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木雲交代我的事情,原來胡庭桉一直記着,並且已經讓杜福生去辦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杜福生畢竟有些人脈,查到的消息與我猜測的也差不多,這件事情果然跟陳家有關,陳家要鎮棺冥瓦,九成是為了壓制當時已經成了氣候的陰陽雙煞。
要想拿到鎮棺冥瓦,就得跟陳家打交道。
我抬腳就要走進去,想跟他們商量一下拿鎮棺冥瓦的事情,就又聽胡庭桉說道「這件事情你暗中去做,千萬不要露了馬腳,玥玥那邊更是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我當即皺起了眉頭,胡庭桉拿鎮棺冥瓦不是為了幫我?
後面他們壓低了聲音又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胡庭桉拿鎮棺冥瓦如果不是為了我,又會是為了誰呢?
鎮棺冥瓦是用來壓制棺材、鎮壓棺材裏面的屍體用的,胡庭桉要用這鎮棺冥瓦來壓制誰的棺材?
這樣一想,我忽然就想到了胡歲禾的水晶棺,胡庭桉拿鎮棺冥瓦難道是為了胡歲禾?
他最近幾天的表現讓我改觀很多,甚至讓我一度覺得我之前是誤會他了。
可是如今他卻讓杜福生瞞着我鎮棺冥瓦的事情,讓我再次心生疑慮。
他對我的好會不會就是為了迷惑我?
鎮棺冥瓦的事情畢竟是從我這兒傳出去的消息。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顆心怎麼也安定不下來,直到我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趕緊閉上眼睛,臉對着裏面裝睡覺。
緊接着門被打開了,胡庭桉走了進來,他在床邊駐足了一會兒,然後脫鞋子上床,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背後。
我當時心中翻江倒海,一直在掙扎着要不要現在就質問他,可是思來想去,如果現在問他的話,他可能跟我說實話嗎?
並且我也需要從這些事情中看清他的本質,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陳家現在畢竟在和胡景霄打交道,以我個人的能力想要親自從陳家的手裏將鎮棺冥瓦拿回來那簡直猶如天方夜譚。
如果鎮棺冥瓦握在了胡庭桉的手裏,到時候我再向他要,他若給我,我以後便可以全盤相信他,如果他不給我,真的是為了胡歲禾的話,那我就此與他一刀兩斷,也算是及時止損。
那麼,到那時候,我也就只能轉頭再與江鶴年合作了,這其實是我很不想看到的結局。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前後感情落差巨大的感覺,明明前一刻我還被他的所作所為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可下一刻,兜頭又是一桶涼水潑了下來,讓我如置身冰庫一般。
一直裝睡也不是長久之計,過了一會兒,我便裝着剛剛醒來的樣子,轉身對向了胡庭桉,語帶惺忪道「我怎麼到床上來了?」
「是我把你抱上來的。」胡庭桉說道,「你太累了,趴在床邊就睡着了。」
我問「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胡定安說道,「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好的更快。」
我噗嗤笑了一聲,嗔道「油嘴滑舌。」
胡庭桉笑了笑,我問道「對了,之前我看到徐剛的店鋪關門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徐剛被我封在了玄器閣里,暫時還不能碰他。」胡庭桉說道,「那對雙煞被召喚回去了,我沒能控制住它們。」
我順着他的話往下問道「誰召喚它們?陳家人嗎?」
「可能是吧。」胡庭桉模稜兩口道,「畢竟它們的身份擺在那兒。」
他頓了頓,又問我「玥玥,如果有朝一日還是需要你與那對雙煞拼個你死我活,你能下的手嗎?」
「為什麼這樣問?」我疑惑道。
胡庭桉解釋道「畢竟那也算是你的半個父母。」
「是父母,還是屍煞,這個我分的很清。」我說道,「他們早就死了,如今出現在大家視野之中的,只是陳家豢養的屍煞罷了,一旦控制不住,他倆便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樣的存在,我為什麼要縱容他們為非作歹?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胡庭桉摸着我的頭髮說道,「玥玥,你現在剛剛開始修煉,我很害怕你有了一點內力修為,耐不住性子去挑釁對方,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這些事情讓我來就好了。」
「你呢?」我問,「我剛剛才開始鈴修,而你最近一段時間看起來精進了很多。」
「的確,不出意外的話,近期我就能恢復到五尾的修為。」胡庭桉自信道,「玥玥,到那個時候,咱們誰也不用怕,我必定將你保護的萬無一失。」
「好啊。」我勉強擠出一抹笑,對向胡庭桉。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說道「醒了就起來吧,這麼長時間沒吃飯,肚子餓不餓?」
他一提我果然注意到肚子早就餓了,便跟他一起起床去前面吃東西。
……
接下去的幾天我一直待在堂口裏,胡庭桉也幾乎寸步不離的陪着我,而我卻很少見到杜福生。
胡庭桉所有的事情估計都在交代杜福生去做。
就這樣過了有四五天,那晚我和胡庭桉正躺在床上說這話,我的小腹之中忽然咕嘟動了一下,很明顯。
我頓時僵直了身體不敢動,胡庭桉立刻就發現了,問道「玥玥,你怎麼了?」
「肚子在動。」我說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剛才有動靜的地方,可再也沒有半點動靜了。
胡庭桉興奮的低頭,貼着我的肚子仔細的聽着,我不知道他到底能聽到些什麼,但明顯他很高興。
「應該是有胎動了。」胡庭桉說道,「算起來也已經兩個多月了,小傢伙應該是成形了。」
「如果我懷胎十月呢?」我反問,「那這個時候他還是個小不點,還得一個多月才能成形。」
「不一樣。」胡庭桉一手摸着我的肚子,一邊看着我極其認真道,「咱們的孩子豈是那些普通孩子能相提並論的?」
我看着他喜滋滋的樣子,完全沉浸在初為人父的那種喜樂之中,雖然離小不點出生還很早,但他看起來已經體會到了那種快樂了一般。
這樣一個愛孩子的人,真的會捨得傷害我們母子嗎?
我不知道,只是當下,此情此景,我心裏是跟着胡庭桉一起高興着的。
我們聊到了大半夜,關了燈之後我很快便睡着了。
但很快,我便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給驚醒了,胡庭桉也已經坐了起來,將我按下去,說道「是杜福生,你繼續睡,我出去問問什麼情況再說。」
我張嘴想要說跟他一起去,可是他已經伸手來按我的太陽穴,輕輕地揉着,沒一會兒我困意便襲來。
胡庭桉這一招真的是屢試不爽,等我睡着,他立刻就離開了。
每次我都會睡很久,可是這一次,剛睡着沒多久,一股熱流直衝我的太陽穴,一下子將我激醒,我猛地坐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龍涎的作用,還是鈴修使我修為有所增益,所以對胡庭桉的這種手法有了免疫力,總之我就那麼醒了過來。
我立刻穿好鞋子往外走,本想開門,隨即便想到,會不會有人正盯着門口,以防我醒來自己逃跑?
想到這兒我便轉身,輕手輕腳的從窗戶跳了出去。
在堂口住了這麼些日子,我對堂口的地形已經極其熟悉,很快便遠離堂口,朝着更遠的地方跑去。
還沒跑多遠,橫刺里一道紅色的身影忽然躥了出來,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不是紅裳又是誰?
我當即拍着胸脯抱怨道「紅裳你這神出鬼沒的想嚇死人啊!」
「你果然還是偷跑出來了。」紅裳說道,「怎麼,枕邊人你也如此懷疑、防備着?」
「少廢話,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心裏直打鼓,不耐煩道。
紅裳說道「我在這兒等你啊,今天風水街那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得到消息之後必定坐不住,只是你來的比我想像的要晚了一點。」
「風水街怎麼了?」我緊張的問道。
「徐剛從玄器閣里衝出來了,直奔鳳凰山。」紅裳說道,「江龍王怕水晶棺要壓不住了,便讓我來看看你怎麼想。」
「我還能怎麼想!」我抬腳就走,「以徐剛的能力,怎麼能破的掉胡庭桉的封印?」
畢竟胡庭桉自己都說,他很快便要恢復到五尾狀態了。
胡林楓與胡景霄不過才三尾罷了。
「這誰知道!」紅裳說道,「到底是有人相幫,還是胡庭桉監守自盜,這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監守自盜?怎麼可能?」我當即否定,「胡庭桉沒那麼閒。」
紅裳陰陽怪氣道「希望吧,是驢子是馬,咱們靜觀其變。」
……
紅裳帶着我從江城大河的方向出發,一路逼近鳳凰山的方向,不多時便已經帶着我藏到了一旁的一個黑黢黢的山洞裏。
那山洞口是呈倒壺狀的,人躲在裏面,除非是從高處俯視,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們的存在。
我們剛在那兒站穩,一陣沉鬱的骨鈴聲便傳了過來,我頓時豎直了耳朵聽着,努力的分辨着骨鈴聲傳來的方向。
很快我便鎖定了遠處一個身影,他手握骨鈴在不停地搖晃,身邊還跟着杜福生和林順南,不是胡庭桉又是誰?
隨着胡庭桉手中的骨鈴不停地搖晃,九里澗的水裏,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不停地旋轉。
本來清澈的澗水漸漸變成了一片血紅色!
隨着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深,那股紅色也越來越濃重,到了最後,那個漩渦猶如一頭剛剛獵殺了戰利品的野獸一般,血腥又囂張。
「那是什麼。」我下意識的問道。
紅裳說道「別急,看看就知道了。」
我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死死地盯着那個漩渦,胡庭桉的骨鈴越搖越快,我緊張的連呼吸都忘掉了。
「快看!」紅裳忽然指着漩渦提醒道。
我定睛看去,就看到那漩渦之中,那一片深紅色忽然分裂開來,無數的血蠍在不停地翻滾。
是江紅葉!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表舅家,江紅葉已經被糖漿燙成了那個樣子,一層皮都丟了,整個人血肉模糊的,卻在短短几天內,都已經能幫助徐剛突破胡庭桉設置的結界,並且製造了眼前的情景了?
胡庭桉手中的骨鈴搖的飛快,沉鬱的鈴聲漸漸有些黯啞起來,這應該是骨鈴上有受損的地方了,否則聲音不會這樣。
就在那一片骨鈴聲中,那些血蠍包裹着一個人從水底下露了出來,是已經昏迷過去的徐剛。
而徐剛的身底下,分明背着一口很大的雙人大棺!
雙人大棺?
這莫不就是陳家豢養陰陽雙煞的那口棺材吧?
不,怎麼可能?
陳家即便很有本事,但想要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口雙人大棺放進九里澗,也簡直是痴人說夢,更何況一放還是二十年。
可就在我不敢相信的關口,胡庭桉手中的骨鈴聲搖的比平常還要快了一倍,可沒幾下,一聲悶響,骨鈴竟然就那樣碎裂了。
緊接着,徐剛連帶着那口雙人大棺一起朝着水下面落下去,胡庭桉焦急之中,忽然伸出三條狐尾,齊刷刷的朝着徐剛和雙人大棺而去。
一條尾巴穿過徐剛的腰將他捆起來,另外兩條尾巴從兩頭將雙人大棺給抬了起來,就準備那樣生生的將二者從九里澗里拖上來。
可是他的狐尾一接觸到水面,那些血蠍便不停地朝他尾巴上鑽,不多時,他的三條尾巴上密密麻麻全是血蠍。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道清脆的銅鈴聲從南邊響起,我抬眼看去,就看到陳立乾手中握着一隻六角銅鈴走了過來。
陳立乾的身後還跟着胡景霄,以及一個全身上下裹在斗篷裏面的人,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是江紅葉。
陳立乾大步上前,手中六角銅鈴一直沒停,而水裏的雙人大棺不停地往下沉去!
胡庭桉身後忽然又伸出一條白色的狐尾,一下子拉長,衝着陳立乾的脖子而去。
沒有人想到他會忽然伸出第四條尾巴,估計都沒想到他的修為已經恢復到如此境界了。
陳立乾一個愣神,狐尾已經纏住了他的脖子,胡庭桉剛要用力往下拉,水中的那些血蠍猶如潮水一般,攀着胡庭桉的另外三條尾巴,悉悉索索的不停往上爬。
那些血蠍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源源不斷的從水底下翻上來,看的人頭皮發麻。
胡景霄哈哈大笑起來「七叔,沒想到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區區一個徐剛就把你給引出來了,枉費我之前臥薪嘗膽那麼長時間,還險些折了手裏的一員大將,如今,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逃出我的五指山!」
我頓時看向紅裳,眼神裏面滿是焦急「你聽到了,這次是你說錯了,這個局是胡景霄設的,並不是胡庭桉監守自盜。」
「那又怎樣?」紅裳說道,「這戲不是還沒唱到最後嘛,咱們接着看便是。」
「不行。」我低吼道,「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呵,林玥,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紅裳奚落道,「這狗男人到底哪裏好,值得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他讓步?」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我說道,「讓胡景霄得了逞,對你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我說着便想往下沖,卻被紅裳一把拉住,低聲厲喝「再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胡景霄忽然走上前去,伸出一條狐尾就衝着胡庭桉的脖子箍過來。
胡庭桉三條尾巴被困在九里澗中,一條捆在陳立乾的脖子上,如今只要胡景霄勒住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胡庭桉就猶如五馬分屍一般,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
胡景霄的一條狐尾終究是箍在了胡庭桉的脖子上,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胡景霄的狐尾箍了個紮實的時候,地面、水中,忽然就冒出了大片的竹鞭,不停地纏繞上胡景霄以及胡庭桉他自己的幾條尾巴上。
竹鞭之上迅速的冒出大量的竹須,猶如一根根鋼針一般,直往胡景霄的那根尾巴裏面鑽,痛的胡景霄想要撤回尾巴都辦不到。
而胡庭桉的四條尾巴上纏繞着的竹鞭,不停地分泌出一滴又一滴鮮竹瀝,觸碰到那些血蠍,一隻只血蠍沒命的衝着水裏退下去,不多時便隱入了漩渦之中。
眼前的一切真的把我們驚呆了,我怎麼會把胡庭桉能夠操控湘妃竹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是狐,有內力有修為,狐尾便是他最好的武器,但他這二十多年來被封印在店鋪後院,與那些湘妃竹朝夕相處,早已經將湘妃竹融入他的修煉當中去了。
而那些竹鞭並沒有因為血蠍退去而停留,繼續朝着徐剛的身上纏繞過去,最終尖銳的竹尖抵在了徐剛背後背着的那口雙人大棺上!
胡景霄大喝一聲,猛地將自己的尾巴抽回,衝着身邊喊道「都還愣着做什麼,給我上!」
他話音落下,四周本來隱在暗處的那些黑衣人嘩啦一陣全都現了身,朝着胡庭桉他們包圍起來,個個虎視眈眈,都不是什麼善茬。
我屏住了呼吸,腦子裏一片翻滾,就等着隨時衝下去,與胡庭桉一起並肩作戰。
可就在這個關口,胡庭桉的一隻竹鞭尾端,尖銳的頂端抵在了徐剛的肚子上,他轉而冷目對上胡景霄說道「是你開棺將鎮棺冥瓦給我,還是我剖開他的肚子,掏出裏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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