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會議室中,大約有數十名上忍在這裏集合。
坐在最前面,和數十名上忍面對面的總共有四個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由於突發事件的發生,加上團藏的先斬後奏,作為火影的日斬,不得不從日向一族族地火速返回,在這裏主持上忍會議。
然而這個時候主持上忍會議,並非是出自日斬本意。
眼看着日向一族那邊已經談妥,只要把日向日差的屍體叫出來,魚目混珠來代替日向日足,就可以避免木葉和雲隱的進一步關係惡化,戰爭也就可以避免。
根據暗部帶回來的消息,在火之國東部邊境駐守的木葉忍者,有一支上忍小隊在例行巡邏時,和雲隱的一支小隊發生衝突,結果小隊裏的上忍,和三名下屬中忍,不幸殉職。
在這種和雲隱簽訂停戰協議的關鍵時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各種衝突事件,也不斷擾亂着日斬的心神。
他坐在那裏,有意無意朝着旁邊的團藏看了一眼,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但這件事背後多半有團藏存在的影子。
作為木葉之中的主戰派,團藏儘管在之前的數次會議上沒有提出建議,但心中肯定對與雲隱和談解決戰爭的方式感到不滿。
如果是基於這種不滿,以及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團藏在這個時候發難,確實是恰到好處。
「關於水野上忍所在的小隊,及三名隊員,被雲隱忍者殺死一事,這已經不是我們願不願意和談的問題了,而是雲隱毫無誠意。不僅以無賴的方式逼迫日向一族,這時還要在騷擾火之國邊境,襲殺我們木葉的上忍。針對這件事發生,有關於上次會議中提出來的和談解決方案,我建議直接廢除處理。如果雲隱一定要發動戰爭,不肯在停戰協議上簽字,那就跟他們血戰到底,直到他們願意簽字為止!」
坐在前排的團藏,聲音冷酷肅殺,一副堅決主戰的強硬態度。
水野上忍就是在邊境被雲隱殺害的木葉上忍。
同行的三名中忍也同樣不幸殉職。
團藏的說法,也是大多數主戰派忍者認同的。
雖然他們不太喜歡團藏這個總是喜歡暗處設計陰謀的高層長老,但也不得不認同他此刻的觀點。
雲隱逼人太甚,不僅以無恥的方式脅迫日向一族,此刻還對邊境進行了騷擾,致使他們木葉一名上忍、三名中忍殉職。
本來就不同意和談的主戰派上忍,這時想要和雲隱血戰到底的想法更加堅定和強烈了。
無外乎一死,他們不相信雲隱的忍者每一個都不怕死。
木葉並不怕惹事。
長久以來的懷柔政策,也讓他們的內心蠢蠢欲動。
連帶着對三代火影的政策,也開始不滿起來。
如果是四代火影在位,估計早已率領他們,直接進攻到雷之國腹地,直接迫使四代雷影親自簽訂停戰協議了。
「我同意團藏長老的建議,先不論日向一族,本來就是雲隱想要盜取日向的白眼不對在先,之後硬要倒打一耙。現在又發生水野上忍殉職一事,不能任由雲隱胡來下去了。」
「是啊,雲隱欺人太甚。現在不是他們來追究我們的責任,應該是我們來追究他們雲隱的責任了。」
不少上忍也都附和着團藏的方案。
雲隱的不斷逼迫,早已讓他們忍無可忍,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心中的憤懣。
「關於這件事疑點重重,水野上忍所在的小隊為什麼會和雲隱忍者發生衝突,還需要仔細調查一番,再進行判斷。」
日斬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他實在是不想要見到某人暗中得意的表情。
「也就是說,火影大人,依舊打算以和談方式來解決這次事件嗎?」
一位上忍出言發問。
這句問話,可以說是誅心之言了。
「不,我只是想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搞清楚背後的真相也很重要。至於和雲隱和談一事……」
日斬知道這個時候,一旦說出要繼續以和談懷柔的政策對付雲隱,那麼,這次事件後,支持團藏的上忍恐怕會急劇增多。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根部的勢力版圖,已經足夠龐大了。
如果團藏的根部,再觸及到地面上的陽光,就足以對他這個火影造成致命威脅。
但這幾年團藏深居簡出,一直以來都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他想要調查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並不是想要向雲隱妥協,而是要找到團藏幕後活動的證據。
包括根部內部的人事調動,也是進行徹查。
「先這樣吧,繼續增派兩千名忍者,到東部邊界駐防,用以防止雲隱。同時我也會和雲隱的四代雷影以書信聯繫,讓雲隱將犯事的忍者交給木葉處置。」
眼下主戰派的聲勢浩蕩,如何控制他們的情緒,正是火影的工作。
雖然和雲隱繼續開戰,確實可以有效發泄他們心中的憤怒……但之後呢?
單純發泄憤怒,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木葉連續征戰多年,各種資源消耗,以及人員傷亡問題,早已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大名那邊也在催促,儘快結束戰爭,不能再消耗下去了。
這是事情上忍們可以不去考慮,但他這個火影卻不能不負責。
這也是他希望日向一族能為此妥協的原因。
內部消耗嚴重,根部尾大不掉,大名也多次派人告誡,戰爭不可能持續下去。
折中所有的平衡點,就是他這個三代火影盡最大努力去做的事情了。
所以,要一定程度滿足主戰派的戰鬥欲望,但也不能把話說死,一副要和雲隱決一死戰的樣子。
這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聽到日斬的安排,主戰派的上忍,多少也冷靜個下來,思考其中的得失。
他們當然明白,戰爭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一時頭腦發熱,他們也只是想要宣洩心中的鬱悶,看不慣雲隱那小人得志般的醜惡嘴臉罷了。
「那日向一族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一名上忍又問。
「這種不合理的要求予以反駁,現在是我們木葉在追究雲隱的責任,而不是他們來追究我們的責任。」
日斬這樣乾脆回答。
這個時候,但凡出現一點妥協,都意味着火影的失敗。
這一點,日斬能夠看出來。
主戰派們並不希望日向一族為此做出犧牲。
日向一族在木葉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上了戰場,就是木葉最好的眼睛,讓木葉忍者無視戰場上的一切陰謀算計。
如果雲隱要來追究日向一族的責任,那木葉也可以反過來追究雲隱殺害他們木葉水野上忍的責任,互相拖延下去,把事情徹底攪渾。
對於此,上忍之中,一道頗為冷靜的聲音在這時突然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應該儘快佔據國際輿論,將這件事放大,先聲奪人。」
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臉上有着兩道刀疤,眼眸里充滿着睿智的色彩。
這名說話的上忍正是奈良鹿久。
他的這番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的確,這件事應該好好進行宣傳,讓木葉佔據輿論的制高點,對雲隱進行譴責。
雲隱為什麼可以任意拿捏日向一族,就是因為木葉還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顛倒黑白之後的事情,添油加醋說出,形成了對木葉不利的輿論壓力。
就連木葉的一些村民,都信以為真。認為村子應該把日向一族的兇手交給雲隱處置,不能因為一個人拖累整個木葉,畢竟是日向一族忍者不對在先,將雲隱派遣木葉的使者首領殺死,被處死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先聲奪人十分重要。
他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日斬剛要回答,旁邊的團藏已經率先回答了:
「這件事在開會之前,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鹿久臉色不變的回答。
他一開始還在猜測,木葉之中,有誰有這種魄力暗中策劃這件事。
現在來看,已經不用去懷疑了。
殉職的水野上忍估計是根部的隱藏人員吧。
所以毫不猶豫犧牲了。
但事實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木葉想要把這個事實以什麼形式包裝成立,給雲隱造成輿論壓力。
儘管他不喜歡團藏平時的為人,但不得不說,團藏這次做的十分漂亮。
這個問題本就無解。
◎
「該死的木葉,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方式!」
實木製作的辦公桌直接把一直鐵拳打成了稀巴爛,大批的文件像天女散花般,飄落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四代雷影身體上已經凝聚着一層堅厚的雷遁鎧甲,雷電纏繞。
頭頂的頭髮根根倒立,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無奈看着這種景象的上忍秘書麻布衣,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要說卑劣的話,他們只能算是半斤八兩吧。
重要的是,這是這個月第八次要更換辦公桌了。
再這樣下去,身為雷影的薪水要被扣光了。
老實說,作為忍村的首領,輕易動怒是萬分不該的行為。
不過想到歷代雷影的做法,以及考慮到雲隱忍者大多都是肌肉強硬的主戰派……麻布衣更加憂傷的嘆了口氣。
「開戰!立即和木葉開戰!老子要親自上前線去!」
四代雷影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失控狀態。
麻布衣看不下去了,立即阻止道:「請別這樣做,雷影大人。現在外面瘋傳,是我們雲隱無故殺死了木葉的水野上忍,逼人太甚。風評下降的話,會影響到平時的委託任務。」
「該死的木葉!這絕對不是三代日斬的手段!」
儘管麻布衣讓自己恢復冷靜,但四代雷影還是覺得怒不可斥。
認為這樣的手段,不可能出自那位三代火影之手。
那個老頭子沒這麼陰險毒辣。
「是誰的手段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把這件事收場。」
麻布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她沒想到木葉會以這樣的方式還擊。
「還能怎麼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
四代雷影這般說道。
雲隱主動襲擊,並殺死木葉名為水野的上忍,根本是子虛烏有。
明明是那個名為水野的木葉忍者,帶着三名中忍,不要命的衝進雲隱陣地,殺死了來不及反應的數十名雲隱忍者。
其中雲隱還有兩名上忍為此犧牲。
在那裏因憤怒而失去冷靜的雲隱忍者,這才造成了過失殺人。
「效果微乎其微,想想我們之前針對日向一族……輿論戰,先聲奪人十分重要。即使我們後續發佈了真相,更多人只會認為我們是在掩蓋自己的過錯責任,給人造成不好的印象。之前村子裏就有不少村民上訴,要求把那些無故殺死木葉忍者的雲隱忍者,向木葉公開道歉,儘量避免戰爭,並且希望雷影大人寫一份檢討書,檢討自己御下不力的錯誤」
「……」
四代雷影聽後幾欲吐血。
但也因此,他才得以冷靜下來,儘管臉上的神情十分陰沉。
看着四代雷影冷靜下來,麻布衣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只能任由木葉擺佈了嗎?不能在日向一族上面做文章嗎?」
四代雷影皺着眉頭問。
「自然可以,不過木葉也可以推脫,要我們把殺死木葉水野上忍的雲隱忍者交出,以此來作為交換,他們才能讓日向一族交人。」
木葉一定會這麼做,麻布衣可以肯定。
那位三代火影的懷柔,也是存在極限的。
她不認為,讓事情無止盡的停留在磨嘴皮階段,對雲隱來說是一件好事。
扯皮到最後,雲隱最終會什麼都得不到。
就現在而言,雲隱也無法對木葉進行施壓了。
事情原本的真相併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此時木葉和雲隱打平了。
雲隱拿捏着日向一族,木葉拿捏着雲隱忍者殺死木葉上忍的痛處,雙方如果針對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只會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立即召開上忍會議。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來。」
四代雷影揮了揮手,無奈嘆了口氣。
「是。」
麻布衣點了點頭,抱着一疊文件走出了雷影辦公室。
◎
「也就是說,現在不用我去給雲隱一個交代了嗎?」
日向一族族地,會議室之中,日差臉上的表情微微驚愕住了。
在他面前的宗家長老認真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火影大人有了另外的決定。你活下來了,日差。」
水野上忍被雲隱忍者所殺,這件事已經在木葉內部傳開,很多人都是義憤填膺,主戰的聲音越來越大。
基於這種情況,哪怕是火影,也無法壓制住這樣的聲音,只能慢慢進行疏導。
多虧了主戰派的聲音佔據了大多數,日向一族才不用去給雲隱交代,日差自然也不用成為兄長日向日足的替身,緩解木葉和雲隱的衝突。
聽到宗家長老的話後,日差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
是高興,還是慶幸,或者兩者皆有。
如果能活下來,他也不願意死去。
他還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兒子寧次要教育,往後還有大把的人生要活。
可是有的時候,例如宗家在遇到麻煩事時,分家是無法逃避守護宗家的責任的。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願,還是出於被迫,他的死,都是用來避免戰爭的一種方式,以及保護宗家。
但說到底,日向也只是木葉的一部分。
他作為兄長日足的替身,裏面何嘗沒有村子高層的無聲壓迫。
畢竟,村子高層前來日向一族,只會是來尋找宗家,分家的忍者,在日向一族只能提出建議,而無法決策。
從人格上,分家也是被宗家限制了自由的『奴隸』,分家的想法,恰恰是宗家和村子高層,從根本上不願意重視的。
分家忍者,無法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
因此,在慶幸活下來的同時,日差心中也發自內心的產生一種悲哀。
他有些理解那些為了自由,而追隨日向綾音叛逃家族和村子的分家忍者了。
他們想要作為一個完整的『人』,而不是沒有自己思想和人格自由的擺設工具。
「覺得幸運嗎?」
宗家長老笑着問道。
他本來也不願意以這種方法來平息雲隱的怒火。
再怎麼說,日差也是背負日向這個名號的忍者。
日向一族,從創立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屈辱的事情,需要獻出族人的生命,來平息戰火。
可是如今早已是一國一村的新時代。
再怎麼輝煌的忍族,也還要按照村子的規矩行事。
日向保留了自古以來的一些傳統,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說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吧。能活着,誰都不願意去死。」
日差苦笑了一聲。
宗家長老點了點頭,從懷裏取出了一封信。
「日足大人讓我帶給你的,你的遺言,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日足大人的阻撓,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信里的內容,包括日足大人自己也沒有拆開。現在,你自己處理掉吧。」
宗家長老說道。
「兄長嗎?」
日差呢喃了一聲,眼神複雜的接過信封,塞進懷裏。
回去之後找個地方,把這封信燒了吧。
的確已經不需要這封信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求證。」
把信遞給日差之後,宗家長老認真盯着日差的臉龐,無比嚴肅看着他。
「求證?」
日差被宗家長老突然嚴肅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宗家長老要向他求證什麼。
「是的,求證。」
宗家長老那一副事關生死的樣子,讓日差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請長老言明,知道的我一定會說。」
「嗯,那我就直接說明吧,分家裏面有人接觸過團藏。」
宗家長老一開口,就爆料了這樣具有爆炸性的信息,讓日差身體僵硬無比的坐在那裏。
「分家……接觸團藏?」
因為這個消息跳躍性太大,讓日差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沒錯。火影大人那邊已經查明了,團藏的根部,有一個小隊曾偷偷溜出村子,之後不久就傳來了邊境衝突事件,村子的一名上忍和三名中忍被雲隱突襲所殺。」
「這又能代表什麼?您該不會認為分家的人,沒有宗家的命令,敢如此行事吧?」
日差心底產生了一絲怒火,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日向一族自加入木葉以來,就一直沒有過主動伸手要權的經歷,也同樣被宗家完全禁止。
「團藏出手的時間太巧合了,而且,據我所知,分家……前一陣子有幾個傢伙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宗家長老仔細盯着日差那張有些憤怒的臉龐,想要從中找出什麼來。
「沒有宗家的授意,分家的人不會這麼做!」
日差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儘管他的性命,可以說是團藏一手拯救下來的,但事實,他和團藏根本毫無交集。
分家的人也被宗家限制,即使主動和團藏接觸,團藏也不可能會和分家的人做什麼交易。
如果是宗家的人接觸團藏,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比起分家,宗家更應該受到懷疑。
「那麼,日向綾音當初叛逃,也是宗家所授意的嗎?」
宗家長老的臉色變得十分危險。
日差啞口無言。
「可是,團藏本來就是村子裏的主戰派,他不想和雲隱和談,也在情理之中。」
「但現在火影大人,以為我們日向一族在暗中支持根部的發展,這才讓團藏施手替我們一族解圍,保存日向一族的顏面。」
宗家長老眼神如利刃一樣刺向日差的身體。
「這根本是子虛烏有!」
「有沒有不是緊要之事,重要的是,日向已經被火影大人懷疑了。根部接下來會是火影嚴重的打擊對象,你去告誡分家的幾個老傢伙,讓他們不要自誤,也不要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蠢事。」
宗家長老拿出一張紙,上面寫着十數個名字。
擁有這些名字的人,都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忍者,有幾個還是身居高位的分家長老。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監視這些人的動向。以這個條件為交換,你的兒子寧次,可以來宗家學習更高級的柔拳。」
「……」
日差臉色陰沉,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
很想要把自己的拳頭打在這名宗家長老的臉上,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因為這位宗家長老和他的兄長日向日足不足,對方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也不會放縱他的任性。
自己一人倒是不要緊,寧次不能受到牽連。
「我會留意他們,可是如果他們沒有問題,我需要宗家一個道歉。」
日差死死盯着宗家長老的蒼老面孔,這張老臉在他看來格外令人厭惡。
宗家長老沒有在意日差的這種眼神,短暫的思考之後,還是點下了頭。
「如果他們確實沒有問題,我會在族會上,親自對分家的所有人道歉,不該這樣懷疑自己的族人。」
宗家長老如此保證,日差臉色難看的離開了坐席,向屋外走去。
宗家長老沒有在意日差的態度。
比起分家可能和團藏牽扯上的麻煩事,現在首要要做的,是要打消火影對日向的懷疑。
在木葉之中,一旦被火影猜忌上,事情就會變得棘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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