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完人體幾處迷走神經叢的位置之後,求知若渴的灰原小小姐,又開始主動地向林新一請教起肌肉解剖學。
雖然這門課程她在別人還在上幼兒園的那個歲數就學過,但溫故而知新,本就是好學者應當堅守的信條。
於是,在林新一不厭其煩地親身展示之下,灰原哀又親抓實幹地,將以前學過的知識認真複習了一遍:
胸鎖乳突肌、斜方肌、三角肌、背闊肌、骶棘肌、胸大肌、前鋸肌、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內斜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腰肌...
時間就在這專注的學習過程中不知不覺過去。
直到灰原小小姐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浴池旁懸掛的時鐘...
她才臉色唰得一紅,猛然驚醒過來:
「怎麼會這樣...就這種東西...」
「我竟、竟然能傻呵呵地玩上一個小時??」
灰原哀頓時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
她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地徹底墮落成了,她原先嗤之以鼻的,那個柯南小色鬼的模樣。
而這時,灰原哀還注意到,林新一還正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她。
「完了...被發現了!」
「他肯定會覺得,我也是那種膚淺的女人吧...」
灰原哀慌慌張張地收回了那隻過於沉迷學習的小手,像是被主人家當場逮住的小偷,羞愧地低下了頭。
就在她恨不得鑽進水裏一頭淹死的時候,只聽林新一無比擔心地問道:
「小哀,你身體真的沒事吧?」
「我看你現在...好像體溫很高啊。」
林新一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那再次彎腰藏進水裏吐泡泡的灰原小小姐:
只見她現在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那些裸露在保守小裙子外面的白嫩肌膚,此刻都微微透着不正常的粉紅。
就像是在熱水裏燙熟了的小龍蝦。
這模樣看着,比之前更像是aptx4869毒素髮作了。
「沒、沒事...」灰原哀倔強地回答道:「就是溫泉泡久了,有點熱。」
「是這樣麼...」林新一又伸手摸了摸小哀那燙得嚇人的臉龐,隨即憂心忡忡地說道:
「看來這裏的水溫對你來說的確有些太熱了。」
「我們還是不泡了,早點出去吧。」
「額...這就不泡了麼?」灰原哀的聲音里悄然帶上了一絲戀戀不捨。
但林新一卻是已經坐起身來,牽着她的小手,把藏在溫泉里不敢露頭的灰原小小姐輕輕提了起來。
然後,他還轉過頭去,對毛利蘭說道:
「毛利小姐,我們先走了。」
「......」毛利蘭愣了一愣,很久才回過神來:「哦...要、要走了麼?」
「也是,時間差不多了...我爸爸的同學應該都要到了。」
她支支吾吾地自顧自地說着話,眼神有些飄忽。
在旁邊柯南那張慘綠小臉的映襯下,毛利蘭的臉頰顯得粉紅粉紅,顏色看着和派大星差不多。
「這...」林新一看得有些疑惑:「毛利小姐,你也覺得水很燙麼?」
「咳咳...是、是啊。」毛利蘭神色尷尬地移開目光。
沒辦法...雖然知道那樣做有些失禮。
但剛剛灰原哀在跟林新一研究淺層肌肉解剖位置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個爽。
嗯...從純欣賞的角度,並沒有別的意思。
曾經純潔的毛利小姐這時候終於稍稍開始理解,自家老爹為什麼總喜歡盯着年輕姑娘看了。
「唔...看來這裏的水是真的很燙啊。」
看到那兩個小姑娘臉都這麼紅,林新一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皮糙肉厚,以至於連水溫都感受失衡了。
只不過...水太燙的話,柯南怎麼還把臉泡綠了呢?
思考着這樣的未解之謎,林新一跟着大家一起離開溫泉,又和柯南一起回到男更衣室里。
柯南小朋友的表情,全程寫滿了讓人讀不懂的幽怨。
林新一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只是自顧自地擦乾身體,換上旅店準備好的日式浴衣,用那寬袍大袖把自己的好身材都遮擋了起來。
再走出更衣室,和同樣換上浴衣的灰原哀和毛利蘭見面。
很奇怪,幾分鐘的功夫,她們臉不紅了、氣不喘了,跟林新一直接對視,眼神也不躲閃了。
只不過,看着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林新一,兩位少女的目光都隱隱透着一股她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失望。
「走吧,」林新一併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再過一段時間,也該吃午飯了。」
「嗯。」毛利蘭點了點頭,神色也很快恢復了正常。
一行人向預訂好的聚會包廂走去。
而這時,還沒到包廂...
就聽得旅店大堂的那個方向,陡然傳來一陣激烈無比的犬吠:「汪汪汪汪!」
「是凱撒?!」林新一和毛利蘭的目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凱撒是王牌警犬,受過嚴格的訓練,是不會閒着沒事就這麼大聲吼叫的。
除非...它是在戰鬥。
想到這裏,林新一和毛利蘭當即匆匆循聲跑去。
他們很快跑到旅店大堂,只見在那大堂里,凱撒就像是一頭脫了韁的野馬,正朝着一個提着旅行包的光頭中年大叔低吼着猛撲過去。
那光頭大叔身材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倒是沒有在凱撒面前露出什麼怯相。
但他身形太過笨重,卻是在靈活上輸了凱撒一招。
「汪汪汪!」伴隨着一聲悶雷般的吠叫,凱撒一躍而上,咬住了那光頭大叔手裏提着的大旅行包。
再然後,它就像中了邪一樣,瘋狂撕咬着那個旅行包,再也不肯鬆口了。
「給我滾開,瘋狗!」
那光頭大叔臉色難看地揚起粗壯的胳膊。
從那根胳膊的壯碩程度,以及這個世界上人類不正常的戰鬥力來講,這一拳若是被砸實了,凱撒恐怕就得像被滑鏟的老虎一樣,悽慘地一命嗚呼了。
「等等!」林新一及時站了出來:「凱撒,回來!」
他這聲命令就像是摁下了什麼開關,讓那條發了狂的黑背大狗,頓時變得清醒冷靜下來。
它鬆開了緊咬着對方旅行包的獠牙,轉過身邁着四隻毛絨絨的大爪子,跑回到林新一身邊,乖乖地蹲坐了下來。
看那張老實狗臉上憨態可掬的模樣,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無辜,就好像剛剛暴起攻擊的不是它一樣。
「搞什麼...」那光頭大叔看了看自己那已經被咬破一個口子的旅行包,表情很是不愉:
「你們怎麼養的狗?」
「這種胡亂朝人呲牙的瘋狗,難道都沒人看着嗎?」
「這...我讓爸爸幫忙看着的啊...」
「他不會是自己忙着和同學喝酒,讓凱撒自己在旅店裏到處亂跑吧?」
毛利蘭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對、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好凱撒!」她當即彎下腰,連連向對方鞠躬道歉:「給您添了那麼大的麻煩,實在是太抱歉了。」
「哼!」那光頭大叔得理不饒人,冷冷哼道:
「這麼大的狗,身後連個牽繩的人都沒有。」
「你們這是狗在溜狗嗎?!」
「對不起!」毛利蘭無話可說,只能把道歉的姿態放得更低。
不過,等她抬起頭來,仔細觀察那位受害者的表情的時候...
她卻注意到,面前這位光頭大叔似乎有些眼熟:
「您是...中道和志叔叔?」
「嗯?」光頭大叔微微一愣:「你認識我?」
「是我啊...小蘭!我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兒。」
「5年前你們的同學聚會上,我們在這裏見過的。」毛利蘭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那位名為中道和志的光頭大叔,在聽到毛利蘭這樣介紹自己之後,表情也很快變得輕鬆起來。
原來,他就是毛利小五郎在大學柔道社認識的好友,來參加這次同學聚會的賓客之一。
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只是幾年沒見,中道和志一時沒認出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小蘭而已。
「原來是小蘭啊...那沒事了。」中道和志很快忘掉了剛剛的不愉快,朝着毛利蘭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真是太抱歉了!」
「中道叔叔,你被弄壞的包,我會陪給您的。」
毛利蘭非常內疚地繼續表達歉意。
而中道和志很大方地揮了揮手:「沒事,一個不值錢的旅行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下次記得看好這條狗,別讓它拖着繩子亂跑就好。」
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變得輕鬆下來。
中道和志不僅沒再稱呼凱撒為瘋狗,還仔細打量了一番它那冷靜下來後神駿威武的模樣:
「說起來,小蘭你養的這條狗也很厲害啊。」
「竟然快得讓我都沒反應過來,可真是不一般。」
他略顯感慨地夸着凱撒,而毛利蘭則是下意識回答道:
「不,凱撒它不是我養的狗。」
「其實它是...」
毛利蘭正想亮出凱撒那作為鑑識課王牌警員、國家在編公務員的身份。
但林新一卻是一把攔住了她:
「它就是我養的寵物狗。」
「這孩子腦子一直不好,動不動就咬人東西,給您添麻煩了。」
盯着中道和志手上那個被凱撒咬破的大旅行包,林新一這樣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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