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喊出來,她就會停下,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喊出來。她竟然跑的更快了,這一度讓我懷疑,是不是我認錯人了,但是,轉念一想,根本就不可能啊,我對小慈很是熟悉,對她的師傅老李也不陌生,就算是猛然間看錯,看錯一個人還有可能,兩個人都看錯,這豈不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兩個人。還都是我熟悉的人,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問題,難道小慈聽不見我說話?她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我催促小寶加快了速度,小寶腳下發力,速度又加快了許多,驟然而去。幾個跳躍,距離小慈更近了,小慈沒有回頭,但是,腳下更加的賣力。似乎深怕我追上她,可是,即便如此,她的速度也沒法和小寶比,很快,小寶就躍過了她,擋在了她的身前。
我急忙又喊道:「小慈,是我,我是張小岩,你看看我。」
小慈停了下來,緊緊地咬着牙,瞪着一雙眼睛,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慢慢將他的師傅放下,從一旁又拽出了一把匕首。警惕地看着我,眼睛一片血紅色,一副隨時都要出手的模樣。
見到她這個模樣,我不由得一愣,不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正想說話,小寶卻開了口:「哥,她很危險。」
「危險?」我疑惑地看了小寶一眼,「難道她不是小慈?」醉心章、節億梗新
小寶搖搖頭:「她是小慈姐,但是,她的敵意很濃,好像要殺了我們。」
小寶的話,更讓我是摸不着頭腦了,這才多久沒見,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小慈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恨意。我心中有些焦急,盯着小慈說道:「小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啊,我是張小岩,你不認得了?」
小慈依舊緊咬牙關,一言不發,但面上的警惕之色,卻是絲毫不減少。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不管我問什麼,小慈都不說話,而我稍稍靠近一點,她就猛地繃緊了身子,一副要突然撲上來的樣子,而她的過激反應,讓小寶也緊張起來,看到她如此模樣,小寶的頭髮都立了起來,飄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把把尖銳的箭頭,直直着小慈,只要小慈敢稍有異動,小寶絕對會直接下殺手,對於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即便當時我阻攔,也未必能阻攔得住。
我既怕小慈不分青紅皂白撲上來,又怕小寶傷了她,如此僵持了良久,後面的肖銳雄和四月也終於趕了上來,他們兩個人來到近前,看到這種情況,四月正要上前,肖銳雄卻攔住了她。
四月有些奇怪地問道:「那不是小慈嗎?怎麼了?」
肖銳雄眉頭緊凝起來,一雙眼睛透過鏡片,盯着小慈看了一會兒,道:「有些不對勁,我們先不要過去。」他這樣說着,卻慢慢地挪動着身子,從後面繞到了我的身旁,四月也跟了過來。
靠近了一些,四月便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慈怎麼了?」
我輕輕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小慈好似不認識我一般,一見面就這樣了,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小慈在老李面前昏迷的事,難道是那個引起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這件事和肖銳雄脫不了關係,因此,我猛地望向了肖銳雄,「那天小慈突然昏迷,是不是你那個叫藍藍的手下弄的?」
肖銳雄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是。」
「果然是你。」我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肖銳雄並沒有急着解釋什麼,反而顯得更加冷靜了一些,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道:「藍藍給他用的,只是一個能讓人暫時昏迷的殘魂,如果救治及時,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更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而且,我讓她算好了時間,應該是在你們見到張全之後才會發作,難道這中間出了什麼事?」
我蹙起了眉頭:「你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呢?」肖銳雄靜靜地看着我,並沒有絲毫的着急之色。
我瞅了瞅他,逐漸地相信了他的話,因為,肖銳雄實在是沒有必要讓小慈成為我們的敵人,這件事,應該是另有隱情。
肖銳雄見我不說話,又說道:「我這樣做的理由,你應該也能理解,小慈知道的事情有些多,雖然我相信她不會主動透露出去,但是,她的自保能力並不強,如果被張全或者老李發現什麼問題,有很多種方法能夠讓她說出來,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這樣做,我為什麼讓藍藍下手,而沒有讓王恆下手,這一點,你也應該能夠想明白,藍藍和她有舊交,讓藍藍下手,她必然會十分的謹慎,不會傷到小慈。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講,這也是在保護小慈,不然的話,藍藍也不會答應的那般痛快。」
肖銳雄說的很有道理,我輕輕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隨後,肖銳雄便閉上了嘴。
「那小慈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有人對她做了什麼?」我還是有些不死心,又追問了一句。
肖銳雄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也看不出其中的緣由來。」說罷,他轉頭望向了四月,「你們術師有些地方與道術相通,不知能不能看出來?」
四月也是一臉迷茫,道:「我雖然開了慧眼,但是,也看不出具體的情況來,單看小慈現在的情況,應該並沒有被什麼邪物侵襲,她更像是情緒極度不穩,受到了什麼刺激。我試着問一問。」
她說罷,朝我看了過來,眼神中似乎在詢問我的意思,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讓四月試一試了。
四月見我點頭,便對小慈說道:「小慈,我是四月,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們是朋友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這樣?你說出來,我們能幫你的。」
小慈瞅了四月一眼,牙咬得更緊了一些,突然,對着四月猛地唾了一口唾沫,冷笑了一聲,道:「你這個婊子,你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誰是你的朋友?別他媽的假惺惺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小慈突然說出來的話,居然是這麼一句,一時間,不由得一愣,不過,既然她開了口,那事情便算是有了轉機,這時,我不敢多說話,我之前說話的時候,小慈都表現的異常激動,便忙給肖銳雄使了一個眼色。
肖銳雄似乎早有準備,在我給他使眼色的同時,他便開了口:「小慈,我知道,你我一直都不怎麼對路,說到底,為什麼算是同一類人,所以,你也應該能夠了解,我若是做事,為達目的,什麼手段都能用,但是,說到底,我卻不是一個喜歡藏着掖着的人,這裏面,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小慈突然笑出了聲來,「你們當我是聾子,瞎子嗎?有什麼誤會?張小岩,算我瞎了眼,你居然為了這個婊子,做出了這樣的事來。」
「小慈,你在說什麼?」四月似乎有些怒了,的確,一個小姑娘,被人一口一個「婊子」的稱呼,對誰來說,都有些難以接受,何況這個人之前還算是她的朋友。
「還他媽的裝。」小慈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提着匕首,便猛地朝着四月撲來。
小寶的頭髮,這時也徑直朝着小慈刺了過去,眼見這種情況,我急忙喊道:「小寶,別傷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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