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韓瀝管轄範圍內的經營三科、經營二科、租賃科、綠化養護科、總務科,不配合併不奇怪,更不用說裏面都有他的嫡系。
其他刁難的科組,大部分有一位負責人在岳東想一網打盡的名單里!
岳東有理由相信,這是韓瀝他們組織的一次有計劃的對抗行動,為的就是不讓華年街起飛!
那麼,沒有負責人在自己名單里的幾個科組,誰是應該落網的魚?
岳東向魏良義仔細詢問那幾個科組拒絕的過程,以幫助自己回憶前世的情形,力爭收網時沒有魚漏掉。
這可是他們主動往天羅地網裏闖,不讓他們整整齊齊的一起落網,就對不起他們這麼蹦噠了。
魏良義剛才接到了沙炎涌讓他去康副總辦公室的電話,所以不好再耽擱時間,岳東叮囑了幾句,就讓他先過去演戲了。
等岳東掛掉電話,曹保蘇和岳東交流了當前投訴處理組的情形,商量一下如何整頓才合適。
岳東覺得最近屈磊的表現不錯,也變得上進起來,馮高也不再那麼老油條。
既然蒲效實要跟着自己走,意味着主管要空缺,如果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可以讓屈磊接任主管,馮高也可以留用,他們都比較熟悉狀況,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鄭向鴻和童銳盛,毛病是不少,可也翻不起太大浪花來。
根據現有的情況分析,鄭向鴻只不過和墨承知本人的私交不錯,童銳盛只是牆頭草,都不屬於內奸的一份子。使勁敲打敲打,問題都不會太大。
曹保蘇暫時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調進投訴處理組,岳東的說法倒是符合他的心意。
曹保蘇決定把童銳盛這個不忠於頂頭上司的副主管拿下,讓馮高繼任副主管。
既然岳東確定自己今天可以完勝韓瀝,曹保蘇就讓岳東在合適的時候,向屈磊等人透露一下調整信息。
讓他們知道是岳東推薦了他們,所以他們要按照岳東原來的既定方針繼續執行,力爭投訴處理組保持最近這些天的樣子,不要再動不動就吼聲連天。
岳東回到了組裏,又聽到童銳盛在那裏瞎逼逼,真的認為自己出了次國就與眾不同,看着星星月亮都不一樣了,覺得自己是和海歸一樣的高級人才,不應該干任何粗活。
岳東來回掃了幾眼,就猜到了他說這番話的原因。
估計是想讓江學鵬給他沏茶,但態度過於傲慢,所以江學鵬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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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東剛坐到桌前,江學鵬就過來給他沏了一杯新茶。
童銳盛立刻借題發揮。
岳東一邊晃悠茶杯,一邊慢條斯理地打斷了他的話。
「有些人穿了套高檔衣服,就覺得自己是高端人士,從骨子裏瞧不起別人了。有些人去國外轉幾天,就把自己當海龜人士,瞧不起小魚小蝦,卻沒意識到自己也只是個小蝦米。尊重是相互的,別人沒有尊重你的義務。」
童銳盛冷笑道:「自以為發明了平息投訴者怒火的招式,就認為自己了不起,從骨子裏覺得別人只能拜自己為師,真以為別人都沒那本事?我只是懶得發揮正常水準而已。你也就是騙騙小江這樣沒見過世面的!」
站在另一側窗邊的屈磊一看要吵起來,趕緊招呼大家往院子裏看。
「你們快看,那個人停在坡下幹什麼?」
大家以為有什麼稀奇事或者大事件,除了蒲效實繼續在主管室里整理東西,都不約而同的走過去往窗外看。
一個站在坡下的男子,正在整理自己的中山裝。
今天天氣挺熱的,此刻的太陽還火辣辣的曬下來,但他卻把黑色中山裝的扣子全部繫上了。
緊接着,拉開黑提包的拉鏈,在裏面來回翻找,拿出一條毛巾擦了擦汗,又用毛巾把中山裝上的塵土拍打拍打,還順勢掃了一下黑皮鞋的前端,才把毛巾塞回包里。
他把黑提包的拉鏈拉上後提在左手,直起身來,又下意識的扯一下中山裝的下擺,撫了一下頭髮,這才邁步向投訴處理組的門口走來。
童銳盛有些不滿,「老屈,你搞什麼名堂?不過是個要來投訴的而已。」
屈磊剛要找話解釋一下,岳東接口說:「而已?看來童副主管對接待投訴的門道了解的很深入,知道這個人不好接待,直接打了打退堂鼓。行,小江,你去接待一下,讓童副主管長長見識。」
童銳盛「嘁」了一聲,「打退堂鼓?一看這人就是個知書達理的,隨便誰都可以接待,你是不是又要用你所謂的招式理論來解決?用得着嗎?少在那裏裝腔作勢。」
岳東笑道:「既然你覺得很好接待,請到投訴受理區做好準備,讓我們見識見識。」
童銳盛的眉頭微皺,「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覺得不好接待,但用上我那套你所謂的招式理論來解決,就會輕鬆得多。而你認定很好接待,那就請你做個教科書式的示範,讓我們都知道,你童副主管的話不是亂說的。」
穿着中山裝的男子走進門來,岳東看着童銳盛,做了個請的手勢。
中山裝男子開口了,「我來投訴,誰負責接待?」
其他人都看向童銳盛,中山裝男子的目光就跟着定格在童銳盛身上,童銳盛也就不好不過去了。
鄭向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無聊的翻看着報紙。
屈磊有些疑惑地輕聲問道:「岳主管,這麼注重儀表的,應該是講道理的,肯定是容易接待的投訴者,你為什麼說不好接待?」
正要回到自己座位的馮高,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轉回身來。
岳東看向江學鵬,「你理解嗎?」
江學鵬回道:「我覺得我是理解的,他只是注重外在儀表,是一個支配慾很強的人,自認為很優秀,總想成為所有場合的主導者,不容易受別人左右,很在乎別人說他不行,因此我們很難讓他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什麼。」
屈磊更加疑惑,「我怎麼不明白?從哪看出來的?」
馮高也是一頭霧水。
江學鵬解釋說:「服裝、鞋,以及提包都是黑色的,看上去確實很整齊很規矩,但剛才開包的那一剎那,裏面非常亂,毛巾揉成一團就算了,可能剛用過,但也沒個乾淨膠袋裝着,汗液不影響其他東西嗎?兩隻襪子各分東西,其中一隻在和毛巾熱烈擁抱,另一隻和體恤衫的袖子糾纏在一起。剛剛毛巾怎麼用的,大家也都看到了。都符合岳哥以前教給我的理論。」
屈磊有些明白了,「所以說他只是把自認為優秀的外觀展現給別人看,而提包裏面屬於他的私有領域,他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誰也管不着。這理論有點深啊,能深度剖析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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