息傳來,朝廷將頒發懿旨,天津將成為大明開朝以來第一個特別行政區,今後天津城內,律法、財政、軍隊建設等問題完全由天津自行決定,不在受朝廷干預,大明朝廷只是在此地設立觀察員一名,常駐天津。
此消息一出,天津城內的官員頓時一片歡欣鼓舞,而天下側目。
然而在城市地基建設完畢後,建設城池的步伐開始放緩,他們好像在等待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而此時,天下所有有分量的世家大豪們,紛紛向天津趕來,都想要在這塊巨大的蛋糕上分一杯羹。
這幾天在京師和天津之間,快馬不斷,各路消息來回傳遞,任何一個重要的消息都有可能是金山銀海的財富。
經過多方努力的打探,終於有一個消息傳來,坐鎮天津的北鎮撫司鎮撫使換人了,是一個叫李響的年輕後生。
李響是誰?眾人趕忙再次打探,然而他們把朝中的勛貴子弟從上到下捋順了一遍,都沒找到一個叫李響的人。
身為北鎮撫使的李響,此時正百無聊賴的站在李棟的身邊,他手上晃蕩着寫有他名字的錦衣衛腰牌,耳朵里聽着李棟滔滔不絕的在給谷大用的建築營面授機宜,李棟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你們先規劃道路,把眼光放遠一點,嗯。。。就照着五十年後的情形設計吧,道路一定要寬、要平整,別捨不得花銀子。。。」
「城市中央要有一個大大的廣場,廣場中央要有一個噴泉。。。什麼是噴泉?嗯。。。這個。。。那就弄個大大的水池吧,記得要活水,否則時間長了就臭了。。。。」
「政府的辦公區,全部設立在城區的北面,至於都要設立什麼辦公大樓,這個你等先生來了你問他。但是你要告訴先生,建地面積我只能給批這個城市的五分之一,實在建不下,讓一部分官員到城外辦公。。。」
「整個城市要有大量的水池、廁所,城市排水系統一定要完善,我可不想將來整個城市弄得臭氣熏天的。。。」
「整個城市的南部,也就是一半,給爺起高樓,都是五層左右的高樓,但是設計風格要迥異,弄點歐羅巴,或者西域風情什麼的,別給爺弄得一片傻傻的筒子樓。。。」
「剩下的區域,緊挨着辦公區,設立商業區,一樓全部要是商業鋪面,至於樓層高度嗎,你自己設計吧,爺就一個宗旨,讓人看着舒服,看着透亮,聽明白了嗎?」
「奴才明白!」谷大用一邊用鉛筆不停的記錄着,一邊躬身答道
「嗯。。。還有一點,最後城市建設完畢,在中央廣場那裏立一塊巨碑,把你們這些人的名字都刻到上面,你刻第一個!」李棟笑呵呵的拍拍谷大用的肩膀
谷大用順勢跪倒「奴才不敢,要留名,也要把太子爺的名號刻在上首才是」
李棟擺擺手「這塊碑不適合爺,爺將來有更大的,你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谷大用頓時滿臉漲紅,古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千古流芳,太監沒有後代,不可能有人給他們著書留傳,若是真能在這個石碑上留名,那可真是千秋萬代的功名。
他淚流滿面,砰砰的磕着頭「奴才謝太子恩典!」
「用心做,把這個城市建成百年大城,讓幾百年後的後人也看看咱大明人的手段!」
「是,太子爺,奴才一定用心辦好這個差事!」
李棟揮揮手,谷大用趕忙下去和幾個施工隊的頭目一起商量如何儘快建城。
「李響,那塊破腰牌你別總晃蕩它,爺看着都暈」
「嘿嘿,是,大帥」李響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腰牌掛在腰間。
李棟等人是今天才到的天津城,一到天津,他就馬不停蹄的來到這施工現場指點一番。這一次他帶在身邊的人並不是很多,只帶了親衛營和錢行的騎兵大隊、還有劉明舟的狙擊大隊,他們全部都是騎兵。
剩下的童子軍大隊人馬和火器工房等設施一起,將由王守仁帶領陸續來到這裏。
「錢行、劉明舟!」
「是,大帥!」錢行和劉明舟趕忙應聲答應着
「光頭軍最近的情緒怎麼樣?」李棟一邊詢問一邊看着不遠處站得很整齊的光頭軍騎兵。
錢行和劉明舟對視一眼後,錢行站出來
「報告大帥!光頭軍最近的情緒穩定多了,他們中很多人已經開始學習漢話了,並且接受我們的訓練方法!」
「嗯,好!你們用心和他們學學,他們都是草原上精銳騎兵,學了他們的本領,你們就是我大明的精銳騎兵!」
「是,大帥!」
「現在我交代你們兩個人一個任務,從明天開始算起,一個月,我只給你們倆人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從東向西,一個從西向東,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那些在天津附近開山立櫃做買賣的綠林強盜,都給我剿了!」
「是,大帥」
「若是一個月後,我還發現有人在這一代做那種無本的買賣,你們兩個就要吃軍法。」李棟目光炯炯的看着錢行和劉明舟
「放心吧,大帥!屬下保證,今後沒有人敢在這一代做那種買賣!」錢行和劉明舟自信的回稟着
「好!你們去吧。李響,咱爺倆進城看看。」
。。。
自從明成祖把大明的首府搬到北京之後,這天津的地位就尤為顯得重要起來,在明代,南方是糧食的重要產地,一直都有「湖廣熟,天下足」之說,而那時的北方被認為是荒漠之地,糧食產量很低,要保障偌大的京師飲食供應,以及北部邊疆的安穩,就只好通過運河,從南方向北方輸送糧草。
李棟領着五十多名親衛進了天津城,一路走來遇到很多扛包袱的腳力,他們臉色黝黑,裸露着前胸,可以清晰的數出他們有幾根肋骨,這些人都是靠賣力氣養家餬口的。他們蹲在街邊互相攀談着,不時有人來領走幾個人,被領走的歡欣鼓舞,沒被領走的垂頭喪氣。
李棟一向對各地的吃食很感興趣,看到街邊有一個叫望海樓的酒館,他想都沒想就往裏走,剛走到門口,一個笑臉相應的掌柜趕忙出來,誠惶誠恐的直奔到李響旁邊,一輯到地。
「大人,樓上有雅座,您樓上請。。。」
李棟愣住了,回頭看看李響「你們認識?」
李響也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個掌柜的「你認識我?」
「小的算哪門子草料,怎能認識大人呢?」
「那你這是。。。」
「小人雖然不認識大人,卻認識大人的腰牌。」
「哦?」
「這是錦衣衛的腰牌,錯不了,大人能賞光到我望海樓吃飯,就是給我們面子,小人惶恐,請大人移步上樓。」
李響低頭看看自己的腰牌,衝着李棟笑了笑
「大帥,這東西也太扎眼了吧,我還是揣起來吧,省的沒走兩步,都知道我是誰。。。」說着他把腰牌解下來,揣進懷裏。
李棟也哈哈大笑「這就是明星效應。。。」他一邊說一邊邁步上樓
那個掌柜的看着李棟,皺了一下眉頭,這人什麼來路,敢走在錦衣衛大人前面。
李響剛想跟着上樓,那個掌柜的趕忙湊過來
「大人,小店店小,您的這些親衛們。。。」說着他為難的看着李棟那五十多個親兵。
「哦」李響會意的點點頭「孫小六!」
「到!」
「留下十個人,剩下的你領着到別人家吃喝,吃完了在回這裏。」
「是,隊長!」孫小六回頭點了十個人留下,然後帶領着其他人到周圍的鋪面找吃食去了。
李棟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作為坐下,看着街道旁邊大量的腳力,皺了一下眉頭。
掌柜的正和李響介紹菜譜呢「我們望海樓的海鮮是遠近聞名的,在用上我們特質的黃酒,包您滿意。」
李響聞訊的看向李棟,李棟沒有理會,指着樓下的腳力,問
「掌柜的,樓下怎麼那麼多腳力閒着?」
掌柜的用眼睛掃了李棟一眼,沒有理會,還在討好似地和李響說「等一下小的在找幾個紅牌的小女,給大人歌舞助興。」
李響皺了一下眉頭,陰沉着臉「我家大帥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那個掌柜的看看李響,又看看穿着樸素的李棟,咽了一口唾沫,甩手就給自己個嘴巴。
「看我這狗眼」他慌張的走到李棟身邊,撲通跪下「您老問的是那些腳力呀,他們在街邊等活呢。」
李棟用手比劃着讓他起來。
「等活?天津城旁邊正在蓋新城,都是賣力氣,他們怎麼不去那裏?」
聽了李棟的話,那個掌柜的悻悻的笑着。
「大人。。。這。。。這個。。。」
李響在旁邊一拍桌子「有什麼話,你就痛快講!在囉唆請起去錦衣衛!」
聽了李響的恐嚇,那個掌柜的撲通再次跪倒在地,搗蒜一樣的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李棟沒好氣的看了李響一樣,扶起那個掌柜的
「掌柜的勿慌,我只是隨口問問,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什麼」
「大人。。。這。。。」那個掌柜的為難的看着李棟
李棟露出最和藹可親的笑臉「有錦衣衛給你做主,你還怕嗎?」
那個掌柜的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抬頭看看李棟。
「大人,那天津城外建的新城據說是給官府蓋的,天津城的父老們實在是不願意在幫那些狗。。。」
「此話怎講?」
「哎。。。」掌柜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那官府在民間已經失了威信?」
「哦?你且說說官府怎麼失了威信?」
「大人,先前天津城的父老也是官府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可是。。。有一年官府貼出佈告,說要擴大港口,畫了很大的區域,讓這個區域內的人限期搬出那裏。而且官府承諾會有補貼,大家一想這是好事,港口擴大了,商家多了,天津城自然也就繁華了。所以那些人紛紛搬走,可是等那些人一搬走,那裏被幾個官家霸佔,分成了大小几個莊子。至於承諾的補貼更是。。。」
「還有一年,官府貼出佈告,說天津周圍有流寇,影響商道。讓大家出錢成立保安團。大家一想這是好事。。。可是不怕您笑話,銀子現在每月都交,可是保安團現在連根毛都沒有。」
「還有一年,官府貼出佈告,說運河河道上出了事故,漕運要為此斷絕了一個月,天津城內頓時恐慌,米價天天漲,官府也不管理,大家那時也能理解,心裏想着等漕運暢通了,米價也就回落了,可是足足大半年,米價依舊如此,後來我們一打聽才知道,河道上根本沒有什麼事故,是官府勾結了糧商。。。」
「還有一年。。。。」
「。。。」
「慢慢的我們就不信官府了。。。」
「狗官!」李棟大怒,拍着桌子豁然而起!
忽然聽見「大膽!什麼人在此惡意中傷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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