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大岳丸再度奮力地擋住東野滄劈下的一刀,清楚地感受到東野滄的力量還在繼續增長,無形泄露而出的壓迫感也是越來越強。
「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岳丸手中的「顯明連」綻放出一道金光將東野滄宛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擋住,隨後身形一退,手掌朝着東野滄一揚。
霎時間,妖氣升騰之間,以着東野滄為中心頓生一道沖天龍捲風,並且在中心之處天際還不斷有着落雷劈下。
與此同時,這一道沖天龍捲風更是產生了龍吸水的現象,倒引大量海水沖天而起,再兼之雷霆劈落,更是讓雷霆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縱使如此,大岳丸很快就感覺到了這充斥着雷霆之力的水龍捲正在緩緩變慢,仿佛在水龍捲的內部有着一股與之相斥的風暴正在形成。
「父親大人本能地駕馭着鐮鼬的力量嗎?」
大岳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而身形飛快落在海面之上,反手握着泛着藍光的「小通連」往着冰面一插。
「咔擦咔擦!」
伴隨着「小通連」的藍光一放,無窮寒氣蔓延而出,幾乎剎那間就將目光所及的海面盡數冰封,並且還飛快朝着水龍捲蔓延而上。
僅僅是一息,一道通天徹地的水龍捲狀的冰柱就矗立在了天地之間。
只是,如此誇張壯觀的舉動卻僅僅攔住了東野滄三息。
東野滄的身體緩緩地冰雪化,體質仿佛與雪姬變得一般無二毫無阻礙地從冰柱之中飄飛了出來。
不過對於大岳丸而言,這三息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三明瓊獄」
大岳丸無窮妖氣灌注於「三明之劍」中,伴隨着「三明之劍」沒於天際之中,又是一道三色光柱降下,徹底將東野滄封禁於其中。
「成了!」
大岳丸微微喘了一口氣,縱使是對於大岳丸而言,短時間連續使用兩次這幾乎代表着絕對的封禁之力,也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不過,這樣應該可以暫時阻止父親大人了,縱使真正的神明,被封禁於這傳承了『八尺瓊勾玉』之力的『三明瓊獄』之中,也難以打破。」
大岳丸一邊朝着東野滄飄飛過去,一邊帶着幾分慶幸地說着。
「當年父親大人所賜下的神器,總算是在吾手中為父親大人發揮出一定的作用了。」
「而既然父親大人選擇了以人類的姿態作為轉世體,那麼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讓父親大人恢復人類的姿態。」
「只是,那麼大的一個窟窿,怎麼補得上啊?」
正在大岳丸有些發愁之餘,卻是忽然感覺到「三明瓊獄」微微在顫動着。
「怎麼可能?」
大岳丸血紅色的眸子猛然一抬,卻是發現東野滄胸口處的裸露心臟還在跳動着,那黑色的物質不斷輸送而出之餘,卻是有一部分黑色物質自手掌處傳遞到了「素鳴斬」之中。
那原本一直系在刀柄之處的白布一點點被染黑,然後脫落,也因此一縷縷了白光自刀柄處脫落的白布縫隙之中泄露而出。
那一縷縷白光滲於「三明瓊獄」之中,兩者卻是產生了激烈無比的碰撞,乃至於整個「三明瓊獄」都出現了異動。
「那把劍……」
大岳丸看着逐漸脫落白布的「素鳴斬」,似乎想起了什麼,霎時間卻是臉色大變,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或許說,能夠猶豫的時間已經沒有了。
「辦法,彌補吾犯下過錯的方法……」
大岳丸不斷地喃喃自語着。「怎麼修補父親大人的傷勢?」
最終,大岳丸一咬牙,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卻是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父親大人,這讓吾誕生於世間的創生之力,吾今日就還給你。」
下一刻,大岳丸卻是主動地將手掌握着胸膛處一插。
一時間,那蘊含於大岳丸體內堪稱無窮的妖氣瞬間沸騰了起來,飛快地從大岳丸的體內剝離,並且不斷地朝着大岳丸的胸膛處匯聚,乃至於大岳丸的形體都在不斷地縮小。
而在那胸膛處無窮無盡的紫黑色妖氣之中,忽然間有着一縷紫金色乍現,卻仿佛是匯聚了世間最為奇妙的奧秘。
「啊啊啊啊!」
大岳丸忍不住發出了一連串慘叫聲。
對於大岳丸而言,這樣完全不亞於一點點地剝離自己的生命。
在過往,大岳丸縱使曾被打敗封印,但只要着代表着神明的創生之力不滅,大岳丸也明白自己終歸會有着再度甦醒的時刻,但如今……
緩緩的,大岳丸那隻手掌顫抖着從胸膛之中拔了出來,緊接着一咬牙之間,毫不猶豫地將這被無窮妖氣所包裹着的創生之力往着東野滄一片空洞的胸膛一推。
「砰!」
隨着創生之力與裸露的心臟碰撞到一起,體型縮小了十倍不止,渾身瀰漫着黑霧的大岳丸渾身一震,猶如折翼之鳥一般往着下方墜落。
而維繫着的「三明瓊獄」也因此直接瓦解,「三明之劍」具備意識一般迅速緊跟着朝下方落去大岳丸而去。
至於東野滄,隨着那紫金色的創生之力融於裸露心臟,無窮玄奧滋生之餘,卻是將那些蔓延至東野滄全身的幽黑色一頓,胸膛處開始有着大量肉芽滋生。
一時間,東野滄身上的異象開始消退,體型恢復人類化之餘,身軀也緩緩地自半空之中飄落。
……
「主人,主人……」
一片迷糊之中,東野滄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見雪姬與牛鬼正關切地呼喊着自己。
「嗯?!」
東野滄愣了愣,隨即豁然起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在東野滄的記憶之中,自己被封禁在「三明瓊獄」之中,卻是被大岳丸瞬間將整個胸膛都轟沒了。
對於眼前的狀況萬分不解的東野滄下意識地問道。
「大岳丸呢?!」
雪姬聞言,朝着冰面不遠處一指,說道。「在那裏,主人。」
東野滄一震,連忙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欸???」
沿着雪姬所指,入目所見卻並非是那象徵着恐怖和可怕的紫黑色身軀,反而是一個六七歲大小,看上去宛如瓷娃娃一般的粉嫩男孩正靜靜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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