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的監控視頻中,當電梯門打開,「我」還站在門口,但是一衝入電梯裏,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好像電梯門那塊還有另外一個空間一般,我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這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們確定這監控沒問題?」
根叔一臉凝重地說道:「我也希望是它的問題,就好了。」他說完,輕輕搖了搖頭,「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別介意,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的弟弟,那麼,我想你弟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定然極度不好看,不過,和根叔他們理解的原因卻是不同的,我輕輕搖了搖頭,說了句:「謝了!」
隨後,便朝着外面行去。
根叔緊跟着追了出來,低聲說道:「如果可能的話,希望別把這個事傳出去,不然的話,我們飯店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我微微點頭,大步離開了。
這事太過詭異,與之前有兩個「我」,還不完全相同,因為,之前的那個「我」,別人雖然說的確是我,但我自己卻能夠看出來他與我的不同,但是,監控視頻里的我,我卻看不出不同來,感覺那個就是我。
可是,我明明是回到村里了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飯店,而且,還詭異地消失在了電梯門口。
我邊走,邊想着,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急忙又返了回去。
見到我回去,那姑娘很奇怪,睜着一雙大眼睛望向了我,我忙問道:「根叔呢?」
她伸手指了指保安室。
來到保安室,根叔正蹲在機房裏看着監控視頻,見我進來,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我說道:「根叔,我想看看那個電梯。」
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可以,不過,你也別抱什麼太大的希望,電梯我們早就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電梯客人們也經常用的,我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來的根本就不是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十分的凝重。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兩人來到電梯口,我反覆檢查了多遍,的確如根叔所言,電梯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頹然地搖了搖頭,走出了飯店,行至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這次,根叔和那姑娘的臉上,再不是什麼驚訝之色,全部化作了同情。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忍不住苦笑,我雖然沒有死了弟弟,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比死了弟弟還可怕,他們同情的眼神,我默默地接受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肚子裏空空的,卻沒有什麼吃東西的心思,更沒什麼胃口。
我發現自從進入這公司,順心的事,總是很少,看似平靜的生活中,各種事情糾纏着,一團亂麻。我總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有由一條繩子牽着,只要找出這個頭來,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開。
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頭緒,每一次要抓住的時候,總是又會脫手而去,我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想着這些煩心事,又猛地坐了起來。
一切的開始,都是從李明旺那個包裹作為源頭的,而李明旺又和張玉有着直接的聯繫,看來突破口應該就在張玉的身上,可這娘們兒,他娘的什麼都不說,非要看什麼車,難道這個車的誘惑力真的有那麼大?
梁半仙的目的似乎也在此,我實在不知道車裏到底藏着什麼秘密,想到了梁半仙,我突然想起,李明旺的死,只是他說的,到底是沒有死,我根本就無法確定,如果梁半仙說了謊話,那麼,很可能李明旺沒有死。
想到這裏,我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下了樓,直奔城東而去,徑直來到了李明旺的院門前。
院門緊鎖着,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我敲了敲門,良久無人應答,與一旁的路人打聽了一下,連着問了幾個人,這才找到一個知情的,從他的口中得知,李明旺這次的確是死了,而且已經下了葬。
聽到這個回答,我不免生出幾分失望來,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證明梁半仙沒有騙我,也多少讓我有了一點安慰吧。
一個人又回了宿舍,試着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說了會兒話,母親似乎表現的很是正常,聽到我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問我在這邊工作辛不辛苦,語氣間,滿是關切之意。
當我問起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說我昨天從家裏走的,還笑話我什麼記性。聽到這個答案,我又生出了幾分疑惑,但並未深究。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公司,張全正坐在屋子裏與那做記錄的女人閒聊着,見我進來,便笑着迎上來,在我胸前拍了拍問道:「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
我輕輕點頭,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張全也沒有問我被活埋的事,似乎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般,當我問起我送的那個包裹沒有送到該怎麼辦的時候,他說已經讓人幫我送過去了,不用我擔心,隨後便給我安排了工作。
張全的表現,好像十分的正常和從容,但是,這種從容淡定的感覺,卻讓人覺得最為可疑,我甚至懷疑,我被活埋,是不是他搞出的鬼,但想了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張全要是想要我的命,可以有很多機會,沒必要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我胡亂地思索着,開着車離開了公司,剛走出巷口不遠,電話便響了起來,拿起來瞅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是座機好,想了一下,感覺應該是張玉,便忙接了起來。
果然,電話那邊傳來了張玉的聲音:「喂,小處男想好了嗎?」
「啥?啥就小處男?」我對她的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怎麼?說錯了?難道你不是?用手不算破處的…;…;」電話里傳來了張玉嬉笑的聲音,似乎笑的很是歡暢。
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女人似乎就沒有什麼忌諱的東西,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實在有些受不了她,我忍不住說道:「你總這樣怎麼能嫁得出去?」
「老子長得這麼好看,你還怕嫁不出去?再說,嫁不出去又怎麼了?難道還不能娶一個回來?」張玉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別扯淡了,痛快點說,你是想好了沒有?或者是弄齊了東西了?」
「我去哪裏給你弄那些東西。」我蹙了蹙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車這兩天不在我手裏,過兩天再說。」
「不裝逼有癮啊?」張玉的聲音更為不屑起來,「老子都看見你了,趕緊的,說行還是不行。」
「你跟蹤我?」我左右扭頭,並沒有看到張玉,不由得詫異起來。
「還用的着跟蹤嗎?用腳後跟都能猜出來,張全怎麼可能讓你一直閒着。快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玉的話,讓我心裏猛地一怔,她似乎對公司里的事了解的很多,至少要比我知道的多,我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在哪兒?咱們見面再說吧。」
張玉報給了我一個地址,隨後就掛了電話,我開着車,朝着她說的地方行去。
這是一處靠近河邊的主幹道,這裏的道路很寬,但是行人卻很少,主要是因為這幾年房地產開發的有些過度,造成了城市房屋飽和,然後這邊弄出來的新開發區,大多樓盤都賣不出去,結果弄得許多都是建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而這條道當初修的時候,就是通往這些樓盤的,現在那邊沒有人,自然也很少有人走了。
看到張玉的時候,她正坐在河邊的護欄上,手裏提着一個啤酒瓶,仰頭灌着,身上的衣服穿的很簡單,天氣涼了,她反而穿起了露臍裝,下面也是短褲,這這打扮着實有些詭異,也不知道她冷不冷。
當我停下車的時候,正好有幾個年輕人對着她吹口哨,張玉頭也扭,對着那幾個年輕人,便伸出了一根中指。
我朝着他走了過去:「好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那車就停在那裏。」
張玉聽我說完,雙眼一亮,臉上陡然露出了笑容,猛地抱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對着腦袋又拍了一巴掌哈哈大笑道:「真是個乖孩子…;…;」
「我去…;…;」對於這瘋婆娘的舉動,我簡直就無語了。看着她已經丟下我,朝着車跑了過去,我急忙攔住了她,「喂,你先說清楚。」
「你這人怎麼這么小氣?等我先看完了,再和你說,還能騙你不成?」她甩開了我的手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行。誰知道你說話算不算。」
「老子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嗎?」她瞪起了眼睛。
「是!至少我這麼感覺的。」我挺了挺胸膛。
「你居然這麼看我?」
「嗯!」
「好吧。」張玉吐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你想知道什麼?」
我心下一喜,忙問道:「你先說說,那天晚上我開車撞了你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撞了老子之後就走了,老子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張玉怒視着我。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看着她開始胡攪蠻纏,正要發火,她卻又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那天你撞我的時候,我原本是能躲開的,不過,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當時攔了我一下,所以,這才沒躲開。」
「誰?我當時怎麼沒有看到有人?」我吃驚地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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