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張文光聽說御林軍把自家府邸包圍了,嚇得臉色都變了。
「趕緊收拾細軟,進書房地道!」張文光說完,便和自己的老婆急急忙忙的收拾了起來。張文光現在翻箱倒櫃的,把那些值錢的金銀珠寶,以及銀票拼命的往展開的大包袱里塞。
這老小子很聰明,盡撿拿些值錢的東西。那些大件不好拿的是一樣也沒動。而他老婆就不一樣了,都到這時候了還捨命不舍財。恨不能把屋子裏值錢的東西全帶走。
你倒是撿着銀票拿呀!可是她捨不得那些黃橙橙的金元寶。也捨不得那些金銀珠寶。更捨不得那些古懂字畫。兩口子小庫房裏這通忙活。
「哎呀,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拿這些東西?走了,走了!再不走就來不急了。」張文光一看自己的胖老婆背後背了兩個大包袱,壓的她都快直不起腰了。懷裏還抱了兩個大花瓶。明顯後背包袱里的東西份量不輕。
張文光一把奪過老婆手裏的古董花瓶,就摔在了地上。開口罵道:「蠢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拿這些破瓶子!」
「嘩啦」一聲兩個古懂花瓶就這樣被摔成了碎片。心疼的張文光老婆當場就哭了。
「我的花瓶,這可是前朝的御賜之物呀。這是我特意從太后娘娘那裏討來的呀!你個死鬼怎麼給我摔了,我的古懂花瓶啊!」張文光見老婆撿起地上的碎片,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
這時張文光也顧不上自己老婆的哭鬧了。直接背起自己的包袱,急匆匆就往書房方向跑去。因為這傢伙老早給自己留了後路,書房的書架後面弄了一個密室。密室里有一個地道,可以順着地道直接通到府外,穿過兩條街的城皇廟後院裏。
「張寶,張寶!少爺今天去哪了?」張文光這時才想起自己唯一的兒子張宗峰。雖然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
「老爺,少爺今天一大早拿了銀票又去萬花樓找小鳳仙兒了。」張寶也小心翼翼的說道。
「唉!這個逆子,怎麼就這麼的不爭氣呢!」張文光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同時,他又感到一絲慶幸。好在兒子不在府中,希望他能躲過此劫吧!
「老爺,你這是去哪?」其實管家張寶也猜出了自家老爺,這是做好逃命的打算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寶呀,老爺我這些年對也不薄,這裏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你拿着,看看要是能逃出去就逃出去吧!」張文光拿着從自己身上掏出的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給了管家張寶。然後急匆匆往書房方向走去。
管家張寶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銀票,眼裏流露出一絲陰狠。心想好啊,一千兩銀子就想把我打發了。老爺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既然你想甩掉我自己跑路門也沒有。
要死大家一起死,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書房的暗道通到哪裏。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義。張寶想通後,便招手對一個小廝耳語了幾句。那小廝點了一下頭,便往後院跑去。管家張寶卻向站着門外的御林軍走去。
當張文光背着包袱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大冬天的頭上不由的流出了冷汗。因見書房門外,張文光的幾個小妾都帶着自己的包袱等在這裏。
「老爺,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姐妹呀!」張文光的小妾哭哭啼啼齊聲說道。
「爹,我害怕,您不要丟下我!」張文光的八歲女兒張春雨,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張文光的腿。
三姨娘懷裏的小嬰兒張春巧也敏感的哭了起來。張文光直被自己的這些女人和女兒,哭的腦子都炸了。心裏煩躁的要命。
「好了,都別給老子嚎喪了,老子還沒死呢!要是不想被抓都趕緊回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去,撿值錢的東西拿。那些不好拿,就都丟下,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文光只想打發了這些女人再說。
「老爺,我們都帶來了!」張文光的幾個小妾好像早有準備,各自都拿出了自己身後的小包袱。看來,還是這幾個女人懂事,知道撿輕便的東西拿。再說張文光的這些個妾侍,除了一些首飾,也就一些銀票。倒是沒有拿屋子裏的大件。
張文光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心說奶奶的這幾個女人想甩還甩不掉了。算了,已經到書房門口了,要是不帶上她們,沒準兒回頭這些個女人也得把自己給賣了。
「好吧,小三哄好你懷裏的巧姐,不然休怪老爺我丟下你。現在我們這是要逃命,巧姐一哭就該把官兵給引來了。」張文光咬牙說道。
就在張文光帶着三個姨娘和兩個女兒進入書房。關閉機關的時候,張文光的老婆背着大包小包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喊:「老爺,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張文光的老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帶着那些個小妖精,開啟機關,落下密道的石門。那就相當於是小龍女放下活死人墓的斷壟石一樣。張文遠的老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不由的放聲大哭。
一邊拍着自己的大粗腿,一邊數落:「你這個白眼狼,殺千刀的喲!要不是老娘你能攀上劉太后嗎?要不是老娘你能這麼快升官發財嗎?你這個老不死的呀,你怎麼不等等我喲!連逃命你還帶上那幫小妖精呀!嗚嗚…」
管家張寶帶着御林軍來的時候,便看到張文光的老婆大包小包的扔在地上。哭的滿臉的淚水,鼻涕都流出來了。
「呔!閉嘴,別哭了!張文光呢?」凶神惡煞的御林軍頭領問道。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郭氏,嚇了一大跳,嚇的打了一個嗝,差點沒背過氣去。
「嗚嗚,那個殺千刀的帶着小妖精們從書房的地道里跑了。各位大人一定要把他抓回來呀!」這對夫妻可真正體現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了各處飛的情景。
「趕緊把密道的門打開,或者我們會請上司饒你一命!」御林軍統領說道。
「要是能打開密道的門,我早跑了至於在這裏哭嗎?當初老爺弄這個密道就是為了逃跑時用的。一旦遇到危險,便會放下密道的石門。除非用火藥,不然誰也別想把地道的石門打開。」張文光的老婆抽泣着說道。
「大人那屋子裏的密道,的確如這婦人所說,確實有一道很厚的石門,屬下等人無法打開。」這時兩個御林軍走出來說道。
「知道你們家裏的密道是通到哪裏的嗎?知道的話就將功補過,立馬帶我們過去。還有你們家養的暗衛都藏在什麼地方?」御林軍統領再次問道。
張文光的老婆心想招就招吧!爭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於是竹簡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出來。御林軍統領把張文光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廝包括張文光的爹娘。
以及住在隔壁院子,張文光的親爹娘還有張文光的兩個哥哥的家人,統統都給抓到了大牢裏面。就連張文光的兒子也被管家張寶給出賣了,直接被御林軍從妓女小鳳仙兒的床上拎下來,押到了大牢裏。
管家張寶更是帶着御林軍,直接包圍了城皇廟。再說密道里的張文光帶着自己的幾個女人和女兒,一身狼狽的剛剛從井口爬出來,就被等在這裏的御林軍抓了個正着。
看到管家張寶,張文光氣得恨不得衝過去,活活掐死對方。這個叛徒,真是太沒良心了,怎麼能出賣自己呢!
「張寶你個狗奴才,你怎麼敢出賣我?你這個狗東西簡直壞了良心,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不得好死!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即便被御林軍拉着,也是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御林軍壓着他,他早衝過去了。
「哼!老爺,你盡然說我沒良心。你還真好意思說,咱倆倒是誰是沒良心的敗類,讓大家評評理。」這時,周圍圍了好多看熱鬧的老百姓。都不明白為什麼京兆尹張大人,怎麼帶着自己的一群女人,從城皇廟的枯井裏爬了出來。
這京兆尹張大人不是為國捐軀的張文遠將軍的親大哥嗎?聽說還是老丞相的得意門生呢!難道他也犯了什麼事兒不成?老百姓也給鬧糊塗了。
管家張寶一看老百姓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便展開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老爺,你本是二房老爺生的小兒子。當初老夫人還是先老夫的洗腳丫頭扶的正,那老夫人為了圖謀大房的家產。給張文遠將軍,也就是二爺的娘下了藥。這才使夫人遲遲沒有懷上身孕。
老夫人強硬的把你過繼給了大房,三年後才有二爺張文遠。你們早就盯上了大房的家產。這些年你打着中立派的旗號,為太后黨做了多少齷齪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直到二爺張文遠將軍夫妻雙遇難。大少爺帶着大小姐和小少爺回到京都城……你們夫妻假人假意做盡了壞事,還給小少爺下了慢性的毒藥。最後得不到虎符,還想殺了他們兄妹三人。你說你們有多狠毒。
太后黨的人都被皇上收拾了,你卻還是為他們賣命。你甚至還想亂箭射死二爺的三個孩子。要我說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呢!你當初讀書的銀子,還是二爺張文遠給你掙的呢!
說我沒良心,你也好意思。真是烏鴉落在豬身上,光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管家張寶那口才好的不得了。講的繪聲繪色,這下子老百姓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都扔向了張文光。
心說這張文光也太沒良心了,原來還是劉太后的臥底。真他媽的太可恨了,想想道德敗壞的劉太后。再想想初冬的那場暴風雪,當時不知道壓塌了多少房子,凍死了多少人。
要不是皇上發動皇商給大家及時的放糧,發衣物,又幫着大家蓋房子,不定死多少人呢!就連這場戰爭,也是太后黨的人引起的。能不恨張文光才怪呢!
「打,打死這個白眼狼,打死這個沒良心的狗官!」老百姓聽了管家張寶的話,再想想自己的遭遇,沒有一個不恨太后黨的。至今路過菜市口大街,還不忘往劉太后兄妹的石像上吐唾沫呢!
不大一會兒,也不知是誰去附近的菜市場,搬了一筐爛菜葉子。還有一些臭雞蛋。還有飯館裏的甘水。這些好東西全部被恨得咬牙切齒的老百姓招呼在,這位曾經的京兆尹大人張文光一家人身上。
被管家揭了老底的張文光,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的幾個小妾哪裏見過這個陣仗,一個個嚇得大驚失色,止不住的顫抖。張文光的兩個女兒也嚇得哇哇大哭。
御林軍統領聽着管家張寶的說詞,心說這狗奴才不去酒樓里說書,簡直有點兒屈才了!他媽的講的老子聽了,張文遠將軍家的糟心事兒,心裏都氣的不行。何況這些淳樸的老百姓聽的更是義憤填膺。
不遠處燕歸樓的窗口,張躍和張春燕兩兄妹看着這邊的場景,眼裏充滿了淚水。這狗賊終於被玉林軍給抓住了。沒想到當年的老夫人也不是個好東西,盡然機關算盡就為了謀奪大房的家產。
「別哭了,你家大伯做盡壞事,會得到報應的。真沒想到這個狗東西藏的這麼深,我們都被他表面的偽善給騙了。想怎麼懲罰他們一家,你只管說,本宮一定幫你們兄妹出氣。」太子慕容誠看着張春燕哭的小臉通紅,一臉疼惜的說道。
這時,林朗和速風回來復命。對太子和楚離施了一禮,開口說道:「那個管家張寶返了水,還有張文光的老婆也全都招了。張文光養的暗衛也被咱們的人來了個一鍋端,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
「臣女謝過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幫我們兄妹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張春燕一臉真誠的說道。說完給太子慕容誠深深的施了一禮。張躍也跟着自己的妹妹,給太子慕容誠行禮。
慕容誠一把扶住張氏兄妹,開口說道:「令尊是本宮敬佩的大英雄,你們兄妹是我朝功臣遺孤。都怪本宮沒能及時的找到你們兄妹,才讓你們三人吃了這麼多的苦。你們再這樣謝來謝來,都讓本宮有些受之有愧了。」
「姐姐,大哥,我們這是在哪兒呀?」這時冬哥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開口問道。咦,這裏好像不是自己破舊的關帝廟,也不是大伯府邸。
好像現在自己頭也不疼了,渾身說不出的輕鬆。鼻子也通氣了,身上一點兒也不難受了。難道張躍哥哥幫自己又請到神醫了嗎?藍衣怕大家吵到冬哥,這裏只留下了慕容誠和楚離還有張氏兄妹。其他人都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看到自己弟弟醒了,臉上紅撲撲的不像之前那麼蒼白。張氏兄妹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床邊。
張春燕一臉驚喜的問道:「冬哥,你還難受嗎?可還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姐姐!」
「姐姐,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難受了,渾身都是勁!就是現在讓我下床打套拳都沒問題。」冬哥身體一好,便想從床上下來。向自己的兄長和姐姐證明自己的身體好了。
「冬哥,聽話,先不要下床。讓公主殿下再給你診一下脈!」張春燕看着弟弟的精神頭又回來了,開心的不得了。
這時藍衣和林芝走了進來。藍衣走到床邊,給冬哥把一下脈,臉上露出了笑容。對張氏兄妹說道:「令弟,身體現在已經沒事了。還好發現的早,不然這時間長了,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救了。」
「冬哥,快給長公主磕頭,是長公主還有太子殿下救了咱們!」張春燕扶着自己的弟弟,一臉感激的說道。
藍衣趕緊攔住了張氏兄妹,「張姑娘,你先不要讓令弟下床,他現在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不過,還得好好保養。我這裏有一些補氣養血的藥丸。你收起來,每天讓他服一粒便可。我保證七天之後,令弟又會變得生龍活虎!」
張氏兄妹聽到藍衣的話後,簡直喜極而泣。張春燕看到自己的弟弟醒了,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辦。
趕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荷包,從荷包里取出一塊包着虎符玉佩的血書。雙眼含淚的遞給了太子慕容誠。
「太子殿下,這就是家父讓我轉交給你的血書和半塊虎符。當初我們兄妹曾向父帥保證符在人在,符丟人亡!現在,我們兄妹將這半塊虎符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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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姐這兩天工作有點兒忙,更的有些少。明天爭取早點兒更新!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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