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世笑了笑,「七爺,您若喜歡這把短劍,收了便是。」
「呵呵,東西好說,回頭咱們再商量。」吳大志明白陳濟世是誤會了,但也不多解釋,眼下還不是分東西時候。
因為魚腸劍大家都沒見過,眼力再高,怕也是很難明辨,所以吳大志說讓吳奪看看,陳濟世就誤會他是「預訂」這把短劍了。
隨後,他們便離開了此地,繼續進入迷宮通道探尋。
化肥今天比較輕鬆,貌似不太用費神,在前頭「帶路」有點兒好整以暇的感覺。
又一個「地理模型」出現在了眼前。
吳大志和陳濟世關注的重點是不一樣的。
吳大志關注方位和特點,陳濟世先觀察「寶貝」藏在何處。
這地方有些特殊。
一線天。
看着是兩座陡峭嶙峋的山峰,中間相隔一線,底部則是狹窄的石階通道。
當然,這是一處「地理模型」而已,兩座「山峰」的高度也就兩米多,山體直徑也就一米左右,中間底部的石階通道,有個十幾厘米。
吳大志心道,陽鼎於山,看這樣子,應是秘藏某一隻陽鼎所在了。
就在狹窄的山間石路當中,有一處圓形的洞口。
這處圓洞並不是直上直下的。表面是圓洞,下面空間更大,向兩側延伸;圓洞的直徑在十厘米左右,洞內向「山峰」兩側延伸,如同一個橫向的圓柱形空間。
這個圓洞很容易被看到,吳大志示意陳濟世先看看,自己則拿起紙筆參研記錄。
陳濟世從圓洞裏拿出了一件黑白分明的玉雕件。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陳濟世沒有打斷吳大志的參研記錄,自己先端詳起來。
這玉件不小,長約十幾厘米,最大寬度和厚度都將近十厘米;所以,圓洞下方的空間盛下它是綽綽有餘,但是從直徑約十厘米的圓洞洞口中取出時,還是得稍稍調整下角度。
玉雕的料子是一塊和田玉,黑白共生,也就是如今常說的青花料。
和田玉里的「青花」和瓷器里的「青花」不是一個意思;和田玉里的「青花」,是指有黑有白的玉料,表現多種多樣,比如白底子帶墨點,比如黑白夾雜條帶狀分佈,比如黑白分明一半黑一半白,等等。
這一件玉雕件的玉料,黑白分明。白的部分就是白玉,毫無墨點;黑的部分聚墨,幾乎就是純黑色。
白玉部分大一些,大約佔了三分之二,墨玉部分則佔了三分之一左右。
陳濟世眉頭皺起。
玉料本身沒什麼,黑白分明的和田青花料,自古至今都是有類似的巧雕件的。
主要是雕刻的內容很奇怪,陳濟世從未見過。
白玉部分,雕的是馬頭;墨玉部分,雕的是鼠頭;都是立體圓雕。
一件玉雕,兩隻獸頭。
如果各自看馬頭或者鼠頭,根據雕刻風格和工藝、線條,以陳濟世的眼力,也很容易能看出,應該是戰國時期的東西。
可是,戰國時期很少見這麼大的圓雕立體件;更關鍵的是,內容還不是「獨立」的,馬頭和鼠頭共成一件玉雕。
此時,吳大志記錄完畢,陳濟世隨即便托着玉雕件問道,「七爺,您看,這東西······」
吳大志定睛一看,有馬有鼠,這還不是一隻鼎啊!
難不成,這「地理模型」所代表的實地,一下子藏了兩隻鼎?
馬,陽火,對應的是南方陽鼎荊州鼎。
鼠,陽水,對應的是北方陽鼎兗州鼎。
吳大志再度看向「地理模型」,雙峰一線天;馬鼠雙獸頭玉雕件,放在一線通道的地下。
難道,荊州鼎和兗州鼎,合藏一處?
或者,分別藏在一線天雙峰,一峰一鼎。
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找到這個地方,就能一下子找到兩隻鼎!
「怎麼了七爺?」
「噢,這地方,好像不是一處,算是兩處合一。」吳大志一語雙關。
因為之前即便是陳濟世的推論,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一個相應的地支動物。如今有馬有鼠,而且又是雙峰,可以看作是「二合一」。
陳濟世點點頭,「不過,這東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玉雕件?」
吳大志從陳濟世手上拿起,「看風格,倒應該是戰國時期的。」
「這個沒問題,關鍵是內容,馬鼠不搭啊!」
「馬鼠不搭,子午呢?」吳大志提醒。
「哎喲!」陳濟世輕輕跺腳,「是我腦子短路了,怎麼沒想到子午呢!」
子鼠,午馬。
子時與午時相對;子時陰氣最重,午時陽氣最重;馬鼠雙首,子午流注,陰陽相生。
這是玉雕本身的含義。
實際上,馬和鼠所指代的兩隻鼎,都是陽鼎,用不上「陰陽」的含義。
這個玉雕件,應該是早已有之,只是被拿來「借用」;用的是子鼠午馬方位上的含義,子鼠對應的是北方的兗州;午馬對應的是南方的荊州。
不過,在古九州的版圖上,兗州和荊州肯定不相連,所以,實際暗藏這兩隻鼎的雙峰,還不好說在哪裏。
「七爺,這的確應該是『二合一』。」陳濟世又道,「陰陽相生相剋,倒是讓我想起了現實中的一個地方。」
「噢?」吳大志本想立即發問,卻又道,「先把東西收起來,咱們節省時間,邊找下一個地方邊說。」
陳濟世點點點頭。
化肥帶着他們再次進入迷宮通道。
陳濟世也開了口,「南湖省的界州,有一個著名景點,就是一線天雙子峰。」
「這地方我也聽說過。」吳大志應道,「不過,雙峰一線天的地貌,全國不少地方都有的。」
「界州的這個雙子峰,一南一北,北側的山峰黑色岩石外露,少有植被;而南側的山峰植被密集,而且在夏季,野樹野草開的花多為白色。所以界州的雙子峰,也被人稱為陰陽雙子峰。」
吳大志想了想,「是有點兒意思。」
同時,吳大志也默默記下了這個地方。因為,如今的界州,確實在古荊州的版圖之內。
陳濟世又道,「若這地下迷宮真是墨子墓葬的附屬建築,那墨門弟子,確實名不虛傳哪!」
吳大志也不由由衷感嘆,「古人的智慧,真真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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