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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書瑤象徵性的抿了一口,如今容貌於她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
「事情我已經查過了,確實是德容郡主做的手腳。」
祁書瑤提起這件事,情緒依舊無法收斂,卻也不會如事發時那般失控,「我想和你交換個條件,不論將來如何,我保證你在京城的時候,我會儘可能的護着你,亦不會讓人知道你與賢王的關係。」
柳芽失笑,一個兩個的情敵,貌似都喜歡和她做交易,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你不敢說的,我也不需要你護着。」
無情的道出事實,柳芽似笑非笑的望着祁書瑤,問道:「你認為,你比他更能保障我的安全?還是敢保證,若有機會你不會再有害我的心思?」
「至少落井下石的事,你一定十分樂得去做吧?」
祁書瑤抿着唇瓣,原本恢復些健康之色的臉,因柳芽的話瞬間又沒了血色。
終究,賢王是祁書瑤心口上一道傷,恐難癒合。
「終有賢王護你不到的時候,有我在,至少沒人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在給你一道屏障不是嗎?」
祁書瑤輕柔的開口,雙手去交握着,看用力的程度便知道她說這番話並沒有多少信心。
或許來之前便預料到結果,但祁書瑤卻還要盡力爭取,可見要出口的話對她而言多麼重要。
「凡事做過必然會留有痕跡,一個德容郡主不算什麼,可她的背後有侯家軍,還有要將她利用徹底的皇室。」
「大道理我不想多說,祁小姐既然是祁閣老看重的孫女,想必朝廷的一些事比我看的更為通透吧?」
屈指敲擊着桌面,柳芽沒有給祁書瑤說明來意的機會,卻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被算計成這樣,祁書瑤不想報仇才奇怪,可柳芽不會幫她去報仇,這件事裏已經牽扯到先太子的舊部中文武兩股勢力,處理不好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看着柳芽凝重的面容,祁書瑤醞釀好的話卻說不出口。
當那有節奏的聲音響起後,祁書瑤的呼吸都快凝住了。
曾經為了多見靳北疆一面,在他去找祁閣老說話的時候,祁書瑤曾接替過丫鬟端茶送水的事,自是看到過靳北疆也有這樣的動作。
在想事情的時候,屈指叩擊桌面,祁書瑤曾在私下裏悄悄學過,卻總不如柳芽做的自然。
「打擾了。」
祁書瑤倉惶的離開,腦子裏亂做一團,柳芽叩擊桌面的聲音像是刻畫在腦海中,左右着她的思緒。
愣愣的看着突然變臉離開的祁書瑤,柳芽不認為自己這幾句話有殺傷力。
「主子,可要變一下裝束?」
晴嵐進來詢問,好似方才在門外什麼都沒聽到,不會多言詢問。
「盯着點德容郡主和祁書瑤,回到京城隨便他們咋鬥法,在船上還是別給我找事了。」
柳芽交代了一句,起身去屏風後更衣。
靳北疆還沒奪回應有的一切,這個時候因為兩個女子而內訌可就不好了。
想到靳北疆,柳芽便不由得擔憂邊關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除非有戰事,靳北疆從不會讓她幫忙籌措糧食,還是大批量的。
為靳北疆擔憂的柳芽,並不知道此刻正有人風塵僕僕的趕來,只為能一路同行。
不提柳芽帶着晴嵐一路買買買,買下來的東西直接讓人送到官船上去,那些店家自然不敢不應,也不敢玩偷梁換柱的把戲。
在這南北交界的地方,物價居中,倒是有融合南北特色的物件,尤其是偏北方口味的一些點心類讓柳芽更為偏愛。
「別動。」
主僕倆正在胭脂鋪子挑選,柳芽忽然扯住晴嵐,將人拉到門外看不到的角度。
待外頭衙役的身影遠去,柳芽才探頭去看,正好能看到一個提着藥箱的老大夫,被衙役扯着往前跑。
「嘖嘖,又是一齣好戲,可惜我不能親眼去看看。」
柳芽玩味的說着,並不見遺憾之色。
晴嵐只當什麼都沒聽到,轉身默默的將柳芽說好看的胭脂水粉買了下來,吩咐掌柜的送到官船那邊去。
「出來有一會了,咱們去找家酒樓吃大餐去吧。」
柳芽好奇的道:「今兒我做東。」
晴嵐嘴角輕抽,和主子出去吃飯,還能輪得到她這個下人付賬不成?
驛館。
德容郡主在席間突然吐的昏天暗地,最後竟是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着實讓太子受驚了一把。
驛館在官府附近,去街上請大夫比去官船那接柳芽要快些,官員不敢耽誤只好命人做兩手準備。
可太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大夫診治的結果竟然是……
「你確定,她是有了身孕?」
太子沉默了半晌,方才低聲質問。
老大夫連連點頭,感受到太子的殺氣,知道昏迷的女子身份非富即貴,當下又含糊的補充道:「月份尚淺,老朽不敢有十成的把握。不過這樣的脈象,除了有孕之外,不該是其他病症。」
譏諷的視線掃過昏迷中的德容郡主,太子冷哼一聲,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御賜的郡主,竟然如此恬不知恥,若非她是侯家人,豈能留她性命?
但到了院中,太子還是怒聲吩咐道:「今日的事不許傳出去半個字,否則你們該知道後果。」
不論是官員還是京城來的那些官家子弟,無不應是,奴才們更是嚇得縮着頭,怕被太子給殺了滅口。
祁書瑤的事還能當個笑話聽聽,但德容郡主的身份……當真惹不起。
老大夫嚇得跌坐在地上,後背已經被汗水打透,他今日就該關了鋪子在家歇着,否則也不會惹上這無妄之災。
「完了,這下全完了!」
「郡主和王爺明明沒有……怎麼就有了身孕呢?」
白鷺跌坐在地上,作為德容郡主的貼身丫鬟,德容郡主發生的事她幾乎都知曉,此刻卻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
德容郡主存在的價值,除了上位者之外沒人比白鷺更了解,也難怪她此時如此驚慌。
「造孽啊!」
老大夫搖頭嘆息着,並非是為梳着少女髮髻卻未婚先孕的德容郡主。而是在心裏卻琢磨着,回去就把嫡系的孫兒遠遠送走,免得被他牽連了,臨老了鬧個被滅門的慘況。
卻說太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之後,將房間裏的擺件摔個一件不剩,忽然想到什麼後大笑出聲。
「來人,快去傳賢王來見孤。」
「速去速回,便說孤有喜事要告知賢王。」
太子興奮的摩拳擦掌的在屋裏踱步,連滿地的碎片看着都順眼許多。
想到自己這次要立功了,太子一連下達幾道命令。
「命那個老大夫為郡主安胎,讓他隨行回京。」
「着人給父皇和大皇姑送這個好消息去,走八百里加急。」?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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