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目火影 050 止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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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這時候，世界剛剛復甦，萬物脫離蒙昧；這時候，還沒有花鳥草木，沒有飛禽走獸，更沒有所謂的人類……

    而在世界的中心，一株大樹悄悄生長，最終它刺破天穹，通天徹地。

    它的枝葉，蔓延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汲取大地、天空的廢棄元素，然後反哺世界養分，滋養着天地萬物。

    後來，漸漸地……天空中出現第一片飄動的雲朵，第一抹逝去的雲霞，第一隻展翅的飛鳥，第一縷流動的清風；地面上也出現第一株破土而出的小草，第一隻自由奔跑的小獸，第一條潺潺流動的河流，第一個學會思考的人類。

    第一個見到這株世界之樹的人，發出有種的讚美和驚嘆：

    「這是神樹。」

    ……

    ……

    鳴人跟着自來也前往關押大蛇丸的地點。

    路上，卻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團藏。

    「你要做什麼？」自來也很不客氣，對團藏這老傢伙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鳴人皺起眉頭，這個老人給他的感覺……很陰沉，雖然是白天，但好像在這個老人身邊卻找不到一絲光亮。

    團藏沉默，僅露的左眼微微眯着，看着自來也身後的這個九尾的人柱力……這個第四代遺留下來的東西。

    在鳴人身上，他居然看不出一個新人下忍應該有的表現。

    他沉着，冷靜，最重要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居然很自信。

    團藏再次想到，幾天前，大蛇丸跟他的聯繫徹底斷掉了。

    「走吧，鳴人。」團藏既然不支聲，那自來也就不鳥他，叫上鳴人就越過團藏繼續前進。

    團藏還是定在原地，左眼裏醞釀着陰雲，他抬起左手按在被繃帶纏着的右眼……這個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

    「之前第二場考試的時候，根感知到的妖狐的查克拉，加上大蛇丸的消失……稍微成長得有些過火了，漩渦鳴人，或者說……九尾妖狐……」

    「為了村子的安全，難道要動用止水的這隻眼睛麼？」

    「不，這個幻術要留給斑那個老不死的混蛋……但是，老夫也不能將止水的萬花筒幻術完美地發揮出來，究竟能不能徹底扭轉斑那個傢伙的意志呢……」

    「鼬他的身體……早晚是要死的人，已經失去令我使用這隻眼睛的價值……那麼，斑還是你呢，九尾……」

    「只要是為了木葉，別說一隻眼睛……」

    團藏面無表情，背影消失在這條小道上。

    ……

    路上，鳴人忍不住問：「團藏他究竟想做什麼？」

    自來也一邊趕路，一邊回道：「大概是想確認……你的素質吧。」頓了頓，「剛才看見他，你表現得太鎮定了。」

    鳴人一怔，想到方才團藏盯着他，給他施予壓力的樣子。

    「真是討厭的傢伙……」撓撓頭，對方一個字都沒說就從自己這裏得到了某些情報，鳴人有些惱火。

    「不要在意啦，你畢竟還年輕，「那個你」其實也沒經歷過這些花樣……」自來也安慰。

    「可是想要成為火影的話，總不能就這麼輕易地落入對方的節奏吧？」鳴人卻笑，他已經自己想通。

    自來也也笑，忽然道：「到了。」

    鳴人停下，疑惑地四下觀察，這裏怎麼看也只是普通的密林深處而已。

    自來也走來走去，找到位置，結印拍地，轟隆隆，地面上隨即出現一個方形的入口。

    「進去吧。」自來也率先跳入入口。

    鳴人跟上，一躍而入。

    ……

    在昏暗的甬道里七拐八繞，終於跟着自來也在一間深處的密室門前停下。

    自來也雙手結印，足足結了複雜的四十八個印，才將右手按到厚厚的鐵板巨門上，沉重的轟隆聲中，鐵門打開，自來也帶着鳴人進入。

    鐵門關上。

    進去之後，鳴人看到三代火影和綱手已經在裏面了。

    這是一間空曠的密室，天花板和四周牆壁上的強力巨燈，將整個密室照得如同白晝，而所有燈光的聚焦點，是一座方形黑色長椅。

    長椅上，端坐着大蛇丸。

    只見他的雙手雙腳被黑色的材料給牢牢束縛在長椅的扶手和椅腿上，他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咒印、符文，甚至有兩串咒印直接交叉穿心而過，像是兩條捆着他的心臟的黑色鏈子一樣，將他和長椅死死地束縛到一起。

    「這是我們三個聯手，花了數個日夜才完成的，能夠完全抑制住他體內的查克拉。」自來也解釋道。

    鳴人默然，他看到大蛇丸在自己進來之後，就用他那唯一裸露在外的暗黃色豎瞳盯着自己。

    眼中露出有趣、興奮、好奇、陰森和寒意，鳴人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眼神居然可以這麼複雜。

    「你真的是令我很好奇啊……九尾的小鬼……」

    大蛇丸沙啞地說。

    「都這副喪家犬的樣子了，還好奇呢，大蛇丸。」綱手抱臂，出言嘲諷，她就看不慣大蛇丸這傢伙這副瘋子似的樣子。

    「看樣子你很好奇……鳴人為什麼能夠成長得如此迅速呢。」三代火影開口道，看着椅子上被牢牢束縛的大蛇丸。

    「哦？看來是打算要告訴我麼……」大蛇丸說。

    綱手自來也沉默不語。

    三代火影無聲地笑了一下，繼續道：「知道嗎，大蛇丸……本來你的確是可以如願的。」這個老人渾濁的雙眼中精芒一閃，「偽裝成風影之後，至少能把我這個老頭子的命給帶走。」

    大蛇丸啞然失笑，緩緩道：「看來，你們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呢？難不成能夠看到未來嗎？」

    自來也開口：「有時候你的直覺真的很可怕，大蛇丸。」

    蛇瞳微微一縮。

    鳴人看着這個已經無處可逃的大蛇丸，說道：「在我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六年前，我的確看到了未來……」想了想，也沒必要解釋自己是因為得到了「未來自己」的一段查克拉，繼續道，「一直看到我自己17歲為止的未來。」

    大蛇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哈哈哈……真是有趣啊……你們這些老傢伙們，和這個九尾的小傢伙……」他止住笑，「既然如此，你們難道還任由砂的那群人呆在木葉麼？」

    接着他自說自答：「不，我猜……」大蛇丸暗黃色的瞳孔緩緩掃視着眼前的綱手、三代、自來也、鳴人，「你們大概是想着生擒砂的人柱力，然後勒令砂隱換回他們的人柱力吧？木葉也很需要時隔已久的「威名」了呢……對不對啊，猿飛老師？」

    鳴人驚訝地看向身邊的自來也，又看向三代和綱手，他們都沒有否認。

    大蛇丸在長椅上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有趣啊……」

    ……

    出去的時候，三代走在鳴人身邊，兩人都沉默。

    鳴人不滿三代他們這種做法，但也無從反對，畢竟也是為了村子的利益着想，但終究心裏對這種做派感覺很不舒服。

    三代忽然開口道：「鳴人，等中忍考試結束，你跟自來也差不多出發的時候……我打算讓佐助跟你們同行。」

    「啊？」鳴人驚訝，不是驚訝要和自來也「再一次」離村，而是驚訝要帶上佐助，不過他當然不拒絕，點頭道，「那很好啊。」

    三代緩緩補充道：「另外，帶上大蛇丸。」

    「啊？」這下鳴人是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