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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接了一位梅毒三期的患者,這也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醫院嘛,就是各種患者匯聚的地方。
原本,劉半夏對於這位小伙多少還是有些同情的,畢竟他的情況還是蠻危險。
因為患者經過了一夜的治療和調整之後,那種醉酒的狀態已經得到了改善。已經能夠正常交流,但是他對於這些年的一些接觸史拒不交代。
「劉老師,您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太可惡了,我看他就是報復社會,就不應該給他治。」劉依清氣呼呼的說道。
「哎……,這也算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半夏嘆了口氣。
會有這樣的發展,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正常的情況來講,但凡你思維正常,你就應該把相關情況講一下。這也算是一種義務,不能去害別人啊。
可是看這個小伙子的意思,那就是要玩抗到底了。
肯定不是因為什麼害羞心理,恐怕這些年的時間裏,他沒少禍害去。
就像劉依清說的那樣,這就是為了報復社會。
可是也沒辦法,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來到了醫院,給了醫藥費,就得盡心盡力的治療,該扎的青黴素還得接着扎。
針對梅毒來講,青黴素的效果最好。如果青黴素過敏,才會考慮用頭孢代替。
「劉老師,想起來就很生氣啊,你說這樣的人該咋辦?」劉依清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苗瑞是他的接診醫生,你得問苗瑞啊。」劉半夏聳了聳肩膀。
「哎呀,他不是也沒轍嘛。雖然說他們也交錢治病,賬戶上的押金還有不少,可是治起來心裏邊也不痛快。」劉依清說道。
「嘖嘖,要不然趁着給患者換藥的時候下黑手?」劉半夏笑着問道。
劉依清的臉黑了起來,邊上的人們則是逗得不行。倒是實習生們不知道咋回事,難道劉依清真的對患者下過黑手?
「哎呀,不要那麼看着我,不是我,是晴科娃。她換藥的時候從來都是只注重效果,不去擔心患者的感受。」劉依清無奈的說道。
「可惜啊,晴科娃不在咱們這裏了,要不然真的可以讓晴科娃上。反正我就覺得這樣的人太可恨,看着就來氣。」
「你們也開動一下腦筋,誰想出好的辦法來,劉老師中午給加菜。大膽的想,用心的去想。」
「憑啥是我給加菜啊?」劉半夏哭笑不得的問道。
「誰讓你是指導老師啊,對於這樣的患者該怎麼對付都指導不了,就得給有建議的人一些表揚和鼓勵。」劉依清理所當然的說道。
「嘖嘖,還會用激將法了,我不上當,你們自己研究去吧。」
劉半夏丟下一句,背着手湊到了一邊去。
「哎……,可惜啊,被大魔王給看出來了。」劉依清很惋惜的說道。
大傢伙都很無語,你這麼實誠的人,這樣的套路換成誰也都能看出來啊。要是換成許一諾呢?還有一定的可行性。
「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劉老師想想辦法,別人真夠嗆。」崔佳說道。
「可是他不上套啊。」劉依清很無奈。
「別着急啊,反正一會兒也有相關部門的人過來詢問。如果他還不說的話,估計也會跟劉老師探討一下後續的事情。」崔佳笑着說道。
「到時候劉老師就得出馬了,不過我還挺好奇的,得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夠讓患者老實開口。」
好奇的豈止是她啊,大傢伙反正商量了半天,也是一丁點都沒有把工作給做通。
劉半夏他們也在討論這個事情,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一個接診,隨着這位患者的「拒不交代」,一下子讓他也再次成為了熱點。
「超啊,你說要不要找兩名警官同志過來嚇唬、嚇唬他?」劉半夏問道。
王超很果斷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人就是滾刀肉了,你覺得能把他怎麼樣?最起碼得先治病吧?你也不能給他關進去啊。」
「他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估計也是因為心中的不平衡吧。畢竟這樣的病沒有誰是想主動招惹的,而且他可能也以為早就治好了呢。」
「可惜啊,他在日常生活中不注意,治療的時候不徹底。更可能是根本都沒有去正規的醫院治療,所以以為自己治好了而已。」
「那你說咋辦?這要是真的在咱們濱海市偷偷擴散,這可是有樂子了。」劉半夏搖了搖頭。
「涼拌唄,還能咋辦,我也是一點轍都沒有。要不然就讓他的父母做一些工作?昨天你不是也說過嗎?你不會是已經預料到了吧?」王超詫異的問道。
劉半夏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是神仙啊?還啥啥都知道。我當時是覺得患者可能會害羞,畢竟涉及到了私隱。」
「不過你說的也不差,還是跟患者的父母說一下,讓他們幫忙做做工作吧。要不然啊,別人都夠嗆。」
「不聊了,我到樓上轉一圈去。今天也有患者出院,咱們二科能夠空出來三個病房呢。」劉半夏說道。
「現在二科明顯比一科輕鬆很多,一科大多都是各種情況的患者都有,二科比較集中。」王超說道。
「那你看,不過再過倆月就說不準了,沒準他們就會往二科硬塞。」劉半夏說完之後就直接往樓上走。
「王老師,大魔王有沒有什麼指導?」劉依清顛顛的湊了過來。
王超樂了,「能有啥指導啊,無非也就是讓患者的父母試一試吧。你們選個人,跟患者的父母好好溝通一下,然後讓他們幫忙做工作。」
「誒?這個法子我們也想到了啊。」劉依清說道。
「那就趕緊執行唄,我想到的其實也是這個法子。既然大家都想到了,就證明還是有很大可行性的。」王超說道。
劉依清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去找患者的父母了。
他們都沒有去住酒店,就守在患者的病房外邊。
畢竟兒子這樣了,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呢,哪裏還有別的想法啊。
對於劉依清的請求,他們倆沒有拒絕。然後就穿着防護服,跟劉依清一起來到了病房內。
躺在床上的患者掃了一眼,沒有別的表示。
「大華,你得跟人家說啊。這個病太危險,咱們也得治。」患者的母親說道。
「媽,你跟我爸回去吧。在這裏也照顧不了我,一會兒去我家把我銀行卡找出來,裏邊有十萬塊錢,也夠用了。」患者說道。
「大華,聽媽的話,人家問啥咱就告訴人家啥。」患者的母親又勸了一句。
「哎呀,你們走吧,我不想看你們了,就當我死了就完了,反正也不好治。」患者說道。
聽着這句話,患者的母親心如刀割,患者的父親也在邊上嘆了口氣。
也知道兒子現在的情況是真的很複雜,病理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聽說惡性的可能非常高。
「你還是不是人了?你咋就這麼操蛋呢?你就管你自己啊?你都不替你爸媽想一想?」
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劉依清爆發了。
本來對這名患者的觀感就不好,現在聽到他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她就真的忍不住了。
「你以為你得了這個病是多光榮的事情唄?將來你要是真的有啥事,你以為你走了就完事了唄?」劉依清又接着說道。
「你咋就不替他們想一想呢?到時候都得跟他們打聽你是咋回事,你就讓他們背負這麼多東西啊?」
「你放心,你這個病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惡性的想死都難。頂多也是剛剛發生轉移,來上一掄化療就差不多。」
「你以為你咋回事啊?你都是自己把自己給禍害的。但凡你生活規律一些,這個病毒根本不會發展這麼快。」
「好多人都是十幾年、幾十年之後才會發作呢,你想想你在幾年?滿打滿算有三年不?往遠了說,有五年嗎?」
「但凡你認真對待一些,不那麼操蛋的活着,現在也都啥事沒有,一期二期的梅毒,兩三個月的治療就能徹底好利索。」
劉依清的突然爆發,給這一家三口都鎮住了。
患者的母親也只剩下坐在床邊流淚,患者的父親也蹲到了一邊去。
「你可長點心吧,你看看他們,心思全都在你身上呢。你就不能讓大傢伙對他們也友善一些?少讓人被背後叨咕他們一句不行嗎?」劉依清又補了一句。
跟進來的護士都有些詫異的看了劉依清一眼。
文文弱弱的劉依清常見,這樣暴走版的劉依清不多見。
「我也記不住啊,出去玩誰問名字啊。」
沉默了一會兒,患者開口了。
「手機里有一些,備註了『睡了』的就是睡了,密碼160327。你自己找去吧,隨便翻、隨便找,找到多少是你的本事。」
患者的突然開口,還這麼配合,讓劉依清愣了一下,「那個啥,思想積極一些,你這個病目前用藥後效果很好,讓你父母陪你呆一會兒吧。
她確實沒有這樣的爆發過,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那就必須把場面給撐下來。只是心裏邊吧,多少還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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