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已近。
解決掉護送任務中遇到的所有山賊,並沒有消耗鼬太多的精力。
儘管還只是下忍,但他的實力,完全不像是下忍該有的樣子。
凌厲的戰鬥手段,神乎其技的火遁和手裏劍投擲技巧,包括幻術也開始常識,能夠迷惑住忍者,除了沒有開啟寫輪眼之外,他已經具備了宇智波傳統忍者該有的一切能力。
只需要朝着這個方向精益求精,鼬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變得更加強大,比宇智波的任何一人都要強。
看着隊友出雲傳馬投視過來的恨恨目光,鼬也知道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麼。
無非是在想着,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強,而自己卻非要這麼弱?
襲擊的山賊,大部分都是鼬一個人解決的,上忍水無月柚木沒有出手,出手的只有他和出雲傳馬,還有稻荷真子。
稻荷真子的實力姑且不論,她只是一個後勤人員,所以戰鬥並不是她主要的工作,只要負責好後勤,就是對隊伍最大的貢獻了。
從這一點來說,鼬對她的後勤貢獻,也無法說出挑剔之言,反而覺得這樣可以減輕自己不少壓力。
所以,和他一起負責戰鬥的,就只有出雲傳馬,這個好勝心異常強烈的下忍。
對方的年齡要比他大上五歲,理論上,他的修煉時間比鼬多出了五年時間。
但這個世界上有着所謂的天才,即使多了五年的修煉時間,鼬遠遠把他甩在身後,就是事實。
無傷解決了大部分山賊的人是鼬,少部分山賊被傳馬解決掉,花的時間比鼬更要長一些。
實力高下立判。
對於此,鼬也不想要表達什麼,認為這種好勝心也沒有什麼不妥。
如果這種好勝心能夠讓出雲傳馬變得更強,也是一種好事。
無能沒有進取心的同伴,和有野心富有上進心的同伴,鼬選擇後者。
同伴如果和他實力相當,就一起並肩作戰,如果同伴弱小,無法跟上他的戰鬥節奏,那就去保護同伴,這就是鼬在最初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因此即使隊伍里他和出雲傳馬有些不和,但在大多時候,還是能夠保持團隊合作的。
「真不愧是鼬呢,果然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隊伍里有你這樣的隊友,我這個隊長也輕鬆不少呢。」
水無月柚木走過來笑道。
「沒有的事,柚木老師。」
「嗯,那就這樣吧,接下來的是巡邏任務。我和真子一隊,你和傳馬負責另一邊吧。」
真子的實力很弱,所以和上忍的柚木進行搭隊,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鼬看了一眼傳馬,對方正冷哼着,不由得頭疼起來。
尤其是聽到柚木上忍誇讚他的話,傳馬心中對他更加不滿了吧。
有的時候,鼬也不知道柚木上忍是真的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這種事,還是別有用心。
沒由來懷疑自己的帶隊上忍,有擴大隊伍間隙的行為,鼬覺得十分失禮。
稻荷真子遺憾的嘆息一聲,因為無法和鼬呆在一個小組。
可以的話,她想和帥氣又有能力的鼬呆在一個小組,而不是一個容貌遺憾的隊長。
欣賞強大魅力的男性,是大多數女性都嚮往的事情。
在鼬看來,有自我和獨立的女性,更值得人欣賞就是了。
「柚木老師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有些粗心大意。」
和傳馬一起巡邏的時候,鼬走在前面,背對着對傳馬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
殺氣從後面襲來。
鼬身體用最小的幅度,躲過了傳馬的拳頭。
隨後輕鬆的伸出腳,傳馬就這樣簡單的被絆倒在地了。
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
即便是中忍也未必有他這樣的身手,這是鼬的自信之處。
而傳馬襲擊他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鼬把這種偷襲,當成是訓練的一環,鍛煉自己的反應能力。
即使忍術和幻術都不擅長,傳馬的體術在下忍中很厲害。
「抱歉,好像惹你生氣了。」
鼬伸出手想要把傳馬拉起來。
傳馬沒有理睬鼬,而是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惡狠狠瞪了鼬一眼。
「你這總是看穿一切的態度,讓人十分不爽。在忍者學校的時候也是,那些女生到底喜歡你什麼?」
鼬沒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忍者學校時期,那些女生喜歡自己什麼?
容貌嗎?還是才能?單純的崇拜強者?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鼬不是很想去了解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和傳馬認識,還要追溯到忍者學校時期。
傳馬過去在忍者學校里,不止一次找過他的麻煩。
因為對待傳馬的叔叔,在和九尾的戰鬥中犧牲了,而且村子裏有過流言蜚語,將矛頭指向了宇智波一族。
導致傳馬對宇智波一族的觀感十分差。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鼬無法向傳馬道歉,如果九尾一事,真是木葉宇智波一族族人所為,他會道歉。但現在事情真相併不明朗,唯一可以知道的,木葉將九尾禍亂木葉一事,對外宣佈是叛逃村子的宇智波琉璃所為。
具體真相又是什麼呢?鼬並不知道。
「算了,學校里利用宇智波一族照你麻煩,當初是我的不對……不過,我不喜歡你這個人也是真的。你從來都是選擇一個人背負什麼,這是我討厭你的原因。」
儘管在實力無法和鼬相提並論,但傳馬比鼬大五歲,他的閱歷自然比鼬要成熟許多。
孤僻,自我,自以為是的天才傲慢,就是傳馬認為鼬的缺陷所在。
戰鬥,他從來都是一個人解決,哪怕在乎隊友,他也不想和隊友一起享受完成任務的樂趣,而是一個人肩負所有。
宛如黑暗中的獨行俠一樣。
如果是懶惰之人,遇到鼬這樣的知心隊友,一定會非常開心。
傳馬知道自己很弱,但也有作為一名忍者的尊嚴,鼬的作為,讓他很是反感。
聽到傳馬的話後,鼬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傳馬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隨即沉默下來。
傲慢嗎?
「如果你想要有更好未來的話,還是趁早離開這個小隊吧。在這個小隊裏,你是不可能晉升中忍的。」
傳馬嘆了口氣,從鼬的旁邊走過。
鼬頓在原地思考,在這個小隊,沒辦法晉升中忍,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在這個小隊三名下忍里,無法成為一名領隊嗎?
很快,鼬就不思考這件事了,轉而把心思放在當前的護送任務上。
巡邏到這裏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可以回去了。
就在這時,鼬和傳馬身體同時一緊,向後一退,並排站立着,拿出苦無來。
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一名身穿黑衣,佩戴詭異花紋面具的忍者。
他的這副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是過來干擾他們執行任務的襲擊者。
「遇到我,只能說你們比較不幸吧。先從你們兩個小鬼開始料理好了。」
他這麼輕巧的說着。
「搞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囂張。」
在隊伍里被鼬壓過一頭就很不爽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要來這裏教訓他,傳馬立刻不滿起來。
「看本大爺怎麼教訓你,把你的面具從臉上拿下來!」
裝神弄鬼的混蛋!傳馬心中這樣評價着。
說完,他拿起手裏的苦無,沖向了黑衣忍者。
鼬張了張口,想要阻止傳馬停下,但結果發現身體無法動彈,就連開口都十分費力。
作為忍者,冷靜分析敵我實力差距,是基礎中的基礎。
傳馬的這種行為,在鼬看來很是危險。
不能客觀分析局勢的忍者,一旦碰到實力強大的忍者……會死!
而且是瞬間斃命!
身體像是被打爆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血肉橫飛,灑在了鼬的面前。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就呆呆的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
傳馬的身體在地上劇烈而痛苦的抽搐着,很快,動靜就小了下來。
他的胸口被扭曲的不成人形,大量的鮮血傾瀉而出。
這種傷勢,即使最高明的醫療忍者,也很難救活了。
「嘻嘻,忍界之中,最不缺這種頭腦簡單,又迫切立功的笨蛋了。看吧,死亡就是如此突然和現實的東西,你不這樣覺得嗎,宇智波鼬?」
「為什麼你會……」
「我知道全部的事情哦,關於宇智波的。」
黑衣忍者用神秘莫測的語氣說道。
鼬感受到一股極為恐怖的壓力,在壓迫自己的喉嚨和身體。
自己現在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全身毛骨悚然的顫抖着。
和傳馬不同,他了解雙方實力的差距,所以才會更加恐懼。
他想要拿起苦無刺向這名黑衣忍者,可是身體不聽使喚,遵從於本能的畏縮起來。
仿佛認定只要出手,就會被瞬間殺死一樣。
黑衣忍者很欣賞鼬這副掙扎又迷茫的害怕表情。
「想不到宇智波中還有你這樣……」
他抬起腳步走向鼬,然後腳步停了下來。
他的褲子被人拉住了。
那是傳馬的手掌,幾乎眼神渙散,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努力拼命的活下來。
這種樣子,讓黑衣忍者感到不可思議。
理論上,自己扭曲了他的胸腔,不可能活下來,會立即斃命才對。
「人類的身體真是有趣呢,是所謂的火之意志在支撐着嗎?」
沒有回答黑衣忍者的問題。
傳馬只是用很輕很微弱的音量說着:
「快……走……」
這兩個字用上了所有的力氣。
哪怕是鼬一個人逃走也好。
他知道,自己和鼬不可能是這個人的對手。
只有找到他們的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鼬才有活命的機會。
而他,已經沒救了。
鼬身體輕輕一震。
眼睛裏有一股十分熱烈的感情,在那裏醞釀起來,很痛,深入骨髓的那種痛。
力量……
砰!
打斷了鼬的思考。
黑衣忍者額把腳踩在了傳馬的臉上。
黑色的忍者鞋上沾染着血。
傳馬的臉面被踩爛了。
鼬的眼中被憤怒佔據。
但恐懼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自己和這個人的實力差距,宛如鴻溝。
憤怒無濟於事,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真是的,如果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可以多活一會兒……我討厭這種不理會大人情緒的小鬼。」
黑衣忍者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他繼續向鼬這邊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動……
動啊……
鼬心中掙紮起來。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因為恐懼,連動手都不敢了。
死亡,第一次距離自己如此接近。
他抬起頭,企圖用最後的倔強,保持宇智波一族該有的驕傲死去。
哪怕死亡,也不能低着頭死去。
可是,他抬起頭和黑衣忍者的眼睛對視後,立馬呆滯了。
在黑衣忍者面具上左邊的小洞中,看到了一隻猩紅色的眼睛。
寫輪眼。
怎麼可能?
鼬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人……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可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中應該沒有這樣的形象才對。
哪怕是已經叛逃宇智波的宇智波琉璃,也是一個女性,而不是男人。
這個人……是誰?
鼬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巨大的秘密,呼吸急促起來。
黑衣忍者伸出手,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突然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
「掃興的傢伙來了,不過來日方長,你遲早都會找上我的,宇智波鼬。我期待你的成長,我這邊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說完,他就發出一道神秘詭異的笑聲,身體融入土地之中,消失不見。
鼬感覺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極限,在昏迷過去的一瞬間,他看到隊長水無月柚木和隊友稻荷真子從遠處匆忙趕了過來。
活下來了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鼬一頭栽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
睜開眼。
鼬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的佈局讓他感到親切和熟悉。
這是自己的房間。
安全回到家了嗎?
看來自己被隊長水無月柚木救了下來。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鼬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顫抖起來。
令他害怕的記憶傳輸到腦海之中,是傳馬胸膛被扭曲撕裂的慘狀,鮮血傾瀉而出,以悽慘無比的姿態,死在自己面前。
鼬捂着眼睛,那裏滾燙無比,像是發生了什麼異變。
鼬趕忙從床上下來,走到鏡子面前。
呆住了。
眼睛變成了紅色。
黑暗又冰冷的紅色。
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賴以成名的血繼限界瞳術,是力量的象徵。
因為自己的弱小,沒辦法保護同伴,才開啟了這雙眼睛嗎?鼬死死握緊了拳頭,心裏充滿了強烈的不甘。
對於自己的失望,對於懦弱和弱小的自己感到失望。
明明一直以來都自我良好的認為自己是一名強者,可以保護好所有人。
可是,傳馬死在眼前的記憶如此清晰。
而自己當時什麼做不了。
力量……還不夠。
要成為最強的忍者,這種想法,比以前更加強烈了。
如果能夠活用這雙眼睛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
有了這樣的眼睛,不只是可以保護隊伍里的同伴,也能夠為一族做更多的事情。
◎
因為任務失敗的緣故,而且傳馬死了,所以鼬所在的小隊,需要一段時間補充新的成員。
鼬也因此,有了更多的時間在家裏休息。
但他清晰感覺到,平時比較活潑的隊友稻荷真子,也變得沉默起來。
隊友犧牲……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心情,說不定會是伴隨一生的陰影。
真子是一個溫柔的女孩,鼬知道,真子的心情低落,變得沉默寡言,和傳馬的死亡有直接關係。
每當想到此處,鼬更加無法弱小的自己,自己需要變得更強,才能創造一個,誰也不會悲傷流淚的和平世界。
「父親,我開啟了寫輪眼。」
找到父親富岳之後,鼬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並且很快打開了熟練幾天的寫輪眼,給富岳展示起來。
正在悠閒和下午茶的富岳,微微一怔,看到了鼬那雙猩紅色的眼瞳,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愕然變成了狂喜。
「好樣的,鼬。我本以為,這次的任務失敗,會為你造成打擊,沒想到會促使你更進一步成長。」
富岳高興無比的笑道。
鼬本以為富岳會擔心他一下,讓他不要沉溺於隊友犧牲的痛苦之中,過來安慰他這已經有了創傷的柔弱心靈。
聽到父親富岳如此的話語,鼬感到的內心之中,出現了一種名為憤怒的黑暗感情。
自己第一次對父親,出現這樣的暗黑感情。
後悔將寫輪眼開啟的事情,告訴父親了。
這雙眼睛承擔的,是同伴的生命……比起眼睛,不是更應該關心他的心靈創傷嗎?
「忍者,就是從各種修羅地獄的場合中,活下來的強大忍者。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鼬。你很快,就可以成為一名強大的忍者了。」
富岳並未注意到鼬那已經逐漸產生黑暗情緒的眼眸。
他沉溺於愛子覺醒寫輪眼的愉快和欣喜之中。
展望着愛子未來,可以成為宇智波一族的頂梁支柱。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這番話語,比失去同伴的痛苦,更加刺痛着愛子的幼嫩心靈。
「雖然失去同伴很痛苦,但承受住這些,也是忍者所必經的事情。如果不想讓同伴死的毫無價值,就帶着他們的思念,堅強的活下去吧。」
富岳最後也勉勵了這樣的一句話。
鼬的臉上毫無表情,心被刺的更痛苦了。
這一刻,雙眼之中寄宿着的力量,更加熾熱起來了。
詛咒的力量……鼬低下頭,眼中蒙上了一層渾濁的陰影。
◎
從父親富岳那裏,得到了有關於寫輪眼運用的很多資料。
在沒有補充新的隊友之前,鼬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變得更強,超越父親,超越那個黑衣忍者,然後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結束忍者世界一切的紛爭和不幸。
這半個月以來,他每次閉上眼睛,都要回想起傳馬死亡的景象。
明明見識了更多的煉獄,可是,傳馬的死亡,如同夢魘一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的寫輪眼之路,是傳馬替他開始的。
用他的死亡和鮮血。
每次想到這裏,鼬感受到的只有一種壓抑自己不能呼吸的負罪感。
以朋友的鮮血和犧牲,才能使得眼睛開眼……多麼可怕的一雙詛咒之眼。
鼬喘了口氣,看着地面上插着大量的苦無和手裏劍,火遁術也把地面破壞的一乾二淨。
好在九尾之亂後,宇智波一族雖然被趕到了村子的邊角,但換來的是廣袤的土地,即使再進行一些激烈的修煉,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至於寫輪眼的修行,他想要等止水執行任務回來,和他一起探討。
他有一種直覺,止水在寫輪眼的應用上,比他的父親富岳還要厲害。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有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鼬微微一驚,能這麼近的接觸他,來者不是普通的忍者。
轉過身,鼬看到了一個全身上下,都充滿陰沉氣息的男人。
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下,右臉綁着繃帶,用一種審視的意味看向鼬,似乎在欣賞什麼一樣。
「你是誰?」
這麼陰沉的男人,鼬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熟悉他。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這個以忍者學校第一名畢業的天才。」
「問題?」
「是的。」
「那你問吧。」
鼬沒有拒絕,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
對方說道:「一艘船上,一共有十名乘坐者。其中一個人患上了十分惡劣的傳染疾病。被傳染到的人必然會死。假如你是這艘船的船長,你會怎麼處理?」
很奇怪的問題。
看上去也不是忍者守則裏面的相關問題。
鼬思考了一下,反問了一句。
「無論如何,被傳染了就會死嗎?」
「是的,被傳染了就會死。」
「既然被傳染就會死,也無法治療,那麼,如果我是這艘船的船長,會優先考慮其餘九人的生命,將染上疾病的那個人殺掉,丟下船。」
這是鼬認為最為完美的答案。
「你果然是我想要的那種人。我很喜歡你的這種答案,宇智波鼬。」
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很滿意鼬的這個答案。
然後,他轉身離開。
「我叫志村團藏,是站在你這邊的人。」
並不是不想要招攬鼬,而是想要讓鼬主動來找自己。
對於這一點,團藏十分自信。
他是木葉之中,最為強大的黑暗。
鼬這樣的忍者,遲早會被他身上的黑暗所吸引,加入到他這一邊來。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共鳴。
只有黑暗,才能和黑暗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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