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lbz的小型民間機構多如牛毛,比如有反老鼠聯盟,專門宣傳老鼠的危害,通過演講方式讓民眾和市政廳重視此事。男性遭受家暴聯合會,這機構在某國某省特別被重視,還特設了丈夫遭受家庭暴力,無家可歸的臨時住所。真是被打到不敢回家的那種,不是禮讓和忍讓。
lbz隸屬流浪漢生存聯盟這一家中型慈善機構,相對而言受眾較多,也算是一些企業的眼中釘。lbz近期遭遇很大的麻煩,因為有內部人爆料,lbz的創始人在一次高層集會時對大家說:如果窮人住進別墅,那中產階級的稅率必須提高50%以上。他說的話很長,但被斷章取義後,陷入了公關風波。
原本關注他們的人不多,一些被坑的企業沒放過這次機會。流浪漢生存聯盟正在考慮裁撤lbz,轉而專心流浪漢的食物和衛生項目上。
袁忘認為lbz屬於解決或者緩解流浪漢數量的分支機構,流浪漢生存聯盟則屬於增加流浪漢數量的機構。一旦流浪漢得到很好的待遇,會讓他們感受到無家可歸的幸福。不特指中年男子,也不特指有兩個小鬼的中年男子。
無所謂,穿上lbz的衣服後,臥底工作正式開始。
袁忘:「大叔,這是資本家的陰謀。眾所皆知,美國被資本財團所把控,耽誤資本的是什麼?是窮人。你看這改造計劃,將來你上班和下班要增加一個半小時時間,還要交付每月兩百的月租。即使如此,在你入住公寓之後,還會有人盤查你的身份,一旦你的收入達到一定標準,你就會被掃地出門,成為一個流浪漢。現在你的月租雖然高了一點,但是無論你收入多少,你都可以住在這裏。登錄市政廳網站,在請願書上簽名,不僅是正義,更是幫助自己。」
袁忘:「帥哥,你是打算跪着生,還是站着死呢?一旦你離開這裏,就徹底成為資本家們的奴隸。公寓樓大家穿着飲食都比你現在強,你肯定不想成為最被看不起的人,對吧?我們年輕人都是有鬥志的。為了這個原因,你只能拼命的工作,你的工作不會給你帶來幸福,只會給你老闆帶來幸福。你現在雖然比較窮,但是放眼看去,左鄰右舍都很窮,最少在心態上你是幸福的。難度你想捨棄這份安逸的幸福,而成為機械人一般的奴隸?」
袁忘:「阿姨,我和分析一下。開發之後,市政廳賣地賺到了錢,開發商賣房子賺到了錢。按照愛因斯坦金錢守恆定律:錢不會憑空消失,也不會憑空產生。他們賺的錢是哪來的?就是從你們身上剝削下來的。我們窮人就應該團結在一起。資本家多壞,他們生怕你們團結,故意收買了其中一些人,讓這些人來影響你們,讓你們認為遷居是一件幸福的事。」
從自建房出來,阿娜特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道:「你這拙劣的謊言不怕被揭穿嗎?」
袁忘回答:「他們住這裏,自然是有原因的。以紐唐的環境,只要努力工作,不至於住這裏。那位大叔很顯然是一名酒鬼。那位醜男房間貼的海報說明,他正在努力和外星人溝通。還有那位阿姨最低也是中等收入者,她是因為吝嗇而住在這裏。這類人最不滿熟人,親戚和左鄰右舍偷偷發財。」關鍵是他們有能力懷疑,但是他們願意信。
阿娜特反問:「你確定?」
「不確定,但是他們都同意在請願書上簽字了。」袁忘道:「實際上是人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在收入等未出現大變化之前,他們對未知的生活沒有自信。我們走訪了十三戶,其中七戶同意簽字。你發現了嗎?也許我對他們的猜測不對,但是這七戶人都是沒有自信的人,害怕改變的人。」
阿娜特戴了太陽帽,從耳朵抽筆記錄:「別忘了我們的工作,十三戶是不是只有2097號住宅可疑。」
袁忘驚訝:「你為什麼認為他可疑?」
阿娜特:「因為他在家而不應門。另外,他在狹小的二樓過道門口擺放了刺葉冬青,這種冬青葉子有刺,是一種可以制止寵物在其門口徘徊,諸如小便的一種有效手段。此人應該是比較冷漠的人。」
袁忘問:「會不會只是喜歡冬青呢?」
阿娜特道:「常人不會這麼麻煩種植冬青,更多是貼紙在門口,要求寵物主人管好自己的寵物。或者和寵物主人理論等。擺刺葉冬青,說明他是一個有想法的人,最少能想出制止寵物在自己家門口小便的好辦法的人。這樣的人我認為應該列為嫌疑目標。」
袁忘:「同意。」這妹子不愧是五小強,自己沒注意到門口擺放的冬青。講實話,冬青自己都不認識,更別提刺葉冬青。假設自己認識刺葉冬青,肯定知道刺葉冬青有刺。因為它叫刺葉冬青。
袁忘承認在細節和無所緊要的知識上,阿娜特比自己強的事實。之後袁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摸魚。分析,了解,暗查這類工作就交給阿娜特,自己和住戶瞎扯淡,把自己身份做實就行。
……
相比袁忘扯淡的輝煌戰績,趙霧和蕭邦組表現非常糟糕。趙霧沒有興趣和居民們對話,蕭邦自認為這是違背良知的事。進入居民家,趙霧看時間不耐煩,蕭邦說着說着變成勸說居民們搬遷,苦口婆心,特別囉嗦。和袁忘扯淡不同,蕭邦說的有理有據。柳飛煙果斷執行b計劃。
趙霧組負責安裝監控,拍攝袁忘組找出來的可以住戶臉部。由於不具備顱骨比對技術,因此在外勤組晚上收工回家之後,內勤三人還得輪流值班看監控。
一夜無果,第二天繼續勸說居民。袁忘技能升級很快,已經能和路上偶遇的認識居民閒聊。阿娜特作為輔佐角色,觀察着每一位居民,記憶小區複雜的環境。在袁忘結束和一位大媽閒聊之後,朝弄子走去。
袁忘敲門,阿娜特就站立在小弄道路上。弄子寬不過一米二,被強行挖出空間置放垃圾桶,因為弄子通風差,太陽少直曬,導致氣味很大。實則和清潔人員也有關係,由於交通困難,遇見交會車等同堵車,加之垃圾車體型較大,故而這裏的垃圾需要人工推運數百米。清潔人員能摸魚就摸魚。
這條弄子一共有七戶人,弄子的北面出口是巷子,巷子**子,一環接一環。南面出口是人口比較集中的一個農貿市場。因此這條弄子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道路狹小,一位大叔提了兩袋子菜回來,阿娜特儘可能靠牆避讓。水泥地破損嚴重,大叔腳踩坑,人正面抱向阿娜特。
袁忘在小台階上敲門,聽見動靜看去,他已經看出大叔是故意吃豆腐。要麼說紅顏禍水,把琳達放在這裏,大叔得學螃蟹貼牆走。也不一定,這歲數的中年人通常不挑。
阿娜特下意識的側身,用肩膀對向大叔,兩人撞擊一下,大叔如同摔倒一般,腦袋從阿娜特後背一直滑到臀部。用頸部力量藉助阿娜特臀部彈性,大叔才站穩直起腰:「對不起,對不起啊,呵呵。」走了。
阿娜特和袁忘互相看一眼,阿娜特沒事一般拍拍肩膀。袁忘慶幸艾瑪離職,否則剛才大叔已經死一半。
住戶開門,讓袁忘略微驚訝的是,是一位看起來不像是這裏居民的男子。男子四十來歲,穿着,髮型和氣質相當講究。袁忘介紹情況後,男子請袁忘進屋。進屋是客廳,雖然小,但感覺很舒適。
袁忘:「沒請教先生怎麼稱呼?」用難聽的話來說,袁忘狗眼看人低。袁忘從昨天臥底到現在第一次說先生兩個字,要麼大叔,阿姨,阿婆,阿伯,或者是帥哥,美女。
男子回答:「劉銘。」
劉銘是一名外科醫生,之所以住在這裏是因為他的診所在附近。問起為什麼要在這裏開診所,說來話長。劉銘告訴袁忘,他在醫院工作時,發生很多外傷沒有得到及時和正確治療而導致悲劇的時間。由於五區環境複雜,地痞、小氓流、紐黑、特殊工作者、流浪漢的數量比例遠高於其他區。到了夜間五區相當亂。
一來因為交通,二來因為醫院較遠,三來對自己傷勢不重視等緣故,一些受傷的人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甚至受傷後,無人幫助其叫救護車。救護車到了五區也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找到人。因此耽誤了很多救治機會。
於是劉銘就在附近開設了一個夜間私人診所,他不管對象是誰,為什麼會受傷,會生病,他只管治療。原本只看外科,後來發展到婦科,因為這裏特殊工作者對衛生和自身保護更為薄弱。
劉銘和袁忘聊了好一會,劉銘不同意袁忘的一些偏見。他細數了紐唐政壇、娛樂圈、體育界、金融業內一些從五區出去有成就的人。他認為很多年輕人是因為對比失落,失去前進動力才會在五區瞎混。最主要原因是父母教育的缺失與五區紐黑的泛濫。
袁忘在和劉銘閒聊中,很震驚的看見牆上掛的劉銘和冉月的合照。劉銘告訴袁忘,冉月出道後不久的街頭義士這部電影是以自己為原型。不過對自己美化過度,讓劉銘非常不高興,最終是冉月親自和自己解釋,此事才不了了之。
袁忘好奇美化了什麼?劉銘自曝黑料,他有三個前妻,兩個孩子,每月要負擔一筆巨額贍養費。他現在除了關心工作之外,最關心的是將自己三個前妻嫁出去。美國夫妻離婚,妻子沒有再婚,沒有工作和收入,有收入的丈夫要負擔贍養費。
袁忘說明自己身份,詢問了情況。劉銘看了納什照片:「我見過他。」
「哦?」
劉銘指牆壁道:「過去第三戶,剛搬進來不久。那天我早上才下班,正巧遇見他提了兩個行李箱在開門。我打了招呼,他看看我,點下頭。當時我就覺得他不應該是住在這裏的人,應該是住雷丁山的人。」
雷丁山是五區的一棟酒店公寓,傳聞裏面的住客都是紐黑高級馬仔,都是江湖人。雖然這傳聞是假的,甚至雷丁山公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拆除,但這個說法一直保留了下來。
劉銘:「在五區混久了,一看他眼睛就知道是狠人。雖只見過一面,但我對他印象深刻。」
「謝謝你,打擾了,請不要驚動他,保持正常生活與交流。」
袁忘順勢告辭,和阿娜特繼續挨家挨戶敲門,納什居住的房子沒人應門。從弄子離開後,袁忘聯繫了柳飛煙。趙霧組根據葉夜的要求,經過弄子拍攝了多張照片。
……
下午五點開會,葉夜構建了3d模擬圖。諸如演示用的七帆酒店藍圖,已經構圖,存入聯調局資料庫。葉夜不是建模,只是使用聯調局資料庫的資料。這類沒有建模資料的房子,就需要自己建模。
這弄子一排房子互相貼牆建造而成。納什所在房子兩層半,半層是閣樓。沒有後門,背面是另外一排自建房的背面。兩排自建房貼合在一起。
袁忘道:「這個地形非常糟糕,華山一條路。我們破門後使用震撼彈,只能攻擊一樓的目標。如果納什在二樓,持槍攻擊,肯定會造成我們的傷亡。還有一個辦法是滲透,開鎖潛入攻擊,我相信納什是有防禦手段的。根據我下午的走訪,沒有人見過新搬來的住戶,甚至納什的鄰居不知道有人搬進來。」
袁忘:「也就是說納什要麼一直沒回來,要麼一直留在房子裏。我認為他肯定對門做了手腳。有人進門,他肯定能知道。我不贊成從正門進攻或者滲透。」
柳飛煙同意:「無論怎麼進攻,入侵抓捕都存在風險。我的建議是抓住納什離開房子的機會,入侵房子,將對方地利轉變成我方地利。埋伏在房子內,一舉將其拿下。」
趙霧:「放大窗戶。」
葉夜照做。
趙霧觀察窗戶內鎖,搖搖頭,不破壞的情況下很難從外面打開。趙霧看袁忘:「你能在玻璃上弄個洞嗎?」
袁忘:「對洞有什麼要求?」
趙霧:「沒有,只要破損就可以。」
袁忘:「這邊有兩扇窗戶,你認為那一扇是臥室?」
趙霧:「這是個烏龜殼,三面包圍,一面被自己堵死,面積不大,不用理會哪間是臥室。」
柳飛煙:「你們要解釋一下嗎?」
袁忘:「趙霧建議將大量麻氣體灌入小屋,這個房子沒有通風系統,窗戶門又被堵死。佔地面積只有四十多平米,如同一個罐頭。」
柳飛煙道:「趙霧,採購這麼大量的麻氣(理解就好,說麻不說醉。),恐怕並不容易。」
趙霧:「我得找人幫忙,這需要專業設備,將自製的麻氣混合進液氧之中。花點錢,問題不是很大。窗戶你能搞定嗎?」
袁忘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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