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大街。
瑤王府。
檸檬鴨,瑤鄉土豬肉,瑤鄉脆皮雞。
雖然只是這三個菜,看似不多,但是它們的味道卻極好。
就是邕寧府原汁原味的味道。
大聖這時候站在梁度的肩膀上。不敢說話,只能直直地看着桌子上的菜。
這一次,曹依依和梁度在吃飯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交流,因為沒多說什麼,他們就一直在大快朵頤。
從曹依依吃飯的樣子來看,她骨子裏一直沒變,還是那個邕城英姿颯爽的女捕快。
等到他們兩個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兩人這才停下筷子,開始相互聊天。
「可惜梁度你沒有早些日子來京都,那時候北地可謂雪國,這些風光,在邕寧府幾乎不可見。
不然你也在的話,當時我就可以帶你去看看,這雪中京都是多麼美。」
梁度聽到這,並沒有搭話,只是微笑地看着曹依依,只不過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思維不知道散發到了哪裏。
梁度不說話,是因為記起前世有句話,這句話大致意思是這麼說的。
雪是大浪漫,你是小人間,如果有個女人想帶你看雪,那一定是她對你最深的想念。
其實,曹依依當年對梁度產生了感覺的時候,梁度自己也朦朦朧朧知道。
只不過,當時梁度並沒有回應,而是裝傻,什麼也不知道。
所以曹依依這時候好像已經對從前的感情,表現得已經不在乎,可是在這無意中的話,卻表明她還沒有忘卻。
梁度這時候當然不會繼續這個話題,當即找到其他由頭,岔開話題。
「夜鎮司讓你陪我在京都逛逛,是有多怕我在京都搞事,要知道,我可是守法良民。」
聽到這,曹依依不由噗嗤一笑,梁度雖然更加強大,可是依舊這麼喜歡開玩笑。
因為夜鎮司鎮守,哪裏是怕梁度惹事,反而是害怕京都有些不知深淺的傢伙,在無意間衝撞了梁度。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無論梁度最後處理結果如何,都是對大夏和梁度不好的消息。
曹依依這時候看着梁度笑道,「行了,咱們別貧嘴了,既然現在吃的差不多,要不要咱們現在出去走走?」
梁度對此自然不會拒絕,可是大聖這時候卻有些忍不住了。
你們兩個是吃飽了,可是自己還沒吃東西呢,更別說這裏的酒還沒吃呢!
「主人,我可還沒吃東西呢!」
原來,之前梁度外出吃東西都,會給大聖準備一份吃食。
可是現在因為曹依依的關係,他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大聖的存在。
看來,自己表面沒什麼影響,但依舊還是被曹依依亂了心,一時沒有安排好大聖。
曹依依這時候的注意力,立刻就放在了大聖身上。
本以為這只是梁度的寵物,沒想到,這竟然還是一隻划去橫骨說話的妖獸。
這麼看來,自己雖然是神藏境界巔峰實力,可能還不是這隻猴子的對手。
想到這,曹依依不禁有些尷尬。
可是,瑤王府的規矩,在他們這個時間點,已然不可能再點第二次菜了。
想到這,曹依依硬着頭皮說道:「梁度,實在不好意思,這裏好像不能再一個飯點,同時點兩次菜,要不我們出去吃?」
梁度對此自然沒有意見。
其實以大聖現在的境界,別說一頓沒吃,就算好幾天不進食,它也沒有關係。
「沒事,那咱們出去看看,不用管它在這裏作妖。」
聽到這裏,大聖的眼神不由越發有些幽怨。
果真,男人在女人面前,不管是什麼人,都已經靠不住。
不過,既然梁度已經這麼說,那自己更不能說什麼,自己也只能委屈巴巴跟着離開。
可就在這時,他們剛起身,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子,就匆匆到了他們這一桌。
「兩位貴客,如果你們還想點些吃食,請隨意。
我們東家說了,您們可是貴客,這瑤王府的規矩對您來說,也是隨意。」
梁度聽到這,心中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曹依依卻不僅僅是有些吃驚。
因為,瑤王府從開國至今,可沒有幾次這樣破壞規矩的事。
而且那幾次壞規矩,無一不是事關大夏朝地位過於崇高之人。
看來,這瑤王府當代家主,已經知道了梁度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吩咐掌柜的。
不然,他們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此刻這掌柜對他們的如此放低的姿態。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很明顯,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之前梁度一進來,就被這裏的東家認出了身份。
可是,他們縱使如此,也非常難得地沒出來打擾梁度他們,讓他們盡情享用美食。
只是,等到梁度遇到了大聖這個問題,他們才堪堪出現,這份態度,不愧是屹立不倒的瑤王府。
當然,梁度不想這麼麻煩,所以立刻就婉言拒絕了掌柜,這其實也不過是這猴子調皮而已。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像是恃強凌弱,破壞了瑤王府的規矩。
因為這可是他們傳承這麼多年的規矩,自己尊重傳統,讓瑤王府改規矩,在他看來,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此時,瑤王府大廳內周圍食客也不少,他們對瑤王府掌柜對梁度兩人的態度,也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這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讓掌柜的放下身段,如此態度對待?
要知道,此刻就算是當朝皇子親自過來,恐怕他們也要老老實實守瑤王府的規矩。
不過,來瑤王府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所以他們心裏雖然有些疑惑,可是他們外表,卻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
瑤王府掌柜的,看到梁度是真的好像沒有在意,也沒有因為瑤王府規矩才不開心,這才放下心來。
只不過是梁度既然想離開,那掌柜的自然也不再堅持,親自送他們離開。
等到送走梁度,掌柜迴轉二樓內間,就可以看到一個雍容大度的中年男子,安靜地坐在主位上。
「東家,那位已經走了。」
中年男子聞言抬起手,放下嘴邊的茶碗,點點頭。
「行,走就走吧,只要這位沒有什麼意見就可以。」
這時候,掌柜聽到他的話,心裏不禁有些疑惑。
他是瑤王府家生子,所以並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詢問:
「東家,咱們瑤王府在京都這麼多年,以咱們的地位,縱使對方實力不好惹,咱們也不用如此小心吧。」
掌柜的素養極高,對瑤王府的規矩,在他內心當中,其實也是自豪不已。
所以,他現在才對東家對梁度他們的態度,心中還是有些不解。
「你啊,這麼多年終究是太順風順水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你可能還有些不服氣,那你知道今天任我行,帶着他兒子現在去哪了嗎?」
「啊?」
掌柜聽到這,直接一楞,東家怎麼突然和自己轉了話題?
不過,瑤王府東家好像也沒有管此刻掌柜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任我行今天帶着他兒子,親自跪在夜鎮司門口了。」
聽到這裏,掌柜的不由再次一愣,怎麼這麼多奇怪的事?
大夏京都當中,任我行作為現在實權軍侯,他面對夜鎮司鎮守的時候,其實都不遑多讓。
可是這時候他竟然帶着自己兒子,直接跪在夜鎮司門口,這事情可不簡單。
掌柜的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立刻就反應過來,不由輕聲驚呼:
「難道,這件事和剛才那位客人有關?」
「是啊,你還算不太蠢。咱們瑤王府做到現在這個樣子,是聖上對咱們大度。
可是,咱們自己也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要知道咱們可不是世襲王位。
所以,咱們不能真的目空一切,不然突然來了什麼問題,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掌柜的聽到這,不由連連稱是。
只不過他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嘀咕,就憑咱們瑤王府現在的地位,應該沒幾個人敢對咱們下手吧!
……
京都東大街。
梁度走出瑤王府,看着其他街道,不由搖搖頭。
因為這裏大多是瑤王府這種高大上的酒樓茶坊商業所在,所以這裏普通的商販幾乎沒有。
大聖這時候忍不住試探了梁度的態度,發現他現在心情還好,立刻抓住機會,訴說自己的請求。
梁度聽到這,只能看了一眼曹依依,畢竟剛才自己忘了大聖是有些過分。
曹依依心中也有了主意,直接帶着梁度往一個方向而去。
沒過多久,他們穿過幾個小巷,一出巷口,便是人聲鼎沸。
市井煙火氣息,可謂直接撲面而來。
整個街道之中,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梁度看到這裏,嘴角不由微微上翹,從這就可以知道,他現在心裏滿意至極。
不過大聖看到這,卻忍不住有些發呆,合着自己竟然這麼沒地位?
可是,它看到梁度的眼神,就已經知道梁度已經發現自己在胡鬧,所以再作妖,恐怕要出事。
因此,縱使眼前不是它想要的結果,它也只能委屈巴巴拿到兩個炊餅,紅了雙眼。
果然,有了女人的男人,就像是多了一件麻煩。
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
就在梁度和曹依依帶着大聖,吃着市井小吃的時候,任我行也早已經帶着任春生,跪在了夜鎮司門口。
這個消息,迅速傳播,在整個京都高層之間流傳。
要知道,京都世家豪族無數,他們打探到的事情,非常訊速完整。
而接下來的情況,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鎖定在梁度身上。
再加上他們查探出來的其他線索,把它們放在一起,他們很快就猜出了梁度的身份。
猜出了這些之後,他們立刻也拼湊出了其中情況的前因後果。
怪不得堂堂實權軍侯,竟然如此放低姿態,如果是得罪了這位,那這事就可以說的過去了。
任春生的口碑,在各大士族都很好,所以連他都在不小心中,衝撞了梁度。
那自家小子,還是小心為好。
於是,各大家族公子少爺,稀里糊塗就被禁足在家裏,一時之間,整個京都都少了那些少爺的身影。
市井百姓對這種變化,最為敏感。
他們不由心中猜測,難道朝堂有什麼新的禁令不成,不然那些公子爺怎麼不出來了?
……
夜鎮司門口。
任春生此刻直挺挺跪在大門口,而任我行的到來,自然嚇了守門鎮衛一大跳。
還沒等任我行說話,就有鎮衛急匆匆去通報夜鎮司鎮守。
不過,夜鎮司鎮守這時候在親自去拷問圖騰使者兩人,所以一時之間,夜鎮司當中,竟然沒有人能做主請任我行進來。
面對這個看似有些慢待自己的情況,任我行此刻心中卻一點也沒有慌張,反而有些竊喜。
這可是天助我也。
因為,這樣一來,只要夜鎮司對他們現在面對自己的不妥行為,做出補償。
那麼,自己兒子想要在梁度面前負荊請罪,恐怕此行可以更為順利。
就在另外一邊,夜鎮司密牢之內。
夜鎮司鎮守的臉色,此刻也很不好看,他幾乎已經用盡了所有手段,還是沒能撬開他們的嘴。
縱使他們已經被梁度封禁了修為,和普通人無異,可是他們還是意志力堅定,一言不發。
不過,之前他對這情況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剛才他想求助踏天樓的時候,卻沒想到收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答覆。
夜鎮司鎮守看到自己現在實在沒有辦法撬開對方的嘴,只能暫時先離開密室。
他心中考慮,自己什麼時候去找梁度。
因為踏天樓夫子面對自己的請求,裏面傳出來的信息,竟然是讓他們找梁度親自去審問圖騰使者。
幸好自己之前派出了曹依依,陪在梁度身邊,現在想來,這可算是一步妙棋。
不過就在他剛出現在自己職房的時候,他的手下立刻匯報,任我行已經帶着任春生跪在地上。
夜鎮司鎮守聞言,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這齣了什麼狀況!?
想到這,他匆匆忙忙離開,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任我行這人心思深沉,要是被他抓住了把柄,自己恐怕也會有些麻煩。
等到他急匆匆跑到夜鎮司門口,就看到任我行直接咧開笑臉,一臉的熱情。
不過夜鎮司鎮守看到這,心裏越發的警惕。
這隻笑面虎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自己恐怕也沒有什麼好讓對方惦記的。
任我行卻的確對夜鎮司鎮守的態度表示滿意,這樣一來,說不定自己兒子可以和那位當面請罪。
「鎮守,我也不拐彎抹角,我就直接開門見山,我兒春生有可能衝撞了那位,不知可否讓我兒親自向他道歉?」
「啊!?」
夜鎮司鎮守有些傻眼。
得罪了那位,這得多大的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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