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靨大家搖着頭,她上面那段話都還沒消化完。
「因為獸皇宗正在大改,它的程序還沒有定下來,那人聰明且警惕,知道可能露破綻,就乾脆不發消息,其它宗都收到,自會引起恐慌,相反沒收到消息的才更急切。」
柳靨大家思考了片刻,「那這個漏洞不是無解了嗎。」
賢彥仙尊笑了起來,「不用杞人憂天,不是誰都擁有那個腦力的,我也不過是知曉個大概,真正要我實施我自認是做不到的,只在一個環節稍提一筆,就能引起蝴蝶效應,還環環相扣不落破綻,儀灋公怕都做不到,你又何必擔心會是很常見呢,那人也是個聰明的,知道這種事一次還行,在多就······」
柳靨大家不在說話,但還是一臉的嚴肅,賢彥仙尊找小廝又要了兩盞茶,親自給柳靨大家奉上。
柳靨大家接過,抿了一口,緩緩舒展開眉頭,「說起來,我們在這喝茶,你就不怕真是凶獸暴亂,可是妖王出世呢。」
「若真是妖王,我等不可能毫髮無損的坐在着喝茶,一隻妖最少是活了上千年的,這隻屠骨狼有活過半嗎?不過是花家小子催生的,更不可能是妖王了。」
「我覺得不對,它就是妖王。」
賢彥仙尊轉頭看去,怎麼說?
「你說的妖王是書里,但此刻神魔界可就它一隻妖啊,它不是妖王是什麼呢?」
竟然有幾分道理,賢彥仙尊一時無法反駁。
「竟然是妖王,我們是不是應該敬幾分啊?」
賢彥仙尊罕見面露出疑惑,不知何意。
「我準備讓燃燃起草一份凶獸暴亂後的損失宣讀一下,你去找厲淵明打架的時候,定個賭約讓他也寫一份唄,只是正平仙尊那。」
「他不會做這胡編亂造的事的,但他也不會否認凶獸曾暴亂過。」賢彥仙尊領悟了柳靨大家的意思。
「凶獸暴亂可以有很多種解釋,妖出世,萬獸齊嘯以示威名與祝賀,這是它們的規矩,凶獸也不會例外的,嚎兩聲就能當暴亂做了,你打算做實妖王之言論?」
「不行嗎?」
「花家也沒剩多少人了。」
「我婦人一個,沒你們花花腸子多,心也容易軟,就算只剩一個,我也希望她們能活的自在一點。」
有妖王之威在,想趕盡殺絕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了。
「何況這事要不趕快結束,我徒孫不知會被你們帶到哪個溝里去!」柳靨大家拍案而起,撞的賢彥仙尊又濺了自己一身的茶。
賢彥仙尊只能無奈的抖着衣袖上的茶水說道,「你徒孫蛻凡境該放手了。」
「我又沒催她回宗門,只是我要在聽到一次她被挾持之類的事,你就自覺的洗乾淨了等着我。」
柳靨大家睨了眼賢彥仙尊悠悠離去,她得去處理凶獸的事了。
賢彥仙尊看着手臂上立起的汗毛,長嘆口氣,這事是他能控制的嗎,他當然也希望事事順遂,可在逃的那隻『兔子』一點都沒有兔子的乖巧······
「淼淼呢!你們都在那淼淼呢!」
「你在聒噪,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
花逸仙閉上嘴藏一半身子到大樹後,幽怨的望着冷凝痴。
冷凝痴一擰眉,周遭溫度能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花逸仙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現在勢單力薄。
狼群叼回了很多人,幾乎三分之三的都是已經沒了呼吸的。
谷鬈不能這麼想,樹後的花逸仙強迫自己揚起嘴角,這已經是幸運的了,六姐姐還活着,也還有幾位倖存的姐姐,只不過靈氣都耗空了,至今昏迷不醒,但起碼保住了命。
而小奶狗,帶着花逸仙一怒狂奔,到了藍季軒所安排的地方,就身形不穩的又變回了狼。
維持人形是很耗精力的,它又幾乎扛下了所有雷劫,累癱在地,被醒來的花逸仙拖到房間休息去了。
躲在樹後面,花逸仙視線旁移,那是自他醒來後,就一直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直背對着自己的藍季軒。
「他為什麼這麼有精神?」冷凝痴實在不解,「不是說助獸化形非死即傷嗎,這玩意看起來是要死的嗎!」
「沒發現聚靈的時候靈氣都特別的溫順配合嗎?突破蛻凡期也算是讓他洗筋伐髓了一次,後面的聚靈又有靈氣配合損傷不大,不過」
「是淼淼做了什麼嗎?」冷凝痴打斷了藍季軒後面的話。
雖然花逸仙看起來活潑亂跳的,但內里受到的傷害定也不輕,只是花逸仙現在極度亢奮罷了。
藍季軒到挺希望冷凝痴能直接打暈花逸仙的。
「淼淼?」聽到冷凝痴提到水淼淼,花逸仙探出頭,冷凝痴回頭一個眼刀掃過去,花逸仙又縮回了樹後面。
嘶嘶啦啦的聲音由遠及近,冷凝痴瞬間警惕起來,「什麼動靜!」
「是狼。」藍季軒阻攔着冷凝痴。
銀風狼的出現讓人眼前一亮,不愧是狼族最美的象徵,但因為小奶狗在沉睡,所以必須小心,不知道他們什麼動作就可能惹怒狼群。
「它背上的是什麼?穿斗篷的狼?」冷凝痴發出疑惑。
「是淼淼!」花逸仙從樹後躥了出來,斗篷很大,根本看不見人,但花逸仙就是十分篤定的說道。
銀風狼俯下了身,水淼淼從它的背上滑落下來,肩上透衣而出的紅色,觸目驚心。
三人撲向水淼淼。
雖然傷口是上過藥的,但暈睡過去的水淼淼又壓迫到傷口導致開裂了。
「還好,看起來像是靈力透支了。」藍季軒粗略檢查了一番,但肩上的傷他就不太清楚了。
起碼在水淼淼掙脫開賢彥仙尊之前是沒有的。
「先找個屋把淼淼挪進去。」冷凝痴將水淼淼抱起。
藍季軒沒想過還能救下旁人,此處房屋不過兩三間,幸而小奶狗變回去的體型算是小型的。
把小奶狗往床角挪了挪,放上水淼淼。
「出去啊!」冷凝痴發話,她要檢查水淼淼的傷口,你們兩個大男人站在這做什麼。
不過也就片刻不見,水淼淼是又怎麼把自己弄傷的,冷凝痴雷厲風行的將兩人無情的趕出了房屋。
花逸仙踉蹌了一步,藍季軒順手輕扶了一下。
「謝」
「我去拿紗布和藥還有燒水。」沒有看花逸仙一眼藍季軒轉身就走,沒有給花逸仙留半秒說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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