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財寶。我們是海盜,有本領的海盜。美麗的姑娘們,請你來到我的懷抱。我們是海盜,自由自在的海盜。在骷髏旗的指引下,為了生存而辛勞。我們是海盜,沒有明天的海盜。永遠沒有終點,在海洋上飄蕩的海盜……
耳畔歌聲不斷。
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艾斯和洛傑離開了奎恩來到了傳說中的沉睡海峽。原本萊爾和吉雅與他們一起旅行,可是吉雅卻在出發後第十天收到了教會的信鴿。
「我得暫時回去,很快就會回來。」吉雅的口氣帶着眷戀。經過了十多天和艾斯的同行,吉雅心中的那種感覺已經從莫名的吸引變成了一種依戀。雖然艾斯話不多,總是默默的跟着艾斯,臉上帶着百合的笑容。
萊爾和吉雅離開了。
洛傑心中有點惋惜,他望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艾斯,心想那傢伙其實心中也有些不捨得吧?
熱鬧非凡的海港上,巨大的桅杆裹着白色的黑色的帆布,像一片一片奇特的熱帶森林。糾纏的麻繩和粗壯的螺旋槳發出的聲音宛如一首古老的民謠,傳唱不斷,百年不渝。水手和商人們在埠頭上進行着貿易。埠頭上堆滿了一桶桶異地的美酒,一箱箱極地的海魚,還有各種各地暢銷的工藝品,讓人眼花繚亂。一些奇裝異服的吉卜賽人向過往的人們兜售着神奇的藥水和奇特的發明。
海風帶着腥魚味,刺激着脾胃。美味的海鮮和誘人的美酒,讓兩人忍不住在一家靠海的飯館裏猛吃了一頓。店裏有一群滿臉鬍子的水手,他們爽朗的笑聲迴響在飯館裏。
洛傑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艾斯抬頭透過蒙着一層灰塵的玻璃窗望着大海,朦朦朧朧。他掏出了那張捲軸看了又看,期待着線索就在附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灰塵的老頭推開了大門。那老頭身上帶着一股汗臭味,口中嘀咕不停。
「沉睡之海,沉睡的秘寶,幽靈海船……」他哆嗦着身體朝四處望着,眼神有些恍惚,就像憧憬着遠方某一處。
「瘋子,別理他。」從一邊的水手的態度似乎可以判斷,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場景。顯然,這個人沒能引起眾人的興趣。
但是卻引起了洛傑的興趣。「秘寶」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就是金幣,就是財富,因此他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可是門又再一次被推開了。進門也是一個老頭,皮膚黝黑,右眼帶着獨龍眼罩,頭上帶着巨大的烏鴉帽。臉上又粗又黑的鬍子一直連到招風耳,怎麼看都像撲克牌里某個角色。他腳步穩健走到那個老頭邊,用力拍了拍那老頭的肩膀,發出了洪亮的嗓音:「老多米尼克,你果然還活着!我還以為你已經葬身魚腹了呢!」
他眼中閃爍出精光。
那老頭回頭一望,立刻像被人當頭一棒,突然恍然大悟,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卡卡里特!是你這老狐狸,我沒看走眼吧,上帝啊!我真的找……」
卡卡里特猛地捂住那老頭的嘴巴,朝四周望了下。似乎察覺沒什麼不對,兩個人擁抱在了一起,又喊又叫像兩個瘋子。
「走,上我船上去說!」
「我還以為你這老狐狸被煉成金槍魚乾了,你還記得找我啊!」
兩人相互拉扯着出了飯館。就在這個時候,洛傑朝艾斯望了一眼,示意是否要跟蹤。其實艾斯也在聽見「卡卡里特」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開始興奮了,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賣家了。艾斯和洛傑陸續出了飯館,隨着那奇怪的兩個人的影子一直穿過幾條小巷子,一直拐到了海鮮集市後面一片空曠偏僻的地方。幾棵紅柳側身長在淺灘上,顯得很茂盛的樣子。
那兩個傢伙坐在了淺灘邊上,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艾斯和洛傑小心的靠近,躲藏在遠處一堆廢棄的木箱邊。那兩人談了很久,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興奮大叫,讓人摸不着頭腦。艾斯聚精會神偷聽着兩人對話。首先,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是海盜,而且是多年的老朋友。那個叫多米尼克的傢伙似乎在找什麼寶藏,另一個卡卡里特的傢伙應該也很感興趣,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準備一起去尋找。
為了證實那個卡卡里特是不是就是艾斯他們要找的人,兩人決定跟蹤到底。漸漸地天色開始暗下來,一輪明月印着深藍色的海洋,在海面上閃動着鵝黃色的碎片。洛傑打了個哈欠,望着那兩個怪傢伙。
「我上次讓你保管的那張捲軸呢?」卡卡里特突然說了一句。
多米尼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神色尷尬道:「我為了能再去找一次,把它賣了換錢買了艘小船,結果居然也沉了。」
「你這該死的傢伙!那可是我的寶貝啊!」卡卡里特眼冒金星。
多米尼克滿臉求饒的樣子,雙手連搖道:「別激動!我親愛的老友,我着不給你帶來寶貴的消息了嘛。」
洛傑和艾斯對望了一眼,心中都已經明白。
這時候,卡卡里特忽然叫了起來:「瞧,我的船來啦。走吧,老朋友!」他站起身子,拉了下獨龍眼罩,指了指遠處的海域。
果然,遠處的海域上有一艘黑色巨大的海船正緩緩駛來。桅杆和橫桁很結實,黑色的巨帆像幾片烏雲遮掩了半邊天。高高翹起的船首上安着一個魚頭雕像。船在移動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聲音,如同鬼魅一樣。
「如何?嘿嘿!」卡卡里特很得意,拔出腰間的戰刀朝天揮了揮。海船似乎接受到了某一種訊息發出一陣輕哨聲來回應。
一面巨大的骷髏旗在明晃的月色下嶄露出面目。
「瞧,我的金槍魚號如何?」卡卡里特對多米尼克說,「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計劃下怎麼開始我們的寶藏之旅!」
聽到這句話,洛傑和艾司心中一定。他們倆也要計劃下如何登上海盜船並且從卡卡里特口中得到證實。
「你確定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洛傑向艾斯確認,因為海盜都是不好惹的,只會越惹越麻煩。
艾斯轉頭遠眺着那一艘黑漆漆的海盜船。
自從離開奎恩後,一種無形的東西似乎在召喚他跟隨着那張捲軸。另外,人體煉金是可怕的東西,如果南迪還在世的話,一定也會查個水落石出!
「走,去查個究竟!「艾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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