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坐在桌前撐着臉頰擺弄着面前的茶杯,瞄了眼賢彥仙尊的虛影道,「我不應該閒嗎?」
她若不是因為閒,早就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物,然後就會回到古仙宗,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插手簡霓旌的事了,賢彥仙尊應該感到慶幸, 有槃耽道人出來替他擋災。
賢彥仙尊似乎也想到了這道理,急忙轉移了話題,「問契約的事做什麼?」
「萱兒的賣身契雖然在你手上,但簽好像還是跟我簽的,我應該有辦法能找到她的對吧。」
畢竟當初那契約,還讓自己割了手指放了血呢。
「二尒。」賢彥仙尊也不含糊, 直接喊來二尒,「教她死當契的所有功能該怎麼使用。」
不學不知道, 一學嚇一跳, 這死當契老牛逼了,功能繁多。
二尒保持着自以為勻速的語速,快速的教了一遍,「淼淼懂了嗎?可還要在看一遍?」
「呃。」水淼淼掰着自己十分想點頭的脖子,硬生生搖了起來,「不用了,謝謝二尒。」
誰叫她有點怵二尒呢,不能說他教的不認真就是太快了一板一眼,跟她那數學老師教天數一般,好在水淼淼要的也只是定位的功效,其餘的會不會也無所謂了。
「你先下去。」賢彥仙尊揮揮手。
「是。」
二尒退下後,水淼淼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這契約都這樣神的嗎?」
「這是死當契,簽一個很貴的,一般人用不到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簽個普通的不行嗎?」
「淼淼你是一般人嗎,普通的可配不上你。」
懶得搭理賢彥仙尊,水淼淼想着都是些糟心的功效。
什麼我死, 萱兒也會死,莫名其妙自己就背負上了一條人命;還有自己不死,也可以讓萱兒死,她是什麼草菅人命的魔頭嗎;還有可以控制萱兒的一舉一動,比如讓她突然平地摔或者跳段脫衣舞···都什麼惡趣味,發明這契約的人,應該不是想簽奴僕簽的是奴隸。
「哎?」水淼淼突然想起,「不是說教死當契的所有功能嗎,二尒怎麼沒教我如何解除,仙尊你快把人喊回來,說話得算話。」
賢彥仙尊靜靜看着水淼淼耍寶,水淼淼頓覺無趣,趴到桌上擺着手,「我要問的就這些了,謝謝仙尊,仙尊再見。」
「你可真是用完就扔乾淨利落。」
水淼淼眨着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裝着聽不懂。
賢彥仙尊也就懶得拐彎,直接問道, 「你怎就盯上槃耽道人了?按理你應該連槃耽道人是那兩個字都不知道。」
「哪裏話。」水淼淼坐起身, 手握拳擱在胸口上,「身為修仙者, 自要除暴安良,為民除害,以身作則。」
賢彥仙尊差點笑出聲,展開摺扇輕搖着,「神魔界可沒有俠義這一說,多半是槃耽道人不長眼自己惹上了你。」
是收到槃耽道人木牌的人惹的自己,但算到槃耽道人的頭上了,水淼淼不走心的稱讚着,「仙尊英明。」然後問道,「有沒有什麼消息可以分享一下,讓我有個保障,我們推測槃耽道人是真的,但修為沒有恢復,現在應該還」
「本尊看起來很閒嗎?要去關心一個小小的道人的事。」賢彥仙尊打斷水淼淼的話。
水淼淼無辜的看着賢彥仙尊,幾秒後恍然大悟。
賢彥仙尊這話可不是假的,若不是水淼淼提起,他都不知道神魔界又出了個槃耽道人。
不說現在的,就算是以前的槃耽道人也不會輕易對宗門之人出手,除非是像雋器師那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體質,槃耽道人才會鋌而走險。
所以賢彥仙尊還真不在乎這小小的道人在神魔界如何的為非作歹。
但從水淼淼提供的有限信息里賢彥仙尊還是分析了一番說道,「無論人真假與否,他敢打槃耽道人的名號,自是有點能耐的,本尊說不想讓你們摻和,讓合歡宗和仙盟自己處理去,想來你們也是不會聽的。」
水淼淼傻笑着並不說話。
「那就只能祝淼淼你注意安全了,你可背着三條人命呢。」
「怎就三條了!」水淼淼知道賢彥仙尊會用萱兒契約的『我死她也死』嚇唬自己,另外兩條是什麼東西?
賢彥仙尊輕笑着,眼眯這一條縫,看起來就不懷好意,慢悠悠的道,「九重仇還有穆安,哪一個會讓你死他們面前,所以保護好自己,說不定等小師叔閉關出來,還需用到穆安呢,也不知餘毒清乾淨了沒。」
水淼淼剛要反駁,賢彥仙尊揮着骨扇笑道,「本尊就不耽誤淼淼你除暴安良,自己小心點,三條呢。」
說罷,影像消失,連個餘音都沒有。
水淼淼鬱悶了,雙手撐着臉頰怏怏的,她竟然沒說過賢彥仙尊,還被他擺了一道,真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了呢。
賢彥仙尊也算是看明白水淼淼了,讓她自己注意安全是不可能的,只有水淼淼一人時她就是不要命的敢死隊,拿旁人的命威脅才是最為之有效的。
突然就掌握了通關密碼,賢彥仙尊很高興,水淼淼很抑鬱,揉着臉,算了,先找到萱兒在說。
定個位,真不在城鎮裏。
九重仇和穆蒼都勸,晚間出城鎮不安全,既然已經確定了位子,看起來萱兒也沒有生命危險,不如明早尋。
水淼淼『邦邦』想給這兩人一人一拳,萱兒一人晚間在城鎮外就安全了?兩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木頭!
······三人離定位點越來越近,穆蒼突然疑狐的低聲自語着,「這地方?」
水淼淼聽到動靜側頭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穆蒼搖着頭,就是這所指的地方,與他剛才攀談的老大爺說的什麼幫會聚集地好像啊。
走最前面的九重仇停下腳步,伸手攔住了水淼淼,「有血腥味。」
話剛落,穆蒼也瞬間進入警戒狀態,他也察覺到了,就水淼淼一人是茫然的,被兩人聯手扒拉到身後,手還被一人牽着一隻。
無用的默契增加了,可這真要有敵襲,自己往哪邊跑,分兩瓣跑嗎?水淼淼呲着牙,掙脫開兩人的手,將兩人扒開向前走了一大步。
「血腥味就血腥味了,又沒有殺意敵意的都冷靜點。」
到不是水淼淼過於自信,只是水盈隱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提着的燈盞照明範圍不大,看不清前方黑暗中隱藏了什麼,水淼淼取下腰間懷歸日,「不知道前面有什麼開個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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