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肖銳雄說話,而肖銳雄卻將目光投向了遠處,臉上的神色也逐漸變得驚訝起來,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前方,越過這座高山。有一片綠色,在盡數黑色的地方,那綠色份外的顯眼,看起來像是一片草地,而在草地上方,籠罩着白色的濃霧,濃霧下,一隻巨大的腳出現在了那裏,因為距離的關係,我們無法確定那隻腳到底有多大,不過,從這邊看過去,卻不難看出。那腳至少也有十米見方。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什麼?」
肖銳雄輕輕搖頭:「不知道。」
「轟!」
「轟!」
「轟!」
肖銳雄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隻腳開始動了起來,傳來了一聲聲巨響,好像朝遠方行去了。四月也被這聲音驚動,朝着這邊爬了過來,她顯得有些吃力,不過。卻透着幾分倔強。
我看了肖銳雄一眼,他輕聲道:「那件事晚點再說,先把她帶過來吧,她或許知道些什麼。」
我點點頭,一躍而下。抱起了四月,又回到了這邊,指着那巨大的腳掌出現的位置,讓四月看,然而,她看過去的時候,那腳已經不見了,似乎是走遠了,只有隱約傳來的響聲。
「那是什麼?」四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ei.com
我和肖銳雄相視搖頭。
「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再說。」沉默了一會兒,我做出了決定。
四月點頭,肖銳雄沒有說話,算是達成了共識,看了一下路,想要行過那邊,並不容易。中間還要經過一個水潭,先不說這水腥臭難聞,單是那種怪魚,也讓人不由得的心生忌憚。
仔細觀察了一下道路,三個人順着這邊開始朝着草地行去,山路雖然難行,但是並沒有什麼危險,只到行至潭水邊,我們這才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游過去。
我正要試着下水,突然肖銳雄拉住了我:「你看那邊。」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在水潭的另外一邊,接近岸邊的地方,居然有兩個人正在拼命地往這邊游着,這讓我不由得一愣,停了下來:「他們怎麼往這邊來。難道那邊有危險?」
肖銳雄點頭,道:「這是肯定的,那個腳掌,雖然我們無法確定那是什麼,但是,至少也能肯定那東西絕對不簡單,那片草地也不會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那我們還過去嗎?」四月問了一句。
肖銳雄望向了我。
「先等等,等他們過來,詢問一下情況再說。」我瞅了兩人一眼,說道。
我的這個提議,肖銳雄和四月也表示同意,這樣,三個人便在岸邊等着,那兩個人好似在躲着什麼,拼命地游着,但是,他們的水性似乎一般,儘管動作很快,移動的距離卻很短,所以,看起來,更像是在原地折騰。
起先,我們都覺得事實就是這樣,但是,待他們又靠近了一些,便感覺到不對勁了,事情並非表面上如此簡單,他們身下的水,看似不動,但卻似乎有一股吸力,將兩個人朝着那邊拖着。
發現這種情況,肖銳雄猛地跳到了水中去,我想要阻攔,卻慢了一步。
肖銳雄快速地朝着其中一個人遊了過去,當他剛剛接近,便聽另外一個人慘呼了一聲,整個人猛地沉入了水中,再不見冒頭,另外一個完全嚇傻了眼,哇哇亂叫着,肖銳雄想要拽他,連着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反而被那無形的吸力朝着對面吸了過去。
我看到這種情況,心下大駭,急忙摸出收魂器,將小寶放了出來。
小寶左右看了看:「哥,水裏有東西。」
我點點頭:「我知道,先別管那些,把他們兩個拖過來。」我急忙催促着小寶。
小寶答應了一聲,頭髮直接甩了出去,纏繞在了肖銳雄和那個人的身上,猛地往拽了過來,肖銳雄還好一些,很快就被拽到了岸邊,而那人,小寶拽着卻有些吃力。
而且,隨着小寶的拖拽,那個人發出了慘嚎,似乎極為的痛呼。
最後,小寶猛地將那人拽了過來,「嘩啦!」那人被拖出了水面,直接拽到了岸上,但是,他的慘呼聲卻並沒有停下,四月只看了一眼,便驚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
我和肖銳雄看着眼前的人,也是覺得心頭一怔,肖銳雄的眉頭緊凝着,低頭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我也同時朝着那人下身瞅去,只見,他的兩條腿已經沒了,傷口並非是利器所傷,看起來,更像是被硬生生的扯開,兩條腿直接從膝關節的位置被人扯斷了。
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肖銳雄用自己的皮帶將這人的傷口上方勒緊了,這樣可以防止流血,四月這時也扭過了頭,從蟲盒裏拿出了瓷瓶,將一些生機蟲灑到了那人的斷腿處,輕聲說道:「生機蟲有止血的功能,應該能減輕他一些痛苦。」
那人的臉色慘白的厲害,嘴唇更是沒有一點血色,此刻已經暈了過去,這人,我們並沒有見過,看穿着,似乎也不像是公司的人,肖銳雄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沒有一點反應。
「先等一會兒吧。」肖銳雄抬起頭,等他醒過來,我們再問。
我點點頭,隨後,朝着小寶看去:「小寶,你知道那裏面是什麼嗎?」我指了指前方的水。
小寶微微搖頭:「哥,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那裏面很危險。」
「我明白了。」我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頭,隨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這兩天一直在趕路,很是疲憊,坐在這裏,不由得就有些犯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朦朦朧朧中醒來時,卻見肖銳雄正坐在一旁發呆,四月靠在我的邊上,只有小寶站立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而那個人,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我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問了一句。
肖銳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三四個小時吧。」肖銳雄回道。
「有那麼久?」我很詫異,隨後,看了那人一眼,道,「他死了?」
「嗯!」肖銳雄點頭,「不過,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他是公司另外一派的人,是從那邊草地來的。」
我的眉頭不由得緊蹙了起來:「這麼說,那邊很危險了?」
肖銳雄點頭:「不太清楚,這個人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好像他們在那邊掙一個什麼東西,看來,我們有必要過去看看了。」
「既然那邊這麼危險,為何還要過去冒險?」我有些不解。
「在這種地方,有安全可言嗎?」肖銳雄淡淡地說道:「就算我們一直留在這裏,什麼都不做,那又怎麼樣?暫時是沒什麼危險了,但是,餓也餓死了。更何況,我們進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準備好面對危險了嗎?」
聽他這麼說,我竟是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時四月也開了口:「我覺得他說的對,其實,有一點危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成不變,如果我們到現在還在山頂那石板路上走着,才最可怕。」
既然兩個人都已經決定要過去,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何況,仔細想來,他們的想法其實是對的,當即,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怎麼過去?有想法了嗎?」
肖銳雄看了看小寶,道:「這事,恐怕就要麻煩的你的伴了。」
「小寶?」我瞅了肖銳雄一眼,也望向了小寶。
小寶同時抬起頭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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