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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很愧疚的站在李棟面前,阿古達木的事情讓他很是措手不及,他之前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外表粗獷的蒙古侍衛居然在內心深處想要刺殺太子。--飄天文學--()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的冷汗就沒停過,這件事情若是讓有心人利用,他陳新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
可是在李棟的陣營里,這個有心人一直也沒出現,也沒有人因為這件事情難為陳新,至少表面上沒有,李響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他幾句關於阿古達木的事情,然後仔細甄別了陳新帶過來的其他侍衛,最後很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情了解了,事後陳新知道,這是李棟的命令。
而讓陳新更加羞愧的是韓棟凱的回信,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如此大的挫敗感,韓棟凱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就是明白的告訴陳新,鑑於年景不好,老子還要再搶上幾年,想招安我?你省省吧!
李棟看着韓棟凱的回信,笑了笑「這小子夠鬼的,如果我們不答應他,那就是我們沒有誠意,你所布的那個局也就被他破了!呵呵。。。好,既然玩,就玩到底!五百枝火銃,五百副鎧甲我給他,看他還有什麼話說,不過那兩艘千料福船嗎?不好辦,我現在手上一條船都沒有!」
陳新完全沒有想到李棟能答應韓棟凱的要求,然後他就開始佩服起李棟的氣魄「太子爺放心,船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好,那就這麼辦,陳新你到南京走一趟,我會安排從南京的武庫調這批軍械給你!」
陳新一愣,諾諾嘴,想來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李棟看到陳新不明白,他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就近從天津的兵仗局調配?哎。。。你不懂,這裏距離京師太近,我如果貿然調出這麼一大批軍械,而且還不能說明理由,朝中的那些大臣們一定又會說我要謀反什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京的錦衣衛鎮撫使是我的人,你去找他,他會給你安排妥當,而且那裏距離韓棟凱的老巢近一些,運送起來也方便。」
陳新做恍然大悟狀。
「屬下多謝太子爺的信任!太子爺,阿古達木的事情,屬下也有責任,請太子爺責罰!」
「算了,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再說他也算是有情有義的漢子,他妹妹的事情我已經吩咐海納商行辦理了,等一會你出去告訴他,不用在門外跪着了,這次去南京你帶上他吧,多開導開導他,看能不能為我所有,如果不能也不用強求,放他會草原就是!」
「屬下替阿古達木謝太子爺的寬宏大量。。。」
「大帥!大事。。。」李響推開門直接進來,看到陳新之後猛的閉上嘴
陳新很識趣,對李棟躬身告退。
看到陳新退出去之後,「大帥,龍騰幫飛鷹傳信,皇上病危!」
「什麼?這。。。這不可能,到底怎麼回事?」聽到這個消息一向沉穩的李棟,居然慌了神。
「大帥,具體的情形信裏面沒寫,只是說皇上病危,讓大帥早日回京主持大局!」
「啊!那。。。那我現在就回京去!」
「大帥」李響趕忙拉住正要向外走的李棟「這件事情還是找先生來問一下吧。」
「對對對,快叫先生來!」
「是,大帥!」
。。。
「太子爺,陛下的消息確切嗎?」王守仁的語氣居然略微有一絲興奮。
李棟都快哭了,這個消息讓他六神無主「先生,我。。。我也不知道。。。他一個月以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王守仁在來的路上已經仔細的想過這件事情,太子爺登基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無論如何臣請太子爺馬上回京!李響!叫王平他們都來!」
李響扭頭看了看李棟,李棟沖他點點頭,李響這才快步出了屋子。
「若是不出意外,這個皇位一定是太子爺的,可是臣就擔心,有些宵小圖謀萬歲爺的江山,做些喪心病狂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我就想趕快看到我父親,他不能有事。。。我還沒準備好。。。我。。。我不想當這個皇帝」不知道為什麼,李棟這個時候忽然有了壓迫感,感覺千斤重擔壓在他身上,他想退縮了。
「太子爺!」王守仁猛的提高了嗓門「外面有近萬人因為您的一個念頭而生,也能因為您的一個念頭而死!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他們考慮!到了這個時候,您已經沒有退路了,退一步後面就是萬丈深淵!」
「我。。。我腦子亂得很,我不懂你們這些政治」李棟已經哭了,他就算兩世為人,按年齡算,他現在也就十六歲,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哪裏承受的住這樣的事情「我只想我的父親不要死!」
王守仁呆若木雞的看着李棟,心中不由的感慨「人人都說天家無父子,可看李棟對萬歲的感情卻是真的。」
「大帥!」這時王平等人也紛紛跑進屋子,看到李棟的樣子他們也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李棟哭。
王守仁內心很着急,可是李棟還是不管不顧的哭着,他咬咬牙,只好越俎代庖的替李棟發號施令。
「錢行、劉明舟,我給你們半個時辰,馬上集合所有騎兵,你們保着太子速速回京!」
錢行、劉明舟下意識的皺皺眉頭,茫然的看着王守仁。
「這是命令!告訴你們,皇上病危,所以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太子爺送進皇宮,而且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太子!」
「是。。。先生!」
「王平帶領兩個步兵大隊和我一起跟在太子爺後面回京,趙東旭統領御馬監兵丁留守天津,看好太子爺的大本營,沒有太子爺的調令,不得擅自離開,不得交出指揮權!」
「是。。。先生!」
「諸位!成敗在此一舉!請諸君努力!」
「是,先生!」
李棟流着眼淚呆呆的看着窗外「父親你一定要等着我!」
。。。。
此時,大內皇宮內寂然無聲,所有的士卒、宮女、太監們都輕手輕腳的走動,生怕驚動什麼似地。
弘治皇帝此時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他的鼻血已經不留了,不過看弘治皇帝身體的狀態,更大的可能是沒有鼻血可流,他臉色蠟黃,嘴唇乾澀的起了一成白皮,氣若遊絲,時有時無。
凡是給弘治皇帝診過脈的太醫,都微微搖頭,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劉健眼睛裏面全是細小的血絲,他深受弘治皇帝的信賴,兩人相得益彰,說是君臣實為朋友,而如今弘治皇帝毫無徵兆的倒下,怎能不讓他心碎。
「傳信給太子了嗎?」
「八百里加急,但是。。。太子爺最快也要三天後才能到這裏,恐怕陛下。。。哎。。。」
「盡人事,聽天命吧!」
。。。
「戴公公,宮外有人求見!」一個小宦官來到戴義身邊低聲的說
戴義狠狠的瞪了那名小宦官一眼,然後和劉健等人告罪,退出弘治皇帝的寢宮。他拽着那名小宦官的衣領,左右開弓打着耳光「小兔崽子,也沒個眼力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拿這樣的事情來煩咱家?打死你。。。」
那名小宦官一邊努力避開戴義的巴掌,一邊小心翼翼的說「戴公公,您饒了小的吧,人家說有急事找您,說您一定會見他的,他還讓。。。讓我傳個口信,說。。。說什麼御膳。。。」
戴義下意識的捂住那名小宦官的嘴巴,臉色頓時蒼白起來,自從弘治皇帝因為流鼻血昏迷之後,他就開始擔心這件事情,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那人在哪?」
。。。
皇宮大內外。
「你是誰?咱家不認識你!」
「戴公公,小的於華東,在成化王府,小的見過公公一面,可能是因為時間太長,所以公公您忘記了!」
戴義仔細的上下端詳着那個人,一個柔弱的書生,樣子還是想不起來。「你找咱家什麼事?」
「戴公公,你不是想讓我在這裏說吧」說着於華東看向正在打量他們的大內侍衛。
戴義四下掃視一眼,咬咬牙「你隨我來!」然後領着於華東拐進旁邊的一個籤押房,對裏面正在工作的太監們說「你們都出去,我要用一下這裏!」
那幾個太監自然認識司禮監首領太監。慌忙躬身退出,還不忘仔細關好門。
「說吧,你找咱家什麼事?」
於華東走到門口仔細的向外看了看,然後又閉上眼睛靜靜的聽了一會,才幽幽的開口「我家王爺希望公公您能送一份大禮個給他?」
「大禮?什麼大禮?」戴義皺着眉頭問
「一頂白帽子!」
戴義聽到這話,勃然變色,他雖然讀書有限,但王上加白是什麼字他還是很清楚的,他快步走到於華東面前,一把揪住於華東的衣領:「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麼?」
此時的於華東卻是笑了笑,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答非所問的說「人參這種東西有時候不能隨便吃。戴公公,您說是嗎?」
戴義猛的沖向於華東,他雙手死死的掐住於華東的脖子。
不一會於華東就滿臉憋的通紅,可是至始至終於華東都沒有做任何掙扎,過了一會,戴義猛的鬆開手,頹廢的坐在凳子上。「要我怎麼做?」
「戴公公什麼都不需做,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我們需要你念這份聖旨!」說着於華東從懷中抽出一個金卷聖旨遞給戴義。
戴義對這個東西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幾乎天天都和這個東西打交道,他慢慢的展開那個聖旨,看了良久。
「戴公公,上面少了玉璽大印,想必這個難不倒你吧!」
「哈哈哈。。。你們瘋了,就算有玉璽別人也會知道這是矯詔!陛下明明自己有兒子又怎麼會把皇位傳給成化王?」
「這個無須公公多慮,我們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保證萬歲爺絕後!」
「你們。。。」
。。。
「幫主,剛才賭坊那邊傳信說彭繼祖的一個親兵在咱們的賭坊豪賭,輸了三百多兩,之後他居然還有銀子到仁鳳閣點了最當紅的姑娘,因為幫主吩咐要特別留意神機營左哨軍都司彭繼祖,所以這個情報被送回總部。」
「彭繼祖那比有沒有動靜?」
「他沒在軍營,他剛剛請假回家,不過最近還有一個消息值得注意,神機營炮營的倉房有五十斤火藥不知所蹤。」
普志高的眼角猛的一抽「不對勁,快去找徐堂主,讓他派人潛入彭繼祖那裏,看看到底他們在做什麼?」
「是,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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