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此刻,大街小巷,滿是載歌載舞的百姓。
周邊十八國叛亂,大夏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徹底把他們鎮壓。
如此威武霸氣之舉,又怎能不讓京都沸騰!?
此生為大夏子民,無憾!
願來生還能再為大夏,添磚加瓦!
就在這熱烈至極的氣氛之下,梁度卻再一次來到了踏天樓之下。
他這一次突破以後,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當然,現在一切都還只是他的推測,想要完全搞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他需要一個人的解釋。
踏天樓夫子!
這個大夏上到帝王,下到朝堂所有人,都對他推崇備至。
甚至只要是他一句話,不管原因如何,整個大夏都會為之做好準備。
而梁度自己,也很明顯感受到了一股隱約的力量,圍繞在他的周圍。
亦或者說,他的一些做法,好像都在這位神秘夫子的預測之中。
比如,暹羅之戰!
比如,扶桑之戰!
不然叛亂十八國,除了暹羅與扶桑,其他十六國在大夏鐵軍之下,毫無反手之力,一切叛亂都灰飛煙滅。
而只有自己參與的暹羅與扶桑,才有這麼多波折,這不是把自己當做免費勞力又是什麼!?
甚至把時間線往前推移,就算是邕城秘境,好像都在對方的算計當中。
想到這,梁度抬頭看了一眼踏天樓,最後終於決定走進去看看。
之前大軍出征之前,梁度就來過這裏。
只不過,當時對方一句時機未到,梁度這才退去。
可這一次,金剛不壞神功和不動如山魔猿觀想法都踏足第七重之後,他的神魂世界已然有了極大的變化。
甚至,他在黃泉之上,猶如多了一個世界。
雖然,那只是一個殘破的世界,像是缺少了什麼最重要的部分一樣。
比如,黃泉底部,那裏很明顯就是一個斷層。
梁度也有些不明白,但七這個數字,本就很神秘。
所以,這才是自己金剛不壞神功和不動如山魔猿觀想法到達第七重以後,才有的特殊變化嗎?
而且,等到他突破之後,他隱隱感覺到,整個世界階段,好像又有了其他變化。
可是,這一次的變化,梁度都感覺不出具體情況。
反而,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踏天樓,是他解惑的希望所在。
這一次,他沒有聽到夫子的聲音,他臉色不由一變。
因為,此刻踏天樓的氣息,隱隱有些不對。
他心中不由有些不好的想法,而後不再猶豫,直接一步踏出,就直接闖入踏天樓。
踏天樓,京都第一高樓!
可是,梁度踏入其中以後,臉色卻變得非常無奈。
空空如也!
此刻,踏天樓之內,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夫子身影。
但是,樓內空空蕩蕩,卻不代表着這裏就沒有任何東西。
梁度此刻看着踏天樓中,很明顯就可以知道,曾經這裏有個東西存在此處。
因為,這裏還殘留着一絲氣息,而踏天樓依舊還保留着之前的樣貌。
看着樓內牆壁之上,畫滿了符文,再加上還殘留的氣息,梁度已然知曉這踏天樓真正的作用。
封印!
踏天樓原來一直就封印着什麼東西,可惜現在這裏卻已是人去樓空,空空如也。
夫子到底在做什麼!?
難道這也是所謂的時機未到?
不管如何,他知道,踏天樓之中封印的東西,肯定和自己有關,或者最少可以解開一部分謎團。
因為,那殘留的氣息,不是別的東西,就是黃泉的氣息。
和梁度神魂海之內的黃泉,一模一樣的氣息。
梁度現在再也忍耐不住,他必須找到夫子,不然這個疑惑估計很難解開。
梁度不再關閉自己的感知,瞬時間,梁度全力放開自己的感知,此刻整個大夏都在他的感知之內。
雖然過去未來依舊不可尋。
但是,當下,一切盡在梁度掌控之中!
只不過一瞬間,梁度就收回了自己的感知領域,他的臉色稍微有些發白,可是眼神之間卻有些無奈。
不在!
之前感知到夫子的氣息,此刻梁度尋遍整個大夏,都再沒有他的任何蹤跡。
夫子到底去了哪裏!?
梁度有些無奈。
明明已經看到了自己黃泉秘密的曙光,可是關鍵人物卻消失不見。
梁度雖然有些懊惱,但很快就恢復情緒,而後走出踏天樓。
而踏天樓外,有一個人正靜靜等着他。
正是夜鎮司鎮守。
夜鎮司鎮守看到梁度之後,微微一笑。
「你回來了?夫子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封信。」
梁度看着夜鎮司鎮守手中的信,不禁有些疑惑,拿過來直接拆開,而後皺起了眉頭。
他抬頭看向夜鎮司鎮守,「他還留了其他話沒有?」
「有。」
「他說了什麼?」
「他說,這段平靜的日子,大夏朝堂有事可以找你。」
聽到這,梁度越發的無奈。
「平靜的日子?」
夜鎮司鎮守點點頭。
「夫子走之前,去了一次幽冥海,而後陰司徹底隱遁,不知去向。
至於十萬妖山,夫子親自砍斷了妖聖山的頂峰,十萬妖山也不會輕易出現。
當然,這平靜的日子,到底會延續多久,夫子說,這一切都要看你。
而平靜結束的時候,夫子會親自來找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他都會全部告訴你。」
梁度臉色不好看,這不在自己掌控的情況,讓他有些懊惱。
自己不是別人的長線布偶,可是梁度想到夫子書信上的字,最後還是決定隱忍下來。
真相不遠了。
只不過需要時間。
只不過,夫子失蹤,竟然讓陰司和十萬妖山都不再冒頭,這可有些難以忍受。
因為很明顯,想要儘快結束夫子所謂的平靜的日子,肯定和自己的修為突破有關。
可是沒有陰司和十萬妖山這兩大波韭菜基地,他想要短時間內突破,何其艱難。
更何況,夫子這傢伙竟然還把大夏託付給了自己,他的意思也很簡單粗暴。
大夏,這段日子由自己守護。
之後,夜鎮司鎮守就告辭離開,梁度看着踏天樓無語。
之後自己可能需要長時間待在踏天樓,畢竟這也是夫子書信上和自己置換的條件。
不然,他還不知道何時能見到夫子,那樣一來,真相更不可能揭曉。
也不知道夫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自己找不到他。
這一切,怪不了他,只怪自己不夠強。
要是達到觀想法最高境界,踏破時間長河,看過去未來,把握當下,他怎麼可能還找不到夫子!?
夫子的算計,以後一定要讓他十倍奉還!
梁度冷哼一聲,而後走進踏天樓。
至於以後的吃穿用度,一切生活用品器具,自有夜鎮司鎮守負責,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他還需要好好研究夫子信上的一些東西,這也算是夫子對梁度的補償。
不過,以為這點東西,就可以平復自己的怒火!?
夫子,你小看我梁度了!
……
任我行班師回朝,一月後。
梁度鎮守踏天樓的消息,在大夏朝堂沒有任何隱瞞,每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大夏這個國家的運轉,沒有任何變化。
畢竟夫子已經做好安排,一切都會順利,不需要他們自己橫生枝節。
當然,也有人有了一些變化。
比如方休和清清小狐狸,在梁度鎮守踏天樓不怎麼輕易外出以後,他就直接在京都住了下來。
至於錢伯,自然被方休牢牢纏住。
不把錢伯的本事學到手,方休怎麼會甘心?
面對方休的糾纏,錢伯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也開始慢慢鬆口,開始傳授方休一些手段。
而另外一邊,曹依依幾乎沒什麼機會見到梁度,她身上的任務,比之以前更重了幾分。
忘了說,扶桑之戰以後,曹依依終於突破,成了一名夜遊使境界的高手。
這樣一來,她管轄的範圍又大了很多。
忙碌之餘,她也有時候忍不住在想,梁度躲在踏天樓到底在做什麼。
……
京都,安居客棧。
金雞啼鳴,牆縫透進來的陽光晃在方休的眼睛上,把他喚醒,他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昨天經過一番折騰,錢伯終於又露了一手,而這一手卻讓他筋疲力盡。
所以,昨晚方休睡得很沉,但更可惡的是,也許是因為他的糾纏,錢伯給他準備的是地面加稻草的「床」。
這樣的條件,自然讓他睡得很不舒服,今天起來,身上可謂是到處都酸脹疼痛。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方休自己想要學錢伯的本事呢?
為了學本事,吃點苦,不虧。
方休此刻迎着陽光,走出房門,直接來到安居客棧大堂,錢伯此刻沒在櫃枱,好像在躲着方休。
清清小狐狸已經坐在桌邊,桌子上自然是白粥饅頭,還有一些小菜。
這妮子,依舊還是一個大吃貨。
方休也不和清清小狐狸客氣,直接拿着饅頭開始大快朵頤,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只不過,院子裏這時候隱約傳來噗呲的聲響。
清清小狐狸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依舊專心致志對付眼前的食物。
方休這時候也沒多少心情吃東西,拿着一個饅頭就起身,畢竟他還惦記着錢伯壓箱底的本事。
他聽着院子裏的聲音,直接起身往後院走去,就瞧見錢伯拿着不知從哪兒尋來的農具,正哼次哼次挖着土坑。
而在坑旁,是一些青翠色的菜苗,錢伯這幅樣子,活活一個菜農,誰能知道他是世間少有的高手。
見狀,方休趕緊把饅頭塞到嘴裏,準備前去搭把手,可是錢伯睥睨看了一眼方休,讓他訕訕笑了一聲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錢伯自己種完這些菜苗以後,洗了一把手,就往客棧外走出去。
走之前還對着清清小狐狸點了點頭。
這小狐狸,可比方休這小子可愛很多,除了吃的有點多,一點都沒有煩自己。
方休這時候連忙和清清小狐狸打了一個招呼,讓她好好守住客棧,畢竟這可是錢伯這老頭的地盤。
等到清清小狐狸表示明白之後,方休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就跟着錢伯身後,亦步亦趨。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夜鎮司,曹依依此刻正在門口等着他們!
咦!?
原來是曹依依,我說這老頭怎麼願意來這邊。
不管方休在想什麼,曹依依看到錢伯眼睛一亮。
「錢伯,這次可能要擺脫你了。」
原來,曹依依管轄範圍內,出了一件怪事,曹依依這幾天都沒有解決。
而夜鎮司鎮守對曹依依很是關注,就在某個時間,像是無意之間,說了一下錢伯的來歷。
而這,也讓曹依依有了頭緒。
自己解決不了,不如找錢伯幫忙。
扶桑那次大戰,讓曹依依和錢伯的關係更加融洽,自然而然,她找錢伯幫忙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話不多說,曹依依帶着錢伯和方休,一路快趕,就出了京都範圍。
亦或者說,他們這次的目的地其實是京都附近外郊。
等到了事發地點,其實就是當地一個員外莊園內,這裏幾天前,死了不少人。
而曹依依調查了好幾天,一無所獲。
一切都不像是意外,就像是普通的事件。
可是,就是這麼普通的案件,曹依依卻怎麼也找不到關健所在,案子停頓沒有進展。
如果這是詭異事件,那還好說,畢竟夜鎮司乾的就是這方面的工作。
可現在,這件案子屍體來看,表面上是詭異作案,可是根本沒有詭異氣息。
這就成了案件矛盾所在,曹依依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進展。
這時候,錢伯看了一眼屍首,就開口讓曹依依準備埋葬這些屍骨,那員外好像也早就想讓這些屍首早日入土為安。
只不過因為曹依依查案需要,才沒有這麼做,所以這些屍骨入土,順利至極。
把這些屍首埋葬後,錢伯這時候肅整衣冠,念起了超度經文,方休在一旁,不知不覺也跟着念誦:
「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委炁聚功德,同聲救世人……」
一段經文念完,曹依依突然眼睛一亮,因為屍首上方,竟然有母子的魂魄在半空浮現。
她們此時衣着鮮亮,面色也變得豐盈,她們朝着錢伯方休兩人的方向拜謝,隨即便慢慢消退了身形。
曹依依這時候回過頭,卻發現錢伯眼神之中,已然是精光閃耀。
「錢伯,這是!?」
錢伯搖了搖頭,而是看向員外。
「郭員外,你原來不住在這裏吧?」
郭員外連忙點點頭。
「大人,你怎麼知道?我之前住在林渝城。」
錢伯點點頭,而後給了曹依依一個眼神,轉身就走,曹依依連忙跟上。
員外心中一急,案子還沒完結,怎麼突然離開了,於是他忍不住開口:
「大人,你們要到哪裏去?」
「去林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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